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潮热的海南清理定安县附近的旧战场乃至消除周遍的瘟疫危险,兵力众多的琼北防御司令部在日本航空队的协助下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继续以重兵展开搜索前进。
“登陆的敌人果然只有一个精战团么?”陈诚向负责海南防御总顾问的海军次末信正司令官及援华派遣军陆军司令武腾信义问道。
“九月四日的时候敌人在海南的南部和东部似乎也有登陆的迹象,但他们在三天的时间内与刚刚退入屯昌县之残敌回合你觉得有可能么?当然,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进攻,以最快的速度重创东面登陆的精战团。他们不可能把缴获的武器弹药乃至伤兵安置在太过于深入黎区的地方的。”武腾信义了解精战团的实力,虽然对****后续部队的这次进攻并不看好,从未来登陆日军的利益出发还是决定孤注一至,至少能够试探出登陆之敌的虚实。
2月8日天色放亮的时候,负责进攻的国民党两个南下主力集团的先锋部队屯昌县的两侧以雄厚而又密集的兵力展开包抄攻击。不出意料的遭到延绵二十余公里战线上张文的精战一团从步兵班作用的火力小组到各连排群的猛烈抵御。六百多挺轻重机枪和多达近二百的50轻迫弹乃至超过两千以上的冲锋枪自动手枪由远及近组成绵密的火力网几乎覆盖了几十里复杂山岭。在机动防御中体现体现除了远比进攻中更为强的战斗力能力。
负责琼北剩余机动兵团总指挥的薛岳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自信,精战团在经过定安县的激烈战斗之后居然没有丝毫战斗力上的影响,火力还比以前更为猛烈了,这让他觉得极不正常。他甚至觉得这是一个陷阱,西南部登陆的其余精战部队很可能早已经与精战团汇合:“给我接陈长官的电话,我觉得情况有些异常。我建议我们应该退到南渡河以北,等待日军增援部队登陆后再展开总攻。”
当进攻之敌集团的进攻节奏在中午的时候慢下来,而且似乎有撤退迹象的时候。对于时间更为紧迫的张文来说,显然没有继续等待的理由了。兼任海南精战力量临时旅群的张文迅速下达了向敌展开猛烈反攻的作战命令。
足够的无线和有限通信装置乃至排以下的稍声联络体系使得分散在数十公里范围内的精战部队各部的指挥体系也十分畅通。首先是儋州地区以南的徐海东的精战三团以稳步的攻势显现出来向敌西翼逐步推进。紧接着是已经抵达琼海市以北作战地域的黄克诚的精战二团则以更为迅猛的攻势向定安县以西的敌侧翼展开猛烈突击。
薛岳庆幸及时的撤退部署让部队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损失,虽然20多万部队所携带的二三百门山野炮平射炮及大量的辎重被丢弃了,但这并不是问题。上岛的精战部队兵力依然是有限的,再丰厚的物资也缺乏足够的人手来运用。
当进攻的部队于傍晚前进攻到南渡河边歼灭了大量敌人担任后卫的时候,挂着一轮轮呼啸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猛烈爆炸在南渡河附近炸起高达几十米的烟柱。
四艘金刚级战列舰和两艘长门级战列舰数十门从356毫米到410毫米不等的舰炮从琼州海峡向地标物比较明显的南渡河及其附近的敌防线以南展开了猛烈的炮击,六艘战列舰上的近百门从75毫米到150毫米不等的舰炮也伴随者波浪的起伏和主炮开火的节奏展开有次序的展开攻击。
海军舰炮的炮击并非连绵不绝,但如雷般的爆炸和震动使得炮击区范围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处于弹片的危险区范围内。
“双臂着地,胸腹离地卧倒,或寻求背着北面的掩蔽物!”各中下级指挥官按照团长传达过的要求隐蔽到。
即便如此,三四百毫米口径的重炮炮弹产生的巨大气浪和震动也往往将方圆四五十米约莫两千平米范围内一切仅仅有简单掩蔽的卧姿目标产生永久性的杀伤,附近不少习惯了枪林弹雨的精锐战士在几分钟之内也几乎如同遭遇了贴身的震撼弹一般完全丧失听力和反应。
幸亏各精战团指挥机构在战前研究作战方案的时候早已预料到敌海军主力为了掩护地面部队可能展开的炮击,也为了最大限度的消灭优势兵力的敌人。进攻中的队形十分松散,一个自动武器武装起来的战斗小组几乎控制防御中的一个步兵班的面积,这样才没有避免让对方几乎一发炮弹就消灭一人。
直到日落前日本海军几艘主力舰及巡洋舰共向南渡河附近的三个精战团的进攻阵线发射了三千多发三四百毫米的重口径炮弹上万发副炮炮弹。多达一千几百名精战部队官兵在敌战舰接连不断的炮击威胁下非死即残几乎永久性的丧失了战斗力。
敌人严重的炮击威胁给了精战部队不少指挥员巨大的心理震慑,不少人作战信心也产生了动摇。
“我们还能继续向北展开进攻么?”就连精战一团团政委员钟万林也怀疑到。
张文做为红军领导层中少有的知识面更广的军官却有自己的看法:“海军舰炮从补给到身管寿命都有很大局限,为了保持战列舰最基本的战斗力,也为了掩护之后日军可能的登陆作战,敌人的炮击威胁即便之后依然存在也不再会这样猛烈。我们应该把这一点只是向下面的部队将明,并做与敌人决死一战的动员。今天夜里应该继续展开针对敌人的进攻!”
炮击带来的恐惧加剧了部队的疲惫,但在短暂的休整后各部队还是展开了渡河作战的初步准备在轻迫炮的掩护下展开了跨过南渡河向岸北之敌的进攻。
傍晚前的炮击也给了对岸的敌人不少的误伤和震慑,敌人没有预料到精战部队主力依然完好无损的从刚刚经历如此猛烈炮火的区域发起了渡河作战。队伍在泅渡过程中幸运的没有遭到敌人的顽抗,这条并不算宽阔的河流不似同季节的北方河流那样寒冷刺骨,也不像夏季江淮流域的大江大河那样几乎无法展开武装泅度。松懈的前沿防御之敌在密集的筒射手榴弹和轻迫弹乃至从侧后不断袭来的自动火力下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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