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乔木棉,才刚开始品尝到初恋的甜蜜,就算被人说“傻瓜”,也觉得心甘情愿。趣* ( 平南文学网)
“木棉,从现在起,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南方认真而霸道地“宣判”。
乔木棉颔首微笑,“南方,我和你的关系,得先保密。”我还小,在我家人尤其是我父亲的观念里,即便是到了大学,也最好别“早恋”。我现在和你恋爱,其实是在透支家里对我的信任,我现在和你恋爱,其实是在进行一场没有把握的豪赌。所以,得先保密噢,南方。
“你怕家里不同意?”南方关注到了她极力隐藏的纠结。
乔木棉的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不自觉地捏转着。“是。”
“好,我答应你,保密。木棉,你已经很勇敢了。”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南方知道乔木棉是一个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真实想法的人,他知道乔木棉愿意尝试和他在一起已经花了很多勇气,是的,她已经很勇敢了。
“如果,如果在我大四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我会正式地带你回家,正式地向我的家人介绍你。”乔木棉突然抬起头,脸上挂了一个“我保证”的表情。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目前能力范围内的承诺。
“好,不过,你对我的试用期,还真是长,我还得做你两年的地下情人呢。”南方居然撒娇了!他一个24岁的大男孩,居然向20岁的乔木棉撒娇了!
……
那天晚上,南方和乔木棉做了一件亲密的事情。不是亲吻,不是拥抱,而是恋人之间的承诺。两年之约,如果两年后,她们还在一起,她们会正式把对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17号来得快。y城到杭城的客车很多,揣着十多天累积的思念,乔木棉选择了最早的一班,车程是4小时。一路上的风景在窗外一闪而过,乔木棉虽然有一点晕车,但她一点儿都没睡,只是看着窗外,尽管她看得眼花缭乱。到杭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10分。进站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辆白色的奥迪,外面立着一个人,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那辆车,她曾经坐过,在7月。那个男人,她正喜爱着,每时每刻。
11点的时候,南方发过短信给她,他已经在车站了。
这一天,乔木棉穿得一身白,白衣白裤白球鞋,不过她背着一只黑色的书包,她的装扮很纯很干净,再配上她那个可爱的bobo头,散发的少女书生气是浑然天成的,不带任何修饰。看到南方的那一刻,乔木棉嘴角含笑,她的心情是复杂、激动的,眼内几乎有泪欲出。
“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不累?”
“还好吧,4个小时车程还是可以接受的。”乔木棉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杭城了,她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那样“新鲜”,或者说,是陌生。
“那好,先上车,带你吃好吃的去~”南方摘下了乔木棉肩上的书包,为乔木棉打开车门。乔木棉没有注意到,她坐进车里的时候,南方的手掌是悬空在她头顶的。之前在w村,乔木棉坐他的车敲到了头,乔木棉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南方是入眼又入心的。就像小说里所有温柔的男主一样,这一回,南方为乔木棉扣上了安全带。临起身的时候,南方迅速地偷吻了一下木棉的左脸颊。乔木棉嗅到了南方身上的那股清爽气息,她只感觉凉凉的左脸被温热的唇瓣啄了一下,这个吻像是带了蜜,渗进了她的心里。
“木棉,你爱吃鱼吗?”
“谈不上爱,只要不腥,就会吃。”乔木棉回答得实在。
“嗯,那能吃酸甜口吧?”
“能,只要不是特别甜。”乔木棉大概猜到南方会带她吃什么了。
乔木棉真的猜到南方带她吃什么了,是西湖醋鱼。但是,她没猜到的是,20分钟后,她跟着南方,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有一条很长的石板路,她跟着南方走到了石板路的尽头。那里有一家名为“石佛鱼”的小店铺。
店铺的老板和南方好像相熟,南方一进店门,老板就把南方和她带到了一个约莫五平米的小包厢里。老板是个聪明人,虽是头一回见南方带女孩来店里,他也不会多问,只是平常性地问了句“是老样子不?”。南方也无须多答,只说了句“对的”。这便是熟客与老板的默契,不多问,不多答,却相互通晓对方的意思。
“带你来这里,会不会觉得很奇怪?”等待上菜的空当儿,南方见乔木棉一直不说话,先打开话闸子。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其实我妈交代我带你去楼外楼的。不过我觉得,这里的鱼比起那些星厨做的鱼多了一点味道。”高档的地方有高档的味道,朴素的小店也有它独特的风味,各有千秋,不过比起奢靡的高档,南方更欢喜朴素小店独有的那股味儿。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石佛鱼就是深巷里的美酒。
“多了点什么味道?”
“佛性。”南方提示乔木棉观看这家店的装修。
乔木棉仔细地瞧了瞧,发现这间只有五平米的包厢墙壁上刻了一些类似佛经的句子,“无病第一利,知足第一富,善友第一亲,涅盘第一乐”,还有“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等等。她还能听见包厢里播放着很轻很轻的佛乐,如果不仔细听,可能还会以为是从遥远的远方飘来的乐声。
“南方,老板信佛吗?”乔木棉突然想起初见的画面,老板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
“不,他姓石,石佛鱼的石。”南方正儿八经地“纠正”。
“哈!南方你真逗,我不是问你老板的姓氏啦,我是问你老板是不是信佛教,我的普通话有那么差吗,信和姓的区分我还是会的吧……”乔木棉突然觉得,南方太可爱了。
“啊哈,没有没有,我只是先入为主了而已。不过,老板的确不信佛,不过他喜欢看一些佛经禅语。”
菜上齐了。可能是刚才那段简短谈话以及包厢氛围的熏陶,乔木棉真的从那盘鱼里吃到了以前从没吃到过的一种“透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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