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白逸博和徐美人还在促膝长谈,足足几个时辰还这么能聊,席露大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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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面容一如刚才凝重,俯身在白逸博耳边说了几句。这般尽职尽责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徐美人也知应该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识趣地回去抱枕头睡大觉。陈管家这才详细讲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白逸博困惑,这慕容擎天,月儿怎么会认识他?
“席露,痕儿,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事明日再说。”
席露和白痕看白逸博脸色也不好,没有再问就各自回房了。
白逸博走进房门时,秦月儿还坐在梳妆台前,丝毫没有感觉到他。
往常她都是在等他,还没进门就能知道他来了,这几日她都静静的坐在那,纹丝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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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事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给予她尊重,却永远都在等待,等待她能够相信他,告诉他关于她的一切。十三年前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父母是谁?她有亲人吗?他统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何时认识的慕容擎天。他真的完全不了解她。
白逸博转身关了房门,门小声的吱了一下,秦月儿这才回神,警惕的往门方向看。
“是相公呀,我看你和徐麟聊得欢,就没说先回房休息了,今日准备酒席感觉有些累了。”
白逸博拿起木梳静静地打理起秦月儿的头发,他没错过她方才凌厉的目光,这是他所不认识的。
这个黑夜,安静得让人觉得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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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有心事吗?”镜子里白逸博刚俊的面容上布满疑虑和忧伤,秦月儿担心的问。
他的手下未停,一下一下的梳着她的发。三梳白头到老,这是他每天最爱做的事。
死沉的房里只剩下梳发的声,声音很小,杂乱无章,就如同梳发人一样。
“月儿,我在想你从未说过你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你的家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遇见你时你为何会浑身是伤!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你!”他的声音沙哑,有力无气的说着。
“相公,今ri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秦月儿转身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这些事他向来不会问的,今天怎么回事呢?
白逸博紧握的木梳被颓然的放在台面上,果然,她还是不肯告诉他,她到底还要藏多久!
“莫容擎天三日后要收痕儿为徒。(
玄门医圣)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认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莫容擎天!”
白逸博口气冰冷,好似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里,不由颤颤鲜血直流。即使是最长的冷战也不曾对她说过半点重话,人说被偏爱的都是有恃无恐,她却最害怕白逸博的冷漠,即使知道他爱她,她也害怕,害怕那些冰冷的岁月会重返,更害怕他会舍弃她。
她紧紧地抱着白逸博,眼里充满了泪水,那些眼泪仿佛以前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现在才涌出来。
“相公,我爱你,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害怕,我怕自己又是一个人,我爱你,你别这么说话。”
绝色的容貌此时被泪水侵占,一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落到了他的心里,心疼她,更恨自己的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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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对不起,我只是恨自己只能一直守在你身边,无法真正的了解你,帮你。”他边为她擦泪一边怜爱的说。
男人最怕女人的泪水更怕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落泪。
白逸博任她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哭出了委屈,秦月儿才缓缓地移开,抽泣的说:“相公,对不起,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只是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说。我答应你,能说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真的不想再瞒你。”
白逸博双手抱起秦月儿的脸,亲吻了下她光洁无瑕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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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想说再说吧,我今后不会再这么质问你的,对不起,这次是我太心急,是我的错,”
“相公,谢谢你。”秦月儿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慕容擎天是我的师兄。”
白逸博震惊,慕容擎天是她师兄,那她岂不是也会武功,细想这十三年来,他遇刺过无数次,每次都会有一个神秘人出现解围,来无影去无踪。他一直以为是名男子,难道是她?
秦月儿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握住他的手。
“那人确实是我,你那么晚都没有回来,我猜想你肯定出事了。我答应过师傅未经他的允许不告诉任何人有关于幽忧谷的一切,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也不让你知道我有武功的事。那里原先只有师傅和师兄,后来我掉下山崖,师傅恰好碰见,接住了我。我就在谷里生活了八年,他性情古怪,对师兄极为严格,对我却是时好时坏。后来师兄十九岁的时候出谷了,两年后,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见师傅,我当时很难过,我总觉得她抢了我的师兄。”
这时,白逸博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只好眼神示意他放心,让他继续听下去。
“我当时年轻气盛,一生气跑出了谷。后来肚子饿了,又不懂人世险恶,被人骗去,和我一起的有十几个女孩,他们下药让我们四肢无力,没办法反抗。多亏从小师傅便让我吃些毒草,寻常药物对我并无大碍,我打晕了看守我们的小厮,把她们放走,但是她们身体虚弱,根本走不快,我只好待在原地,跟他们大打出手,其中一个主事的武功并不弱,我又从未打过架,又饿又累,身上越来越多伤口。”
“相公,我没事的。”白逸博眉头紧皱,眼底尽是担忧之色,她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
“他们逼人太甚,我最后还是杀了他们。我很害怕,很无助,我明白不杀他们死的就会是我,我一直地往前走,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之后失血过多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看见你刚端药进门。再后来,我渐渐明白师兄对那女子的感情是跟我不一样的,我和师兄亲如兄妹,早就习惯了他只对我一个人好,第一次见到他对另一个人那么好,心中难免苦涩。我与你成亲之后,本想带你回谷中见师傅,但当时旱灾连连,你日夜与林知府商议。加上师傅不喜欢有其他人入谷,我就想先回去。我回到谷中,师傅一如往常,在谷中的雨花石上静坐。我一直觉得师傅很孤独,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又到底在等待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起他的事,我们也不敢问。他告诉我师兄当时找了我好几天没找到,之后便先回谷带那女子出谷再一起找我。我当时被你所救,他们自然是找不到我了。师傅还告诉我,当时师兄遇到了些事,消失了。直至最近我才听说他又出现,还灭了云峰山派。师兄不是大恶之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令他怒火冲天。相公,竟然师兄要收痕儿为徒,届时我在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相公不要为难他。”
白逸博捏了捏她的小脸。
“你相公有这么不讲理吗?”
秦月儿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拥住了他。
白逸博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不由的想着月儿那时应该只有十岁,为什么会掉入悬崖呢?那名女子应该是在十二年前就消失的柳慕雪,而莫容擎天是在十三年前消失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十二年后的莫容擎天大开杀戒?还有月儿的师傅又是谁?竟然教出武功如此高强的徒弟,那他的武功岂不是顶峰造极。
罢了罢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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