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美国波士顿,西郊大学城附近的某间两层小公寓楼下,向北下课后回到家,房东太太告诉她,快递公司送来她一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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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中国寄来的。”房东太太抱着她那只俄罗斯蓝猫,和蔼的笑着告诉向北。向北谢了她,把包裹拿上楼。
房间里,她看了看地址,不是她熟悉的北京,而是上海,会是谁?
剪开包裹,拿出精美的包装盒,打开以后,向北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盒月饼。千里迢迢从国内寄来,不是别的,而是月饼?在国外生活了两年,向北几乎忘了时近中秋。
而这个有心人,也并没有忘记在月饼盒内放上卡片,看着那潇洒的字迹,向北心中一紧,竟然是他!
两年了,并不经常能听到他的消息,只在生日和圣诞的时候收到他寄来的卡片,时墨言的性格还跟从前一样,清清冷冷,但是又让人感觉到他的关心。
向北拿起一块蛋黄莲蓉月饼,默默的吃,家乡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落泪,她的喜好,他始终记得,尽管他并不曾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把卡片收了起来,月饼放到一边,向北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做功课,研究生课程很紧,她必须投入加倍的努力才能取得好成绩,没有时间想别的。
她是到国外求学以后才真正明白,人最大的靠山除了自己还是自己,靠别人都是假的,自己努力上进才是真的,前尘往事纷纷扰扰,到现在终于看清,自己曾经追求的一切都太虚幻,太不切实际,如今她很惜福,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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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真正开始思考人生的时候,凡事就有了动力,枯燥的书本理论也就变得生动起来,向北比相似家境的留学生更加刻苦,甚至在金钱上,她也控制自己,想多存点钱留待以后,靠叶家人总不能靠一辈子。
每天晚上,她会抽出两小时去附近的中国饭店打工,不是非要挣这份微薄的薪水,而是让自己融入那个环境里,感受劳动带来的充实感,让自己单调的生活多点色彩。
中国饭店里跟她一样来自国内的留学生还有三四个,家境都不如向北,因此他们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向北跟他们一样,是靠勤工俭学挣学费和生活费,对她还算照顾。
向北长得漂亮,经常有同一所大学的男生专程来中国饭店吃饭,借机跟她搭讪,她对他们态度一律很好,偶尔也会挑个顺眼的去约会,人在异乡,在某些日子,两人取暖好过一人过冬,只是心底那份柔软,很难再为谁所动。
复习了两个多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向北收拾东西出家门,打工的时间快到了,她必须在十分钟以内骑车过去。
一辆单车穿过大街小巷,一间间熟悉的店铺滑过眼帘,向北准确把车停在中国饭店楼下,看到一起打工的留学生贺涤,愉快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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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涤是向北众多的追求者之一,也是跟她关系最亲近的,家在北京,父母都是公务员,家境小康,但是面对美国私立大学高昂的学费,迫于经济压力,不得不兼职好几份工。
“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贺涤把车跟向北停在一起,上下打量她。向北点点头,“收到朋友从国内寄来的月饼,我才想起来中秋节快到了。”
“是吗,你那个朋友真有心。”贺涤敏感的察觉到向北说的这个朋友应该是男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兴奋,这让他多少有点吃醋,本来,他早就可以换一家离住处近的饭店打工,但是为了向北,他宁愿舍近求远。
向北自然知道他什么心思,只抿着嘴跟他笑笑,进店换衣服去了。贺涤却有些心不在焉,视线不时追随着她,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有股郁结之气抒发不出来。
店里生意很好,忙忙碌碌几个钟头就过去了,十点多的时候,向北换了衣服要走,贺涤追上她,“北北,我送你啊。”
“不用了。”向北推辞。她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骑车一会儿就到了,而且这一片街区治安良好,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贺涤却不顾她的推辞,执意要送她,一晚上的郁闷让他明白了,有些话自己必须挑明了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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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冷,两人一起骑着车离开,经过某个公园时,贺涤忽然道:“我们去公园走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见向北狐疑的看着自己,他停下车,挡住她去路,也帮她把车停好了。
花园里景致很美,月下漫步更是浪漫,可贺涤始终不说话,向北也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跟在他身后。
贺涤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她眼睛,“北北,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什么怎么样,你挺好的呀,热心又乐于助人,还很刻苦。”向北故意装糊涂。
贺涤见她这副态度,却有些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觉得我,我能不能……”话到嘴边,忽然又嗫喏着,大概是从来没跟女孩表白过,英俊的脸上泛着红。
见他这样,向北倒也不忍心,主动道:“我是孤儿,养父母把我送到美国念书,是让我好好学习,将来学成回国,我不会留在美国的。”
她知道,贺涤是打算博士毕业后在美国找工作的,两人的目标就不相同,一旦相处产生了感情,以后怎么办,谁能决定谁的将来?
“你也不一定非要回国呀,既然出来了,还回去干嘛,你学的专业在国内未必能施展所长。”贺涤是打算在美国扎根的那种人,计划着将来机会成熟,把父母也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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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摇了摇头,“我的养父母都在国内,他们也不可能到美国来,我必须回去,在他们身边尽孝,这么多年,我受了他们无数恩惠,人不能不知道感恩。”
“可你……我很喜欢你,北北,我想和你在一起。”贺涤情不自禁的握着向北双手,心里到底难以割舍,他到美国这么久,向北是唯一让他心动想娶回家的女孩儿,她不仅长得漂亮,还非常懂事,跟他接触过的其他女孩儿不一样,他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气。
“我毕业后必须回国的。”向北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是抽不出,他握得紧紧地。贺涤狠了狠心,问她:“那咱俩以后把你养父母也接到美国不行吗,难是难了点,也并非不可能。”
他念的是医学院,已经和一家医院签订协议,只待拿到md学位,就可以去那家医院当实习医生,他并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我养父母不能移民的,他们身份很特殊,全家都不能移民。”向北说完这句话,抽出手默默的离去。
贺涤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微怔之后追上她,搂着她肩,想来一招缓兵之计,“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肯跟你回国去,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向北俏皮的扭头凝望他,眉眼一飞,“我没这么说。”
贺涤心里一凉,“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向北瞅他一眼,“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灵域)”贺涤见她表情古灵精怪,忽然笑了,“说了半天,原来你耍我呢。”向北也笑起来。
趁着圣诞和新年的假期,向北回国探亲,贺涤也跟着她回国。下了飞机,叶家派了车来接,车在机场高速一路驶向西山。
上车之后,贺涤很惊讶,怎么向北父母派来的是军车,规格还不低,坐在前座开车的居然是个上校,就更令他惊讶了。
向北把开车的蔺伟介绍给他,告诉他,蔺伟是她养父叶爸爸的秘书。
蔺伟听她提起自己,扭头笑,“首长知道你要带男朋友回来,特意让我来接你们,把你们送回家以后,我还要去八大处接他,今天他在那里有个会要开。”
“你看看,你面子真大,蔺大哥亲自开车来接。”向北俏皮的跟贺涤笑,却发现他脸上笼罩着一层莫名的阴云,轻握着他的手。
等车开进西山,路过重重关卡,贺涤心里的疑问也渐渐落定,已经不用再怀疑,向北的养父母的确是非同凡响,只是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叶家人都很随和,然而,贺涤却还是感到了无形中的压力,且不说向北养父叶巍然回家时军装肩章上那三颗醒目的金星,就连向北的哥哥叶小舫,年纪轻轻的也是上校,这家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吃饭的时候,贺涤很不自在,向北像是看出来什么,不停的给他夹菜,“你别这样拘束呀,爸爸妈妈和我大哥嫂子人都很好的。”贺涤跟她苦笑,竟遇上这个千金小姐,自己这运气,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把贺涤带到自己房间里,向北往床上一躺,无限惬意,“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呀,你说,我留在美国干嘛,我有个这么好的家。”
贺涤看着她,目光闪烁不定。向北见他像是带着责怪,主动问:“你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养父是军区司令?”贺涤骨子里的清高自傲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之前向北连一个字也没吐露过她的家庭。
“我为什么要到处宣扬呢,叶爸爸的职位再高,跟我也没关系,美国的大学是我凭本事考上的,何必动不动把他们的名号搬出来。”
经历过时墨言那次沉重的打击,向北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心态调整过来,轻易不会跟别人谈起她的家庭和过往。
“这不是到处宣扬,你跟我说了,我心里才好有数,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高攀。”贺涤心中不快,声音不免也带着几分怨气。
“你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啊,看来我是白信任你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跟我在一起,我是谁的女儿会影响你的选择?切。”向北才不理他呢,遇上他无理取闹,她向来是不理会。
贺涤见她生气,态度倒软了,走到她身边坐下,“怪不得你说他们不能出国,你也必须回来,你有这样的家境,当然要回来了,可你心里有没有为我考虑?”
“我怎么没为你考虑了,你父母都在北京,生活惯了,也不见得就愿意去美国当二等公民,你回国来当医生没什么不好,我不知道你一心想留在美国是为什么。”向北捶了他一拳。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贺涤不确定的问。
之前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不仅仅因为他跟向北的感情非常好,也因为他以为两人的家境差不多,父母应该不会反对他俩的婚事,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她父母未必愿意把她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穷小子。
他有自知之明,尽管他是个留学生,将来是医生,但在叶家人眼里,也就是个穷小子。
“废话!你敢不娶我试试看。”向北涨红了脸,拿抱枕把脸遮住。
他俩在波士顿都住在一起了,她都把他带回家了,不结婚,哼,不杀了他才怪。在这方面,向北还是很保守的,不说从一而终吧,关系都已经亲密到那种程度,岂能当成儿戏。
贺涤俯□靠过来,搂着她在她耳边道:“那咱俩回去就注册吧?”向北在抱枕下点了点头,两人吻在一起。
向北订婚的消息是晗子告诉时墨言的,时墨言接到她电话时正在上海的某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年。
挂断了晗子的电话,时墨言立刻拨通了向北的号码,“听说你订婚了?”
电话那一头,向北愣住了,两年来,他没有给她打过任何电话,却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打了电话过来。
“嗯,消息真灵通,是我嫂子告诉你的吧?”向北定住心神,让自己的态度平和,尽管心里翻江倒海。
“你真的订婚了?”时墨言不信的追问。
“真的,跟我在美国的同学。”向北告诉他。
“那我呢?”时墨言脱口而出。
“你?”向北一时语塞。两年来没有消息,现在居然问出这样的话。停了停,向北道:“我怎么知道你……你那时明确的跟我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时墨言试探的问。
“来不及了。”说罢,向北冷冷的把电话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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