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早春的树叶跌堕碎裂的晨露,浅蓝的天空飘洒粉末似的雨水,草根在土壤萌芽,空气回汤湿润的生机。(
重生之女首富)红发的少女站在灯柱下,双手握住伞柄,清新得像春天一弧透明的净水。待到戴着球帽的少年走过来之后,她欣喜地奔过去,如象徵神圣的白鸽群,飞起来缭绕著线线细微又刺眼的阳光。
少年嘴角勾起高傲的微笑,用手遮挡面前碍住视线的景色,走近她的身边。两柄伞尖合拢起来滴下新鲜的水花,在柏青路上掷地有声。
“阿越,你怎么还不改掉这个坏习惯?打着伞不要戴帽子。”少女温柔地拨去他的球帽,两个人被雨烟淼淼沾湿了一片暧=昧。“madamadadane。(
永生无罪)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睡觉不脱衣服。”“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他们走过接踵摩肩的东京街道。既在赞叹现代建筑的巧夺天工;又在雨停的午後坐进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絮絮叨叨一路把从小的趣事如数家珍。她锺情甜美浓郁的巧克力,他偏好碳酸饮料芬达。他凝量她因为兴奋而酡红的双颊,感觉就如春天的清新、巧克力的香甜。
“呐,阿越,我告诉你两个消息。”“曰。”跟着少女生活,也慢慢習慣用一些調侃有趣的字詞。“我要轉到冰帝去……”
他瞬間愣了,手中的飲料因為他的顫抖不止蕩漾誘人的水波。隨後他裝作無所謂,平靜地問:“下一個。(
梨树文学)”“我要搬家。離現在很遠。”他強迫自己表現得很鎮定,但是連口中酸甜的水也變為了苦澀的黑巧克力。早就知道有一天要到來的……兩個人分開的那一天。“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吧?都是在東京的,以後可以再相見的啊,你說對吧阿越?”她尷尬著撓了撓耳邊的鬢髮,“我還會再找你打網球的,只要我們還愛網球,就遲早會在球場上面見面的。包括那一直沒有分出的勝負……”
*
那年那月那天,兩個人命中注定的相遇,回拨的时间,美好的童年,飘落的飞雪……
那是他們青梅竹馬的分割線。
初識是在一場音樂演奏會上,那時越前龍馬才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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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行如流水的琴声吸引著他的心,她穿著纯白的連衣裙,在属於網球的苍穹下静静聆听他的心事,透过音符缓缓亲吻他的耳边。她的琴音与她的嗓声同样暧=昧而诡变莫测。
越前龍馬沒有想到,在鋼琴前面優雅的她居然在打網球的時候那麼喪心病狂。
十歲的全國鋼琴比賽,她谢幕时对上他温柔欣喜的双眼。他脱下南次郎纏了好久才讓他戴上白礼帽,模仿電視裡面传统的绅士向心仪的女性行旧式的鞠躬礼。那刻他就下定決心,此刻假若她要求满天星碎,他一定双手奉送到她的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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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掌声如雷。
她說,这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场演奏会。那些掌声化作轻清的晚风,托起她的脚步,把她送到少年身边。
兩個人不僅是青梅竹馬,而且共同語言也是多得無法理喻。兩個人都是一旦握起球拍就會瘋狂的白癡。他在美國青少年比賽的球場上揮灑汗水,她长年在世界各地鋼琴演奏中大放异彩。但是對於少女來說鋼琴是主,網球是副,閒來無聊的時候就陪著他打打。
他会去看她的演奏,她掀开报纸首先留意他贏得冠軍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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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厮过去,一年接一年。
他们隨時隨地能够绽出释怀的笑容,像當年青梅竹馬的单纯。
她拉动琴声,如同中世紀巫女一般的絕世容貌讓她被他们称呼她做末世纪的鋼琴魔女。
越前龍馬戏谑,跟網球場的網球王子正好凑成一对,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沉浸在少女时而严肃时而轻忽的古典乐韵声中,闭著眼睛,场内几千人便化为飘走的轻烟,只剩下他和女孩兩個人。结束以后,她答应和他打一場。
琴声嘎然而止,他张开眼,看见少女隐约的微笑。
听众带著满足的笑容和兴奋的心情谈论著琴声的优美,鞋跟敲打地面的杂音是完场一曲赞颂表演者的回赠。
當天她鋼琴比賽全國第一,他網球比賽全國冠軍。兩個人沒有了害羞和性別間隔,幸福開心地相擁在一起。
兩個人八年間,那浪漫的风光,优美的景致,从古代沉淀至今的壮丽,以及女孩美丽的笑容、掌心的温度、头发的香气,在越前龍馬的心间留下深刻鲜明的印象。假若上天要没收他的记忆,唯独兩個人相擁的那一天,他希望保留。
原本,兩個人只要其中一個告白,就會長相廝守一輩子。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折磨人,少女的命运绝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
“阿月,下週我老爸請你吃飯。我會準時來冰帝接你的。”越前龍馬不甘心就這樣分別,可是卻不得不裝作很淡定的樣子。這樣美麗的她,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知道終有一天她的身邊會出現很多男人,可是他無法阻止。於是他離開座位,看著慢慢放晴的窗外,說了一句“再見。”
五月嘆氣,喝完了手中的飲料之後與越前龍馬背地而走。
她喜歡中文。她說,在中文中“越”與“月”同音,我叫你阿越,你叫我阿月。他不屑地扭過頭說“madamadadane”,而女孩卻撒嬌地摟著他的脖子不斷要求,最終在他的寵溺下完結了這場小插曲。於是他們就有了這樣特殊的稱呼。
他叫越前龍馬。她叫木藍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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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五月下雪】
——by·木蓝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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