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叶小舫带向北去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找了安静的包间,拿着菜单点菜。(
混世刁民)“哥,你这么急着把我叫出来,是什么事呀?”向北沉不住气的问。
之前叶小舫在电话里风风火火的叫她出来,到了餐厅以后反倒不紧不慢了,拿着菜单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叶小舫等服务员走了以后,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急什么,人都出来了,还怕我不跟你说事情。”“人家晚上本来有个约会,都让你给搅了。”向北趴在桌上,嘴巴撅的老高。
“你还跟时墨言在一起?”叶小舫转入正题。向北瞅他一眼:“怎么着,你希望我跟他分手?”
“不是我希望,是我命令你,必须跟他分手。”叶小舫端起语气。“切,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又不是你跟他谈恋爱。”向北扮了个鬼脸,才不理他呢。
“我是你哥,我有权利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让你远离不安好心的人。”叶小舫虽然恼恨时墨言,却不想把他的事告诉向北。如果给她知道真相,怕是个不小的刺激。
向北见他一本正经,这才道:“我知道你不大喜欢他,要是他哪里得罪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反对我们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从来就没顺眼过。(
泡妞低手)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叶小舫道。向北无奈的叹气:“哥,你真是无理取闹,是不是区姐姐不在家,你一个人太无聊了才会胡思乱想,间歇性抽风?”
叶小舫知道她一时半会说不通,只得换了一种方式劝她:“你说那个时墨言,他有什么好,你了解他吗?他之前追你区姐姐,后来又追你,你真不觉得他有问题?”
这话总算说到了向北心里最疑惑的地方,她曾经问过时墨言,时墨言却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他和晗子是普通朋友,因为在商场那次偶遇,对她一见钟情才会开始追求。
“他说他跟区姐姐只是普通朋友。”向北还想辩解。叶小舫冷哼一声:“你信他?”“他跟区姐姐确实也没什么呀,后来都不来往了,难道不许人家有朋友?”向北一直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的确,这理由足够冠冕堂皇,对付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是绰绰有余了。时墨言那样的公子哥儿,身边女人无数,向北纵然有点小聪明,毕竟还单纯,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北北,你哥我跟你认识这些年,有害过你吗,我什么事不是为你好,怎么叫你听我一回话,你耳根子就这么硬呢?”叶小舫不悦的瞪着眼睛。向北见他有点发火的意思,委屈道:“那你说的没有道理嘛,强词夺理的,我怎么听你的呀。”
“我明确的告诉你,时墨言他不是个好东西,他在背后捣鬼陷害过我。(
真婚假妻,上司老公很霸道)”叶小舫早已猜到,向纪委递黑材料陷害自己的人,一定就是时墨言。除了他,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时家在军方的地位,一向不容小觑。
“他为什么要害你啊?”向北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想不通时墨言会跟自己哥哥有什么恩怨。她跟时墨言相处也有大半年了,没听他透过一点风声。他话不多,心也很深,她不大琢磨的透他,可他对她又确实不错,把她当小孩儿一样宠着。
“这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心里有数,不要跟任何人说。”叶小舫提醒向北。向北点了点头。
叶小舫的话让向北越想越疑惑,回到宿舍以后,忍不住打电话给时墨言,约他次日出来谈谈,时墨言答应了。
向北留了个心眼,没有去时墨言家,约了他在外面的一个咖啡馆见面。时墨言一向到的很早,向北到那里时,他已经坐了一阵。
“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喝咖啡?”时墨言放下报纸,看着向北坐下来。向北笑眯眯的捧着脸看他:“想你了啊,想见见你。”
“你这丫头,又玩什么花招儿?”时墨言淡淡的笑。向北不时有些奇怪的小心思,他对她虽然喜欢不起来,可也不讨厌,有时也乐意陪着她玩儿,解解闷也是好的。
“叶妈妈那天跟我说,我二哥在美国替我联系了一所大学,让我去考一下试试,那学校挺不错的,你说,我该不该去试试?”向北撒了一个谎,试探时墨言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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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时墨言反问她。向北幽幽一叹:“我正烦着呢,机会虽然是好,可我也舍不得你,让你放弃国内的事业跟我去美国,恐怕你做不到。”
时墨言聪明剔透,如何听不出她这是在试探,冷笑:“既然你知道我的事业都在国内,又何必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去美国的话,你在国内一样能上好大学,也不是非得去国外镀金不可。”
“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也不重要,你为了区姐姐都能从上海追到北京来,却不会为了我去美国。”向北察言观色,知道不激怒他是不可能试探出他真实情绪的,故意把晗子搬出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晗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到北京来也不是因为她。”时墨言有点不高兴,却仍当她是小女孩儿发牢骚。
向北见他脸有不悦,走过去抱着他胳膊:“那要不我们去上海吧,不要在北京呆着了。”向北心里琢磨,要是他回了上海,也许就不会再跟她哥对峙,两人多半是有些过节,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你还在上学,怎么去上海。”时墨言不知道向北怎么会忽然有这想法。向北道:“我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家安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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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时墨言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你根本就不爱我!”向北怒冲冲的说。
“你又来了,总是说这些任性的话,想一出是一出。得,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闹情绪。”丢下这句话,时墨言离开咖啡馆,把向北独自扔在那里。
从向北古怪的言行,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叶小舫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才让向北过来试探,说一堆不着四六的话。这出戏已经没法再演下去,他要真正开始和叶小舫正面对决了。
另一边,萧磊查出了给叶小舫发邮件那人的真实ip,把情况告诉叶小舫,对方人在广州。
广州……叶小舫陷入深思,难道是她?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她了。时墨言这次的行动既然是有备而来,必然会跟当年沈阳那些人有所联系,她从中得到消息完全有可能。
只是她会发邮件向自己示警倒是他没想到的,以她当初的性格,即便是几年过去,她心里的恨意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叶小舫忽然很想打个电话给她,想想也就算了,余生已成陌路,何苦再增添彼此的烦恼。当初她跟自己决裂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这辈子永不再见,这次她会这么做,恐怕也不是对自己还有多少情意,只是不想自己弟弟的事再节外生枝,以免勾起父母的丧子之痛。
谁知,萧磊在替叶小舫的电脑做了全面检查之后告诉他,他的电脑早就被人种了远程控制木马,也就是说,电脑里没有核心加密的资料都会被对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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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的绝密文件用的都是加密文件夹,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萧磊替叶小舫把电脑杀毒之后重做了系统。
“有人动过我电脑?”叶小舫在这方面远没有萧磊那么专业。萧磊告诉他:“对方只要知道你的真实ip,就可以通过irc或者别的即时聊天软件控制你的电脑,我要进一步查看对方服务器才能确定是不是内部的人。”
萧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指令,告诉叶小舫:“对方用局域网上的,海军内网,服务器加密过,密码有三重,全是军用级,时间有限,我得趁着他们没发现之前套出那台电脑的ip。”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叶小舫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毕业于海军工程学院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了有用信息,有了这些信息,萧磊很快就破译了局域网服务器的密码。
萧磊最佩服叶小舫的就是这一点,他的关系网复杂到别人难以想象,哪一个关键的位置,他都有熟人,而且这些熟人都愿意帮他。
这绝对是本事,官场就是社会的缩影,做事情并不是最难的,难的是摆平各种关系,叶小舫就是那种能特别精准的判断出自己该结交那些人、该处理好哪些关系的那类人,天生的政治家头脑。
叶小舫将萧磊查出来的ip地址反馈给那个朋友,查出了那台电脑的主人。
“我就猜到是他。”叶小舫挂断了电话,有点气势汹汹。萧磊抱着胳膊,看他:“他是想帮尤砱翻案吧,事情过去几年了,他还不甘心。”
“尤砱的案子,军事法庭早就有了终审裁决,他翻不了案,他这么做就是想对付我,我说怎么纪委那些黑材料关于我的很多细节详细到可怕,原来他早就监控了我的电脑,可真是处心积虑。”叶小舫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萧磊道:“我以前就提醒过你,少用电脑,少用手机,打电话用座机,手机和电脑是最容易被监控的,文字性的东西一定要及时销毁,回头让小航给你搞一个便携式干扰器,可以防止对方在和你交谈时录音。”
叶小舫拍了拍他的肩:“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萧磊笑而不语。
思前想后,叶小舫决定动身去一趟沈阳,关于尤砱的死,他就算为了自己将来,也势必要去搜集足够的资料,以免再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晗子出差回来当晚,叶小舫把自己要去沈阳的目的告诉她,却隐瞒了幕后黑手是时墨言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男人能解决的事,不想让女人跟着担心。
“我觉得你也是应该去沈阳把这件事好好查查,总不能一直背着这个黑锅,毕竟关系到一条人命。”晗子知道这事始终是叶小舫的一块心病,不祛除了,他永远也不得安宁。
叶小舫叹了口气,眉头深拧:“我从沈阳回京以后,才听到尤砱自杀的消息,不想再管这件事,所以一直也没理会那些谣言,上回有人递黑材料,我才醒悟,迟早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对付我。”
见晗子拧眉苦思,叶小舫不想让这种情绪继续扩张,家是他们生活的地方,烦恼的事情还是少说点好,于是转移了话题:“你这趟出国,还顺利吧?”“还行。”
“我爸没难为你吧?”叶小舫最担心这一点。晗子笑笑:“怎么会呢,他即便为了他的身份,也不会难为我。”“那就好。”
“小舫……”晗子欲言又止。叶小舫望着她,却见她眼中淡淡的惆怅和担忧,温和的问:“你想说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彼此都能感觉到一份沉重的心事始终压在心头,不说破了,始终是个煎熬。
晗子理了理情绪,决定把她心里话说出来:“田参今天跟我说,大猫已经伤愈出院,他们家准备尽快把他送到美国他妈妈那里暂住,等学校联系好以后再去考试。”
“挺好的,大猫经过这一次,脾气也该收敛了。”叶小舫觉得对大猫这样的孩子来说,异乡求学未必不是个锻炼,让他也知道知道父母的辛苦。
晗子深吸一口气:“尤砱的事当年你闹得动静太大,现在看来,是祸不是福,假如真有人企图旧事重提,我希望你慎重对待,能不扩大范围就不扩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尤砱那件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旦出了事,人人自危,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如果你再不明哲保身,只怕到头来吃大亏的还是你自己。”
叶小舫无声的低下头,半晌才道:“我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除了面对,我没有退路可走。”
晗子握着他的手轻抚,泪水浸湿眼眶,可她也知道,女人的眼泪和脆弱只会动摇男人的意志,别过脸去等眼泪干了,才振作起精神:“你要记着,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去面对。”
叶小舫早已注意到她情绪的波动,听到这番话更是心里动容,笑道:“如果我这一生命若琴弦,你就是那根弦上最强的颤音。”
彼此依偎,他一直跟她笑,那笑容,仿佛风雨过后崖顶上的一隙阳光,冷冽却清澈,苦涩中带着温暖,那种温暖叫相依为命。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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