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真的很烈。(
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他们两个一人半斤,喝完以后安然觉得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烧。尽管林城的夜晚非常凉爽,尽管他已经洗过了澡。
电视里面男人女人的说话声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安然看着电视里的图案觉得非常迷糊,但是他又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眼睛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飞快的旋转。
他听见洗澡间哗哗的水声,发现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很及时的苏醒了。他对它说:“小兄弟,你好啊。”
小兄弟得意的动了动。
他开始哈哈大笑,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这么好笑。大概喝醉了的人就是这样吧,他想。
“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啊,这么好笑。”云雀出来后也笑着问,她好像也被安然的笑声感染了,也想大笑一场。
云雀裹着一条浴巾,从洗澡间走出来。雪白的肌肤欲遮还羞的从并不大的浴巾后面漏出来。
安然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走了。看着那娇柔的躯体他使劲咽了咽口水。说道:“是不是有点少儿不宜……”
云雀解开了浴巾露出了令人目不转睛的胴体。(
佣兵的战争)“这样才叫少儿不宜。”
安然慢慢走向她,他能感觉到云雀散发出的体温,感觉到她的呼吸,这呼吸令他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当他的手放在他的肩头时,他发现自己正在颤抖,而他的身体,正在燃烧。
云雀把嘴唇轻轻贴在他耳边。她的声音充满缠绵。“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安然慢慢转过身,当他完全转过身时,云雀看到了占满安然后脊的泣血的基督。“天哪!”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因为她感觉到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正悲悯的望着她,仿佛在无声的说,我知道你犯的罪,但我原谅你。
云雀被这目光,被这幅充满了宗教意味的纹身完全震慑住了。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柔。“也许是命运然我们在一起的。”
当她转过身去。安然看到了一副不大的半身像。是一个少女抱着幼小的婴儿。那个少女的眼中充满了母性的,而婴儿则微微的笑着,回望着自己的母亲。
“原来你纹的是耶稣的诞生……”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处住房里,筱筱被他男朋友进入后发出了一声呼喊。汇入这城市的夜色当中。林城今晚的夜晚和它建成后的若干年没有任何不同。(
完美世界)它一直沉默无言的凝望城市中的悲欢喜乐。
第二天早上,窗外树上的一只喜鹊喳喳的叫声吵醒了安然。停留在他体内的酒精令他头疼不已。他跑到镜子前面看他自己,镜子里的安然脸色苍白。
他记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穿过宾馆房间,把一张纸吹落在地。安然捡起那张纸,云雀漂亮的字迹写道,我去上班了,把你自己照顾好,等我。
他这才注意到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意识到昨晚的梦真的不是梦。
他又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枪还在里面。他这才松了口气。从背包里面找出了止疼药吃了下去。
安然来林城的真正目的,是来杀一个人。
自从他和疯姑娘分手以后,一直沉浸在失恋的伤痛中。有天他跑到和疯姑娘常去的酒吧喝酒,喝的头疼欲裂时候他冲出酒吧,然后伏在墙上嚎啕大哭。
“安然,你别哭了,太他妈没出息了。”他对自己说。
后来他把衣服脱下擦干自己的眼泪。泣血的基督悲伤的看着路上的行人。直到有个男人走过来对他说:“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三年前。(
龙王令:妃卿莫属)”三年前安然就见过这个男人,现在他又再一次出现了。依旧穿着破旧厚重的黑色礼服,带着高筒礼貌。落魄魔术师般的穿着在夏天非常惹眼。这个男人每次都像个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
“你他妈的又从地底下冒出来。”
“啧啧,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没礼貌。我们不是朋友吗?”
安然的记忆不得不想起三年前一起他非常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三年前他还是大一。
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个礼服怪客就经常出现学校附近街头巷尾。大家都当他是个在附近流浪的神经病。安然当然见过他,就是觉得夏天穿成这个样子实在太令人钦佩了。
直到某一天安然在网吧玩到了半夜,从网吧回学校的时候,他才改变了对这个人的看法。其实那天他本来打算在网吧玩个通宵的,但是警察夜里突击检查。网吧不得不被迫关门,一网吧的人全都扫兴而归。安然一个人选择了通往学校后门的小路,这条路很少人走。
人少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条路只有两盏很暗的路灯,被树阴遮挡后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落在路上。在这条路曾在十几年中发生过两起命案。所以,虽然后门离男生宿舍更近一些,男生们大多数还是喜欢选择走大路而非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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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然喜欢这条路。他喜欢黑夜,也喜欢隐藏在黑夜里的感觉。当他走在这条静谧大的小路时候,仿佛整个人都融化在了这悄无声息夜色中。这样的心境让他颇为感动。
也许就是种种原因,让安然遇见了那个凶手。他就藏在某颗树后面,当安然走过这棵树之后,他从后面蹑手蹑脚的跟上了他。
这个凶手喜欢的凶器是锤子。九八年他曾在这里锤杀了一个走夜路的女学生,那年他只有十六岁。零六年他又在这里锤杀了一个教政治课的老师。那两次他都是悄悄跟在后面,一锤子把人打倒,跟上去把人的头敲得粉碎。这个凶手,他最喜欢听人头骨碎裂的声音。
他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像个鬼影子一样跟在安然身后。然后慢慢举起了锤子,准备照着慢慢踱步安然的脑袋来上致命一击。
而安然,他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个人无声无息的跟了他好半天。他就像前两个被杀死的人一样,心思完全被这条小路的静谧气氛所吸引了。他的意识在四处流散,就像水一样。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那一刻,突然响起一声叹息。把凶手和安然全都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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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叹息,在凶手和安然听来,不是来自一个地方。
凶手听见的是那声叹息,来自这条四面八方。仿佛那些高大的树后面藏满了不安的灵魂。凶手的锤子停了片刻。
而安然听见的那声叹息,则来自他的后背,是泣血的基督发出的一声叹息。安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耶稣发出声音,他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然的反应非常的快。他退一步,整个人都往后撞去。他比凶手高大强壮的多,这一撞就把凶手撞了个趔趄。当凶手勉强站稳的时候,安然的腿已经向狂风般落在了凶手身上。
安然从六岁就开始练空手道,已经坚持了十二年。即使上了大学他也每周去道馆训练一次。所以他的腿又快又狠。凶手被踹了几脚就倒在地上,他的鼻子被踢断了,血汩汩的流出来。
“你什么人啊?。”安然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凶手。又捡起落在地上的锤子仔细看看。那颗看了太多推理小说的脑子开始发挥作用。
“你就是两起谋杀案的凶手。滚蛋,还想杀我。”安然一阵气愤,他又着了凶手脑袋补了几脚。凶手一翻白眼,干脆晕了过去。
安然掏出手机打算报警。可是手机没有信号。“哎,这真太奇怪了。”他站到了亮一点的地方把手机卡拆出来,又装回去,开机,还是没信号、
凶手在不远处已经站了起来,他掏出一把刀。恶狠狠的看着安然。杀人突然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心血来潮的乐趣,而变成一次挽回尊严的行动。他要杀了这个踢烂他鼻子的混蛋。
仇恨占据了他的大脑。
凶手开始奔跑,他拿着那把刀像安然冲去。嘴里大声喝道:“啊!!!!!”
声音响彻天地。
安然看着那个凶手向他飞速跑来,越来越近。凶手的复仇者般的凶悍杀气震撼到了他。让他茫然失神。身体对这种杀气做出了回应,安然举起锤子砸了凶手一下。
凶手挨了这下,猛地站定。他突然露出了一种大彻大悟的表情:“原来,头骨碎裂的声音,听起来是这样。”他的嘴里眼睛里突然流出了很多血。
凶手死了。
可是安然却没有任何的作为杀人凶手的自觉性。他只是有种深深的荒谬感。“妈的,莫名其妙。”
他又摸了摸凶手的脉搏,真的死了。
小路的树后突然传来了阵阵轻笑声。
“又是谁躲在树后面,出来吧,你的同伙已经死了。”
“哎呀呀。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人,没想到被你干掉了。”
从树后走出来的就是礼服怪客。他依旧穿着那身不合时宜的礼服,只是这次摘下了帽子拿在手里把玩。
这个人离奇的出场,舞台演员般的强调。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戏剧感。让安然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场古怪的舞台剧。
安然举起了锤子指指地上的。“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我跟你是一伙的。”
“我用不着。”
“不不,我的朋友。”他挥了挥手细长的手指“你肯定用的到。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快用用你的脑子,你不是很擅长推理吗?”
安然甚至都没有细想为什么礼服怪客知道他擅长推理。他的大脑就陷入了飞速的推理中。他拿着凶手的凶器,上面占满了他的指纹,他还没来得及报警那个凶手就被他干掉了。那个死人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而他完好无损。如果现在报警,警察相信谁的?现在对他有利的只有这个证人——礼服怪客。
“呵呵呵。”他又这样轻笑起来。“你知道了吧?”
安然冷静了下来。他分析出了局势,然后意识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你的朋友啊。朋友是要互相帮助的。”礼服怪客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要报警,不要管尸体。一切都由我们来处理,但是你要记住,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他突然掏出一枚徽章。
“记住这枚徽章,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我们需要你的时候。”
安然接过那枚徽章,他看了一眼,上面画着三只眼睛。
“放屁。当我是傻瓜吗?”他把徽章丢到路上。
然而礼服怪客只是在他面前用手指画了个圆圈,打了个指响。他就眼前一片漆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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