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翻到了肖易的心愿卡,上面写着:“我想知道乔老师喜不喜欢表哥。(
琥珀之剑)”
喜欢南方吗?
喜欢的。
能告诉肖易吗?
不能的。
乔木棉实在想不到,肖易居然会在心愿卡上这样写。她悄悄地把肖易的心愿卡折叠起来,放入裤兜,这张心愿卡,是不能让姑娘们看见的。
待她看完所有的心愿卡,已经是下午17:30,又该去肖宁家吃晚饭了。
饭桌上,肖易问她:“乔老师,你能不能满足我心愿卡上的写的心愿?”
乔木棉愣了,千算万算,算不到肖易会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乔木棉真恨时光不能倒流,她就不该发心愿卡给肖易,如果肖易说出来了,那自己裤兜里那张心愿卡,是白藏了。
“不好意思,肖易同学,我不能满足你。”尽管她已濒临抓狂边缘,但是在肖宁和南方眼皮子底下,乔木棉说话很小心。
“为什么不能?我的心愿可简单了,你只要回答一下就好啦!”肖易不满地咕哝。
乔木棉还没接话,叶阿姨开口了,“小易啊,你在心愿卡上写了什么奇思妙想的东西?该不会你乔老师被你难倒了吧?”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问题,我写了我想知道乔老师喜不喜欢表哥呀,老妈你看多简单,乔老师只要回答喜欢或不喜欢呀。(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肖易撇撇嘴,又翻了个儿童式幼稚白眼。
肖易开口的这下子,南方和姑娘们都惊到了,南方抬头看了眼乔木棉,捕捉到了她变色的脸颊以及之后那类似“生无可恋,世界再见”的“绝望”。这小子,从他这里套不着话,居然在心愿卡上探起了乔木棉的口风。
“你这孩子,真无聊。你表哥人品优相貌佳的,乔老师当然会喜欢啦!是吧木棉?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我还以为你问了什么好问题呢。”叶阿姨对乔木棉这姑娘也是很欢喜的,也忍不住调侃调侃她。
肖易正想继续追问乔木棉,又被肖宁打断了:“肖易吃饭不许再说话。”
碍于父亲的威严,肖易只好住口。
这个问题,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姑娘们再好奇,也得等到卧谈会再来严刑拷问了。
自此,乔木棉觉得每次和肖易共处一桌吃饭,都是一种煎熬,肖易这毛孩儿就是喜欢把人的心肺挖出来,再拿到台面上翻着面地煎炸焖炖煮。
入夜,4个姑娘躺在小会议室的地板上。
“乔国庆,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喜欢我们男神了?”应子转向她,知道乔木棉怕痒,应子的一只手臂拦腰而来,准备随时出击。(
思美人)
“应子,这还用问吗?你没看见饭桌上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吗?都能让乔国庆害羞了,准是喜欢啦!”——许诺举着手机,边刷着朋友圈边说,手机的亮光照在她脸上,怎一个鬼字了得!
“可不是吗,男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乔国庆一定逃不过他的魅力魔爪!是吧,乔国庆!”——安心也是举着手机,不过她刷的是微博。
“哎哟,你们说的不作数,乔国庆自个儿还没认呢!”应子掐了掐乔木棉的腰,痒得乔木棉往凉席外滚了两圈儿。应子就跟牛皮糖一样,立马又粘了上去。
“我去!你们几个抓着我弱点这么严刑逼供的,不喜欢也得说喜欢啦。我喜欢南方,跟你们一样地喜欢,满意了吧?可以放我睡觉了吧?”乔木棉无奈,举白旗投降。其实,她说的喜欢是心里话,只是,和姑娘们的喜欢是不同的,姑娘们是像粉丝拜偶像一样光明正大地“供奉”她们的男神,木棉是把他安放在心里。
“满意满意,哈哈,那乔国庆你准备啥时候出手追人家呀?”应子欢乐地滚回了自己的地盘,注意,真的是滚回。
“可是我听说女追男一般没有好结果诶。”——安心
回复她们的只有乔木棉侧躺着的背影和故意假装的呼噜声。
“诶,对了,我的火腿肠快没了,咱们派个人去镇上采购一些吃的来吧,书记家的伙食虽好,但w村这个“穷乡僻壤”居然连个卖零食的小卖部都没有,要是晚上没有火腿肠吃我会死的。(
九尾猫妃)”应子转移话题。
“你不是来这边体验生活外带减肥的吗?在书记家吃得多就算了,回来还天天晚上吃零食,没出息的东西。”许诺挪揄道。
“谁让书记家饭菜这么香嘛,我不管啦,就是想吃。乔国庆,要不,你和男神联系一下?让他带你去?也给你自己制造一个和男神独处的机会嘛~”应子居然为了香肠撒娇了!
回复她的还是乔木棉侧躺着的背影。
“应子,乔国庆应该睡了,明天再商量吧。”安心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唔,好吧……”应子勉勉强强地说。
其实乔木棉没有睡着,这些话,都入耳了。
肖易今晚是和南方睡的,两人躺尸一般,一左一右地平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表哥,你说乔老师喜欢你不?”肖易问南方。
“我怎么知道。”就不告诉你。
“我觉得乔老师喜欢你。”肖易翻个身,面向南方。
“你又不是神算子,你呀,小脑袋一整天想什么不好,天天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睡觉,明天去夏令营别迟到,别捣蛋啊。”南方翻个身,背对着肖易。
“好吧,你睡吧,我再想会儿。
www.i-fav.com”肖易知道南方每天都会很早起床去晨跑。
南方在心底偷笑,肖易这孩子,真的是想太多,不过白天玩得累,估计他想不了多久就会困了。
次日早晨,乔木棉被一阵鸡鸣声催醒。打开手机一看,是5:15,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是南方,接收时间是5:00,乔木棉好奇地打开这条短信。
“乔木棉,我今天中午会去镇上,你们想去的话,记得告诉我。——南方”
想起昨晚应子说的话,乔木棉即刻回复了:“我们想去,麻烦你了。——乔木棉”
南方此时刚结束晨跑,没想到乔木棉竟然这么早醒来,还回短信了。“麻烦你了”,南方笑了,他觉得这丫头过分客气这一点,是病,得治,得慢慢治。
乔木棉她们上午只需要辅导孩子们做暑假作业,任务很轻松。不过孩子的注意力集中时间不长久,8:30——10:00,中间休息了10分钟,到10:00的时候,很多孩子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他们开始说话,离开座位。乔木棉决定,这天上午的最后一小时,进行一个小活动——猜字谜。乔木棉索性将65个同学分为4组,前三组16人,第四组17人,应子、许诺、安心和自己各管一组。分组竞争,有加分奖励,孩子们参与度很高,肖易虽皮,脑子也活,好胜心更强,他为自己所在的第3小组拿到了8分,第3小组以压倒性优势获得冠军!
中午吃饭时,南方和乔木棉提起了早上的短信,说吃完饭就可以出发。
应子这娃听了,激动了,“啪”地一下打了乔木棉的屁股,抱住她的腰说:“哎呀乔国庆,原来你昨晚都在装睡呀,原来你都听到的哦,哈哈,还是你最体恤队员们的辛劳了!我马上列个购物清单给你啊~”
应子这树袋熊一般的举动,把大家都逗乐了,除了乔木棉,她可是尴尬地强忍着麻痒感,差点儿就破功要揍应子了。(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乔木棉第一天的猜测是对的。两部车子中,那辆白色的奥迪车是南方的。
乔木棉坐进副驾驶位,脑门重重地撞了下车顶,她“哎哟”了一声,不争气地看了眼南方,南方并没有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让她慢慢来不要着急,乔木棉感觉更尴尬了。她笨拙地系好安全带后,就目视前方,一手紧紧攥着那条安全带,一手揉着自己的头,心想不要起包就好。从小到大,她坐轿车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坐名车了。
南方的车技很好,乔木棉没有任何晕车反应。
南方今天去镇上,是帮肖宁送文件,送文件的事自然比乔木棉的事重要。
车子到达镇政府楼下,南方问乔木棉要不要一起下车,乔木棉摇了摇头,南方说:“那你先在车里待一会儿,我很快回来。”他摇下车窗,关上车门,拿上文件就走。
乔木棉的手握虚拳,无聊地撑着下巴,她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追上南方,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他拉住南方说了几句话,还往她这边看了几眼,接着南方也笑着往这边看了一眼,南方一转身,和中年男子一起上楼。距离比较远,她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看向自己这边,是看车,还是看人?
其实,对话是这样的。
“南方?居然在这儿碰到你,难得呀难得,你到这儿干啥来了?”周近东上前拉住南方。
“哦,是周叔叔啊,好久不见了,我来这儿给小舅送份文件,您怎么也在这儿?”
“哦,我就是下基层来做个考察调研。交女朋友了?”周近东草草地说明自己在这里的原因,眯着眼睛往南方那辆车里的乔木棉瞧了瞧。
“这样啊,没交女朋友啊。”南方笑着回答。
“那你车里那漂亮姑娘哪来的?拐来的啊?”周近东虽然是个领导,可是面对世侄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喜欢谈论家长里短的长辈,制不住那颗八卦的心。他一直很喜欢开南方玩笑。
“在您这大领导面前,我哪敢拐卖人口啊。那姑娘啊,是我小舅村里公益夏令营的大学生老师,她要采购些东西,赶巧我今儿有事儿来镇上,就一起带过来了。”在熟人面前,南方不拘谨,喜欢贫嘴。南方笑着看向乔木棉,虽然自己对乔木棉这丫头志在必得,但毕竟自己还没出手,更不用说确立关系了,尽管是不常见面的周近东,也总不能乱说的。
南方送完文件回来后,就载着乔木棉去商店了。乔木棉按着清单上写的,一样一样地拿齐。结算付钱的时候,乔木棉惊呆了!大瓶的冰红茶居然只要4块钱,再加上一大串紫葡萄,两袋香肠,一盒q蒂,一袋仙贝,居然只要25块钱?!天哪,这家店的货品都是从哪里进的?物价怎么如此便宜?
上车时,乔木棉还没从那震惊中缓过神来。南方询问了一下她震惊的缘由,乔木棉则实诚地把疑问告诉南方。“可能这家店的店铺是自己家的房子,还有他们进的可能是尾货。”南方说着,启动车子。乔木棉哦了声,表示她懂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个驾校的训练场。乔木棉透过车窗,看到有很多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在练习倒车和转弯。
“乔木棉,你有驾照吗?”南方注意到了乔木棉的动作,边开车边问。
“没有。”乔木棉转回头。
“额,我印象中很多人高中毕业就去考了。”
“嗯是,不过我那会儿还未成年。”
“哦,这样,现在已经成年了,准备考吗?”
“不准备考。”
“为什么?读大学空余时间应该蛮多的。”
“时间是有,但我就是不想考,驾照考出来没什么用处,而且现在汽车太多了,路都快堵死了。”乔木棉说得有些夸张,不过她不想考驾照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有点费钱。
“哈哈,你的想法真有趣,车多了,路也会多嘛。”南方笑了,接着说,“不过,现在有时间有记忆力,能考还是考出来的好,说不定以后等你工作的时候,想法改变了,想考时时间又难抽了。”
“嗯,看情况吧,我现在的想法就是除非以后教师得执驾照上岗,否则绝对不去考,嘿嘿。”乔木棉觉得和南方熟络些了,竟然也开起了玩笑。她舒适地靠着车椅,把头转向窗外,乌黑的短发被风吹乱了,凌乱中带了点俏皮。今天中午的阳光并不强烈,温柔地打在她的脸上。她就那样笑着,两眼弯成了小月牙,眉目如画,纯净无暇。
南方看了乔木棉一眼,那一瞬,他的感觉是,惊为天人。
“哈哈,你啊你,想法真是太有趣了,不过,我喜欢。”他的这句话说得光明磊落,不露一丝刻意的痕迹。事实上,南方开始放线抛诱饵了,他决定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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