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广州市的时候,是十一点四十,这当然是吃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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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饭店,老字号,正宗川菜。
点菜的是老杜,四菜一汤。
酸菜鱼,红油抄手,石磨豆花,一品酥方,加一个清蒸鸡蛋羹,易风吃的很多,吃的很饱,他确实有些饿了。
吃饭用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易风与老杜,就已站在一家酒店门前。
陈叔在吃饭的中途就走了,他去哪里,去干什么,哪自然是不会说的。
酒店订的房间是三人间,干净,整洁。不仅床很大,被子也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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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躺在床上,觉得非常的舒服,他已忍不住想睡一觉。他毕竟还是个普通人,虽然年轻,但在半个小时内,走过二十公里的路程,他的确很疲惫。
“你这孩子,还是太要强。”,老杜摇着头,看着他:“这样不好。”
没有了陈叔那冰冷冷的目光,易风显得很随意,他盘膝坐在床上,问道:“有什么不好?”
老杜道:“那样太累。”
易风笑了笑,那意思是无所谓:“你知道我不怕累的。”
老杜叹了口气,道:“就因为我知道你不怕累,所以才不好,你毕竟还是普通人,再经过多么高强度的锻炼也是比不上我们的,况且你别忘了,你的身体还需要两年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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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你走不动了的时候,就只管说,没有人会说你的。”
“我明白了!”,易风点点头,突然又忍不住笑道:“杜叔,你刚才好像个妈妈桑。”
老杜也忍不住笑了,的确,不知不觉,自己说教唠叨的话,这两年已变得越来越多了。他当然也知道,通常只有老人或者开始变老的人,才会有这么多话的。
想到老这个词,就不禁让他想起了老九在一年前对他说的话:“十三,你老了,你的模样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你的心,老了!”
自己真的老了么?
老杜看着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易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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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又开口了,他和老杜在一起的时候,嘴就仿佛停不下来:“杜叔,你在想什么呢?”
老杜道:“在想我是不是老了。”
他回的倒直白的很。
“老了?”,易风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在十多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十多年后,你还是这个样子!老这个字,可跟你没多大关系。”
老杜呵呵笑道:“你的嘴倒是甜的很。”
易风挺起胸膛,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老杜微笑着,道:“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这两年,我的确已感觉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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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听到这,坐下来,看着他,很久才说:“那你,为什么不选择退休?”
老杜咧开嘴,笑道:“退休这个词,可从来都不在我们这些人的字典里。小风子,你要知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是摆脱不掉的,也是不得不去做的。”
易风接到:“就像我的事?我父亲的事?”
老杜不否认:“这的确算一件。”
易风沉默,半响才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义父在十六年前究竟要去做什么?而您跟老师于我兄弟两,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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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看着他那苍白的脸,道:“但你也知道,我们肯定不会说,所以你也始终没问。”
易风默认。
老杜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也不必问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易风点点头,他看着老杜走向窗台,脸上已带上了由衷的感激:“杜叔!”
老杜“嗯?”了一句,等他继续说。
“谢谢你!”
老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小风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这的确不是易风的风格,十六年,跟着李匹夫生活的十六年,古灵精怪的他从未对老杜,这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监督他练功、读书、写字的‘坏叔叔’,说过一句谢。
易风有些尴尬,脸上已浮现有歉意,道:“人长大了,多多少少,总是会有些改变的!”
老杜笑道:“的确是长大了,等得此去蜀山回来,想必你也跟云儿一样,可以独当一面了。”
虽然笑着,但老杜的这番话却说的很慢,似有诸多感慨。
易风也笑了,怪声道:“杜叔,你这话,可有些失落哦。”
老杜瞪着眼,恼火道:“什么失落?我巴不得!等你跟云儿一样不用我们管了,我就舒坦了,哪里还要三更半夜的跑出去给你擦屁股!”
易风哈哈的道:“你放心,除非蜀山剑仙给我颗仙丹,让我瞬间脱胎换骨,再给我来个醍醐灌顶,给个几十年修为。否则,这屁股您还得再擦上两……咳咳,陈叔,您,您回来啦?”
房间的门本来是锁着的,但现在却被一个人打开了,看易风的反应,这个人当然是陈叔。
陈叔的脸还是那样冰冷,眼睛还是那样冷漠。这个酒店他根本就没进来过,当然也不会知道易风等人订了那个房间,就更不用说房门的钥匙了,但他却进来了,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开门也似乎从来都不需要钥匙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易风,就是不敢在陈叔面前造次。像陈叔这样冷漠的人,他见过的并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个,能像陈叔这样,仿佛随时随地,都在给他的身上,施加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现在的易风已收起了腿,人也从床上到了床下,他一脸干笑,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老杜在笑,他笑得实在大声,看到易风那骤然住嘴,脸色瞬变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忍不住,他一边笑,一边在想,这小家伙,也会有怕得人。
陈叔却皱起了眉头,他瞪着大笑的老杜,冷冷的表情仿佛在问他: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如此可笑?
老杜当然不在乎那剑一般的锐利目光,他乐呵呵的,问道:“可跟他碰面了?”
“下午四点,广清高速。”,陈叔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他的人已坐在椅子上,双眼也已眯了起来。
“这么说来…”
老杜也了坐下来,坐在易风身边:“小风子,你还可以睡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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