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头回来了。(
玄灵变)带着一身伤和断了一只角的青牛回来了。
昆仑山,八景宫中我、紫儿、老头,青牛。
老头盘膝坐在蒲团上,脸色一片灰白,伤得很重。仿佛连抬一下眼皮都有点困难。连打过我头的拂尘的三千大道丝都断的没几根了,拂尘放在腿上仅剩的几根大道丝随着灵气的波动,泛着淡淡白光,好似在述说它不同寻常的以往。青牛依旧卧的很远,****着仙丹,断了的左角,伤口参差不齐触目惊心。
“老头是谁把你打伤的?”(我曾经叫过老头师父但老头笑着说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敢做你的师父,佛陀也不敢将你收做他的徒弟,只敢让你做他记名弟子,只怕我做他弟子的一刻就是他丧命的时候,我示意你做他记名弟子也是他暗中与我相商的,趁你还没有崛起之前沾一桩因果。(
蒙山军)老头笑笑说他还没有活够,让我继续叫他老头,我也只得做罢。)老头虽然只为我和紫儿讲了一天两夜的玄之又玄的大道理,便不再关心我和紫儿,但临走时将《道德经》这等天书交于我,我将经书送于紫儿老头也没有责怪我,熟悉的人除了字儿就属他了,老头平时一幅仙风道骨模样仿佛不染世间点滴尘土,但有人把他和青牛打成这样,怎能让我不愤怒?
老头依旧不理会我说的话,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化形一天后进入窥道,四年蛰伏在窥道级,基础无比夯实,体悟天道越发精深,不错。(
极品装备制造师)”(完了,老头倔脾气一泛,我就别想知道是谁干的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老头夸奖我,感觉蛮不好意思。
“《道德经》是我心血所著,传授于你你懂得其中的意思了么?”
“《道德经》所含广阔,博大精深,弟子略懂一二。”
“说来听听。”
我沉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经书中主张‘无为而治’,提倡‘孝慈’,‘无知方无欲’,其中不乏可取之处,但也略存糟粕。(
阿玖)”
“说。”老头声音腔调平平,听不任喜怒。
得到老头的示意我继续说下去:“道不拾遗,夜不闭户。此点我极为赞同,但人为万灵之长。生来便有七窍玲珑心,心思良莠不齐,徒儿私下认为,以现在异族入侵,人人自危,只知道明哲保身,窃以为几乎不可能天下大同。‘孝慈’这点徒儿也是极为赞同,若没有一颗孝心、慈心,不知尊老,不知爱幼,不懂得谦卑礼仪,不懂进退之道,不去爱自己,又何谈爱天下万物?不回过头感恩父母养育之恩,不尊师长教育之情,修不到大善,大美,不若化作顽石,还能有些许用处呢。(
苗疆道事)”
老头眉毛抖了抖。“继续说。”
我缓了缓说道:“主张‘无为’,也许是我感悟的浅,不得真要,妄加评论还望赎罪。如今成仙路又消失不见,老一辈大多退出舞台,轮到年轻一代上场,而无为岂不是要大家急流勇退?异族是我天下苍生为食物,自视甚高,何不舍得一身剐将他们拉下光环?而无为却是主动避让,不承担因果,认为天下万物与我何干?认为万物之间没有联系,孤立于一方,可是忘了唇亡齿寒?还有‘无知方无欲’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认为人知道的越多,带来的灾难也就越大,野心也随着膨胀,斗胆问一句,若是没有历代先贤探索人体,天道奥秘,又岂会有现在的百家争鸣,修炼盛世?多少人自创功法走火入魔乃至形神俱灭,若是没有那些前人开创一套套的功法武装自己强大自己,恐怕我们早就沦为异族的奴隶了!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老头动动嘴,挤出一句:“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我无法评价你的道是对或是错,同时你也不能评价我的道是邪或正,道不同不相为为谋,不是指人与人之间所选的道路方向不同就不相互借鉴,反而是相互讨论,以其之长补己之短,自以为是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否定他人,反而是落了下乘,殊不知‘殊途同归’取百家之长,形成自己的道,方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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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受教了”。
“紫儿你呢?”
“我的道”紫儿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的道,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老头点点头,也不做任何评价,只是自顾自地说:“你方才说道,成仙路消失不见后,衰老的血液差不多已经剔除,需要新鲜血液,会迎来修炼盛世,这点不错,这个时代将会出现无数天才,或夭折,或大放异彩,凌然你下山去吧,万族天才碰撞,雕琢方才能成大器。”
“师父,那我呢?”紫儿问道。
“紫儿你随我留守昆仑山,凌然走后我将激活守山大阵,而我将会闭关,留你一人倒也适合你体悟你的道。”
我动了动嘴,没说什么,紫儿也没有说什么,低着头,表示默认。
是夜,漫天星斗洒下星光,全部被昆仑守山大阵吞噬,我和紫儿来到昆仑山脚下。坐在当初我觉得很宽敞的石头上,当初感觉很宽广的石头现在坐起来也就刚刚合适。她蹲坐在一旁,夜晚的风带着习习凉意,轻柔的拂起我银色,紫儿紫色的头发,无数萤火虫在无垠的花海中轻盈的飞舞,刹是美丽。我轻轻抓住佳人的头发,揪了揪那满手的丝滑,紫儿轻声说:“疼”,将头放在我的肩上,调皮的长发直往我的脖子钻,弄的人有些痒。我取出金翎送给她。
她说她不要。我半开玩笑的说不要误会这是我给你的聘礼。手下就成我的人了。紫儿白了我一眼把金翎收下,至于白骨舍利太过邪异我不能害了紫儿。
还记那天我们白天溜出昆仑山,在一个村庄里面,鞭炮齐鸣,锣鼓震天。原来是有一家人要娶亲了,新娘子穿着红装,娇羞的踏进轿子,向新郎家驶去。我忘不了紫儿那渴望羡慕的表情,于是我又有了一个新目标,把她风风光光的接回家。
夜越来越深,山脚下的人们吹灭油灯,进入梦乡,期待这新的一天,狗不再叫,鸡不再鸣。整个村庄陷入黑暗,随之安谧。我一把手扶住紫儿的肩膀,一把手拿个石头在地上乱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远处的村庄开始苏醒,人们爬起床带着农具,和着嘹亮的吆喝声开始新的一天,紫儿醒来身边空无一人,脚下只有三个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笔迹很熟悉,上面写着:我走啦!紫儿仿佛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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