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我已青丝绾正,只盼见你怀中笑。(
情本如殇凤凰劫)
木棉,你若愿长发及腰,嫁我可好?
这些话,何时才能大大方方,毫无保留地说出口?
他们一路无声,就这样到了村委会大楼门口。
“看吧,我就说不用送我了,路上安全得很。”乔木棉边开门边对南方说。
“目前看来,的确是安全的,亲自送你回来,也是给我自己一个安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今天也累坏了,记得早点休息。(
创世至尊)”南方见她进门,转身离去。
乔木棉则是透过那点门缝,目送南方离去,直到那高大的身影被夜色吞没才锁门上楼。
乔木棉在姑娘们发问之前,就聪明地把今天下午的事全部告诉了她们。得知肖易的情况后,姑娘们对乔木棉和她们自己的“未来”表示了最衷心的“恭贺”。
接下来的几天,南方都背着肖易来,背着肖易走,却没再说过任何模棱两可的暧昧话。乔木棉觉得安心的同时,又矛盾地感到闹心,她一直都摸不清南方的心思。
肖易真的遵守了和乔木棉的约定,再没搞过恶作剧,他的脚也好得很快,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还不能跑步。不过让大家下巴脱臼的是,肖易整天都跟在乔木棉屁股后头,在教室里只听乔木棉的话,还提出要和乔木棉做朋友,而乔木棉也没有拒绝交这个“小”朋友。(
总裁独宠:爱妻成瘾)
每天上午,乔木棉和姑娘们都会耐心地辅导孩子们做作业,也会弄一些趣味课堂(语、数、英、科)的活动。而下午的时间,乔木棉她们则是很好地发挥了各自的特长,手工纸艺、模型制作是乔木棉的主场,音乐舞蹈、书法绘画是许诺的主场,安全自护、武术杂技是应子的主场,笑话相声、诗文朗诵则是安心的主场。
乔木棉用自己那个有些旧的aigo相机记录了每一天孩子们的成长,而孩子们用心完成的作品,乔木棉都拍照做了留念。除了陪孩子们尽情地玩耍,安心和许诺还抽了十几名孩子到一楼进行闭营晚会的节目排练——《游子吟》(歌唱、手语和朗诵三项)。(
花豹突击队)
10天的公益夏令营活动,让孩子们和这4位年轻活力的老师建立了深厚的情谊,离别的钟声慢慢敲响,老师们的耳朵已经听到了,而孩子们仍旧沉醉在欢乐的夏令营气氛中。孩子们对4位老师更多的是尊敬和崇拜,而她们对孩子们更多的则是关爱和不舍。
第九天的下午,乔木棉用相机留住了每个孩子的笑脸,为优秀营员颁布了奖状和证书。孩子们走后,4位姑娘将“教室”恢复成原先那会议室的模样,她们在心里对自己说:“该走了,该离开了。”
第十天的早晨,她们站在门口,突然发现会议室里甲醛的味道已经被孩子们的气息掩盖了,只是,这个会议室将不再有孩子的欢声笑语,她们把会议室复原得很好,复原得就好像她们未曾来过一样。(
圣璃三殿下的公主们)
第十天的夏令营,孩子们是在少年宫度过的。
南方作为家长代表,也跟乔木棉她们同坐一辆大巴车去少年宫。
那天上午,她们玩过大型游戏机,揉过硬邦邦的陶泥,看过有创意的4d电影,闯过充满童趣的奇幻世界……闭营仪式是在少年宫的多功能厅举行。也是直到下午的闭营仪式,直到各个小分队的节目表演完,直到各个营队的老师上台领取优秀志愿者证书,孩子们才意识到,原来,她们和老师分离的时候到了,有些孩子开始默默流泪。
各个小分队的老师在台上合唱了张学友的《祝福》,祝福所有她们带的孩子。(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每个老师都要说一句祝福语,乔木棉是这样说的:“孩子们,感谢十天来你们的陪伴,但愿再次见到你们的那天,你们都已经走在了自己想要走的路上,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虽然最后一句是《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中孙嘉遇对赵枚说过的话,也是让她心塞了三天三夜的话,但她觉得对孩子们说那句话依然再合适不过。说完这句话,乔木棉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不舍,眼眶再也蓄不住温热的泪,她双唇紧闭,却颤抖不已,她在无声地哭。
一种莫名的忧伤弥漫着整个多功能厅,原先默默流泪的孩子已是嚎啕大哭。乔木棉看到了坐在家长席的南方,他也在看着乔木棉,与泪流不已的乔木棉不同的是,南方是笑着的,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不再看南方,却立刻看到了第一排的肖易,只是像招生那天他对肖宁请求去夏令营的时候那样,安静地起立,站了一个还算标准的军姿,朝乔木棉她们敬了一个礼,就这样静止了3秒钟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这,就是这个倔强的8岁男孩的敬礼式不舍,但哭不闹。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乔木棉最后一次给孩子们整队,她们还是那样整齐有序地呈一字队形上车。肖易的情绪开始激动,他从车上跑下来,冲到了乔木棉面前,短短的小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乔老师,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乔木棉只是慢慢地拉下了肖易的手,无声地拒绝。离别,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无数次的离别经历,你们终将在离别中学会舍得。
乔木棉决定再送他最后一程,拉起肖易的手,将他带上车,给他扣好安全带,再望一眼大巴里所有的孩子,将她们的哭与笑深深地烙在心底。她和孩子们挥手再见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话:“孩子们,祝你们暑假快乐!有缘再见啦!”在她走下台阶前,她又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南方,那个帅气有礼的南方,那个暴雨中带她们宣传的南方,那个在她怕站不稳讲台时给她鼓励的南方,那个会做带有碱性气息的饺子的南方。
(南方,南方,原来是南方,不是“暖风”啊。南方,南方,是“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的南,“结浪冰初镜,在径菊方丛”的方吗?)
沉默地笑了一天的南方终于开口:“再见,乔木棉。”
她转回头,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微带哽咽地说了句:“南方,再见。”
南方,孩子们,不论我是否走进过你们的心里,我都已经走出你们的生命里。
孩子们,南方,虽然你们已经走出我的生命里,但是你们已经走进了我心里。
乔木棉的“第一届”学生,安全毕业!
我们是不是,真的就此别过了?真的吧。
今日一别,可会成永诀?也许,会吧。
车子的引擎启动了。
大巴开走的那一刻,却留下了肖易歇斯底里的喊声:“表哥!你一定要把乔老师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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