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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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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诸国乱世一处世外桃源的湖边,有个不大不小出过修仙者的楚家村,有着二百多户人家。www.jlgxhq.com因为有过仙人在村中出现过,所以无战火敢袭扰这。在村子的尽东头,有户老楚家,一家四口:楚老爹,楚老妈,还有一双儿女,大女儿十七叫楚雨,次子十六叫楚天,由于晚年得子又是家中独子,那把楚天宠的就像少爷一样伺候。一家四口,自给自足,一年四季不短零花钱,日子过得悠悠然自在。

    “楚天哥来了呀!”一妙龄少女喊道。

    “翠花你这一声哥叫的,把咱虎子哥的心都叫碎了,他楚天有啥可值得你喜欢的,天天跟人后头,可有人就不稀罕你。”一大嘴的年轻汉子道。

    翠花甜甜的说道:“瞧你三寸丁、歪瓜裂枣的相,再看看楚天哥,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上中等的个子,大鼻子、大眼睛、浓眉毛、大耳朵、大手、大脚丫子,长得虎头虎脑,干起活儿来像一头牛。楚天哥这个人,人缘还好,尊老爱幼,待人宽厚,平时少言寡语,在本村子里,不管男女老少,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也喜欢,怎么你不服?”翠花瞪着眼睛望着面前的大嘴汉子。突然发现楚天已渐行渐远,赶紧急忙追过去。

    “呸,就他那天生五大三粗的小样还偏偏讨人喜欢,你是不知道他还欠我五十个铜子呢。”虎子在后头狠狠地小声念叨。

    原来楚天染上了个毛病,什么毛病?爱耍钱。赌博,这是条邪道。谁要是走到这条道上,还不容易转回来。老楚家,小胳膊小腿的,怎经的楚天这样瞎玩。

    开始的时候,楚老爹、楚老妈不知道。楚天借口出去办事,一头便扎入赌场。不有那么句话:十赌九输。(武道丹尊)楚天也不例外。他把兜里的零花钱输完了,就从家往外倒腾衣服;衣服输掉了,又从家里偷钱。开头呢,偷个十个铜子、八个铜子,最多也没超过五十个铜子,这家里人还没发现。他的胆子就壮起来了,偷的是越来越多,后来楚天输急了,打算捞回本。

    这次,他从家里偷了一千个铜子,被楚老爹发现了,可把老头气坏了,他把楚天叫到面前,就是一顿臭骂。在这乱世年间里,丢一千个铜子,那就不得了,就楚家种一年地的收成可能也就差不多八千个铜子左右。楚老爹性格火,别看是个本分农民,还是很要脸的。

    楚老爹希望楚天早晚能有点出息样,不说走出个福贵大道,但也想这楚天能把这小家打理的有滋有味,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想到这小子竟成了赌鬼。才十六岁就敢从自己家里偷,要再大点,不就成了祸害乡邻的混混、强盗了吗?!我们老楚家缺了哪辈儿德,怎么养出个贼来!老爹越想越生气,把楚天打了一顿不说,自己还抽了自己一顿嘴巴。亏得楚老妈说劝,才把老爹这火给压下去了。

    楚老爹以为自己这么一折腾,楚天还敢不改?唉,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特别是这赌也难改,在这小地方除了农活又没什么可学可干的好事。

    就楚天来说,改了不到半个月,老毛病又犯了。

    他走到街上,碰见一位:“喂,楚天,玩儿去!弟兄们都等着你呢!”楚天说:“哎呀,我没钱,没钱!”对方说:“怕什么!我借给你呀!走,玩玩去。现在正是玩的时候,大伙儿都盼着你哩!”楚天说:“不,不不,我不去。”一回拒绝了,两回拒绝了,可架不住老有人来找他。就这样,楚天把他爹生气那事就给忘了。(蒙山军

    秋天刚刚过,楚天家的粮食也丰收了,钱也挣下了。闲着没事,楚天一合计:我可得好好玩玩,顺便把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背着一家人,楚天又偷出去一千铜子。他心里想:这回我赢了,就把这一千铜子给归上,我爹也发现不了。想到这儿,楚天把钱往怀里一揣,兴冲冲往外走去。出了门,他就直奔牛阿毛的家去了。

    这牛阿毛,就住在楚家村的西头。他家院门前有棵大树。挺大个院子,圈着三间房。牛阿毛这小子不务正业,专门设赌抽头,没事就把人招到家里来赌博,他从中得好处。

    楚天一见到牛阿毛就告诉他:“阿毛哥,我拜托你点事。你在门口给我放放风,盯着我爹点。如果你看见我爹,就大声咳嗽,我在屋里听见了就好好躲起来。你一定要记住,否则让我爹看见了他会跟我玩命的啊!”牛阿毛说:“哎,兄弟,你放心大胆地去玩吧!我在这给你放风。”俩人定好之后,楚天就进了院。

    在这里,几个赌友正等着楚天呢。楚天来到屋里,往炕上一坐,几个人把纸牌往炕上一铺。楚天背后靠着窗户,他觉着屋里挺热,就把窗户打开了。风一吹,挺凉爽。今个楚天的手气还真不错,那几位都输,全让他一个人给赢了。楚天越玩儿越来瘾,也就把回家的事给忘了。可这时候,天色也渐渐暗了。

    楚老爹,上午他去看了个朋友,下午才回到家里。庄稼人闲不住。楚老爹就把仓房收拾收拾,把院子扫扫。看见大女儿楚雨在那儿收拾水桶和扁担,他忽然就想起楚天来啦,便问楚雨:“你弟弟呢?”楚雨道:“我……好半天没见着他了,大概出去玩去了吧。(遵命女鬼大人)”“喔。”听了楚雨这话,楚老爹也没在意。直到夕阳西下,楚天还没回来。“怎么一天没见楚天的面呢?”楚老爹心里这么一想,就觉着不对劲。坏了!莫非这小子又犯了老毛病,赌钱去了?

    想到这,老爹快步走进屋里,把柜子打开,一检查自己的钱,正好丢了一千铜子。“哎哟!”老爹这火就上来了,心里说:楚天,小杂种!你真他娘的不要脸哪!我生你这儿子有什么用啊!你早晚得把我气死,这回我跟你没完!想到这,楚老爹一伸手,噌,抄起一把菜刀,绑在腰间,把外衣一甩,迈步向屋外走去。楚老妈和楚雨看着这势头不对劲,急忙就往外追。“爹,您上哪儿去?您歇歇,我去找哥哥!”楚雨喊着。老太太也喊:“你那是干什么去,还拿了把菜刀?快回来呀!”老爹不顾一切,噌噌噌,大步流星来到村子的街口,停住了脚步。

    楚老爹一琢磨,楚天能上谁家呢?嗯,肯定在牛阿毛家。刚才我进村子的时候看见牛阿毛在他家门口的那棵树底下坐着,贼头贼脑的,是不是在门口放风呢?想到这,楚老爹就奔牛阿毛的家走去。

    他来到牛阿毛家这,闪身躲进了胡同,偷眼往老牛家门前一看,可不是吗,牛阿毛正在那儿站着呢。他东瞅瞅西看看,鬼鬼祟祟。这下子楚老爹就更犯疑了。他没走前门,转身来到院子后边。这院墙是用土坯垒起来的,一人多高。你别看楚老爹已六十多岁,身子骨还挺结实。他双手一按墙头,噌就跳进了院子里。楚老爹蹑手蹑脚,慢慢地往屋里后窗前靠去。等来到后窗户,老头手扒窗台往里一瞅,嘿,看得清楚啊!楚天盘着腿,四平八稳地在那儿坐着,腰板挺得倍直,手里拿着小牌,正乐着呢。周围坐着几个年轻人,都是本村的。(至高悬赏)楚老爹一看楚天果然在这玩呢,真是气急攻心啊!他心里说;五雷轰的家伙,今天我这老脸也不要了!想到这儿,他一只手扶窗台,另一只手往窗里一伸,一把就把楚天的头发给抓住了。

    楚老爹本来的意思是想把楚天摔个跟头,然后再怎么打或者是骂他。可他这么一抓不要紧,把楚天可给吓了一跳。“嗯,嗯,谁抓我?”说着话,楚天把脑袋一闪,心里琢磨:今儿我可赢了!看见没,这钱都到我手啦!是不是他们这帮小子要玩阴的,勾来了什么坏人抢我这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楚天转念一想:你有多大的胆子,竟敢抓我!楚天很有一把子力气,不说九牛二虎之力,那也是抗起一筐谷子走二里地不带喘气的,尤其他又跟村子里在外打过仗的老兵练过几手,手还挺快的。他把手里的纸牌往炕上一放,一挥手,嘿,就把他爹的手腕子给扣住了。他左手扣住楚老爹的手腕子,右手往后一抄,正好插到老头这软肋上头去了。然后,楚天往里一使劲,说道:“你给我进来吧,孙子哎!”六十多岁的老爹哪经的住这个劲,整个人让楚天从窗户外头给拽进来,嗖——啪两声,在屋地下给摔了个仰面朝天。楚天往地下这一看,“啊!”当时他就傻了。只听老头儿咯的一声就没喘气了。这回大伙儿也顾不得要钱了。“哥哥兄弟,出人命了!快跑!”他们这么叫着,嗡一声,一哄而散。

    楚天都不知是怎么下的炕,扑在爹爹的怀里放声大哭。“爹爹睁眼,爹爹睁眼哪!我不知是您呀!要知道是您,打死我也不敢乱来啊!爹爹呀!”他把爹搂抱在怀,拼命地呼喊。楚天这一哭喊,把在门口放风的牛阿毛给惊动了。牛阿毛一听,怎么这屋里这么热闹?等他推开门一进屋:“啊!我……我……我说这楚老爹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进屋了?”他就知道闯了祸。(死亡街机厅)正这时候,楚雨也赶来了。刚才呀,楚老爹在前头跑,楚雨在后边追,只差这么一步,就发生了这个事。楚天看是姐姐来了,便说:“大姐,快帮着把爹抬回去!”说着话,这姐弟俩就把楚老爹抬回了自己家。

    这么一闹腾,街上的人也都知道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跟来一百多人,把楚家这小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楚天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些了,姐弟俩把爹抬进屋,放到炕上,又是捶打前胸,又是搓后背,俩人哭得都成泪人了。楚老妈见此情景,连忙就问:“孩子,你爹这是怎么了?”楚天道:“娘啊,让我给摔的!”“啊!好孩子,你真行哪,你能摔你爹了!”楚天现在就是浑身是嘴也难以分辩。一家人经过紧急抢救,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楚老爹才清醒过来。老爹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哎哟,摔死我啦!”他正好看见楚天在炕边站着。这下老爹就疯了似的,憋足了力气,从炕上一跃而起,照楚天的脸上就打了一个巴掌。楚天连躲都没敢躲。打了一个巴掌后,楚老爹又右手抓住楚天的衣服,左手左右开弓打楚天的脸。楚天扑通往爹面前一跪:“爹您别生气!您打吧,骂吧!我下半辈子也不敢玩啦!”“呸!你不要脸,你不是我儿子,咱们是冤家对头!今这条老命,我豁出去了!”看着这情景,街坊邻居能不管吗?十来个上了年纪的人,进屋就劝楚老爹,好不容易算把他给拉开了。楚老爹见打不上楚天,气得就往墙上撞头。大伙儿正劝着,楚老爹又冲回来捡起菜刀,朝楚天就丢去。楚天往旁边一闪身,当啷一声,菜刀撤到外边去了,好悬没伤着看热闹的人。楚老爹声音颤抖道:“我们家从现在开始,就没有楚天这个人了,四口人变成三口人啦!楚天只要在我们家里呆一会儿,我不是撞墙撞死,就是抹脖子。我说话是算数的!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小子,你给我滚哪!”说着话,他就往墙上撞。

    大伙儿一看这也拉不住了,老爹可能也精神失常了,便忙对楚天说:“楚天哪,你快躲一躲吧!你爹越看你火越大,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呆一阵子,等你爹火气消了,你再回来向他赔个不是。”“唉……唉……”楚天吓得赶紧离开了家,就躲在这楚家村的祖庙上去了。当年楚家老祖里还是出过几个修仙灵气之人。楚天想,进去拜拜。希望祖宗保佑,爹爹的火能平息下来。谁想着,连庙门都没跨进去,摆在祖庙灵牌前的烛台就灭了。楚天心里想:唉,看样子祖宗都不愿保佑我这没出息之人,小小年纪就这样不求上进。

    楚天只好靠墙根儿一蹲,两手托着腮帮子,不住地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月亮都挂枝头了。楚天一听,他们家里还挺乱腾。他想回家看看,但又不敢。怎么办呢?又等了很长时间,都快半夜了,他看人们也都三三五五地陆续离去了。又过了不大工夫,楚天看见大姐从屋里出来了,他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找人。“大姐,我在这儿呢!”“哎哟,弟弟!你说你怎么把咱爹气成这个样子?”“大姐,别提了!我不是人!他老人家这火消了没有?”“消什么呢!咱爹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他说一不二。弟弟,你离开咱家吧!最好你出外头躲些日子,等他老人家的脾气小一点儿,火气再消一点儿,然后呢,我给你送信,你再回来,不然的话,咱爹非要自杀不可!你看这怎么办呢?”“大姐,你说我上哪儿去呢?我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咱家,离开了楚家村,我连东西南北也摸不清!”“哎哟,我说弟弟,这么办得了!咱爹不是说咱还有个表姑姑吗,这表姑姑在西边千里之外的万花谷做事,干脆,我给你拿俩钱儿,你就上万花谷去得了。”“大姐,这万花谷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咳,鼻子底下不有嘴吗?你就打听啊!”“唉,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如此了!大姐,我也回不了家,我求你给我回去拿两套衣服,再给我拿点路费。”“唉!不过,你可别回家啊!这些都包在我身上了!”

    楚雨回到家里,不敢跟爹爹说,就偷着和娘说了。老太太一听,气得哭天抹泪。她现在对楚天是又疼又恨。她一听大女儿说得也有理,干脆就让楚天出去躲一躲,过个十天半月、三月半载,等老头子的火消了,再让楚天回来呗。老太太这么想着,就把自个儿的积蓄拿出来,又偷着给楚天找了两套衣服,拿了双鞋,包了个小包交给楚雨,并对楚雨说:“见了你弟弟,你嘱咐他,常给家里来着点儿信,见着他姑姑以后就来信。等他爹的火消了,咱再叫他回来。”“唉、唉!娘,您放心,快伺候我爹去吧。”

    楚雨拎着包出来,见到楚天把包往上一递,又把母亲的话对弟弟说了一遍。这阵儿楚天是追悔莫及啊!“大姐,我不孝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父母面前替我多行孝吧!”“弟弟,你咋这么说话呢!你别往心里去,今后只要你回到家里头不再赌钱,咱爹就不生气了。你看看,左邻右舍,谁不称赞咱家好?结果让你一个人搅得咱家这么热闹!”“唉!我不是……”“弟弟,一路保重啊!你记住,咱表姑姑住在万花谷。叫楚什么我记不清楚,就隐约的知道是少谷主的奶娘,反正全靠你自己去打听了!”“唉、唉,好吧。”楚雨回去了。

    楚天刚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远远望着生养自己十六年的自家大门,看着大门,楚天是心如刀绞。别看他也活了十六年,也不小了,可连他父母都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自己单独出远门了。千百里地啊,加上一路上碰上的山路怕是要走上一个多月了。望着远处爹爹传来的咒骂声,估计也别不他法了。他恨道“楚天啊楚天,你自己是不是人啊。把爹爹气成这样,这街坊邻居可全看在眼里啊。人家指不定怎么戳我的脊梁骨,说我不是人呢。”随后双膝向地一跪,朝着院门处望去。嘴里不说,心里想着:爹爹,儿对不住您啊!母亲啊儿不孝啊!这回我立誓再也不赌了,一定好好做人,走正道,不碰邪门外道。这一次我离开家乡远奔他处,找到表姑处,希望能在她那求个差事,哪怕再苦再累也要好好表现,争口气。

    来年挣得俩钱给爹爹稍点东西,但愿我爹平平安安无灾无病,望他老人家能原谅我这个不孝子过错。今后回家我一定安安心心的过日子,爹、娘不孝子在这给你们磕头了。啪、啪、啪三声过后,楚天起过身来,大步朝着村外走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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