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送李倩回去,在车上李倩一脸埋怨:“那粗人把我捉得痛死了。”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张俊不以为意的说道。
李倩一愣,随后急切表明心意。“我是因为你,才让他碰的,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
“我知道,宝贝,这一切辛苦你了。”张俊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下,开始哄着道:“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会让他碰你了。”
“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李倩偎依在他怀里。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你可以自己回去吧。”
李倩依依不舍地下了车,这一幕却被司慕辰看到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跟那个男人那么亲密。他很在意,决定过去问个清楚。
“李倩,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司慕辰不好问得太过,只能当做随意的问她。
李倩心里自然知道他在意什么,这件事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说道:“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玩在一起,所以关系特别好。怎么?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跟他有什么不明的关系?”
司慕辰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你是不是要回家?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回到家,司慕辰拿起酒开始独饮,李倩对他若即若离,他越来越不明白她的心了,他不想跟她维持这样的关系,可是李倩顾忌着唐家人的想法,他根本不能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这让他很苦恼。
他的酒量并不好,但每次心里有事,这便是他惯于用来舒解情绪的方式: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什么也不想地爬上床,好好蒙头大睡。
他再度仰首,饮尽杯中金黄的酒液,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他知道自己已经半醉了,但今晚的酒兴似乎特别好,他又为自己倒上一杯。
突然,有一道刺耳的噪音浸袭他脆弱的耳膜,他不禁紧紧蹙起眉,隔了好半响,才发现是有人在按他的门铃。
他缓缓地站起身,有些踉跄地前去打开门,门外站的是唐小洛。
“有事吗?”酒精松弛了自制,他笑得像个傻子。
他浑身扑鼻的酒气,教唐小洛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你喝酒了?”
他大刺刺地点头。“你要不要也来上一杯?”
唐小洛替他关上门,拉着他进屋,将他安置在长沙发上。
慕司晨却又坐起身,再次抓起酒杯。“干杯!”一饮而尽。
“你到底喝了多少?”唐小洛将半空的酒瓶放上橱柜,担忧地看着他。“你醉了吗?我今天来,是有很重要的话想问你。”
他想醉到不省人事,但偏偏还挺清醒地知道唐小洛来想谈的是什么。还不是逼问李倩的事,再不就是对他诉情。该死的是,这两档事他都不想谈。
他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舒适的大床,将自己深埋其中。“我醉了,想睡了。”
唐小洛不理他的逐客令,执意追问:“你和李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当然没有,我只是爱……”他猛然打住,虽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爱李倩有错,但却不得不为李倩着想。他改口:“你走吧!我真的有点醉了!”
“司晨,不要这么对我!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
她急切地表白,却只换来他的相应不理。
酒精的后作力开始发作,他很快地把唐小洛给忘了,感觉整个人昏沉沉、轻飘飘,舒服得只想笑。
朦胧中,他隐隐感觉到一具温香软玉紧贴着他,他笑得更开心,女人此刻正是他所需要的。他一把抱住那柔软的躯体,埋首于那馨香软滑,那舒适的感觉让他忘记了李倩,忘记了此刻抱在怀里的人是谁,只是放任于自己的**,只想跟她一起沉沦……
当一切恢复平静后,当他酣然入睡后,唐小洛躺在他身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了很多,也想到即使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也不可能娶她的,但是她不后悔这样做,她爱他,她真心真意想把自己交给他。
司慕辰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凌乱的大床上他木然地坐在那里,昨晚发生的事,或多或少残留在他脑海里,他还是不敢置信,甚至不想接受这事实,看着唐小洛愉悦的从浴室走出来,他更是苦恼的抱着头责备自己。
见他这个样子,唐小洛柔声安慰道:“司晨,我知道对你来说,这发生的太突然,你一时难以接受,其实,它一点也不糟糕。”
他燃着怒焰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故意设计我?”
对于他的恶意指控,唐小洛却依然不动怒,只是情意切切地凝视着他。“当然不是,我情难自禁,乐于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你,而且我觉得它非常美好,不是吗?”
天啊!——它是!而这就是他觉得最该死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权将一切归咎于她,事情终究发生了,而他始终表现得就像个小伙子般毛躁,反倒是她,表现出成年人般的理智。
他理了理头发,深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解决问题,静静地问:“小洛,你想要我怎么样?”
她想要他爱她、娶她,照顾她一辈子,但她却什么也没说。昨晚让她想明白了,她不要这种强求,甚至威胁而来的结局,因为那只会加速扼杀他对她的感情。她太爱他,她不要自己的爱蒙上任何污点。
唐小洛的沉默令他再度焦躁了起来,口气强硬地声明:“你休想拿昨晚的事,要挟我娶你。”
“我才不会!那么没格的事,我唐小洛做不出来。”她和颜悦色地接着说:“那是我心甘情愿的,又凭什么要挟你呢?司晨,经过昨晚的事,我只是希望你正视我的存在,重新对我定位,试着发掘我许多你以前从不注意的优点,别再一味地抗拒我就够了。”
他半醒半疑地盯着她看,眼中充满了迷茫。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敢情你以为我是个口无遮拦的小八婆,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到处广播吗?”她正色地接着说:“我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绝不会有第三者知道。这样,你是不是好过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瞪着她看,那陌生的眼光,仿佛他从来不曾见过她似的。
“好了,我该走了,拜拜。”道了再见,盈盈一笑后,她便转身离去。
就这样?她既不求,也不争?
唐小洛说得对,他该因此而觉得好过许多,但……该死的!他却觉得糟糕透了,从来不曾如此糟过……
他感觉自己好像失足跌落泥泞中,愈挣扎,沉得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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