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漠孤烟郝飞柏,半路杀出来……
徐丽娘来不及转身,右掌成爪,抓向郝飞柏面门。(
网游之三国王者)郝飞柏嘿的一声,左掌趁势下压,烟管去势不变,呼的一声,击在徐丽娘后背。
徐丽娘后背中招,顿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入骨髓,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急冲数步,脑际一阵昏眩,突然喉头一甜,一股血腥之味充塞鼻端,再也控制不住,樱桃小口一张,喷出数口鲜血。
徐丽娘这一招伤得不轻,缓缓转过身子,见郝飞柏沉着脸,冷厉的瞪着自己,不由又惊又怒!惊的是,此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怪不得任之初与邢本善相继死在他的掌底。
怒的是,郝飞柏不但杀了任之初与邢本善,如今又对自己咄咄相逼,苦追不舍。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是以,徐丽娘一抹嘴角血迹,怒斥一声,挥掌打向郝飞柏……
徐丽娘这一含愤出手,端的不同凡响。徐丽娘资质所限,对“幽冥鬼爪”的修炼只有六成火候,况且她在华盖山顶经历一场恶战后,又尽力狂奔;适才后背又被郝飞柏打了一烟管,早已是精疲力竭。
只是,胸中一股仇恨之火与求生之欲,迫使她就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挥掌如风,誓要捕杀对手于掌底不可!
刹那之间,风云变幻,周围的树木“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竞相折断,威势大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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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飞柏也不由佩服徐丽娘武功高明,当下不敢大意。一只烟管在掌间飞舞盘旋,指东打西,招招不离徐丽娘要害。同时左掌运起“阴阳掌”,步步紧逼徐丽娘。
徐丽娘只觉对方的力道越来越是强劲,有一种不负重荷之感。不出数招,便渐感力不从心。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突然,郝飞柏烟管中宫直进,直取徐丽娘左肩;同时,左掌斜飞,似毒蛇出洞般,刁钻的击向徐丽娘右肋。
这两招同时攻到,别说徐丽娘此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早已是守多攻少的窘困境地,就算是她精力充沛之时,只怕也是难于应付。
是以,徐丽娘避无可避之际,只得一咬银牙,功运全身,“幽冥鬼爪”毅然出手。顿时间,漫天爪影,似无数的恶鬼倏然而至,要撕裂人的魂魄一般;阴风大作,鬼气森森,恐怖异常。
电光石火之间,力自掌生之际,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那无穷的内劲激流一圈圈向外扩散,犹如平地起了一阵狂风,怒号着向四周扩散。
狂风中,徐丽娘喷出数口鲜血,身子犹如一叶扁舟,随狂风飘落在数丈之外,摔倒在地上。
风,吹动树叶,莎莎作响;煞气,弥漫在空气之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之味,令人作呕!
郝飞柏一脸狞笑,他适才一招震飞徐丽娘,自己也不好过。(
大蛊巫)但他内力深厚,瞬间便压住胸间翻滚涌动的气血,一步步向徐丽娘靠近。
徐丽娘一抹嘴角血迹,脸色惨白之极,发髻散乱,神情凄厉,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见郝飞柏恶狠狠的而来,当下颤巍巍的努力站起来。
郝飞柏走到徐丽娘面前三丈处,突然停下脚步,右掌一伸,冷漠的道:“识相的,赶快把‘天蚕珠’交出来!”
“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徐丽娘嘴角一丝鄙夷的笑意,淡淡的道。
郝飞柏大怒,“这是你自己找死,怪我不得!”话声中,烟管一横,在胸前划过一个圆弧,闪电般点向徐丽娘的名门。
徐丽娘一直在笑,笑得那么欢畅,那么不屑一顾。仿佛这样死去,自己就如解脱了一般,笑得犹如春暖百花,笑得那么艳丽,笑得那么诡异!
郝飞柏虽然察觉到对方的笑容有异,但一想到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立刻就要落入自己的手里,那份喜悦不言而喻了。
人,往往在高兴的时候,便会不知不觉的放松紧惕;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妄下结论,往往成败就在一瞬之间。
两人对弈之时,往往会说:“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保持高度的警惕是很有必要的。(
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或许,下一刻,好运便会成为厄运。俗话不是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笑到最后,才是胜利。只看到胜利的曙光便毫无戒备的笑,往往等待的是乐极生悲。
因此,佛家说,七情六欲便是一切祸源之根。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任天上云舒云卷。时时刻刻,保持宁静冷静的头脑。也许,灾祸便会减少一点;至少,不会乐极生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熟知。但真正面对时,又有谁能保持那优雅从容的气度?
果然,郝飞柏心里一阵狂喜。因为他的烟管马上就会结束徐丽娘的生命,这曾经叱咤风云的玄阴教最后一位人物,将会死在自己手里。况且,那神妙的宝物“天蚕珠”也将会落在自己手里。
那时候,雄霸天下,统一武林,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那种风光、神气,足以令众生仰慕、嫉妒!
那时候,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人人都会对自己顶礼膜拜,大加赞颂阿谀之词。那种飘飘欲仙,粉蝶环绕的生活,简直比作神仙还快活百倍。从此,不再独居漠北,大名传于大江南北,为武林留下一段神奇玄幻的佳话,足以令人振奋。
是以,郝飞柏也笑了,笑得阴险邪恶,笑得没心没肺,笑得那鄙陋的人性暴露无遗,一览无余!
眼看,玄阴教唯一仅存的教徒就要死在郝飞柏手底……
突然,一条人影,无声无息,电闪而至,毫不留情的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击向郝飞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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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嚎响起,一声欢笑的伴随中,郝飞柏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高高抛起,在空中洒下一幕血雨,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郝飞柏躺在地上,金星乱冒,彷如全身空荡荡的,就连心都是空的。但脑海里还有一丝强烈的意念,支持着他不能昏去。
良久,他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一个高大的身躯映入眼帘,是一个和尚,红叶秃驴,郝飞柏看清了偷袭自己的人。这个可恶的和尚,该死的秃驴,竟然突袭自己。但现在自己就如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动惮不得,就算胸中怒火似火山爆发一样,他也没有能力站起来。
天堂与地狱,就差一步之遥……
红叶禅师,单掌合什,那神情就如一位得道高僧一般,令人钦佩。但是,如若看到他的表情与眼神,那就与高僧二字毫无关系。
只见他脸色阴沉中带着一丝阴狠,那眼神中充满的不是怜悯、和善,却是一种冷酷、萧瑟的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诡异无比。
红叶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郝飞柏一眼,瞪着徐丽娘,徐丽娘也瞪着红叶……
良久,红叶突然脸色一紧,眼角微斜,却不转身,脸色越加难看。(
魔兽永恒之树)半晌,才冷冷的道:“上官庄主,倒是难为你了!”
半空中一声“哈哈”长笑。随着笑声,上官云从红叶背后一株大树上缓缓飘落。同时,嘴里毫不退让的道:“大师身为一代高僧,竟然行背后偷袭之事,令在下刮目相看!”
红叶脸色微变,双拳紧握,骨骼“噶噶”作响,似乎怒到了极点。良久,慢慢松开紧握的双拳,又恢复那冷漠的表情,淡淡的道:“上官庄主真是伶牙俐齿,不过,想要得到宝物,可不是耍耍嘴皮子的事!”
上官云那俊朗的面容上,浮现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负手而立,淡淡的道:“大师所言极是!宝物有德者居之,不过,在下看大师面向,与德字却无半点香火关系!”
红叶闻言大怒,倏的一睁双目,虎吼一声,突然身子一闪,竟然抓向徐丽娘。
徐丽娘重伤之后,无力抵挡红叶的雷霆一击。况且红叶出招前,全无半点征兆,来势极快,就算徐丽娘想要躲避也来不及。
但是,红叶快,上官云更快。呼的一声,横身拦在红叶身前,抬手一掌,迎面劈向急冲而至的红叶。
红叶急切间,双掌下压,趁势避开上官云的双掌。红叶中途受阻,不禁怒气勃发,一退急进,不由分说,展开双掌,又与上官云斗在一起。
两人武功不分伯仲,又毫不退让,真是好一场龙争虎斗……
徐丽娘见两人恶斗,当下更不怠慢,强自提起一口气,匆匆而去。她一路竭力狂奔,只觉得伤势越来越严重,双腿渐渐发软,眼前金星乱冒。
又奔一阵,突然双腿发软,身子向前扑去,一跤摔倒在地。但是她知道强敌随后就到,虽然四肢无力,背后疼痛万分,却是苦苦支撑,往前行去。
终于,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最后一抹夕阳终于消失在山巅,黑夜的帷幕渐渐挂起,笼罩着苍穹。
黑夜,总给人无尽的思念与遐想,那深邃的夜空,就如是一颗看不穿的心,令人捉摸不透。
尤其,当愁思萦怀之时,挥之不去的苦苦挣扎,更使人容易消瘦。但黑夜也给人一种安详和谐,沉眠在黑夜的怀抱里,就如熟睡的婴孩,不用去担惊受怕。
但是,总有人为了那苦苦的执着,在生死边缘挣扎,不到油尽灯枯,弥留之际,永远也放不下那一份不该有的牵挂。
星月之下,微风似乎温柔了许多,似多情的情人,温柔的拂过那苍白而凄伤的脸庞。
终于,那沉睡的人一惊而醒,就如做了一场噩梦般,本也虚弱的身体,呼的一下翻身坐起。
随即,一声惊讶而欣喜,略带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你终于醒了?”
徐丽娘定一定神,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那孩童的声音惊呼道:“你……你怎么……怎么啦?”语声中又是焦急又是惊恐。
徐丽娘双眼迷离中,见一张充满稚气的脸孔凑近自己。细细打量,但见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孩,正关切的瞧着自己。
这男孩,面孔黝黑,身穿粗布衣服,破破烂烂不知补了多少个补丁,头发蓬松,就如一个乞丐模样。
但是,那一双清明灵动的眸子,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徐丽娘略一定神,只见自己躺在一处破茅屋中,星月从稀疏的屋顶透射下来,形成一个个不同大小的圆圈。
小男孩见她一脸疲惫,于是柔声道:“你是不是被人追杀?你放心吧,那个老和尚被我骗走了,暂时不会找到这里的。”
说罢,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自豪、炫耀自己!
徐丽娘一惊,头脑一清,顿时响起往事来。想到任之初与邢本善相继死去,心里一酸,两滴清泪顺颊而下。
小男孩见状,心里一急,惶急的道:“你怎么哭了?你……你是不是很痛?哎呀,出来得太急了,没有带创伤药,这大晚上的怎么办呢……”
一边说,一边焦急的拍打着额头。徐丽娘见这小孩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一暖,不由自主又流下泪来。
她身为前玄阴教主之女,整日便舞刀弄枪,冷酷无情。童年时代,又逢正邪大战,父母相继死去,为了躲避正邪两道追杀,整日过得提心吊胆,都是些刀光剑影的日子,从未领略过人间温情。
如今见这小小孩童,竟然如此关怀自己,心里不禁升起莫名的感动。
良久,徐丽娘虚弱的道:“孩子,是……是你救了我?”小男孩点点头,道:“是啊,我看你倒在树林里,便把你带到这里。后来一个和尚和一个中年人到处找你,都被我骗走了!”
小孩说完,脸上又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徐丽娘见这小孩可爱,当下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住哪里?”
小男孩道:“我叫秋洛冰,家住……家住……”小男孩支支吾吾,一脸为难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用那明亮的眸子向漆黑的四周打量,就如在躲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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