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雨后鲜花别样红
日图有三餐,
夜求一宿眠。(
完美世界)
举国大改革,
谁不盼平安!
和谐当共建,
乱世遭涂炭。
除恶应务尽,
人勤花更香。
经过打黑除恶和综合治理的战斗洗礼,社会治安和投资环境都大为改观。城乡人民安居乐业,经济建设盛况空前。
肖晖代表如意公司又重新接手旧城改造工程,香玫和肖霞母女被临时招回东平统筹安排宣传工作。酒好也怕巷子深。纵然你家酿有好酒,不广泛宣传又有几人知晓?如今的各行各业对于广告宣传
都很注重,房产行业的宣传形式更加推陈出新。各大地产由原来的巨幅海报,已进化为画片发送、影像播放直至流动车广播……
为了扩大旧城改造的影响和吸引力,肖霞独出心裁的在工地搭起了一个大戏台。为了要营造热烈气氛,特地邀请塔山寺的专业艺术队上台表演。肖霞还在戏台边竖起公告;对自愿上台展示才艺的观众,发给相应的奖品以资鼓励。
真是新鲜事!平常人们去卡拉ok要花钱唱歌,现在到如意公司唱歌可以赚钱。城里的社会青年和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跑来参与,如意商贸街的名声被炒得家喻户晓。
名为“如意娱乐大戏台”开幕的第一晚,首先登台演唱的是一对瑶族男女。他俩都穿戴节日的盛妆,扯开嗓子对唱起来;
男;想妹难,
想妹隔岭又隔山。
隔山隔岭哥不怕,
就怕隔河无渡船。(
灵武九天)
女;想哥难,
主意打了若万千。
口水讲干话讲尽,
还没讲拢共鸳鸯。
男;想妹癫,
凉粉拿来油锅煎。
十字街头买鸭蛋,
到处去寻篾丝穿。
女;想哥癫,
手拿瓦砾当花边。
三十夜晚当十五,
初七初八盼月圆。
男;想妹想得癫又癫,
拿把斧子去耕田。
手拿簸箕当锣打,
竽苗叶子作旱烟。
女;想哥想得癫又癫,
做鞋纳底忘带线。
针尖轧手不知痛,
只觉心头猫抓痒。
台下的观众看得如醉似迷,台上的演员唱得情深意切;
男;昏了头,
拿着酸醋当灯油。
喝酒和杯吞下肚,
洗脚连盆倒下沟。
女;莫昏头,
买马耕田忘了牛。
六月不记早禾米,
莫忘当初水源头。
“好!唱得太好了!”在场的男女老少都兴高采烈地鼓掌欢呼。城里的后生仔怎听过这般原生态的情歌?!年轻人的掌声更响,呼声更高:“唱得好!再来一段。(
鬼医宠妃)”
几段山歌过后,接着响起了优美的民族舞曲。塔山来的少男少女,列队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曲终人退,肖霞满面春风地走上戏台。她抬眼望见了挤在前面的李庆平,拿起话筒随着音响播放的节拍唱道;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
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
问询南来北往的客恩怨忘却
留下真情从头说相伴人间万家灯火
故事不多宛如平常一段歌
过去未来共斟酌
……
肖霞那如诉如泣的演唱,听得观众如醉如痴。
歌声刚落,李庆平从台下跃上戏台。他从肖霞手中接过话筒,饱含深情地唱了起来;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
断肠也无怨
雨声碎**泪
枉**情悠远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千年等一回
肖霞心里明白,李庆平这是借歌言情。(
名门弃少)她动容地重新接过话筒,借题发挥地唱起一首流行歌曲;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
你能把握这揺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叶
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
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一场借歌道情的相互答对,使得李庆平与肖霞倾诉衷肠。唱到动情之处,双方都感动得泪水涟涟。
台下的年轻人也深受感染,一对对恋人都先后登台演唱情歌。你方唱罢我登场,台上台下的热烈气氛异常高涨。
三天过后,香玫留在东平代替肖晖主管工程。肖晖的腿脚尚未利索,香玫在此一举两得。
肖霞收拾行李,又要回到深圳去施工。短暂的不期而遇,唤醒了藏在肖霞与李庆平心中的恋情。
相见时难别亦难,鸿雁分飞两茫然。
李庆平深为母亲的事件感到内疚,他在送别肖霞时再三道歉。肖霞心存两大阴影;一是李家心存偏见,重要的是自己已经蒙羞,使得她对爱情进退两难。
就这样各自心存芥蒂,又一次两地别离了。
夏天悄然过去,金秋迎面而来。
李庆平由于成绩突出,被长沙一家设计院聘任了。(
思美人)就职时期,他主持设计的几个大项目都得到好评。
秋将尽,冬又来。历经几番打拼,李庆平终于名利双收了。他不但如愿以偿地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套三居室住房,而且还当上了
外务部的主管。
李庆平的事业算是有了成就,他的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他父亲守在凄凉的家中,对儿子的婚姻大事甚为担忧。
李跃进受到妻子的牵连,自觉地离职退休了。妻子的死,使原本孤苦伶仃李庆平变得老了很多。
现在已经有了条件,李庆平想让父亲离开东平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一来可以渐渐平息父亲的郁闷与创伤,二来也能在一起父子相互照顾。几经劝说安排,李跃进终于答应了去长沙与儿子共同生活。他也想借此机会弥补做父亲的责任,更想督促儿子早日娶妻成家。李跃进深知;儿子的心里始终没放下肖家姑娘。但是,他们两人总是这般拆不开、拉不紧,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
李跃进临走之前,郑重其事地对儿子提出一个要求;必须要带着庆平姑母家里的表妹小翠同去。
李庆平不解其意,要父亲说出所以然。李跃进说:“我有退休工资,到长沙不用你的花费。你是知道的,我对家务和买菜煮饭很少沾边。你也从没做过那些杂务,而且现在又整天忙于工作。小翠姑娘手脚利索,我想让他去那里料理家务。你们兄妹从小就青梅竹马,我希望你俩能够在一起培养感情。”
李庆平打断父亲的话题,勉为其难地说:“表妹她们的家境困难,我们应该设法帮助。(
都市特种兵)她若愿去长沙,可以先在我们那里帮忙。以后若有机会,我替她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至于你想的联姻之事,最好不要去考虑。”
李跃进有些生气地教育儿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现在又有了正式的工作就了不起。从家庭背景和个人条件进行对比,小翠是不如你。但是,娶了小翠这样贤惠勤快的妻子,家庭一定和和美美。妻子若是比丈夫高贵,并非万事如意。表面看着虽是风光,并不代表家庭幸福。你母亲的为人处世,就让我们得到了验证。”
李庆平知道辩不赢父亲,也体谅父亲的良苦用心。为了息事宁人,他委婉推辞:“姻缘之事,全凭天意。我并没说小翠不好,说不定她有比我更好的归宿。我的婚事你不必操心,我们年轻人自有主张。只要你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李跃进和小翠跟着庆平来到了长沙。
走到单位分给李庆平的宿舍一看,才知道这是一排老式楼房。房屋虽是旧了些,房间的面积可不小。通过那长长的过道,每间房门都有挂锁锁着。
李庆平接连打开靠边的三间房门,但见每间的中心都砌起了隔断。隔墙的一边留有门洞,此种设计方便主人一房两用。
李庆平带领父亲和小翠参观已毕,他擅自主张说:“反正每间房门都是朝走廊开着,我就这样安排;最后这一间前半边当厨房,后半边就作小翠表妹的宿舍。第二间的前半作餐厅、后半算作爸爸的寝室了。第三间原本就是我的书房加卧室。这些房间虽然比较简陋,但在这个大省城也算是富贵之家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长沙这个地方有点特别;夏天里,此地被戏称火炉。虽有一条宽阔的湘江穿城而过,每逢高温时节也难免热气腾腾。到了冬天,这里又像是冰窟。虽是积雪不厚,但平坦无际的街面上寒风凛凛。
这对初来大都市的小翠来说,还真是有些不大适应。
这小翠天生一身好肌肤,既白净、又细腻。乡村里习惯保留的长辫子,变成了城市的一道风景。小翠那乌黑的辫子吊到了脚弯,走起路来左右摇摆、煞是好看。她的面容饱满、身材窕窍,与人对面而过招惹众多回眸。最勾人的是她那双丹凤眼,总是显得笑容可
掬的。每当炎热或寒冷时节,小翠的脸颊总是红光满面。那泛起的红晕好像是擦过胭脂,常常是光彩夺目。
自从这位表妹包办了家务,李家父子感到十分舒坦。李跃进日渐消化了郁闷,心情变得开朗起来。
小翠那甜甜的一声声表哥,直叫得李庆平怦然心动。她那秋水般的媚眼,更是使人见而思爱。
似这般和谐共处了两个多月,总算是相安无事。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对小夫妻侍奉老爸,熟悉的亲友都戏说李庆平肥水莫外流。守着身边日夜相伴的大美人,若不动心枉为男人了。
殊不知,李庆平对肖霞的爱已是刻骨铭心。
肖霞在深圳施工的如意商贸大厦即将圆满封顶了。在完工庆典宴会的邀请名单里,肖霞第一个想到的功臣便是**李庆平。她在邮寄请帖时附上一封相思之信;
庆平你好!
那**在东平与你对歌言情,心中感慨甚多。
车站送别之时,你那期待的眼神时常浮现在我脑海。我们过去那些欢乐故事,总像电影似的在我眼前回放。你的真诚令我感动至深,我实在无法将你忘却。
如今,你已学以致用,据说还是功成名就。我应该冰释与伯母的那段前嫌和你重归于好,但不知伯父是否接受。今天,我公私兼顾,特意请你参加圆工庆典。
你能否偷闲赶来赴约?但愿你我能够重温旧梦!
不凑巧。李庆平接到肖霞的来信时,正躺在医院待做手术。
痛苦不堪的急性阑尾炎使他吊了三天盐水,如今还断断续续的时有发作。
李庆平靠在病**上一边打吊针,一边给肖霞写回信;
霞妹你好!
很高兴收到你这封热情洋溢的来信。
人吃五谷生百病,好汉也怕病来磨。真是天不作美,我现在是躺在医院给你回信。
我患有急性阑尾炎已打了三天吊针,至今还不见好。医师说等两天就要给我做手术,切除阑尾以防后患。
十分抱歉,你们的庆典宴会我恐怕失约了!
肖霞收到李庆平寄来的特快专递,才知道他患病即将手术。回想当年自己在舞厅摔断了腿,李庆平抱着自己同坐救护车到医院照料。他当时那焦急和担忧的神情,至今还记忆犹新。
肖霞当即就将工地的事务托付唐阿姨,她急匆匆地赶到车站搭乘火车直奔长沙探望李庆平。
肖霞赶到长沙的那一天,李庆平刚好做完了手术。在手术当中发现他内脏伴有多处结石,在经求家属同意后一并进行了切除。多处的同时手术,使李庆平创伤严重。由于失血过多,他虚脱得晕了过去。
肖霞找到了李庆平在信中告诉的医院病房。当她推开房门时,只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在手执便盆替李庆平接屎接尿。李庆平侧着头胪、光着下身,任凭那位姑娘随意侍弄。见此情景,肖霞跨进的一条腿立即抽了出来。她返回过道里寻思;李庆平患病手术
所说不假,但他隐瞒了已有女友的情况。若不是李庆平另有所爱,那位侍奉他的姑娘又为何人?
肖霞正在纳闷,忽听得病房里那位姑娘甜美地叫道:“庆平哥哥,你拉完了没有啊?有了病痛还害什么臊,我又不是外人!”
听到那些话,肖霞恍然大悟;那位娇滴滴的姑娘,果然就是李庆平的相好。若是没有特殊关系,一个女子怎能如此侍奉男人?!
肖霞知趣地退出医院,头也不回地悄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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