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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尸阵(中)

本章节来自于 罗刹家的狐狸 http://www.lishu123.com/87/87193/
    尸阵(中)——代言人著

    代言人:为了寻找将四年前那恐怖事故的结果,我费尽心机才找到了这个故事的女主角雨薇,可惜的是这个女人已经被人超度,转入六界,再次轮回投胎了。(重生之抽奖空间)好在不久前,我终于见到了雨薇的转世以及与这件事相关的一些人或鬼。所以这个故事我只能借助活人之口告诉大家了。对于活人的话来说,我更愿意相信死人的话。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的后半分给写出来,以便让读者自己去判别这件事情的真伪。

    现在,让我替这个女人代言,继续将这个故事讲下去,还是老样子,我只负责做笔录和添加一些小说基本该有的修辞和润色。

    最后再次恳请各位读者铭记:我只是个为任何不能开口和不愿开口的事物代言的人。

    接下的事情,就从那天晚上开始讲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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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若兰(篇)

    周围都是黑色的,这种黑暗仿佛就是永远都到不了尽头。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痛,多少年以来一直积压在我心里,好象注定是我必须背负的宿命。

    又是那个影子,我似乎能够清楚的记得他。因为这个人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永远都是背对着我。可是这个孤单的背影却能在这冰冷的时空中带给我一种温暖的慰寄。

    可这一次的梦却与以往的不同。

    在今天的梦里,他竟然开始慢慢的转向了我。这个陌生而又亲切的人究竟是谁?

    我的心狂跳不止,因为这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伴随着我成长的陌生人就像是我梦乡中的白马王子。每一天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我梦中,一头清爽的短发,穿这一件结拜的衬衣。

    我是多么希望能看见他的样子啊。在窗外夜风的召唤下,他那飘逸纤长的身影告诉我,他就是我要寻找的人。

    终于,我马上就可以看见他的样子了,看见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陪伴在我的梦中。

    就在这个人即将转过那面容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吵醒了。

    “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我有些抱怨的坐起了身来。我竖着耳朵仔细地寻找着那把我吵醒的可恶声音。

    房间周围依旧漆黑一片,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外刚才那阵噪音已经消失了。

    我的双亲去年出车祸死后,在沿江市给我留下了唯一的一套公寓住房,这间公寓也算得上是我现在唯一的资产了。

    在这所间还算舒适的公寓房里,月光淋漓着它,使它的一切都现得那么的冷冷清清,双亲的黑白遗像放在客厅的一张柜子上面,似乎远在天国的她们正在注视着我。

    我坐起身,凌乱的长发遮住了眼睛,我杵着额头发了会愣。

    周围依旧还是没一点声音,一切都好象是凝固一样,静的出奇。

    我呆呆坐着,希望是刚才那古怪的声音是我的错觉,我安慰自己说一定是我那该死的神经质又犯了。

    明天我就要搬家离开这里,而这套间房子我上个月已经卖掉了。这座城市有我太多不愿意去回忆的东西。算了,现在真不想想这么多,当然,也更希望在临走前的时候再出什么事情。

    “铛……铛……”

    突然,这阵声音又从楼下传了上来!

    我猛的停止了呼吸,刚才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慢慢的,我的脖子机械的转向窗口,在这样的夜里,奇怪的锣声变的更加的空洞,使人心里泛起莫明的不安。

    我不由地走到窗前,有些胆怯地探出头。窗外的风撩起我的头发,遮挡着我的视线。

    我用手轻轻移开了那凌乱的头发。接着,我竟然在楼下看见一张扭曲的脸,这张表情怪异的脸正仰望着我,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在楼下,六个穿着白色长跑的人正整齐的站在一张破旧的木车旁,我有些近视,便只能眯着眼睛,努力想要将这一切看的更清楚些。

    他们前面排头的那个人正在敲着一个破烂的铜锣,刚才那该死的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我急忙转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又奔到窗前,这才把楼下的这些人给看得清楚:他们个个头上都绑着白带,而穿这的那长袍竟然是丧服。

    我不由的捂着嘴叫了一声,因为在他们旁边的破烂木车里分明放着六具开着盖子的木头棺材,而里面躺着和他们长的一模一样的死人。而惟独有一具棺材却是空着的,那棺盖倒在一边。

    我彻底傻了,半夜三更的怎会发生这种事!莫非是我见鬼了吗?

    就在这时,那个提着锣的人再次抬起头,我不禁失声的叫了出来。

    天啊,这个人的脸差不多全都烂了,眼睛里看不见眼珠,空洞的眼眶里却全都是血,而他那白的有些可怕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接着正正地指向了我。

    我清晰地听到他一直重复说的一句话。

    “还差一个……还差一个……还差一个。”

    他那似乎在颤抖又仿佛在哽咽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这种怪异的悲鸣是那么的恐怖和令人毛骨悚然啊。

    紧接着,旁边的另外几个人都抬起了头睁开了那如死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他们没有血色的脸上全都是悲怨的表情。

    我的脚瞬间软了。

    这一定是噩梦,一定又是我做的噩梦!只要做这种噩梦,那个人……那个总是出现在我梦境里的人就会把我救出去!

    我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可眼前这些人,他们依旧死死地盯着我。更可怕的是,那些躺在棺材里和他们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此刻也睁开了眼睛!

    我猛的抽回身,拉起窗帘,无助的的站着,彻底的不知所措了。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回想到那还有一个空空的棺材和那么那个人重复的那句‘还差一个’

    这个人,会不会说的就是我!

    就在我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恐怖的想法给吓的窒息的时候,我梦中的那个人再次现身了!这个熟悉的陌生热闹站到了我的身前,然后张开了双臂将我挡在了他的身后。

    这一次我才算是真正的醒了过来——原来昨晚我竟然同时做了两个噩梦!

    终于,外面又响起了广播的声音,和以往每个快乐的早晨一样……而我却呆呆的,小心的拉开窗帘,叹了口气,太阳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爬了出来,一米阳光才投身进了屋中。(战兽斗天

    我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个噩梦,是个幻觉,和之前做的那些噩梦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还好我的卖方手续已经全部都办理完了,买房也已经从银行贷到了款将所有的房款都结算给了我。

    今天我就要交房给这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我也即将离开这座城市,寻找新的生活。

    除了一张床和那个老旧的床头柜,其他的家具我昨天就已经全部卖掉了。背上我最后的贴身行李,我把这间曾经带给我美好或者是痛苦回忆的公寓的门最后一次关上。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和着阳光,我感到了这么多年以来,心里的彻底放松,好象又活了过来一般。是啊,我已经将原来的生活彻底丢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匹驮着重物的老马总算丢到了那繁重的包袱。

    新的生活在等待着我,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在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处理——去拜访在这座城市中最好的一位朋友。

    在去车站的路上,我漫不经心的想着将来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与我擦肩而过。

    我突然站住了,那人的脸为何会如此的惨白。我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就是他,这个人正是昨晚上敲锣的人。

    我忙停下脚步向身后张望着,在角落的一家不起眼的店铺,我的目光停住了。

    这是一家专为死人开的丧铺,铺子到处都挂着花圈和遗像,可其中一幅照片差点让我呼吸停止,因为遗像上的人就是刚才那个人。这个可怕的人在黑白照片里,脸上仿佛抽动着又好象在诡异的看着我笑。

    拥着人群我逃进了来站的车里。

    “先喝杯水再说吧,没关系,有我在呢,什么委屈慢慢地说啊。”张婷婷看见我气喘嘘嘘的样子急忙倒上水。

    婷婷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也是我在这座城市里唯一还眷恋牵挂的人。

    就在五分钟前,我已经来到了好友张婷婷家。

    婷婷也是刚搬来这座新建好的公寓的。这个女孩子在家人的帮助下买了这幢公寓的第24层,这个层数在这幢30多层的建筑中算得上是很安逸的位置。可我就是觉得住的这高,给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好象独身在天国一样。

    我大口的喝下水,然后抱住张婷婷,忍耐已久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张婷婷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好象吃了一惊,但还是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温柔地说:“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我们若兰小姐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紧紧的抱着她。

    “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啊,想把我急死啊!”张婷婷看见我这样轻轻将我拦开。

    我睁着无辜的眼睛,闷下声说:“我……我……见鬼了……”

    “什么?!”张婷婷的嘴动了一下,刚想笑却止住了,“这天空云阔的哪来的鬼呀,别瞎说。”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在骗你吗?”我抿了抿鼻涕,撅起嘴吵着。

    张婷婷呆呆看了我一下说:“那好,你就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我极不情愿再提起那些事,可面对张婷婷,还是全盘托出了。

    我把事情所完,又大口的喝起了水,而张婷婷却一直在旁边沉思着。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把电视打开,随便换了个节目,然后将声音调的很大,想让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能消磨点。

    说实话,在把这些诡异古怪的事情告诉了婷婷后,我的心里的确舒服了不少。至少感觉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面对了,还有张婷婷在,她一直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就会给予我温暖和踏实。

    如我所料,一番沉思之后,婷婷开始举了好多例子试图说服我。比如我是最近工作忙,累坏了身体。或者是晚上熬夜看电视剧没休息好,又或是做梦引起的心理疾病等等的。最后她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还硬拉着我打开电脑上网去查了很多资料。

    如往常一样,我又相信了她,说服我自己是神经太敏感了。

    晚餐我们是在一家极其豪华且奢侈的西餐厅用的,照张婷婷的话来说是帮我饯行。

    晚上我们去一家影碟店租了一些好看的流行剧,准备回家一起看。

    今天,我过的还蛮愉快的,在和婷婷的欢笑中,已经不自觉地把先前那些可怕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告诉张婷婷,自己已经被江南市第一高中录取了,下星期就可以上岗任教。毕竟才年仅22岁的我,又是英语系专业的毕业生,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老师。

    所以,这一份工作对我来说算是挺不错的选择了。

    这晚我们聊的很晚,见时间快到十二点我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因为我贪便宜买了夜间的廉价飞机票,起飞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原本张婷婷到是很希望我住她那,可是自从只有一个人生活之后,我便过的很节俭,不断地告诫自己要为未来的日子做打算,现在房子已经卖了,一定要多存些钱,等工作稳定下来后再买新的房子。

    我知道婷婷的胆子比我还小,实在不好意思让张婷婷送我出去,担心她待会自己从走道回去都会被吓哭。

    当婷婷把门关上后,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只闪着绿光警示牌和淡淡黄色壁灯的走道里。

    婷婷说电梯是12点关,所以我应该可以赶上最后一趟。

    真是可恶,竟然住在这么高,我心里一边抱怨着,身子却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整个楼道里充斥着我空荡的高跟鞋脚步声,心想如果没坐上电梯的话,这么高的楼岂不要让我走到虚脱。

    忽然,两旁的灯全灭了,我再次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月光透过走道上的玻璃阴沉的发出亮光。一排排外面汽车等东西的黑影在墙上慢慢的移动着,不时的被拉的很长很长突然又消失代尽。

    可恶,我看了下表,就要12点了,难道是已经断电了!想到这,我开始拼命的跑,我才不要独自一人去下那个漆黑恐怖的楼道!

    在黑暗的尽头,电梯了发出模糊的白光,我吐了口气,快速走去,可里面好象已经有人。我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为何还有人?

    我顾不了那么多大喊了一声:“等一下我,还有人!”

    当我气喘嘘嘘的到了门口时,发现里面竟站着6个男人,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走进去。(龙印战神)这时,他们中一个说了句话。这句话就好象一阵风吹过我的身体,不由的让我打了个冷战。

    他说:“还差一个!”

    我突然停住脚步,这句话怎么听的是那么的耳熟。

    我抬起头,面前的人都呆呆的看着我,他们的脸上像是敷着层白面一般没有一丝表情。

    这些陌生人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给我的感觉更像在等我。

    我忙抽回身,吓的转头向楼梯跑去,再次冲进了黑黑的走道中。

    一路上我狂冲乱转地下这弯曲的楼道,连头也不敢回头,拼命的向下冲。

    我的心乱如麻,而且心脏跳的很厉害,好象感觉不到任何事,包括我是否还活着。

    一个通道里响着我急促的脚步声,耳边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可就在这时,我猛地停了下来。

    “咚咚”

    我不会听错,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越来越快,一个暗黄色的光在向我慢慢的飘来。

    这诡异的光亮慢慢地进了。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尖叫起来,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头驼着背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被电筒的黄光照映照着阴沉的极其怕人……

    “小姐,不要怕。”他看见我大叫好象也有些害怕,因为他的声音更像在呻吟。

    我扶着楼梯的栏杆,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问:“你是谁?”

    “哦,我是这得保安,今晚值夜班过来巡逻,你不要害怕。”

    “太……好了!”我不禁心里轻松了些,终于见到个人了。

    “你为什么不坐电梯呢?”

    我没有回答。

    “这里太黑了,又断了电,没有电筒下楼挺危险的,我送你下去好了。

    “真是太感谢了。”说实话,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老保安。

    我们两人就这样一声不吭的下了楼,可就在我大喘了一口气感叹终于离开了那黑色的楼道时,一声巨响从空洞的楼道口传了过来!

    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大厅的电梯门口挤满了人,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热闹的人发出惶恐的尖叫,我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放大胆子地挤进了人群中。

    这架电梯已经被摔的破烂不堪,明显是从楼上失事掉落了下来。里面有几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们都是因为电梯下坠的力量而紧紧的贴在了电梯底盘上,头已经被这强大的力量给摔扁了。那些脑浆和血混在一起,流满了整个电梯的机箱!

    这些死者中有一个人很特别,他的眼睛暴凸着血丝,眼眶里充斥着一些乳白色的脑浆,而这如死神一般的眼睛却分明在盯着我。我倒吸了口冷气,紧接着,其他的尸体却好似在瞬间都在死死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慌忙地挤出去人群,逃离了这幢公寓。

    没错,那些人,我见过!

    代言人:故事讲到这里,可以正式的让这个还活着的女人自我介绍下了。

    我的名字叫梦若兰,今年22岁,毕业于国内的一所普通的师范学院,现在是江南市第一高中的老师,任教于英语,担任高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

    这将是我开全新新生活的第一站,在王校长的再三叮嘱下,我终于开始为梦想,也算是为人师表了。

    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王校长在一番交代后,警告我说:坚决不许接近老教学楼的那间已经被水泥封了的艺术教室,那还要管好班上的学生,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接近那个地方。

    可我是英语老师,虽然搞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但那关我什么事情,我又怎会发神经的去那种地方呢。

    让我高兴的是我的学生都很可爱,也很惹人喜欢。我相信这些孩子们也一定觉得我这个能和他们打成一遍的老师很特别。

    就这样,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开始了。每天我都努力的工作,对每个学生都负责,为我的教学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热情。

    可种美好的日子却在我进校的三个星期二被彻底的打破了。

    “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我微笑的向全班介绍着,然后慢慢的将新生张天羽推进了教室。而如我所料大家脸上都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天羽是个特殊的孩子,她天生患有白化病,且不知什么原因两双脚都被锯掉了,所以她只能坐在一张老旧的木制轮椅上。

    说实话,刚见她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个时候,这个可怜的女孩正背对着我,一头银发散落地披在她那还稚嫩的双肩上。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从这诡异的画面中反应过来,她却猛的转过了头来——这个女孩的脸同别的白化病患者一样,都被让人别扭的深粉色包裹着,而白白的头发和眉毛让人感到非常的怪异,最可怕的是她那盯着我看的眼神,小小的眼睛,白色的睫毛,那种深邃的眼神,隐约透出了阵阵寒光,这种直勾勾的目光顿时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教室里的学生开始小声的议论着,而我作为老师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学生们这样的没有教养和礼貌。我曾经发过誓,所有学生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而这个叫张天羽的学生可能更需要被关心和爱护。

    “全都给我安静下来,你们懂不懂什么叫作尊重!”我大声地对全班学生说。

    这一句话效果很好,全班都安静了下来。

    看学生们这么听话,我便又恢复了平常和善的笑容。

    “这位是张天羽同学,今天转到我们班上,大家欢迎。”

    全班学生依旧默默无声。

    我有些发火了:“你们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让你们欢迎新同学!”

    这样,大家才勉强的鼓起掌来,这时一阵稀稀松松的掌声。

    “好,那请张天羽同学自我介绍下吧。”说完这句话后,我朝身旁让了一步。

    而这时我看见张天羽又在呆呆的看着我,脸上仍旧没任何的表情。

    我对着她笑了笑,但慢慢的我觉得我的笑却越来越不自然了,因为我仿佛看见她那张歧型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神色,这种神色是那样的诡异,害人。

    接着,她竟然也开始对着我阴阴的笑起来,这种恐怖的笑容让我冷汗直冒,心里变的极为不舒服!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我和张天羽就这样僵持着。(冷酷校草

    最后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说:“看来新同学是有些害羞吧,那没事,大家相处长了就会互相了解的……好请新同学到……就到杨翰文同学旁的空位坐下。”

    说完后,我慢慢地推着张天羽的轮椅走了下去。

    “老师!我不要和她坐!”当我们走到杨翰文旁边时这个男生突然站了起来。

    “杨翰文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满面尴尬的杨翰文说。

    “老师,为什么要我和这个怪胎坐,我还是喜欢单独坐!”

    “我是老师,我有权让她坐这”我开始搬出老师的专用话语,“况且你这样不尊重别人,她和你一样,都是学生,怎么能骂人家怪胎!”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先像这样坐着!”我打断了这个全班最调皮的学生。

    “好了,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在这节课上我非常重视张天羽,一来是想看看他的基础如何,二来是为了心里的不安来找个合理的理由。

    可我发现她一节课上什么都没做,甚至动也没动一下。

    张天羽这一整节课都只是死死的盯着我,这种怪异的目光让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下课之后我便把满肚子委屈的杨翰文叫到了办公室。

    我让他坐下,而他却板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

    其实我心理蛮想笑的,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嘛,这种委屈的样子才可爱啊。

    “你知道吗,老师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直接切入主题。

    “我自认是笨蛋,但是还是知道你对我有偏见,想整我。”这个男生已经决定和我开战了!

    “诶,我说杨翰文,这你可错了,我让你单人单坐是因为你实在是话太多了,别人也不愿意和你坐。可你知道吗,这也让我看出你是一个乐于与别人交往的人,所以我才让张天羽和你坐的,希望你能话化解她自卑的心理。”(其实张天羽到底有没有自卑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老师,你也要分分人嘛,她完全是个怪物,我可不爱玩口袋妖怪!”

    “我警告你,杨翰文,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不尊重同学的话,你就准备叫你父母来说好了。”见他这样会所自己的新同学,我的确是有些火了。

    “叫就叫,就不是请家长来告状嘛,我又没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好,那我就数给你听啊,比如说你和刘丹丹谈恋爱的事,又或者你前天去网吧被我看见了,还有啊,学校让交的书费你还没交……最后,等我再想想……哦,对了,你在学校抽烟还被保卫科的捉了正着……还有啊……你等着我再想想……!”

    见我滔滔不绝的说着,杨翰文的脸已近变的通红,他默默地低下了头,之后见我还不停口便打断了我说:“好好,我服你了,我听你的。”我露出了坏坏地笑容说:“听我的就完了?”“那你还想要我怎样?”“想让我放你一马也可以,但还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见杨翰文已经入了我的套,便故意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就是你必须在一个月内让张天羽改变,让这个女生能够融入到我们的班级中!”

    这句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此事不太可能。最终,杨翰文只得摆着张苦瓜脸走了出去。

    就这样,张天羽这位奇怪的转校生来到了我的班,可她的出现却打乱了我原本平淡幸福的生活。

    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这个冷漠的女孩从来都不和任和同学交往,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教室里。有几次我路过教室看见杨翰文正努力的试图和张天羽说几句话,但这个可怜的女生还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这个本因让人怜悯的女孩却好象并没有人类的感情,她的出现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在学校里从来都不学习,也从来不和任何人有任何的交集,甚至连她的联系方式学校都没有——她的出现就像个谜题一般萦绕在我的心里,让我常常寝食难安。

    在下了一番决心之后,我准备再次接近她。在一天放学后,我堵在班门口叫住了张天羽,不料她根本就不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滑着轮椅走着。

    我忙跑了上去帮她推着轮椅。

    “天羽,你家住哪呀?”我努力让自己像她的朋友一样。

    “……”

    “老师问你话怎么不说呢”,我想了想又问:“对了,你有没有什么爱好啊,比如说什么音乐,体育,画画什么的。”

    “…………”

    “不要害羞嘛,现在我不是你老师,是你朋友,愿意和老师做朋友的话就快告诉我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张天羽却依旧冷冷的,像块冰一样。那雪白的长发散落在她的双肩,像无数根冰柱在散发着寒气。

    终于,她慢慢地转过了头。

    我不禁又颤抖了下。

    每次我面对张天羽这诡异的脸时,都会有种莫明的害怕,她那小而怪异的眼睛里还是那个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不知道现在因该怎么办,当真正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我先前做的所有准备都忘记了。

    可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嘴吧竟然动了一下。

    我发誓这是我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有一些微微的抖动声调也很尖,但给人一种莫明的哀伤和孤独,令人毛骨悚然。

    “我喜欢化装。”

    我愣了几秒,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心想,原来张天羽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也喜欢梳妆打扮。

    “那挺好哦,我也很喜欢的。”

    “你也会给死人化妆?”张天羽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站在原地无所适从,而她已经没再理我,慢慢地滑着轮椅走了。这个奇怪,或者说是诡异的女孩令我害怕。但我从开始教书起就下定了决心,绝对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对调皮捣蛋的杨翰文一样,对成绩差的学生也一样,对张天羽也要这样。

    因为,张天羽,她也是我的学生啊。第二天中午我买了两份快餐,到教师里准备和张天羽一起吃,因为她中午从不出教室,就像不知道饿一样。果然,我到教室的时候,她还是老样子,木讷地坐在轮椅上,就像一尊雕塑。

    “饿了吧,来一起吃吧。”我笑咪咪的把快餐递给了她。

    张天羽抬起了她那双冷漠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没说一句话,可我却又好像全身都冰住了。(苏麻喇姑全本

    “来吧,不用客气,很香的哦。”我把快餐盒打开,放在她面前,希望这美味能融化我和她之间的冰柱。

    “我不吃。”

    “你不饿吗?来嘛,别那么见外。”我说着伸出了手拉住了她,这个举动让我立刻就后悔了。

    当我触碰到她的手时,感受到的是钻心的冰冷。

    张天羽还是用那种阴森地目光注视着我。可这次我仿佛读懂了她的意思——是奇怪和吃惊。

    我把着她的手放在筷子上然后捡了块菜慢慢的喂到她的嘴边。

    令我吃惊的是,她颤抖的一下,竟然没有反抗将我给她的菜吃了进去。

    这样一个动作后,我对自己的进展已经感到非常满意了。

    “那么样?味道不错吧。”我微笑着说。

    “…………”

    她没再说什么,竟然自己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我看着她,觉得自己已经有可能进入了她的世界了,做为一个老师,我真心的感到非常自豪。这一切似乎又开始美好起来,可是又好象是美好的过了头。

    以我的年轻和还算不错的容貌让我在这座城市有了很多的追求者,而这些人中的其中的一位让我砰然心动,心中竟然翻起一阵久违的涟漪。

    这个人叫袁笛生,是江南市医院的一名医生。我们是在同事结婚的婚宴上面认识的。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既英俊有非常懂礼貌的绅士,而且最重要的是有进心强又懂得关心人。

    就这样,他朝我要了电话,继而开始用各种浪漫的手段追求我,在之后我们就走到了一起。

    袁笛生的关心和谦让,宠的我好象再也离不开他似的。

    而在学校,因为我的教学成绩优秀,被评为了优秀教师,加奖了许多工资,生活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我认为自己已经开始步入了小资的生活了。

    和张天羽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每天中午我都会和她一起用餐。虽然她很不说话。但我看的出,张天羽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是侯她是开心的,或者说是有感情的。有一次她的嘴角动了下,就像是在笑。

    在学校里,我也有一个死党,也是刚来的,。她叫离琴,是艺术学院的,来我们学校教音乐和跳舞。她是个单纯的人,保留着从未涉世的心,非常可爱,就像个小孩一样。最后这名音乐老师干脆直接就认我当了姐姐。

    可是,问题又来了。虽然我知道我的职业就是和学生打交道,也必须和学生一起面对他们在成长过程中必然会发生的问题,可是这个学生的问题却很特殊。她是我班里的另一个问题学生,名叫刘丹丹。

    开始,我认为丹丹是一个有礼貌且学习用功的好学生,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彻底改变了原先对她的看法。

    那天正好是我的课,而王校长却直接打断了我,将我叫出了门。

    王校长告诉我说:昨夜刘丹丹悄悄跑进学校的档案室里,偷走了学校的一份文档。

    听完王校长这些话后,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在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我极力地为丹丹辩解。

    可后来,档案室的老师直接来找刘丹丹对质。

    刘丹丹最后竟然承认了。

    我不敢相信,这个女生竟然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最后在一番劝说下,丹丹只能交出了那个档案袋。

    我原本想顺手看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个女生要偷偷摸摸地去拿。

    但就在我要打开的时候,那个档案袋被王校长猛地抢走了。不过我还是看见了几个字:死者:刘小月。

    之后王校长把刘丹丹叫到办公室和她说了一通。我隔着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看见两人甚至还还吵了起来。校长见刘丹丹依旧不依不饶,便又把我叫进了办公室,让我去叫我一个年级生物老师周盛才来。

    我听别的老师说起过周盛才,他原来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师专毕业之后回到了母校工作,现年已经50多岁了,在过几年就要退休了。

    我真想不通这件事会和老实本分的周老师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之后我也没有找刘丹丹,我只希望这个女孩能够因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去好好的反省,也不愿意给她太大的心理负担。

    之后的有一天。

    “梦老师!请等一下。”

    我回过头,原来是守大门的保安小张在叫我。

    “有什么事吗?小张。”

    “你们班有个坐轮椅的残疾学生吧。”他跑到我面前喘着粗气地说。

    “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总是坐在轮椅上?”

    “是啊。”

    “我要向您报告一件事情,这个学生每天半夜就会到学校来。”

    “那怎么可能,你们不锁门吗?”我想了想说。

    “锁啦,但我每天最后查校园的时候都能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确定是她吗?”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奇怪了,张天羽为什么要半夜到学校呢?

    “当然,全校只有她一个坐轮椅的嘛。”

    “好的,谢谢你啊,我会去问问她的。”

    刚到办公室,就看见校长带和两个学生在等我。

    “校长大人好。”我忙走上前去拍个马屁。

    “小梦快来看看。”王校长对我招了招手说。

    我走过去,这两个学生一个坐在轮椅上,不用说,就是张天羽。而另一个孩子个子很矮,满头都裹着绷带,只露出了双眼睛,而那眼睛和张天羽的出奇的像。

    我走到了奇怪的孩子面前,竟然隐约地闻到一股好象肉类腐烂的味道。

    我有些吃惊地问道:“这学生怎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他只是脸上有皮肤病,从小就得裹着绷带……但你放心,我已经问过了,是不会传染的。”王校长一脸假笑地说。

    “哦……这孩子真可怜,”说着这句话,我的心里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王校,那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了,他也是刚转到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是张天羽的弟弟。(重生之幸福一生)”

    看着校长那肥肥的大脸的那么不自然,我觉得他的样子很邪恶,一定有诈!

    “弟弟!”我转过头看了眼张天羽,可她却低着头。

    “是啊,我说小梦啊,你的牌子可真大,人家家长点名了就要来你的班。”

    “来我的班?”

    “是啊,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他以后就是你的学生了,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啊。”

    “可是校长……这个是不是……”

    “好了,就先这样吧,你和这个学生交接一下,继续努力吧,我在教育局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这老胖子竟然直接不再理睬我,摇着步子就走出了办公室,我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我迟疑了一下,转过头,顿时感到百感交错。而这个新学生却也抬着绷满白胶带的头看着我,眯着那小小的眼睛,我能感觉到,这个孩子在藐视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上前问他。

    在那些绷带后面,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表情。

    “问你话,怎么那么没礼貌。”他的眼睛一直鼓着我,让我开始厌烦。

    “她叫阿尸。”张天羽说了一句。

    “什么阿尸,说真名。”我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孩子简直比她姐姐还要怪异!

    “他就是叫阿尸,没有名字。”张天羽又说。

    我见张天羽的样子很真诚,并不像是故意和我作对,便只得作罢。

    “好吧,天羽,你带他先去教室,让他和王皓坐最后一排,我一会就来。”

    说完我招了招手让他们出去了。

    第二天,可怕的噩梦开始了。

    我刚到学校就听别的老师告诉我有学生出事了,还是我的班里的,于是我急忙去了校长室。

    校长室里挤满了人,我看见刘丹丹,王皓,何敏(我班上的一个女生)和一些警察。

    “校长,到底怎么回事。”我瞟了自己学生一眼,心里涌起了不安。

    而校长背对着我,狠狠的抽着烟没有说一句话。

    “你是梦老师吧。”一个穿着警服的人问我。

    “是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有些不知所粗起来。

    “这些是你的学生吗?”这个警察指指身后的孩子们。

    我点了点头。

    “那,”他看了看他自己的本子又问,“那个杨翰文也是吗?”

    我又点了点头,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个叫杨翰文死了。”

    “什么!”

    听到‘死’这个字,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如果这句话不是发生在这地方,或者是从警察口中得之我一定以为是玩笑,

    这个警察一脸无奈地说:“你还是问一问你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她们就在案发现场,却什么都不说。”

    “那尸体呢?在哪发现的?我的学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在你们学校那间已经被封了的艺术教室里。”

    “艺术教室?”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恐慌起来,我分明记得,刚来的时候王校长反复地交代我说一定不能让学生接近那里的!

    我忙走到几个学生面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啊。”

    何敏猛的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老师,太可怕了,学校……学校里有鬼!”

    我听见这句话心里真不是滋味,大白青天的就乱说话,难怪警察不相信他们。

    “不要害怕,快告诉老师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何敏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我看她这个样子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便转向王皓和刘丹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老师。”

    王皓低着头,而刘丹丹却有一些异样。这个女孩的表情并不像另外两人一样脸色苍白,满脸恐惧,脸上却是一种痴痴地呆滞。

    我奇怪的望着刘丹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丹丹,你怎么了?”

    刘丹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灵气,而嘴角别扭的歪着,像个智障一样地望着我,接着竟然傻笑起来,笑了一会戛然而止了。

    “啊!”

    我疼的叫了一声,刘丹丹竟然咬了我一口!然后恶狠狠的盯着我。

    最后,刘丹丹就被医院的人带走了,她的父母从来到学校后就一直都在哭。

    反倒是王皓,这个男孩在一番劝说下,总算是勉强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我们去了那个教室,”他的声音很小“就是已经封了的那间艺术教室。”

    所有的人都默无声息,等待着这个孩子诉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始是刘丹丹提议去的,我只是觉得好玩就去了。”

    何敏在旁边也哼哼的说:“我是担心丹丹才去的。”

    我不禁暗想:刘丹丹,她原本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女孩,怎么会提议去那种地方?

    “那么,杨翰文呢?”我问。

    “他说去冒险,觉得好玩也就去了。”何敏补充说。

    “里面发生了什么?”旁边的警察问。

    “里面……里面……有鬼!”王皓的眼睛突然深深地陷了下去,好象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你们最好别给我胡扯!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旁边另一个带着警帽的警察已经发火了。

    “王皓,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你可一定要说实话。”我扶着他,希望能够让这个男生坚强些。

    “真的……老师……真的有鬼……他们在镜子里!”透过王皓的眼镜后面的小眼睛,我敢确定,我的学生一定没有撒谎。

    “王皓没乱说!我也看见了,真的好可怕!”何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大家全都安静下来,一阵难熬的窒息后警察对着校长说。

    “王校长,看来这是贵校出的第七宗命案了吧。”

    听见这话我呆了,难道这所学校之前已经出了那么多的命案吗!

    在一旁的校长终于说话了,他把烟丢在烟灰缸里死气沉沉的说:“这些孩子说的没错,那间教室里确实有鬼。”

    校长说完话后好象连那些警察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一天的问讯就这样结束了,除了让人无奈以外毫无结果。

    江南市第一中学的这件事影起了媒体的重视,很快就在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学校将事情向不明真相的公众解释为意外事故,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而对于我来说,自己的学生一个死亡,另一个患了严重的精神病。这些打击无疑是让人伤心痛苦的。为此我曾自责的痛哭了不知多少遍,但是我也发了誓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另一方面,新来的那个叫阿尸的学生好象比他的姐姐还要奇怪,应该说他有的不止是孤僻,更是凶狠和残暴。

    有一天,王皓跑进了办公室气喘吁吁地对我说:“老师,不好了,出事了!”

    我急忙跟着王皓跑到了教室。

    天啊!吴林(我们班上的一名女生)的脸全都是血。这个瘦弱的女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可是那浸出的血液已经流满了她的全身。吴林在痛苦的呐喊着,撕心裂肺地哭着。

    我看见这样的情景不免也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太可怕了。一道道伤痕,血不住的从里面流出。

    我在惊讶恐惧之余,立刻叫人打了急救电话。

    把这名可怜的学生送上急救车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这是谁干的!”

    所有学生都沉没着。

    我被学生的这种冷漠逼的彻底爆发了。

    我对着学生们大吼起来:“快点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还是没人敢说话,但我却能从学生那带着恐惧的目光知道,坐在角落里的阿尸就是罪魁祸首!

    阿尸依旧是满脸都绑着绷带,只有小小的眼睛透着令人厌恶神情。他其余的脸都被纱布蒙着,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我注意到了他的手,那长长的指甲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那些猩红的血液此刻正一滴滴的往下滴着。

    我已忍无可忍了,走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

    “你给我立刻把父母叫来!”

    阿尸动也没动,在这股愤怒下,我又撕扯了他一把。

    接着阿尸慢慢的抬起头,一双带着怨气的小眼睛透过纱布死死的盯着我,可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中已经是怒火冲天了!

    可是谁知,这个可恶的学生竟然揽了我一把,一瞬间我失去重心倒退了几步。

    紧接着阿尸就像是抓狂了一般,大叫起来。那叫声让人感到极其的不舒服,就好象是死者的最后一声哀鸣。

    我被他这个反常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

    阿尸那沾满血的双手颤抖起来,进而像疯了一样的朝自己脸上抓着,而脸上那一条条白色的纱布就被血一点点的染成不均匀的红色。

    见状我忙上前去阻止他,不料他一把将我推开,然后接着拼命地抓着裹扎在自己脸上的绷带!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阿尸脸上的纱布随着他疯狂的举动慢慢的脱落下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之后一个教室的的学生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他的脸,如果那还可以称作脸的话……那上面的五官本来已经很模糊不清,被血再一染,基本就分辨不出来了,而这张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皮肤,都是那些裸露在外面的被血包围着的脸部肌肉。这张脸扭曲着,就像一具活生生的僵尸。

    阿尸的叫声里包含的意思我听得出来,那是痛苦,一种永无止境的巨大痛苦。

    突然他猛的停了下来,转向我们。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被吓坏了。

    阿尸的脸扭曲的笑了笑,我敢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可怕的笑,红红的肌肉清晰可见,上面的血更为浓烈,就好象让你窒息一样。因为,里面带着无止境的痛苦和无止境的恨。

    还没有等到放学,我就拿起了包冲进教室,不由分说地将张天羽推走了。

    “若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袁笛生坐在我对面关切的问。

    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我坚决相信多哭少说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袁笛生见我哭个不停果然急了起来,他急忙坐到了我旁边。

    我转过身,紧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感到他的身子怔了一下,是啊,这是我第一次抱着他。

    “若兰,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温柔地扶住了我的肩膀对我说。

    我抬起头看着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背后是一张无比怜爱和心疼的脸。

    “我去了那两个学生的家。”

    “什么,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两的奇怪的姐弟学生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

    “我早就告诉你别和他们走的太近。”他一本正经的说。

    “呜。”我见他埋怨我,便一阵委屈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他把我抱的更紧了些,“那告诉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在我将张天羽推出教室后我就让她带我去了她的家,我决定跟着她去她家做一次家访,我一定要见见这一对姐弟的父母,好好的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教育的孩子!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没有人说一句话,甚至张天羽脸上的表情都一直没有丝毫的变化。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是紧张的,但也有好奇,不住地猜想这两个奇怪学生的家长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

    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尴尬便开口问道:“你们父母是干什么?”

    张天羽什么也没说,看也没看我一眼。

    “他们在外地吗?”对于这个女孩的冷漠,我早已习惯了,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直追问下去,她总是会回答的。

    可是这一次,张天羽还真就什么都没说。

    张天羽只是不时地为我指了指方向,一路上我也发现越来越僻静,接着我们慢慢从一片老城区中走进了条小巷。

    一股老房子特有的腐烂木头的气味已经环绕在了周围,巷子里就像一个被废弃了的贫民窟,早已没有了人烟,巷子周围都堆满了坏掉的家具,一阵阴风吹过,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

    “你父母对你们好吗?”我屏住呼吸,努力装的对周围不在乎。

    “不好。”她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呢?”其实答案我早已料到了,如果家长会关心孩子的话,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这样的。

    她转过头冷冷的盯着我,但好象笑了下:“因为他们死的太早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谁在照顾你们。”

    “爷爷奶奶。”

    “哦,这样啊。”

    一阵恐惧过后我突然怜悯起这对姐弟了,如果真如张天羽所说,那么确实太可怜。姐弟两人都有生理上的缺陷,家庭又遭遇了不幸,也许这就是他们和其他孩子不同且怪异的原因吧,突然,我也想到了自己那出车祸去世的父母,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开始充斥在我的内心中。

    最后我们停在了一个破烂的小院前,院子的门是一道样式古老的木庄。

    院子的周围更是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家,诡异的气氛让我感到后悔。

    可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人从另一侧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老式深蓝色的衣服,头上裹着头巾,躬着腰,蹒跚的向我走来。这个女人都过我身前的时候突然抬起看了下我,伸出了手。这个举动才让我知道,她是一个个饥饿到毫无血色的叫花子。

    可是这个花子她看我的眼神好象要比我看她的眼神还更多些怜悯。

    我翻出了一些零钱递给了这个可怜的花子,而张天羽则自己滚着轮椅走上前,把那老木门给推开了。

    “吱——”

    木门发出的声音像在呻吟,也像在哭。

    门打开了,我却呆住了。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里都挂满了一些纸做的东西,而且都是白色和黄色的,这些纸床,纸车,纸房子,纸人,纸马等等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而仔细看地上,却到处都是烧过的纸灰,这些纸灰一堆堆的被扫在一个角落里。院子中间还放了一个老旧的大香炉,里面点着一些香火。

    这样的环境让我想起寺庙之类的地方。

    正面的屋子里拜访了一排好象是灵位的牌子,可是如果是灵位的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呢,难道说这个家里已经死了那么多的人吗?

    “你等着,我去叫他们,看看你来了,她们愿不愿意起来。”

    张天羽说完后不由我反映过来就自己摇着轮椅走开了,只甚下我一个人站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我不知所措,好象比起冷漠的张天羽,我倒更像是一个犯了错准备接受处罚的学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等了至少有十分钟了,可还是没有半个人影。

    风呼呼的吹着,随即我的心开始跳的厉害。

    我开始四处张望起来,随即又朝刚才张天羽离开的那个方向找去。

    突然,我看见一间房子里有张黑白色的脸正在看着我,这种眼神差点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不由地将眼镜往上顶了顶,慢慢地挪着步子走近了些。原来是一副遗像。

    啊不!那是一屋子的遗像!

    这些众多的黑白相片上面有着不同的面孔,但这些阴气森森地面孔却都是一样的死版,好象接受过死神的洗礼一般,没了一点人性,没了一点表情。

    你能够想象被一整屋的遗像盯着的感觉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了,我快速的揽开了刚才张天羽刚才进去的房间。

    屋子里有一股难问的气味,乱七八糟的东西散乱地方在地上,但看得出都很破旧。

    我慌忙的四处张望,这个女孩坐在轮椅上,一定在这屋里,不可能会走远的!

    我的目光被一个帘子给吸引了,我走上前一把拉开帘子,接着我便不由地倒退了几步。

    天啊!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正睁的大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们脸色苍白,嘴巴上的口红涂的像流血一样,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两个老人竟分别躺在两口破烂发臭的棺材里。

    而此时,虽然这两具尸体都倒对着我,但我仍然可以感受的他们眼神中那哀怨地诉说。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这该不会就是张天羽的爷爷奶奶吧!可是这两个明明就是死人啊!

    我已经来不急再细想。因为我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了!

    最后我转过身,用尽全力地冲出了这个令我无比恐惧的地方。

    当我断断续续的把所有的经历都说完后,袁笛生陷如了沉思。

    我撅着嘴狠狠的盯着他,因为我为了他把自己最不想回忆的事都说了,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连句安慰人的话都没有!

    “呜……”我委屈地哭了起来。

    “若兰,别哭……别怕……都过去了。”

    “你以为人家是小孩吗?哄哄就过去了吗?”我开始不由自主的耍起娇来。

    他紧紧的抱着我,沉思了一下,进而坚定的说:“我一定会让这一切都过去的,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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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罗刹和月姬看到这里的时候,月姬突然用手挡住了接下来的书页。

    罗刹一脸不耐烦地瞅了月姬一眼说:“你干什么啊,快点拿开,老子正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呢!”

    月姬迟疑了一会,然后昂起了可爱的小脸有些胆怯地说:“罗刹,你说……”

    罗刹见月姬吞吞吐吐地便更不耐烦了:“有什么话就说,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别妨碍老子!”

    月姬撅起了小嘴然后一脸委屈地说:“你就只会凶人家!”

    罗刹叹了口气,然后将月姬放在书上的手给推了开。

    “罗刹,”月姬终于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你说班里的同学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看待我们吗?”

    “你是什么意思?”罗刹一听这话倒是来了些兴致。

    “就是像小说里的张天羽和阿尸那样,我们班的同学会不会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罗刹被这么一问突然被问懵了,他不自觉地摆弄了一下左眼上的眼套,沉思了起来。

    月姬见罗刹不说话,又接着说:“他们也觉得我们是怪物吗?”

    罗刹没有再理会月姬,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真无聊。”

    月姬的小嘴翘的更高了,那红润的腮帮又鼓成了气球,接着她轻轻地将已经绯红的笑脸凑了过去,悄悄地对着罗刹的耳朵说:“我想一定不会的吧……我长的这么漂亮,而罗刹又那么帅气,大家……大家应该不会把我们想成那样吧。”

    罗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翻到了下一页,而月姬也忙聚精会神地继续读起来。

    “罗刹是个自私鬼,人家还没有看完你就翻页了!”

    窗外的星星今晚异常的耀眼,夜已深,在这些老房子中,还有一间屋子没有熄灯。

    在这浩瀚的星空之下,两个孩子挤在一盏台灯前,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翻着那一本书。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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