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夜晚,刘沛然躲在柳家砖墙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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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一天,他走到柳家,想凭吊一下杨子殊和柳淑娴,却看见一个白胖妖艳的女人。那女人正倚着门柱子嗑瓜子,把嗑过的瓜子皮嬉笑地扔在他身上。他匆匆走过柳家。经过多方秘密了解,他得知柳家已被便衣队长钱太多领一胖一瘦两个女人鹊巢鸠占了。当他得知钱太多有短枪后,就打定了主意。
突然,一束手电光照亮柳家大门。
有个男人在唱二人转:“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
另一个男人问:“钱队长,大姑娘走进青纱帐干啥?”
钱太多说:“干啥?干我呗,再不我干她。”
又一个男人说:“钱队长真是走桃花运,整天搂着环肥燕瘦不说,还能在青纱帐里干大姑娘。”
还有一个男人说:“钱队长,人都说下班不回家是酒鬼,下班半夜回家是色鬼,下班一宿不回家是赌鬼……”
钱太多问:“那下班就回家是啥鬼?”
有人答:“是穷鬼。(
儿女成双福满堂)”
几个人一起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
刘沛然探头看一眼,柳家大门外一共站着四个人。
这时,院门响了。
一个男人说:“兄弟们看见没?环肥燕瘦来了。一白遮百丑,好女一身膘。趴上去指定像刚出锅的馒头,暄腾,真叫人眼馋哪!”
胖女人说:“怂样吧。”
又一个男人说:“是,咱哥仨啥都不好,就钱队长好,天天给你灌个沟满壕平。”
还有一个男人说:“兄弟们看见没,环肥搂上钱队长了。环肥,你现在就让钱队长灌,完事儿我再检查是不是沟满壕平。”
四个男人和一个男人怪声怪气地大笑一通。
院门又响了。(
风流神仙混官场)
一个男人说:“人家钱队长下班就回家,还不是穷鬼,酒鬼、烟鬼、色鬼照样当。”
有一个男人说:“那咱哥仨只能当赌鬼了,可三缺一呀。”
还有一个男人说:“那就再找一个兄弟,凑上一桌。”
随着远去的脚步声,院门前静了下来。
刘沛然探头一看,院门外没人了。他扒着一人高的墙头一看,院里只有上屋东屋亮着灯。他手攀墙头,引体向上,悄悄翻跃墙头。看到院门闩着,又悄悄走到上屋东屋外,蹲在东窗下。
屋里传来钱太多的声音:“别他妈的像欠你高粱还你糠死的哭丧个脸,影响我开联炕大会的心情。”
胖女人说:“就是,瘦得就能将就做俩菜,一个皮冻,一个排骨,皮冻还没多少胶,排骨还没多少肉,老爷和你玩儿都嫌硌得慌,你还拿啥屄把?”
瘦女人说:“你好!上下一边粗,像地缸似的!千人骑万人压的!”
胖女人说:“千人骑万人压咋的?我是当年的花魁!老爷今儿晚儿想玩儿啥花样儿?”
钱太多说:“我玩儿花样儿还不是跟日本人学的,日本人玩‘三明治’……”
胖女人问:“啥叫‘三明治’?”
钱太多说:“就是两个男人的一块玩一个女的……”
胖女人问:“那咋玩儿呀?”
钱太多说:“就是一个男的在女的前面,一个男的在女的后面……”
胖女人说:“那哪天你再找个兄弟,咱仨玩‘三明治’。(
琥珀之剑)”
钱太多问:“就你那后庭花能行吗?”
胖女人说:“老娘可是久经沙场了,啥阵势没经过?”
钱太多说:“冬月初二也就是这咱在这房里,我和日本人玩了俩雏。(
黑道的救赎)后来我和日本人玩儿了‘三明治’。可那俩雏不禁玩儿,都昏了。我可是过了大鼻子他爸老鼻子瘾了。人活着不一定哪天就死了,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刘沛然一听到这里,怒从心头起。原来领柜子糟蹋杨子殊和柳淑娴的汉奸就是钱太多!他刚想站起来,钱太多的话又让他蹲了下来。
钱太多说:“头年二十二,我在西关碰上一个雏,就和我在去年夏天晚儿在王家堡子下道碰上的那个小娘们儿长得一样。那雏还装小娘们儿呢,可我一眼就看出是个雏。那雏长得,啧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结果她给我来了个缓兵之计,挠我一把踹我一脚就跑了。山本还打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说我扰乱人心,破坏了他妈的日满亲善。别看山本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他也好这口。慰安所有个日本娘们儿叫纯子,都他妈的连蛋了,还硬装没开裆。山本让纯子当用人呢,白天给山本干家务,下晚儿黑就让山本干。后来我找到和那雏说话的婊子。那婊子却挨肏打呼噜装懵懂,说那雏只是打听道的,愣说不认识。(
玄门医圣)我把那婊子玩够了交给山本让山本也舔舔我的盘底儿。别他妈的让我舔他的日本高丽娘们儿盘底儿,还像他赏我啥屄宝呢。可山本没上那婊子的身,就被那婊子挠了个满脸花,血了呼啦的,比我还惨。山本一来劲就把那婊子给劈了。”
胖女人问:“老爷,你刚才说去年夏天晚儿在王家堡子下道是咋回事儿?”
钱太多说:“啊,去年夏天晚儿我领日本人上东山镇办保甲制,搁东山镇吃完晌午饭,回来在王家堡子下道那看见一个男的赶个牛车拉个抱孩子的小媳妇儿……”
刘沛然咬牙切齿细听下去。
钱太多说:“那小媳妇长得,啧啧,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我和日本人一看都想玩儿玩儿那小娘们儿,日本人一枪打死了那男的,摔死了那小崽子……”
刘沛然听到这,“呼”地站了起来。
钱太多说:“那小娘们儿不让日本人玩儿,还咬日本人不松口,被日本人扎死了……”
刘沛然恶向胆边生,“呯”地踹开房门,冲进东屋,端起枪说:“别动!谁动打死谁!”
钱太多和胖女人呆若木鸡。
瘦女人脸上显出笑纹。
刘沛然一个箭步蹿上去,用没有了子弹的盒子炮枪把狠狠砸在钱太多的太阳穴上。
钱太多脑袋一歪,扔掉烟枪,昏了过去。歪掉的脑袋旁,露出了枕头下的盒子炮。
原来钱太多正穿着睡衣躺在炕上抽大烟,两个女人盖着棉袄躺在他左右。
胖女人放在钱太多睡裤内的一只手刚动了一下,刘沛然迅速把钱太多枕下的盒子炮抽出来,指着胖女人,说“别动!”
胖女人哆嗦着说:“我,我没动。”
刘沛然用枪指着胖女人,说:“去把钱都拿出来!”
胖女人掀开棉袄,赤条条地下炕,颤抖着一身肥肉走向北窗下的箱子。
瘦女人先辈下炕,穿着兜肚裤衩快步走到箱子前,推开胖女人,迅速打开箱子把里面的首饰、银元、纸钞拿出来,把子弹匣也拿出来,打开另一只箱子,从中拿出簇新的四个枕套、两个褥面、两个被面,麻利地把首饰、银元装在四个枕套里,把纸钞用两个褥面包好,用两个被面做包袱皮儿包上枕套和褥面包袱。
刘沛然走到箱子边,把没有子弹的盒子炮****腰间,把子弹匣揣进两个衣兜,接过瘦女人递来的包袱。
瘦女人对刘沛然说:“好汉,放我走吧。我上阜新找我当家的,当家的早死那了。我会塔城一下火车,就被钱太多当嫌疑犯抓起来祸害了,完事儿就把我绑在这。我恨透钱太多了!我早就盼有好汉上这打家劫舍,事先瞄好了钱太多把钱放在哪,还夜夜把门虚掩着。”
刘沛然仔细看着瘦女人,心想,怪不得自己轻易地把房门踹开了。
瘦女人却误会了刘沛然,说:“那我现在就伺候好汉。”她说完就迅速脱下裤衩。
胖女人扭扭搭搭地走到刘沛然身边,说:“让咱姐俩一起服侍好汉,春宵一刻值千金。”
刘沛然用枪对着胖女人,说:“你麻利给我滚出这院,你要是再来我就打死你。”
胖女人从炕上抓起自己的一副抱头鼠窜。
瘦女人瑟瑟发抖。
刘沛然对瘦女人说:“你去找条绳子,把钱太多捆起来,再把他嘴堵上。”
瘦女人赤裸着下身,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绳子,熟练地把钱太多反剪地捆起来,又把一条枕巾塞进他的嘴里。
刘沛然对瘦女人说:“你收拾收拾,咱们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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