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律师开始。(
庶女谋,我本有毒)”斯卡丽特说,把水晶瓶子放到了地板上,又拿了个杯子过来。“我们被找来干这件事,威斯汀律师受谁的委托?”
“我怎么知道?我们跟那胖子聊天的时间没超过十五分钟!”扎尼尔又喝了几口水,把潮湿的头发拨到了耳朵后面,眼睛睁开一半。
“没错,我当时都怀疑他可能会把我们卖掉。”斯卡丽特说,戳着他让他清醒点。“别睡,这儿可没医生。你觉得谁想找我们揍一顿的几率大一点?塔罗斯还是奥莉薇亚?”
“在你的判断里,艾瑞克不想要家庭团聚?”扎尼尔眯起眼睛,褐色眼睛细成一条线。
“那家伙除了自己的剧本以外没问遗嘱或者莉丝夫人的任何事,最小的孩子多半是被宠坏的那个。”斯卡丽特摊开手。
男孩斜坐在地板上,靠那张椅子撑着身体,手指一下一下按着某个节奏敲击着水晶杯边缘。“我同意这一点,”他说,“那么莉丝夫人?会不会是她——等等,这得追溯到当年把你这个刚出生的女婴送人的是谁,通常那个人最有可能会觉得愧疚,或者想弥补点什么。(
网游之傲视群雄)”
“你真入戏。”斯卡丽特窃笑着打了他的肩膀一拳。[别好像我真的是那个幸运女孩!]“这一点上艾瑞克可能知道,至少他掌控着屋子里那台能用的电脑。”
“我们得问他才能知道。”扎尼尔拍在自己脸上,手掌上下搓着脸颊皮肤。“塔罗斯这会儿在干嘛?我们拿了钱就该跑!现在我们俩被困在这餐厅里了!”
“等警察营救?”斯卡丽特挑挑眉毛。
“相信警察我不如直接进监狱。”扎尼尔拍她一下,斯卡丽特挥开他的爪子,又一段沉默,门外一阵响动,还有两个男人冲对方大叫没有照顾好母亲是谁的错。
男孩听了一会儿,皱起脸做出个古怪表情:“真的?他们在指责对方不负责任?”
“大人的世界嘛。”斯卡丽特半靠在另一把椅子腿上,表情坦然而放松。“没那么难理解。”
“你对此竟然一点也不奇怪,真可怕。”扎尼尔搓了搓手臂,夸张地瞪大眼睛,扇着他的睫毛。
斯卡丽特给了他一个无聊的表情:“很多人都会这么干,你忘了我们在里面做过什么?其他人今天什么时候照顾过她?”
“噢,我们是这个家庭的良心!”扎尼尔大笑,接着他皱起眉。(
最强剑神系统)“海伦娜照顾夫人,至少就我来看是这样,像是一般家庭主妇会做的?”
“我同意这一点,”斯卡丽特点头。“她负责了三餐,对不对?奥莉薇亚昨天也帮了点忙,照顾小女孩的事情大部分是她在处理,带她们出去玩也是一样。”
“塔罗斯……”扎尼尔皱着眉,微微缩着肩膀。“我觉得他只要瞪上一眼,两个女孩就连腿都会抖。”
“那不是典型的父亲形象吗?”斯卡丽特一脸奇怪,“这怎么了?”
“通常一个父亲不会那么……”扎尼尔的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出一个形状,困难地试图描述。“不会那么——严厉,至少我这么觉得。”
斯卡丽特一脸同情地抚着他的肩膀:“我所看到的老爹形象大多都挺严厉,而且……”她耸肩。“塔罗斯又不是我们的老爸。”
“你这冷酷又没同情心的女人。(
天下无双之王妃太嚣张)”扎尼尔对她做鬼脸。“可怜的朱迪丝还有朱丽叶特。”
“我几乎能想象得出她们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斯卡丽特抖了抖,“海伦娜是个辛苦的母亲。”
“我可不知道你还兼职心理咨询。”扎尼尔嘲笑,整个脑袋搭在了椅垫上。“而且海伦娜还怀着孕,头几个月需要特别小心,特别是她这个年纪——她看起来至少三十五岁了。”
“真的?”斯卡丽特疑惑地问。“我不确定有那个年纪,她保养得不错。”
“你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你是个女人!对女人的年纪应该比我更清楚!”扎尼尔从杯子里蘸水朝她弹过去,嬉笑着:“难道你身边都是男人,所以才能装出不错的男子气概?你对那女招待眨眼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喜欢女孩,嗯?”
斯卡丽特皱眉皱得很紧,躲着那些水珠,然后撇了撇嘴唇:“女孩们很可爱,我也喜欢男孩,那很明显?”
“纯粹的异性恋可不多,大部分人都有双性恋倾向。”扎尼尔淡定地继续用水珠弹向她。“我猜这就是早上我没在你旁边尖叫的原因。”
“你会在床上尖叫?”斯卡丽特怀疑地盯着他,带了点好笑。(
都市极品邪少)“伙计,男人不该在床上尖叫。”
“如果是个会在早上对我动手动脚的姑娘,我早就把你踢下床了。”扎尼尔双手抱在胸前,“我才不会对女人温柔。”
“对,没错,”斯卡丽特对他挑眉。“显然塔罗斯对他的妻子和女儿也没什么绅士风度。”
“我不是他那种类型。”扎尼尔防备地回应。
“没关系,我能感觉得到你不是他。”斯卡丽特说,眼神平静。“记不记得昨晚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呜咽和呻吟。”
“还有海伦娜脖子上的淤青。”扎尼尔补充,“我觉得她确实被揍过,不管是不是sm情趣,你怎么想?”
“我没被揍过,但我同意你的观点。”斯卡丽特坦然地说。“很合理。”
“老照片上的莉丝夫人就算得上一个,这是什么倒霉的家族虐待史么?”扎尼尔回答,看向餐厅门的方向。“她那些淤青的位置绝对是被揍了,看来塔罗斯的暴力从揍我延伸到了揍他老婆,也许还揍他的女儿,见鬼!海伦娜还在怀孕!”
“有些人就爱揍人,也许是控制欲太强。(
超级兵王)”斯卡丽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现在塔罗斯肯定想把我们尽可能关久一点。”
“嘿,”扎尼尔盯着她手里的水晶杯,视线在门和杯子之间来回。“你想让他们放我们出去么?”
“你有点子了?”斯卡丽特的视线落在手里的杯子上,“哦不,别告诉我你想制造血浆!”
“他们会为门缝下面流出的血浆震惊,警察来的时候也会更同情我们。”扎尼尔将自己的杯子朝地板上砸去,抓起一块锋利的碎片就朝手腕上划。
斯卡丽特马上用力抓住他的左手手腕:“你疯了!”她睁大眼睛。
“为什么不呢?”扎尼尔耸耸肩膀,“只要一点点血就能让别人紧张,又不是大伤口。”
斯卡丽特想了想,扎尼尔坏笑着看她脸上一片空白:“你的脑子空了?之前那些嘈杂的低语哪儿去了?”
“好吧,”女孩点头,抓抓头发。“我想不出阻止你的理由,确实没错,除非我们把门砸开,否则引起他们注意的最好方法也就是这个了。”
“其实还可以大喊大叫,”扎尼尔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在手腕靠近手肘的位置用力割下去。“不过人们通常只会叫你闭嘴。”他割开一个小口,靠近大血管的位置,血开始流出来。斯卡丽特跟着他移动到餐厅通向客厅的那扇门边,看着男孩把胳膊抵在门缝边让血流下去,血很快汇聚成了小小一滩。
“得把血弄到门缝另一边,”斯卡丽特看着地上汇聚起一小摊血迹,血流很快停止了,扎尼尔舔了舔伤口又用衬衫一角和袖口的一部分按住它,“你对这事适应得不错。”他的语调里满是好奇。“见过很多血?”
斯卡丽特笑了一下,笑容很大,没有回答。
“真想给你那得意的表情一下。”扎尼尔摇摇头,斯卡丽特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水杯,将半杯水倒了点出来,接着将剩下的小半杯泼向门缝边那摊血迹,趴在地板上朝门外吹气,努力把水拨到另一边去。
“好点子。”扎尼尔赞叹地说,“你在制造凶案现场。”
“最好再弄点声音出来,”斯卡丽特把液体弄向门缝直到它大部分都渗透过去,坐起身体把乱掉的头发弄顺。“比如尖叫或者碰撞,不过……”她眯起眼睛。“外面会不会已经乱成了一团?把我们关在这里肯定有点原因,不是吗?”
“我们这笔钱可能拿不到了。”扎尼尔叹气,看着自己的手臂,不时擦去缓慢渗出的血迹。
“支票能取出来就没问题。”斯卡丽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检查了一遍。“如果附近有个银行的话。”
餐厅门外的声响现在变成了大喊大叫:“你他妈从哪儿找来那两个小骗子!”
斯卡丽特和扎尼尔同时缩了缩。“塔罗斯。”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冷静点!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不是妈妈说过要找回我的女儿吗?!”奥莉薇亚大叫回去。“我怎么知道那律师随便抓了个女孩儿就塞过来?他肯定带着我们的钱跑了!”
[显然她终于回来了,威斯汀律师的骗局也被发现了。]斯卡丽特想,扎尼尔跟着点头,接着他又一次歪着头:[她刚刚到底干嘛去了?莉丝夫人的身体状况绝对需要全天看护,特别是昨天她还精神不错,晚上就开始昏迷?里面绝对有问题。]
“海伦娜哪儿去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塔罗斯继续大吼。“你就只知道在楼上写你那没用的剧本!你根本就不关心妈妈的身体状况!”
“救护车还得二十分钟才能来!你他妈的冷静点!”艾瑞克音量盖过了所有人。
“老天啊别叫我冷静!我女儿和儿子也不见了!”塔罗斯大叫着,声音越来越高。
“你肯定那是儿子?”奥莉薇亚问,嗓音更加冷酷。“你想要个儿子继承家族都快疯了。”斯卡丽特和扎尼尔的耳朵贴在门框边,听到这句话后互相皱皱鼻子表示无奈。
“我他妈的这回是人工授精!”塔罗斯吼回去,“你那早产儿被送走还不是因为是个女孩儿!”
“那是因为我还太年轻!”奥莉薇亚声音又尖又响。“你十五岁养个婴儿试试!”
“都他妈的别吵了!”艾瑞克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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