严小天给了伊稚斜五天的口粮,让他滚回匈奴王庭。(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伊稚斜就这样被放走了,跟随严小天一同的出征的大小将领都是无比疑惑。
匈奴人和中原人不同,实际主义多于理想主义,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气节”。
如果是中原的主帅战败被俘,又被敌人轻易地放走,极有可能会羞愧难当以至愤而自杀,就算没有自寻短见,也很难从阴影中走出来,从此以后一蹶不振。
但匈奴人却不同,你这次放了他,明天他就能再次振作起来,重整旗鼓与你继续周旋。
严小天放走伊稚斜,在众人的眼中无异于放虎归山。
只有严小天自己知道,伊稚斜这只老虎已经没有了爪牙,就算他再次出现,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此时严挺策马来到严小天身边,一脸不解地看着严小天,问道:“小天,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严小天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严挺的问题,只是说道:“李广,让人收拾战场。(
出魂记)”
李广搭了个“喏!”,转身离开。
严挺见严小天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又上前凑了凑,问道:“小天,你到底在想啥?四哥怎么看不明白呢。”
“以后你就明白了。”严小天一边说着,靠着一处断墙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严挺愣愣地矗在原地,脑子里一团浆糊。
从艳阳当空,一直到夕阳西下,严小天在残墙下坐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不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滚滚沙尘之中,依稀能看见一个猥琐的中年道士和一个美貌如花的戎装少女正策马疾驰,在他们身后是一千定襄精锐骑兵,队伍末尾还跟着一个文士,长袍加身,随着战马颠簸的频率不停地摆动着。
严小天缓缓站起身来,朝苏星河和弥菲招了招手,而后转身对身边的众人说道:“三哥,你带大军守住定襄城,其他人,随我出战!”说话间将双龙戈合二为一,举步朝旷野深处飞奔而去。
李广二话不说,策马跟在严小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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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严氏五子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严小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苏星河和弥菲带着一千定襄精骑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严朗才带着二十万真罗大军向定襄城进发,严番、严奔、严挺、严博四人调转马头,朝严小天所在的方向奔腾而去。
杀人三部曲,第一部曲完美收官,第二部曲已经拉开了序幕。
在每一部杀人心理学典籍的封皮上都会有一行隐藏的小字:“杀人圆舞曲第二部曲:崩碎的黎明。”
杀人三部曲第二部曲,将在高阙奏响。
月朗星稀,旷野上的夜空被篝火映得通红,匈奴人自从占领高阙城以后几乎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城市,他们还是依照自己的习性在城外筑起了帐篷,今天是冒顿单于的八十年诞辰,普天同庆,高阙城外的匈奴骑兵正围在一起,为这位曾经带领他们的祖先南征北战的匈奴大单于祈福。
在一个建立在高阙城门外的高台上,萨满围着火堆跳着怪异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眉目间透着精干的青年正坐在离高台最近的位置,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暗暗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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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军臣单于的儿子于单(别紧张,不是我把“单于”这两个字写倒了,而是这个人就叫于单),是将来要继承大单于之位的人,这次进攻定襄的主帅也应该是他,如果没有伊稚斜横插一脚的话。
谁都知道,这次与真罗交战,军臣单于原本是想让于单借此机会建立威信,让他带领十五万匈奴精锐出击定襄,但伊稚斜却从中作梗,说不久之后就是冒顿的八十年诞辰,于单身为储君,应该负责祭祀大典。
伊稚斜说的没错,祭祀先祖原本就是储君的职责,于是于单从领军主帅变成了高阙城的守将,而伊稚斜却代替了他的位置。
天杀的伊稚斜,天杀的先祖祭祀,一次难得的机会,就这样与于单擦肩而过,于单心中又怎能不起,怎能不愿。
此时看着祭台上摆出各种诡异舞步的萨满祭司,于单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嗖!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于单心中一惊,就见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祭台上,寒光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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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萨满祭司身首分离,温热的血液从断颈处喷涌而出。
于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那道黑影再次闪动,身旁的三个护卫身首异处,一时间血雾纷飞。
从此以后,黑影消失不见,祭台上下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怎么会这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
围在祭坛周围的匈奴骑兵一个个张大了嘴,脑海中只剩下无尽的疑惑,一股噬心彻骨的寒意瞬间用上所有人的心头,连远方传来的阵阵马蹄声都没有听见。
于单脑海中一片空白,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敌袭!”
嗖嗖嗖嗖嗖嗖——
破空之音顿时惊起,无数三寸长的钢头弩箭如同漫天飞蝗扑向了匈奴大营。
血雾蒸腾,哀嚎声响彻苍穹,于单还是傻傻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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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为何会有敌袭?真罗人不是正在定襄和伊稚斜的大军交战吗?
没有于单的命令,大营中的匈奴骑兵自觉动了起来,和伊稚斜带领的匈奴大军,所有人迅速取出了粘土盾,试图抵挡从大营外不断飞来的弩箭。
血雾依旧蒸腾,哀嚎声依旧不绝于耳,这些特制的生铁粘土盾根本抵抗不住弩箭上强大的穿透力,被射得千疮百孔。
直到箭雨变得稀疏的时候,真罗骑兵已经重进了大营。
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手持大锤,上下翻飞之间血光四溅,无人能触其锋;另一个是一员五十岁上下的老蒋,长剑出鞘如游龙在天,每当寒光闪过,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严挺的武艺虽跟严小天没法比,但在凡人之中也算是效用无敌,铁锤在手,极少有人能在他面前走上三合。
李广的身体经过开天功淬炼,已经有数百斤的巨力,加上他精湛的剑术,在万军丛中可以进退自如,犹如鬼神降世。
两人一左一右,直奔于单而来。
此时的于单还没回过神来,他身边的几个将领见势不妙,也策马扑向了严挺和李广。
一锤一剑,一个刚猛无比,一个路走偏锋,让那些奴将根本招架不住,碰着就死,蹭着就亡。
稀里哗啦一阵乱打,严挺和李广瞬间把围上来的奴将干翻,策马冲刺间,严挺挥舞着大锤冲着于单的脑门就是一记举火烧天式,李广手中的长剑也刺向了于单的胸口。
死了,这下一定死了!
于单自知无法闪避,干脆闭上了双眼。
但是过了很久,大锤没有落下,长剑也没有将自己贯穿,于单心中疑惑,睁眼朝着前方望去。
就见铁锤在离自己的头顶还有不到两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长剑已经被老将插回了剑鞘。
“喂,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于单回身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狮头护心甲的九尺巨汉正冷冷盯着自己。
和严小天四目相对,于单有一种被人置入冰坛的感觉,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连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我……我……是于单。”
严小天凑到于单面前,冲他吹了口气,说道:“还不快跑?”
严小天的话终于点行了于单,二话不说,抢过一匹战马一阵风似的逃了。
主将都走了,其余的人也想要作鸟兽散。
严小天大手一挥,喝道:“一个不留!”
李广、严挺扣手领命,指挥定襄精骑发射连弩。
这一场袭击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从深夜到第二天黎明,两万匈奴骑兵全部丧命,只有于单自己得以逃生。
高阙遇袭,却没有因此陷落,严小天在将于单的人马一举剿灭之后,又带兵去了朔方……
高阙、朔方、武威、张掖……十余座城池,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被严小天打了个遍,共计二十万匈奴骑兵被杀,但所有的主将都无一例外地被严小天放回了匈奴王庭。
严小天的恶神名号在匈奴大地迅速崛起,让匈奴人闻之丧胆,见之……算了还是别见了,只要是有幸见到严小天的人,只要不是统兵大将,就一定会死!
匈奴人忌惮严小天的恶名,很多奴将干脆带兵离开城池,在野外扎营,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严小天的追杀。
但是别忘了,严小天身边还有一个会小推算术的苏星河,不论这些奴将在什么地方扎营,都会在第一时间被苏星河找到。
而且只要严小天出现,想撤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殊不知那些真罗军手中的连弩只至少有八百米的射程,而且速度极快,只要你敢撤,严小天就敢下令放箭,不把你的兵全部送到阎罗殿,严小天绝不罢手。
打又打不过,躲又没法躲,逃也逃不掉。
最让人崩溃的事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不管如何选择,结果都是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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