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几乎是被连拖带拽的与狱寺共舞了一曲。(
巅峰强少)
与那晚的轻盈华尔兹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怨念满满。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阿清一边踏着优雅的步子,一边保持着愉悦的表情用愤慨的语气轻轻责问狱寺。
狱寺手中的力道不禁大了一分,然后有些羞赧地别过了脸。
“抱歉……”
他确实也很后悔。本来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良好气氛被他骤然破坏。只因为遏制不住的情绪在吻手礼之后彻底爆发,那个时候他的脑中一片混沌就这么走了上去。
他现在觉得自己应该在十代目面前切腹谢罪,以示忠诚。
“一会儿你离我远点儿。”阿清撅了撅嘴,像是在撒娇,语气却诸多不满。酒醉的酡红在脸上消散不去,煞是动人。
狱寺无言地点了点头,灰绿色的瞳中诸多狼狈,却又无法将他的眼神从酒精催化下的阿清脸上移开。(
最强农家媳)
一曲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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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很抱歉,克里斯先生。”阿清匆忙却优雅地步出了舞池,走到了克里斯的身边。这位谦谦君子脸上却全然没有恼怒的表情,一直淡淡地笑着。
“不用介意。似乎彭格列的岚守先生很中意你呢。”郁金香形的细长高脚杯轻轻碰撞,暗红色的剔透液体漫入嘴中,举手投足的绅士。
“克里斯先生,不要取笑我了。你看这会场之内,有多少人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她用手轻轻遮掩住降唇,幽幽地笑着。眼波粼粼,如一泓春水。
她三言两语就将方才狱寺的莽撞化为了男人的嫉妒造成的一时冲动。只是美人吐气如兰,又有谁不买她的单?
克里斯的嘴边依然噙着温和的笑容,深邃的眼眸望着阿清的面容。
无论从气质还是神情,或者是与生俱来的气场,都无法透析克里斯的身份。这让阿清非常疑惑,眼前的人无疑是十足的上流社会的绅士,无法将他与黑手党联结。
“不知道克里斯先生能不能赏光,到那边一叙?”她心中一动,摆出了娇羞的表情,迎上了克里斯谦和的微笑,将手摆向了休憩区的角落。(
逆袭之星途闪耀Ⅰ)
“荣幸之极。”克里斯晃动着手中的红酒,示意阿清的行动。
阿清慢悠悠地往昏暗的休憩区走去,迷离的灯光打在身上,看不清表情。只是她的心中在慢慢吐丝,织网,将一片天罗地网渐渐张开。
“早有耳闻维罗纳家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首领是这样一位青年才俊。”阿清靠在沙发上,绵软的质感几乎要让她陷进去。她交叠起双腿,开衩的旗袍露出一片春光。
“farfalla小姐真是谬赞了。我们也只是做些不起眼的交易,维持家族成员的生计。”他不动声色地回应了阿清的赞美,巍然不动的神情找不出破绽。
“克里斯先生用不着谦虚的。”阿清悄悄地将身体凑近了几分,皓齿丹唇缓缓靠近克里斯的耳畔,倾吐着温热的气息,“今天来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能为埃得蒙多家族赏光是件荣幸的事情呢。”
“哦这可真是说笑了。”他丝毫不介意阿清的逾越之举,反倒将脸颊更凑近了几分,“只是我们维罗纳一向秉持着各方交好的原则……这只不过是看在友方的面子上。”
“……总觉得这样很不容易呢。”阿清作出了一副尊敬的神色,调皮地眨了眨眼。
“难道farfalla小姐这样就很轻松吗?”他把话头重新抛给了阿清,将杯中红酒送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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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阿清垂下了眼,似乎对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感到丝丝疲惫。
“为什么不找个强大的家族依靠呢。farfalla小姐这样的美貌应该不愁人追求吧。”克里斯再度与阿清碰撞了酒杯。
阿清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抿了一口红酒。她只觉得点点眩晕。
说实话,今天的场面实在应接不暇,这之前她就已经喝下不少酒。她并不是千杯不醉的人,只能说与普通人无异。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痴痴笑了起来,暗色的眼睛明晃动人的眯了起来,牵动着周围人的心。
“……我何尝不想找一个栖息地呢。”她佯作落寞,似乎想要表达出这几年来与人陪伴左右的困苦与艰辛,“只不过还未遇见良人。”
“即使是我这样的人,也不想一直这样飞在空中不做停留。”她的嘴边含着自嘲,微微垂下了头。
她只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随手撩起了额边的头发,如同海藻般洒落在颈脖,滑过媚人的弧度。
“那么……farfalla小姐愿意在此落羽栖息吗?”克里斯放下手中的酒杯,将手轻轻抚上她浅红的脸颊。
阿清忽然就欣慰地笑了,她的眼中闪着暗暗的绯红,带着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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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脑中的阵阵眩晕,阿清在努力寻找一条清晰的思路。只不过循着一般的定理,克里斯必定也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于她。
他可以为了家族的发展寻找更好的目标,却唯独挑选了毫无身份的她。
若不是真心,那么就是他知晓了某种背景。
阿清有些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散着愈发催化的酒劲,只觉得身体微烫。看来酒量是需要练出来的,并非一日可成。
克里斯已经游走于各个黑手党高干之间,带着他自信的微笑俘获着人心。说实话,那样谦卑且温和的笑容,不逊于任何一个大家族的首领,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的交际者。温文尔雅的青年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吸引人接近。
她拒绝了在克里斯走后,纷纷上前赞美讨好的人群,一个人静静坐在休憩区中。
反正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只是非常庆幸,阿纲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维罗纳似乎一直都是做着普通的中介生意,不过问意图,不过问背景,只是单纯进行关系的联结。也从未对彭格列起过异心。至少被不知不觉催眠之后的克里斯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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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尝试着问起维罗纳家族的背后是否有某种背景在支撑,只是克里斯的表情微微有些痛苦,似乎不想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她只好罢手。毕竟强行打开记忆,会造成一定的精神损伤,更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些事情还是只能等她进入维罗纳家族内部之后再细细查探。
看来维罗纳家族的背后确实有什么难以撼动的人在一手操控。
“唔……”
阿清惶然捂住了嘴,一阵难耐的恶心涌上心头。
忍着想要呕吐的心情,她依旧从容地拿起了手包,往洗手间走去。
这座金碧辉煌的酒店,洗手间自然被装潢的纸醉金迷,她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然后望着镜中的自己。
迷人的波浪卷依然蓬松地垂在一边,媚眼如丝的神情在酡红的脸颊下显得更加醉人。她不由得对着镜子露出了浅浅地微笑,恶心的**一扫而散。
比起充满醇酒香粉的会场,洗手间显然安静得多。她正准备打开手包补妆,身后却传来了尖锐的议论声。
“这不是著名的farfalla小姐吗……”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生的一副狐媚样子。”
阿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对着她们浅浅地笑着。眼里再度流过红宝石般的色彩,摄人心魄。
打发完这些天性骄纵的大小姐之后,她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不紧不慢地将口红涂抹在唇上,画出性感的弧度。她轻轻抿了抿嘴,眼里的娇柔更盛。
只是汹涌而来的醉意几乎要让她站不住脚,她撑住了洗手间的墙面走到了门口,然后缓缓蹲了下去,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没事吧。”一双手扶起了阿清,稳住了她的身形。
她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银发之下幽绿的眼睛闪动着隐隐的忧虑,他将阿清再揽紧了一分。
阿清有些头晕地敲了敲太阳穴,然后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咦……你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些闷闷的,身体也轻飘飘起来。眼角微微上扬,在这暧昧不明的灯火下有着与众不同的风情。薄薄的唇微微漾开,艳若桃李。
她稀里糊涂地伸出手揽在了对方的脖颈上,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了男人的脸。
“我说,你要是一直这么温柔多好……”她的鼻息带着醉人的醇酒味道,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莲香,风情万种。
“如果是你希望的话。”男人伸出一只手摩擦着阿清的下巴,然后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微凉的嘴唇却点起了微微的灼热,阿清的脸上一烫,露出了极尽妩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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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我觉得有时候你需要坦率点。”阿纲有些忧虑地望着身边依然满脸沉稳的男人眼眸中却隐约闪着暴动。
阿纲不是没有看到洗手间门口相拥的两个人,他叹了口气望了眼前尽管面色完好,内心却狂躁不安的挚友。
他是谁,是透析人心的彭格列十代首领。身边的左右手在想什么自然一眼就能穿透。刚才争夺舞伴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此时只有微微的懊悔。看起来狱寺确实是对阿清有不寻常的情绪。
“很抱歉,十代目。那个女人是在执行任务,我无权过问。”狱寺紧紧握住的拳头蓦然松开,眼里再度平静如水,声音却喑哑的可怕。
“不……是我不好。让她来到这里。”阿纲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即便是看尽人情冷暖,面对腥风血雨毫不畏惧的年轻首领,在此刻也会有一丝动容。对他来说,对不起自己的伙伴,就是对不起他自己。
阿纲微微皱了起眉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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