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日上三竿时醒来。(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她在寒冷和饥饿中醒来。
她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天哪,七点半了,我八点钟要去做家教的!
来不及来不及了!
她忘记了所有的痛楚,以迅雷之势洗漱,然后拿起书包冲下楼去。(
王牌特工)
好冷啊,单薄的旧棉衣被打透了,天空像癌症病人的脸一样,呈现出死灰色——那种生命即将消逝的颜色。
来不及吃早饭了,赶紧上公交车吧。
这是一份难得的家教,给快高考的学生补习全门,雇主说了,做好了一个月能给2000元呢。(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2000元,那是妈妈卖多少菜才能拿到呢。拿了这些钱,要给妈妈买一套新棉衣,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妈妈买一件新衣服。还得给妈妈买一双新手套,妈妈的手一到冬天就冻得咧嘴,药膏都治不好。(
校花之贴身高手)还有,过年的时候要给妈妈买一只鸡炖了补身,妈妈平时别说吃肉了,连鸡蛋都舍不得……
她想着那美好的一切,心里暖洋洋的,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终于补完了课,已经到中午了。太阳出来了,金灿灿的,可我怎么感觉那么冷呢?
好冷啊,冷得钻心。(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风怎么这么大呢?刮得我头皮疼,似乎要把我的天灵盖掀起来了。
不,不,好疼啊,太阳穴像被戴了紧箍咒一样压迫地难受,是不是有人在用刀切我的头皮?不,不,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朦朦胧胧间,她觉得天黑下来,怎么黑得这么快啊,黑得像被墨泼过一样。(
我的老婆是双胞胎)黑了,一片漆黑,是世界末日来了吗?哦,世界末日……
时空变成了冰封的荒原。
个人的爱恨都是滔滔洪流中一个不起眼的浪花。
在人际社会的滚滚江湖中,大家都寂寞如雪,那里没有鲜活炽热的生命,有的人未曾出生,便已老去。
桎梏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寸缝隙中。那是一道墙,抑或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越的藩篱。
她睁开眼,是一片白色,云朵般的洁白。
他站在那里,久久不语,眼神复杂。
是责怪吗?是愤怒吗?是痛心吗?是悲哀吗?是谅解吗?
空气一寸寸凝固成严霜,却又渐渐融化。
医生走了进来,温和地笑笑,“小姑娘,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发着烧还做什么家教!你知道吗?你的肺管子都被烧坏了,在大街上晕倒,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你的肺都得被烧穿孔。”
医生给她拔了针头,就见她的烧退了,就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人在屋里。
千言万语,尽无法开口,只剩下尴尬。
该说什么呢?
又有什么可说呢?
如果活着没有路,真的要去选择死路吗?那究竟是不屈的抗争,还是卑贱的妥协?
也许我们该适应社会的生存法则,人云亦云,庸庸碌碌,拜高踩低,丧失自我,徘徊而盲目。但如果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执著于本我,哪里还有自我?还有超我?
适应社会,不代表附和世俗。融入社会,不代表追随低俗。
如果活着真的没有路,那就选择反叛之路!反叛一种旧的秩序,旧的习俗,旧的生存方式!
我坚信,我们定能走上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也许会是一条满是青苔的石子路,也许会是一条阳光满地的康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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