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这么一说,白澈心中顿时一片雪亮,感情是这么回事!若真有人能执掌凤凰玉阙,凤凰宗二十年来群龙无首的困境将被打破,届时凤凰宗再度兴盛必然会威胁到其他五宗的现有利益,这显然不是他们乐于看到的局面。(
嫡谋)
果然白桑说道:“凤凰宗原来以明贪狼一司为首,除去并入明贪狼一司的明廉贞,其他几司实力相当。后来‘枫叶林一役’,明贪狼一司损失最大,而且司祭也就是当时的凤凰宗执首、你们的父亲失踪,无人主持大局,衰落的速度远比其他几司要快,甚至原本附着明贪狼一司的明廉贞一司也分离出去自成一司,其他剩余势力被另外几司瓜分殆尽。
www.rgstt.com这几司中最强的当属明破军一司。其司祭白溟正是当年‘枫叶林一役’的三个幸存者之一。白溟虽然年轻,但资质却是不错,蛰伏十几年终于成为凤凰宗第一人。他自是不甘凤凰宗继续沉沦,早在五年前就提出凤凰玉阙重归凤凰宗事宜,但却被宗老会其他几位宗老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白澈嗤声一笑,接口道:“所以随着明破军一司的实力越来越强,这凤凰玉阙对于他们来说就越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交还凤凰宗,他们不甘心;不交还,明破军一司也不是善罢甘休之辈。所以白镇国那老头就趁此机会,索性将这烫手山芋丢给我姑姑。”
白桑点头:“没错。就算晏姑娘比白溟实力更强,成功执掌了凤凰玉阙。(
总裁的美丽娇妻)但她离开白家已二十年,明贪狼一司更是不复存在,而这一点正是白溟的优势,她想就此坐稳宗老这位置恐怕不容易啊。”
听到这,白澈也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之前他还只是担心白晏无法取得凤凰宗人的支持,出现上下异心的问题,现在看来问题要严重的多。凤凰宗对他们一家的芥蒂,他相信以白晏的能力只要假以时日必然能够化解。但如果凤凰宗已经有了领头人,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即便白溟现在有名无分,但其威信却是比白晏这个离开白家二十多年的人高得多,更何况他身后还有明破军一司。明贪狼一司的人早被其他几司瓜分了,明贪狼玉阙也在二十年前随着他父亲的失踪而失踪,要想重聚明贪狼一司也已无可能。(
逃妃难追:狐君太欺人)届时便不是白晏如何树立威信的问题了,而是宗老与执首不和的问题。一个群龙无首的凤凰宗,和一个势力已定的凤凰宗,要想控制它,其中难易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这群老狐狸!”白澈不由暗骂道。
“其实,要想破解这一困局也很简单。”白桑却是如此说道,“那就是晏姑娘和白溟两人互相合作,共同执掌凤凰宗。不过以我对白溟这人的了解,他是不会接受的。”
白澈心中一动,问道:“这怎么说?”
白桑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你别忘了,他可是当年经历‘枫叶林一役’的幸存者之一,他的父母和哥哥都是死于那场战斗。(
极品三太子)”
白澈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白溟对他们父母的恨恐怕比任何凤凰宗的人都要来得深。
“唉,麻烦。”他不由唏嘘一叹,一枕双手却是说道,“不过这也不是我要担心的事,天塌下来,还有姑姑顶着。她顶不住还有白清那家伙。”
白桑瞥了他一眼,似是无意地说道:“你好像跟你姑姑关系不是很好?”
白澈正打算闭眼假寐,听他如此一问,顿时心念闪动,之前那点疑惑又涌了上来。(
燃情仕途)他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继而笑嘻嘻地说道:“老弟好奇心这么重,难怪就算不是六宗的人,也知道这么多消息。”
白桑何等精明,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试探之意,笑着说道:“你在怀疑我是不是青龙宗派来打听消息的?这你大可放心,我可没那闲工夫管六宗的破事儿。我只不过是有自己的渠道,所以知道的比较多。又因某人所托,这才特地提醒一下而已。”
白澈神情不变,只是挑眉道:“哦?哪位高人这么好心?不知白桑老弟能否告知姓名?改日我也好登门拜谢。”
白桑但笑不语,神情之中却是很明显的拒绝意味。白澈自然也没奢望这小子能如实相告,懒洋洋地说道:“得嘞,我知道了,我可不像你,好奇心简直要从心里漫出来。”
白桑打了个哈哈,见他不再追问,也就借驴下坡,专心开起车来。他们又驶了三里地,车流更加多了起来,路面也更为开阔了。白澈摇下车窗一看,远远便见前方矗立着一栋高大的建筑,似是城门一样的东西。
他不由啧啧说道:“这外镇居然还有城门和城墙,搞得跟杨家堡似的,白大族长就不怕白家步了杨家的后尘?”
“我呸!”白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能别乌鸦嘴吗?我这好日子没过几年,可不想英年早逝!”
白澈嘿嘿一笑,手搭凉棚一看,奇怪道:“白家不是向来不怕那些深山猛兽吗?修这么高的城楼干嘛?要说防贼,这有心人也防不住啊。”
正说着,白桑车已经开进了停车场,他一边找位置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也就晚上关了门,免得游客出镇,在林子里遇上危险。当初建外镇的时候,白栋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说现在外界的人都好古风,为了吸引来玩的人,才建了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不过你还别说,这些年,这城楼还真的声名鹊起了,简直成了鸿蒙镇标志性景点之一,来鸿蒙镇的游客到了这都要上去逛逛。而外镇的人也不知道谁起了头,在上面卖起了驱邪符,不几天摊子摆满了城楼和城墙,生意居然非常不错。”
白澈顿时一乐,说道:“驱邪符?假货吧?杨家人都死绝了,谁还会做那玩意儿?”
白桑也是一乐,笑道:“我就说外面人的钱好挣吧?其实哪有那么的邪魔,买的人也不过图个安心罢了。而且那些符多半是凝神静心的草药做的,强身健体是真,也不能说完全是骗人的。”
两人说着,白桑已经泊好了车。白澈刚下车,便见一中年大汉领着一群人围了上来。他顿时吓了一跳,转头正要询问白桑情况,却见那男人伸着脖子使劲朝车里瞧,直到确定车上再没有人下来,他才扭头看着白桑粗声粗气地问道:“白桑,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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