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声鼎沸,青石路上一片繁华。(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慕瑜一行四人都换上了平民百姓穿的布衣,喜顺和钱琰驾着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春茶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地挑开格窗的帘子朝街市上张望,兴奋极了。
“公主,你看,那儿有卖小玩意的!”
“哇,那个是糖人么?做成什么样儿的都有,真有意思!”
慕瑜静坐着闭目养神,想着自己偷偷出宫的次数多了去了,实在不愿意打击春茶。她这会儿还得留着点精力,好好准备准备当一回月下老人呢。
绕过了闹市区,“天香楼”的牌匾就出现在了四人眼前。和别的青楼不同的是,天香楼的门口没有莺莺燕燕出来揽客,整座楼的布置也不花哨,要是略去这排得像长龙似的香客队伍,还真的看不出来这里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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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瑜下了马车,对春茶喜顺问道:“你们要跟着我进去么?”
喜顺连忙摆手,“不不,公……公子,我可是还要娶妻的,要是传了出去,我的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春茶白了他一眼,“没出息,媳妇儿还没影呢,就怕得什么也不敢做,有公子在,谁还敢把你吃了不成?”
喜顺不甘示弱,“哼,你才不会担心呢,反正你笨成这样肯定找不到婆家。”
“你——”
慕瑜有些头疼,“好啦好啦,难得出来一趟,别斗嘴了。既然来了,就都进去看看吧,钱琰,你也一起?”
慕瑜本以为他读书人一个,应该对这种地方有本能的排斥,可钱琰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奉令尊之命,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哼,冠冕堂皇!男人有几个能抵住美色之诱的?她就不信,钱琰进了天香楼之后还能保持这张木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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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公主,那我们这就去排队!”春茶迫不及待就要扎进队伍中。
慕瑜把她拉回来,不满地说:“本大少的人,还需要排队么?”
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配上骄横的模样简直就是慕少白第二,“千万不要慌,跟着本少大步走,没人敢拦!”
于是四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忽视了排得辛苦的长龙队,直接走进了天香楼。
有人不满了,叫道:“喂,你们怎么不排队呢,太不公平了!”
随即就有附和的人,“就是,我们都排了老半天了,你们再猴急也得守规矩吧!”
“天香楼是怎么搞的,连这种人也放进来!”
“……”
这时,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所有的抱怨瞬间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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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浑身上下每寸肌肤都透着妖冶妩媚的女人叉着腰说:“谁不懂规矩,谁不懂规矩?人家可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月姬姑娘的贵客,我们家月姬呀金贵着呢,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么!要想在我这天香楼里好进好出的就给老娘安分点,别没事找事的给老娘添乱!”
这下谁也不敢嘟囔一句了。开玩笑,惹恼了天香楼的老鸨艳群芳,作为男人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免谈了。
艳群芳轻哼一声,百般妖娆地扭着腰走了。
“啧啧,艳老板,你对客人这么泼辣,就不怕天香楼没生意?”老鸨的房间里,慕瑜悠闲地摇着扇子,显然一点也不见外。
艳群芳狠狠一戳她的脑门,“你这个假小子,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艳姨我来了?就知道跑来混吃混喝,那点儿银子全捐了南疆,你倒是不心疼!”
见艳群芳一语道出她建聚宝阁的目的,慕瑜也不忙着布隔音阵。(
一统日娱)钱琰他们已经被人安排到了天香楼的别处,更何况对她来说,天下绝对安全可靠的地方屈指可数,这里就是一个。天下对她知根知底的人不多,艳群芳就算一个。艳群芳虽然泼辣,却对她极其护短,要不然她也不会带慕少白来这里支持天香楼的事业。
“我心疼什么,聚宝阁的宝物大多来自东府,那里本就是我的封地,况且银子乃身外之物,我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可是大好的功德呢!”
艳群芳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得了吧,我看你是惦记着叶伯手里的归墟剑,想早些完成赌约把它拿到手,别想拿大道理唬人。”
慕瑜嘻嘻一笑,开始奔入正题,“还是艳姨最懂我!不过我今天来可不是混吃混喝的,我得帮月姬做一回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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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群芳讶然,“谁托你来的?”
“慕少白呀。”
艳群芳柳眉一皱,“不行!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没担当的,哪里配得上我们月姬?连表明心意这种事都要找人代说,还真当月姬没娘家撑腰?不是我吹牛,但凡见过月姬的人都说她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她的舞技和琴艺,放到整个大康也是一等一的,那小子不过是这辈子投胎投得好,凭什么娶她?”
慕瑜做月老的热情瞬间被浇熄了一半。她强笑着说:“好好,不提他,反正我也不过是勉强答应他来探探口风,成与不成总归还要看他们两个的缘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月姬我在天香楼上次的花魁竞选中见过,人生得不错,琵琶弹得也好,若是就这么在天香楼耽误下去,以后成了老姑娘岂不可惜?”
艳群芳叹了口气,给慕瑜倒了杯茶,语气中出现少有的无奈,“说实在的,天香楼里的姑娘我是都当女儿养着的,她们的出路我怎能不考虑?只是月姬她也不过一个月前才进了天香楼,她说她只是来京都找人,除了弹琴跳舞,别的她什么都不会答应。我当初念她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来京都不容易,才收留了她。”
“找人?”慕瑜的热情又往上涨了几分,“她可曾说要找的是谁,我兴许能帮上她。以后有了交情,慕少白和她的事说不定能有些门路呢!”
艳群芳摇摇头,“人家姑娘的私事,她不说,我怎么好问?”
好吧,慕瑜又蔫了下来,这下慕少白可不能怪她办事不力了,是月姬自己不乐意,她没辄了。
房间里坐着的两个人一个因为自己做不成月老而叹气,另一个因为做不成月老的人在叹气而叹气,相顾无言,惟有叹气。
外头忽然有人敲门,敲门声很柔和,但富有力道,慕瑜敏锐地听出来,此人腕力均匀,又能很好地用内劲缓和过刚的力度,一定是个内力深厚之人,她立马绷直了身子,一下警觉了起来。
敲门人没有再敲,开口说了话:“芳妈妈,您在吗?月姬有点事想和您说。”
慕瑜拧起眉头。
艳群芳觉得意外,月姬素来足不出户,连话也少说,今日这样直接找她想必是有要紧事。她给了慕瑜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起身去开门。
月姬还是和花魁竞选时一样素淡的妆容,湖绿色的长裙曳地,眉眼间有淡淡的哀愁。她没有进门,而是把一个钱袋放在艳群芳手上,低着头说:“芳妈妈,月姬知道您心地好,不仅肯收留我,还给我这么好的环境,月姬无以为报。只是这钱我实在不能收,我的吃穿用度加上表演的衣装首饰已经是一大笔花销,怎敢再收您的钱?若是让其余的姐妹们看见,该说您偏心了。”
艳群芳又把钱袋还给她,慈爱地笑着说:“好姑娘,芳妈妈不缺这点儿钱,这本来就是你这个月应得的份额,谁敢嚼舌根我扣她半年工钱!你一个姑娘家的在京都无依无靠,身上有银两总归不是坏事,快收下,听话!”
月姬噙着泪,狠命摇头,只是不收。
慕瑜负手走出来,又恢复了纨绔公子哥模样,劝她:“老鸨说的对,月姬姑娘,这是老鸨的一片慈母心,你要是再推脱可就不懂事了。”
月姬猛地睁大眼,泪水还来不及擦去,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女扮男装的慕瑜。
艳群芳见机行事,对二人介绍道:“俞公子,这就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月姬姑娘。月姬,这位是——”
月姬突然奔到慕瑜面前,扑通跪下,扯着她的衣衫不停地摇晃,泪如泉涌,“小姐,苍天有眼,月姬总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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