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信纸上是苍劲有力的两个字——休书。(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
呵!可闪瞎了她这双能辨阴阳的眼睛,看来韵霜有将她的话全部传告给了君袭。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君袭这一步竟然还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原本伸出去的手却悬在了半空,这休书既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僵持半响后哥舒雅拢了拢袖子折身走回了桌旁,“世子,您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
“……”君袭未开口,修长手指轻轻一弹那休书便落在了她的脚边。
“世子,您不会真的这么绝情无意吧?”哥舒雅勾了勾唇,柳眉轻佻起,眉尾的凤翎花如同鲜活,其模样更是说不出的邪魅勾魂。(
龙王令:妃卿莫属)
而后又叹了叹气,佯装抹泪,“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世子爷今宵娶了美人便不打算要我了?”
君袭闻言,那双如同鹰隼的眼眸中更是映射出无数寒光,“哥舒雅,休书在此,日后您我婚嫁便各不相干!”连休书都准备好了,看来他也早就盼着她滚蛋了。
“慢着!”哥舒雅一扬手甩了甩袖子,“世子,今日您若是真的要休了我是不是得拿出令人可信的道理来?”
“你这是何意?”君袭微微眯起眼眸,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第一!”她调子扬高了不止一倍,伸出脚尖点了点地上的休书,“你我二人的婚事虽是先皇所赐,可五年前我出嫁途中遭到歹人侮辱,您身为我哥舒雅的未来夫婿不仅不为我做主,更甚将我丢弃在这别院里五年之久。(
绝品厨娘)就这一点您就对不起‘浩荡皇恩’这四个字!”
哥舒雅不紧不慢的将她心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此言灼灼,说的就是五年前的事实。
君袭听着不觉额间冒出了些许冷汗,不过他也没有着急回答,他倒想听听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这第二嘛。”哥舒雅顿了顿,示意绯璃端来椅子。等到绯璃将一切都准备妥了哥舒雅才说起这第二来,“当初我遭逢不测,若非摄政王出面相救,只怕早就尸骨无存。此后您只将我送到这里来,期间也并未提过你我二人的亲事。(
毒宠前妻)”
哥舒雅这么说绝无强词夺理的意思,眼看着君袭的脸色越发难看,哥舒雅心里更是得意,于是继续火上浇油,只盼这把大火将君袭的尊严烧得一干二净,“娶亲之礼向来都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什么的,好……这些暂且不议,您我二人可曾行过大礼?”
她抿了一口茶水后,抬眸凝视着君袭,她倒要听听这男人会怎么回答。五年的时间说长不短,这男人当初嫌弃她被人给颠吧了,直接将她丢在这个院子里不闻不问,如今居然还敢拿休书来羞辱她。
哼!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啊!
“那你想怎么办?”君袭忍了忍最终还是开了口,修长十指早就握成了拳头,想来他也是威慑四方的护国将军,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侮辱过。(
阿玖)
“怎么办?”哥舒雅一拍桌子立刻震碎了茶杯,“很简单,哥舒雅只想让世子做一件事情,向这天下昭告清楚,您从未娶过我,我哥舒雅也从没跟世子有过什么牵扯。这要求不算什么吧。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到时候我走出了这个门也能落个身家清白。”
这怎么可能!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答应这件事,当初他确实计较哥舒雅并非处子这件事,甚至认为是贤王故意送一个残花败柳来羞辱他,这才将她丢在别院不闻不问。
可名义上她哥舒雅就是他的妻,生是,死了也是!
“哥舒雅,这件事本世子绝不会答应!”君袭暗自抽了一口凉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怨咒之笔仙)俊朗的面颊上早已寒气森然。
不答应?哥舒雅缓缓起身,把玩着一缕落在肩头的长发,“君袭,看在你这五年从未为难过我的份上,我真的是不愿说出一些伤了情分的话。况且我也听说了不日便是您与舍妹的大喜之日,您如何也不想看到哥舒雅出现在婚礼之上吧。”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红脸白脸她都愿意唱,就看君袭给不给这个面子。倘若不肯那就别怪她不择手段了。
自己不能嫁个如意郎君,凭什么叫别人过的痛快。
只是在她话音刚落下时,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袭上脑袋。喉咙已经被君袭的手给死死的掐住,“哥舒雅,你别太过分。要知道本世子想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君袭,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哥舒雅梗着脖子讪笑着阖上了双眸,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溟儿暗自打了个一个响指。
一瞬之间,电闪雷鸣,乌云翻腾,邪风四起。
君袭哪里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登时将四周环视了一遍,而哥舒雅尽管表面无恙,可心里也不由得暗自骂了起来。
她这个好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孝顺了。
“皮羞羞!有坏蛋欺负我娘,你帮我教训他好不好!”溟儿躲在门扉后头解开了坤冥宝袋上的红绳,与此同时袋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圆嘟嘟毛茸茸的小脸来。
“唔咦——”皮羞羞打了个哈欠从袋子里钻了出来,一下子就蹦到了地上绕着溟儿的腿转了一圈最后才停了下来。
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瘪下去的小肚皮,几声的“咕咕”声音惹得溟儿哈哈大笑,看来这小家伙是饿坏了。
“嘿嘿,那正好了!”溟儿捏住皮羞羞脖颈处的毛皮,一甩手直接将它丢了出去。皮羞羞在半空中翻了俩圈后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的嘴巴已经咬在了君袭的胳膊上。
“什么畜生!”君袭吃痛的大呵一声,猛的将哥舒雅给摔了出去,哥舒雅身子往后一倾险些就撞上身后的桌子。
“它才不是什么畜生!”溟儿从门后跳了出来,指着君袭的鼻子大骂起来,“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娘亲!信不信老子把你给收了!”
敢在君袭面前自称“老子”的人,这小溟儿还是第一人!
君袭通身一愣,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鬼,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可不知道为什么君袭竟觉得这小孩子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戾气。
“你是谁?”君袭一手按住被皮羞羞咬伤的胳膊往溟儿的跟前走去,没想到这小孩不仅不怕他还用他那双诡异的眼眸瞪着他看。
“老子叫哥舒溟!”溟儿得意洋洋,冲着君袭吐了吐舌头转而飞奔到了哥舒雅的身边,“娘亲,你怎么样,要不要溟儿放……”
溟儿的话都没说完嘴巴就被哥舒雅给捂住了,“娘亲的事情娘亲会自己解决,你在一边看着就好!”
哥舒雅勾唇邪魅一笑,只见她伸手将散落的发丝用一根月白的缎带给缠了起来,继而一甩衣袖那根藏在袖中的紫玉短笛赫然在手,“世子,今日我哥舒雅并未任何强迫之意,只盼您向天下人做一个解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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