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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青年 第80章 栀子花开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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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与你同行,共赴爱情】

    繁盛八月。刘思宇真的毕业了。还记得那****的笑容如花灿烂,还记得那****的歌声如梦如幻。然而,今日,你就这样离开,再不回来。

    我要独自孤单,走过两年。听不到琴声悠悠,听不到爽朗笑容。从今日起,我再不去琴房,再不去篮球场。关于你的记忆,我会封藏。直到再次遇到你,我会笑着跑过去,与你同行,共赴爱情。

    【QQ遇见你】

    时间:2008年7月20日

    地点:家

    软件:QQ

    “我是刘思宇,九年六班的,你是谁?”你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就是我啊。”我又发过去一个笑脸表情。

    “你应该是我们23中的,你是那个年级的呢?”你一定急切的知道,但是我就不告诉你。

    “你管我?”我轻轻敲击键盘,屏幕闪烁着这几个字。我想你一定无可奈何,你给我发来一串常常的省略号,我猜一定是你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是一年级的,在二班,叫沈梦想。”我发给你我的讯息,平静的等待你的回复。你给我发过来的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发来的是一个爆笑的小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却在做解释。

    “你的名字真的好笑啊!沈梦想,沈梦想。好奇怪的名字,你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呢?”我也变得无可奈何,竟然被问了这样尴尬的问题。连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而我呢?很显然,更不能知道了。

    “好像是我姓沈,我爸妈想让我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梦想吧!”我用了感叹号,其实我也不敢确定。

    在23中学QQ群里,一个男生跳出来,问我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和他并不认识。

    “你为什么想问我这些问题?”我问他。

    “看你的头像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就想来问问关于你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人需要莫名其妙的解释。

    “同学,周一中午,篮球场,不见不散。”就这么约会了?好随便的人。

    我给他发过去一个笑脸,表示同意。“其实我也想见见你。”心里的声音,只有自己知道。

    【偶像剧都没有这样的情节】

    周一。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我拿着两瓶冰凉的可乐,准时到篮球场。

    今天中午有一场篮球赛。九年一班和九年六班。啦啦队的叫喊声响亮且尖锐。平常的口号在他们的嘴里传出来便有了活力。围观的人很多,围观的人里女生更多,好像都支持的是六班,确实,长了眼睛的人都会喜欢六班,尤其是喜欢六班的队长,高大,眉眼英气逼人,旁边更有人在小声对旁边的人说:“看,那就是六班的队长,那个最高的那个,长的像吴尊。”有人反驳她:“哪里像吴尊,我看是像韩庚。”一群小女生又开始讨论上了明星“吴尊会打篮球,你在电视上看见韩庚打过饭篮球吗?他只会跳舞……”

    中场休息。

    我已经来了好久了。看完了一节比赛。却也没见到刘思宇这个人。

    旁边有女生在小声呢喃:“你瞧,那个六班队长,就是刘思宇。”听到那句,围在她周围的女生都张大了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听说,他家很有钱,他爸爸祥龙集团的董事长哎!他不只会篮球,还会弹钢琴呢!”一群不谙世事的小孩在讨论着关于他的身世。像迷一样,其实我对他的身世也比较感兴趣。

    半晌,刘思宇大喊:“沈梦想,沈梦想来了吗?”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

    我回应:“来了,来了。”我拿着两瓶冰凉的可乐跑过去,步子轻巧。

    “原来,你就是沈梦想,长的也不怎么样嘛!”戏谑的声音传入在场的所有人。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啊!

    瞬间,在我周围出现了一群人,是六班球队的队员。他们在利用我打赌,一群没良心的家伙。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怎么认识我的?这要从一次开幕式的文艺演出说起了,我是校园文艺部部长,专长唱歌。一次校际篮球比赛的开幕式,学校接到上级部署的任务,要求在开幕式表演节目,唱歌,学校领导没有选拔,说:“文艺部部长不是唱歌很好吗,今年也不用选拔了,直接就定她了。”就这样,我就得在开幕式上唱一首歌,还是从好多歌曲里选出来的一首据说好听得不得了的歌,我一看是哪一首歌,居然是《绿光》。我的天。还是要唱的啊,所以就得勉为其难了。那天晚上,座无虚席。演出开始了,第一个节目就是我的表演,为了呼应歌曲,舞台的灯光设成了那种融融的绿色,像雾一样,朦胧柔软,看不清舞台上我的面容,这时候九年六班的篮球队员起哄开始,“我觉得这女孩一定漂亮得赛过赵薇。那声音真甜。”众人呼应。唯独队长刘思宇认为:“我觉得长的不一定好看。要么,我们打赌,谁输了,不用别的,老规矩一人一百,百事可乐。”他们就这样达成共识。

    刘思宇作为队长,要被派去作为组长打赌。这QQ聊天,这篮球赛,都是一个陷阱。发现,现在的骗子真是到处都是,学校里也一个样。

    我生气,跑的飞快。刘思宇跑着追我,他的腿很长很长,一步有我的三不长,他很轻松得把我追上。

    “不要生气啊。我答应你,做我一个星期的女朋友。”果然是富家公子,就是这么***。

    祥龙集团的董事长公子的女朋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称呼,为了一个人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位置。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获得。高兴还来不及,怎能生气。发现我自己,越来越庸俗了。

    其实,这种当上女朋友的方式我很喜欢,偶像剧都没有这样的情节。

    【键盘上翻飞的手指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七天,开始了。

    我真的不知道刘思宇还会弹钢琴,他弹琴的样子好看极了,眼眸荡漾着清澈的涟漪,键盘上翻飞的手指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那日,是我当刘思宇女朋友的第一天。他发短信给我,让我到琴房去。我莫名却有不敢拒绝,索性去了琴房。

    “天啊!刘思宇,你会弹钢琴?”我惊讶的神情不亚于听说了狗可以长着翅膀到处飞行。

    “怎么了?其实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让我在这一周里逐个给你惊喜,吓死你!哈哈!”那爽朗的笑声激荡他嘴角的上扬。

    他开始弹琴,我靠着钢琴静静的听,是《栀子花开》。浅浅的旋律在他的指尖流淌,似是流水倾泻,不知不觉。“栀子花开,sobeautifulsowhite。那是个季节,纯真和无奈。光阴好像流水飞快,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像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我和着他的琴声唱起这首熟悉的歌。

    七月,似乎即将来临的是暑假,也是告别。

    他的手指依旧在键盘上舞蹈着动听的乐曲,琴声袅袅。我专注的听,听到彩霞翻飞,彼时,落日映衬天空,一日已过。

    “思宇,我想学钢琴。”我对着他的眼睛,充满爱慕。

    “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教你。”他温柔的语调,在暮色中浸透时光。

    轻轻的触碰琴键,如同触碰他的心,柔软,动听。旋律依旧流畅抒情,栀子花开了,是甜蜜的味道。

    “哎!你在干什么。弹琴的时候手指头要轻盈有力,你这样软绵绵的会弹出好听的音乐吗?”我第一次遇到这样严厉的老师。

    我扑哧一声,笑靥如花。

    “刘老师,记住了,手指要轻盈有力。”我看着他如深潭般的眼眸,红霞飞满脸颊。

    天光黯淡下来,我可以流畅地弹出《栀子花开》。我开心得笑,嘴角微翘,是幸福的笑容。

    “谢谢你,谢谢你可以教我弹琴。”我客气,他还是那种欠扁的表情。语言却和表情完全不一致,“我接受你的谢谢!”

    “你为什么会弹《栀子花开》?”我问了一个没有任何水平和目的的问题。

    他的回答却充满哲理:“栀子花开是有一个意义,花开了,我就要离开了,那歌你不是会唱吗,这是一首毕业的歌。”,其实,我喜欢这个答案。

    【天旋地恋上是棒棒糖的味道】

    星期六。不上学。

    刘思宇在发挥闹钟的作业,没完没了的给我发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手机不停的响着《死了都要爱》破天荒嘶哑的声音。我终于没有睡觉的念头。这时,他也打来电话。

    “沈梦想,九点在发现王国等着我。必须来,这时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他似乎兴奋过度,连声音都停止不了颤抖。

    “接受邀请,九点发现王国见。”电话放下,我即刻洗脸。拿起包,冲出门去。出租车停在九点零一分。发现王国大门口,真的发现了好多秘密。发现,他不是自己来的,带了另外一个女孩,票已经买好,在焦急等待着。

    “算你没有迟到,不过下次一定要早些来,不要让我等你哦。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准备在这疯玩一天,然后去麦当劳狂吃。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刘思宇话及出口,一旁那女子笑得如莲花般出淤泥不染。

    发现王国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其实,我很喜欢这种刺激的地方。最喜欢的游乐项目是过山车,几乎到每个游乐场都要玩的项目。发现王国的过山车名字就很浪漫——天旋地恋。妈妈说我勇敢,刘思宇却说我大大咧咧。不管怎么说,我喜欢就好。

    喜欢过山车的人真的很多,排着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尽头。太阳好大好大,招摇得照耀每个角落,分毫不差。我中暑了,靠在刘思宇的肩膀。夏天,甜腻的风吹过,却丝毫没有凉爽的感觉。恍惚中,似乎他在叫一个女生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如丝绸。

    “嫣然,去帮忙买一瓶冰水吧!”语气中尽是充满无奈的指使。

    嫣然,多美丽的名字。在古代小说中经常可以看到的词语。嫣然一笑,季嫣然。她是祥龙集团董事长,也就是刘思宇爸爸的第二任妻子的女儿。她和思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嫣然很顺从的去买了水。刘思宇用衣服轻轻煽动,缕缕清风拂面,清爽怡神。他的笑容就是阳光,光芒刺了我的眼。他的照顾周到,我很快就依旧如从前的自己。

    “还要排多久才到我们?”我急切地问,头轻轻依着刘思宇的肩膀。

    “你还要玩啊!真是铁人。”他的话语充满戏谑的味道。

    “当然,这是我的强项。”我和他互相调侃,却没有发现嫣然的哀愁。

    “嫣然,你怎么了?”我的声音很轻很轻。

    她慌神,“哦,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她在隐瞒,我能感受她的心在隐隐的疼。

    下午两点,终于到了我们。这一天就耗在了过山车上。

    我和刘思宇坐在一排。嫣然独自一排。坐好,准备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天旋地恋。开动了,我们瞬间被弹升到80米的高度。20人在垂死的挣扎,“啊……”这中撕心裂肺的叫声不绝于耳,刘思宇把脸侧过来,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在一个巨大的俯冲加急速旋转中用单薄的嘴唇淡淡的亲吻我的脸颊。彼此双目凝望,不知所措。嫣然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她大声叫出:“刘思宇,刘思宇你听清楚了,我告诉你,我爱你,我们是兄妹,但是,但是我真的爱你,爱你。”再然后,是震天动地的哭嚎。她需要释放,压抑已久的疼痛。

    转折点,是一个并不浪漫的过程。不是天旋地转的回旋,过山车不应景地悬挂在最高点,我们被仰着悬挂在80米的高空。刘思宇抱紧我,在我耳边说:“不要怕,一会就会好的。其实,在80米的高空里,我在天旋地恋之间闻到了棒棒糖的味道。”他完全不顾及嫣然的感觉,她爱的是他,他却明知而不了断,或许了断的方法只有一个,我和嫣然,一个人离开,和他天各一方,另一个人才会得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80米高空,我对刘思宇说:“我要离开,还你和嫣然的幸福。”

    “或许还有别的方法。留下,你将更加幸福。”他黯然的眼神深深触动我内心最脆弱的墙壁。

    正在做着各自伤心欲绝的决定,过山车飞速行进,又是一圈,俯冲,旋转,回旋,有如经历了轮回,阳光灿烂。

    繁星点点,流动在今夜深蓝。

    麦当劳里,我埋头吃着麻辣板烧鸡腿堡。刘思宇不语,表情似乎哀愁到了极致。那句,我要离开似乎嫣然没有听到。

    似乎,刘思宇的这个生日,在他的一生中值得祭奠。

    “我要离开了。朋友们,再见!只有我的离开可以换来你们的幸福,我愿意。为了你,为了梦想。其实我和你可以不用做亲密的爱人,做亲密的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现在我要离开你们,去法国,妈妈安排的留学。”她眼眶湿润,眼泪在回旋,却没有落下。

    【流云飞渡,花开依旧】

    2008年7月30日。

    七天的女朋友结束了。似乎他真的爱上了我。为了我,嫣然还要离开。

    毕业典礼。

    在23中学的礼堂,是欧式风格的建筑,异国风情万种,唯独喜欢这样奢华的景致,在学校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教导主任在台上讲话,无聊的如蝉鸣。

    刘思宇穿着博士一样的衣服,帅气英俊,气宇轩昂。

    他拿到毕业证,每科都是a级。

    毕业典礼结束就是毕业汇演。刘思宇是有演出任务的。他经过我的身边,不发一语,去了后台。这就是擦肩而过吧。

    舞台上,灯光泛白,一台钢琴出现在观众的视线里。刘思宇坐在琴前,翻飞的手指依旧充满魅力,就是一幅画,袅袅琴声流淌,清凉如梦幻。如痴如醉地听着,琴声戛然而止,满场惊奇。他拿着麦克风说:“我想请一位学妹来为我伴唱,在这最艰难的备考日子里,是她陪着我,我才得以走过。她的名字就叫沈梦想。”顿时,台下掌声轰动。我走上舞台,所有人目光集中与我,我一如当初,轻轻靠着钢琴,低吟浅唱。“栀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无奈。光阴好象流水飞快,日夜也将我们的青春灌溉。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一曲唱罢,灯光黯然,我和刘思宇手牵手下了台。这是一个告别吧。正是应了他的那个回答,“栀子花开是有一个意义,花开了,我就要离开了,那歌你不是会唱吗,这是一首毕业的歌。”

    午后阳光惬意地照着大地上的人,流云飞渡。栀子花真的开了,白色的,香气四溢校园。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不,不是我们,是他,只是他。

    刘思宇的电话响了。

    “思宇,我到了法国。”是嫣然的声音。

    “法国,祝你幸福吧!我也毕业了!”看得出,刘思宇心中并不是没有一点流连。

    【栀子花开,我们离开】

    真的,刘思宇就在一天的时间告别了过去。

    校园中,栀子花依旧在盛放,满目的白,香气充满任何的角落,那花香怎么嗅也不是离别的味道,没有哀愁,只有甜蜜。却被定为毕业之花。或许,这花也是有故事的。

    舍不得你就这样离开,却也无能为力。

    从此,我会下定决心,去往有你的那个城市。等我。我不会再去琴房,不会再去有关于你记忆的任何地方。

    至此。剧终。落幕。

    栀子花开,光阴流水飞快,日日夜夜将我们青春灌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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