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基地消失了,从高高的堡垒变成平迹的草地,经过一个季度的雨水洗刷,草地平整而洁净,只是秋末的小草开始泛黄,翠绿在不经意间撤去。(
傲世九重天)
爬在草地上仰望天上的星星,这个角度看上去有点漂浮的感觉。我们整齐的平躺,像列队的士兵。从我这里看过去,从左至右凹凸不平的肚子,有点滑稽,五对脚丫无规则的自由摆放。凉爽的秋风把对面的柿子树和桑树的叶子吹得莎莎作响,我们的额头也感受到那股凉意袭来。珊子说:“回家了吧,会着凉的。”“再躺一会儿。”我枕着手臂,此时闪亮的那颗星星才冒出脑袋。
大家没有反驳,继续仰望。小胖卷起双腿突然的说:“滢滢,你是在等那颗最亮的星星吗?确实挺亮,也很美。”我现他变了,变的开始成熟,不再调皮。“哦!”我小声的回答。大家不做声,仿佛都在欣赏我的宠物,是的,那是我的宠物,从现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打上了记号,‘黑夜的骑士'是我给它的名号。
最近我们都变沉默了,几次相聚都是静静的各自暇想,就连小胖都表现的很沉寂,这是成长的标记还是一种隔阂呢?我也苦恼。感觉人越大思虑的越多,大人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总是考虑的太多,顾忌也多,已经不再单纯。
突然的珊子开口:“滢滢,我们都知道了。告诉你一个秘密,龙哥也有一个女友。”珊子神秘的悄悄靠近我,却不料还是被大家听见了。于是咯咯的欢笑声不断,珊子在我和兰儿之间转圈,龙哥由于小胖的阻挡,费力的追逐着,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上演。
你追我挡,东拉西扯的大家摔在了一块儿,就这样喘着气无力的靠在一起,笑声断断续续,我们的运动量比起从前差了许多,是该好好锻炼了。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不想起来,星星点点的夜空让人浮想联翩,嬉闹一阵之后还是不愿的分手,各自往家里跑。龙哥说最近的夜晚会出现吸血鬼,悄悄的追赶小孩,吓的我们不敢回头,仰头迈脚,像一个个矫健的短跑运动员,赤溜儿的都不见了踪影。(
龙帝凤皇)
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我开了灯拿着地理课本翻看。手里翻动着书本心思却是不在书上。哥哥突然的敲门进来,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还没睡啊!”“是我问你才对。这么认真,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爱好学习了!”哥哥说着钻进了我的被窝。“过去点,我也躺躺这柔软的席梦思。”还真是不客气,一点也不腼腆,我咯咯的乐。“是你自己不要席梦思的,说什么硬床长身板儿,这会儿又挤我的,羞羞!”我调皮的伸长舌头做了个鬼脸。
哥哥拿过我手里的书本翻看,我知道他另有心思。“说吧!又有什么教导的哲言。”我放松双臂爽快的摊牌,哥哥平静的答道:“耶,这个地方不错,什么时候我们去这里旅游,咋样?”我愤怒的盯着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学会敷衍我了。哥哥笑了,关上书本双手枕在脑后,舒适的往下移动躺在我的左边,我也躺下乖巧的盖好被子,等着哥哥开口。
“丫头。”哥哥也喜欢这么叫我。“额。”我懒懒的回答。“别逞强了。硬撑对自己不好。放下心来,好好的学习。”哥哥的话没有激怒我,我依然认真的听着。“我都知道,谁没有青春期,好奇的心理任何人都会有,只是好奇过度会伤害了自己,这是不划算的。”我测过脸眯着眼睛看着他,哥哥疑惑的反驳:“不要看我,我是纯洁的,没有你犯错的多!”哥哥被我的眼神弄慌了心,我乐了,敢肯定他的经历也不寻常。
“哥哥,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继续升学,外面的世界更诱人哦!错失机会了吧!”哥哥用手指戳下我的额头,又开始叨叨:“我不是不想学习,是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对了,爸昨天说打算让我去跟姑父学厨,小姑也是这么想的。”“真的!好啊!你什么时候去?”我激动的坐立起来,也为哥哥高兴。我们为这个话题讨论了好久,谈的不亦乐乎,哥哥仿佛也忘了来的目的,说不定他本就不担心我的困境,是即将的分别让他已经开始有些想我了呢。
最后哥哥没有多说,只是在我额头温柔的抚摸,轻声细语道:“照顾好自己,哥哥会在任何时候为你支起休息的摇篮。(
黄山文学网)”我看着哥哥的眼睛,有种难言的欣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不想强忍,于是爬哥哥的肩上哭泣,许久的憋屈一股脑的涌现出来。哥哥轻拍着我的肩,任由我的泪水湿透他的衣肩,也只有他能这样纵容我,让我放肆,不管我如何的调皮,在哥哥眼里我都是个需要怜爱的妹妹。
我疲倦的睡去,也不知道哥哥何时关灯离去。即使妈妈也不会如此的了解我,顺从我。每个人的关怀都不一样,大家的目的确是一致的,都是为我好。我并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也会吸取良性的劝导,只是这次不同,性质不一样,草率的决定不一定就达到大家都认可的目的。局势危机,也不是没有转机,好多事态都在往好的方向展。正如晓天的坚持,他父母的妥协,老师的最后通牒,还有同学的态度,也包括嫣儿的理解与哥哥的开导,就连小胖的态度都在生变化,那还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我可是坚强的无敌的广滢滢。
于是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坚持,我要抗衡,用我最好的一面击败所有的否定与反驳,我要让大家看到我的闪光点,一个坚强的,有思想的,也是进步的乐观的少年。
早晨的空气很新鲜,刚推开窗户就感受一股无穷的活力迎面击来,使我有种奋的意向。我快速的穿上那套红色的运动服,套上红色的球鞋,热的扑进晨曦里,凭着感觉走是我一贯的作风。努力的超越自己,把整个队绕了一圈,汗水湿透了我的后背,就连额头的汗珠都开始往脸颊两边流,我舒畅的插着腰在门前运气,这种状态不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已经站在我身后,突然的话吓的我差点歪了脚。妈妈说只是夸赞我一下,没想到我不经夸!我们都傻傻的乐。
饭桌上大家的热让我吃不消,是在帮我疗伤吗?真是的,也表现的太明显,难道对我不够自信,我现在挥的可都是正能量,宽广的胸怀让我安心的接受他们的关怀,有时装下傻也挺好的。我们就这样都傻傻的笑,心灵的沟通会减少许多言语。(
嫡谋)
太阳光很刺眼,我躺在藤椅上伸直了腿,从黄色的枯老的葡萄叶子缝隙间穿透出一缕缕的金光,扑闪扑闪的射在衣服上、裤子上,像是金子在我身上跳舞,有趣又美丽。
哥哥和他的伙伴在他屋里专心致志的玩游戏,就连我都可以听见那坦克和枪支的较量。屋里喧闹刺激,屋外幽静安逸,我还是喜欢宁静,可以达到忘我的境界。
舒适的躺椅,躲葡萄架下悠哉的吹吹秋风,凉爽的微风好似给小脚抓痒;阳光一会儿让我睁眼一会儿又让我眯眼,像躲猫猫似的可爱;安详的微闭双眼用耳朵倾听,那风并不霸道反而温柔,丝也轻轻的给脸挠痒痒,居然让我的鼻子打起了喷嚏,我悄悄的笑,怕这种享受惊动了战场里的将士。
继续养神,享受一个人的快乐。突然的什么东西戳我的脚底,把我从迷糊的睡意中惊醒,我努力的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一张脸蹭我跟前,本来还有期待,却不料是一张胖嘟嘟的脸,我又闭上眼睛没有理会。
“滢滢,不要睡了。快看,我的新造型。”小胖摇着我的肩,他的语调充满活力,兴奋的把我也弄好奇了。我不耐烦的做起来,揉揉朦胧的眼睛,郑重其事的打量他。
“哈哈哈!”我终于看清了整个型儿,典型的现实版的红孩儿。小胖不高兴的嘟着嘴,他万没想到我的态度。此时哥哥和他的伙伴小海哥也被我的笑声引了出来。我指着‘红孩儿'捂着肚子示意他们观赏。小海哥也噗嗤的笑出声,哥哥抿嘴来到我的跟前,假意的拍我的头,我还是咯咯的笑。“哥,你们看,本来就是红孩儿穿越到我家了嘛!”
小胖气急了。“广滢滢,我的名字叫江国华!别老是小胖小胖的,我又不是小孩。”“哟!江国华!”我故意的拉长声调。“是你的衣服太红,这款式也滑稽。不是我要故意取笑你。”小海哥也帮腔:“小胖,咋选这么红的衣服。圆圆的领,衣服把肉都裹得紧紧的,裤子齐膝盖还带喇叭,你怎么想起剃光头了!”小胖委屈的嘟囔:“是我妈给我算命说下半年一定要穿一件红色的衣服冲冲喜也辟邪,才给我买的,剃头也是巧合。(
大明土豪)我也觉得滑稽,想逗滢滢一乐,所以这大中午的才跑了来。”
听小胖这一说,是我误会他了。我羞愧的道歉:“对不起哦!实在是好笑才这样的。见谅!”我笑嘻嘻的扯一下他的紧身的衣袖,强忍住不再噗笑出来。
“好啦,原谅你们。华哥,我也要打游戏。”小胖转换绪还真快,游戏比起我吸引力强多了,于是三人又投入战场里。我最近都不对游戏感兴趣,没事总喜欢独自遐想,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屋檐的影子已经遮住了半个院坝,我学着哥哥的样子淘米煮饭。以后哥哥不在,我得学会做家务,从煮饭开始。在哥哥走之前我要快速的学会一切,即使做的不好,至少能吃就行。
现在仿佛我要做的事很多,忙碌可以让我占时的忘掉烦恼,先养精蓄锐,有了实力不怕没有机遇,哥哥说过幸福是值得等待的。
我穿着孔雀裙在观景台上欢快的旋转,裙摆上的花纹若隐若现,仿佛无数的花儿混一起要搅拌成一盆香气迷人的沐浴之乳。香气和色彩引来了无数的蝴蝶,一起翩翩起舞。垂直的撒开的长随风飘扬,也随着身体旋转。
我欢快,激动,热澎湃。靠一旁栏杆上的晓天看着我笑,那笑容温柔,暖和,爱不释手。我乐呵呵的叫道:“晓天,快过来,我快站不住脚了。”只见晓天抿嘴微笑,潇洒的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有力的伸向我,步宇轻逸的向我走来;我幸福的一伸手,碰触到了那只暖和的手,正要过去时却摔倒了,额头磕碰的有些疼。
闭着双眼也感觉到了疼痛。我摸着额头龇牙着嘴,慢腾腾的爬起来,却不料踩着裹着的被子又一次磕在床头柜上,这次更疼。我索性坐地上不再挣扎,好一阵之后,也是回忆完梦境之后,我剥掉身上的‘茧',攀扶着床沿爬上去,伸手努力的拖上不能抛弃的‘茧',再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上,继续昏睡。(
贵女谋略)
早晨,听见依稀的雨声,我继续赖在被窝里,爸爸敲响了我的门。见我没有回应,爸爸推门进来,悄悄的来到我的床前,却不出声。我奇怪的转头看他,只见爸爸皱着眉,仔细的观察我的额头,我一下反映过来。爸爸伸手要触摸,我测过脸说道:“痛,别弄。”“难怪昨晚听见你房里有响动,怎么,梦游了!”爸爸可爱的解释,我也不辩解,回应道:“对哦,还磕到柜上了!”爸爸只笑不语,做了个起的动作然后出去了。
我无力的爬起来,是没休息好还是睡过头的神态,坐桌前整理着头,不料镜子里的自己吓了我一跳。我的妈呀!一片紫红,一个好大的包。用手指一碰,即使是轻轻的碰一下都疼,我今天要怎么去学校哦?
我磨磨蹭蹭的来到堂屋里,翻找柜子里的点酒,这时妈妈在坝子里叫道:“滢,过来,我看看。”原来爸爸把我的糗事曝光了,我不好意思的垂着头来到妈妈面前。“哟!这么严重。擦点药包扎起来。”“啊!包扎?”我惊奇的看着妈妈摇头不要,妈妈不反驳拉我坐下开始擦药。
棉花碰触额头生疼生疼的,还好药水的冰凉减轻了一些疼痛,我强忍住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处理过后的包更加可笑,变成了一块方正的白烙饼,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咯咯的笑,既笑这个丑态也笑引丑态的事由。
天气慢慢转凉,夜晚也来得早些。今天我却迟迟不出门,慢腾腾的收拾书本。哥哥看不下去了,夺过我的书包,快速的将书本,文具胡乱的塞进赤溜的拉上拉链,提上装衣物的布袋严肃的说:“不要磨蹭了,走,我送你。”我看着他的样无赖,只好跟在后面无目的的游走。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说不小心摔的,谁知道你是睡觉不老实碰的呢。”我气恼的嘟着嘴,哥哥也提梦游,笑呵呵的不知是嘲笑我还是关心我,他继续往前走,我认真的跟在后头。
今天我不好意思的躲在爸爸的后座,低着头不与珊子和兰儿说话,她俩只是疑惑的瞧下我的额头然后一叹气没有追问,想必是在怀疑我心神不宁撞上了柱子,一定这样认为,我更加羞愧的无地自容。
就这样遮遮掩掩的闯进寝室,算是过了一关。大家都好奇的打量我,像是观看一只稀有动物似的认真,我烦躁的叫嚷:“不要看了,我不小心摔的。”青青刨开我脸颊的头说:“有流血吗?会留疤吗?”我吓了一跳。“没有,只是紫红的包,过几天就好了。”“我们帮你换药。”馨怡的表带着怜悯,我高兴的点头。
大家的簇拥掩护之下,我顺利的来到教室落座。今天的晚自习是语文,有点担心自己披散的头。
还好,一节课下来没有意外,郑老师只是看了看我,走到我跟前说:“调皮吧!吃亏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用手遮挡住额头继续写作文。题目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作文的主人公是母亲。母亲的伟大,不辞辛劳,温柔贤淑,向往自由浪漫,有理想是写作的素材,有很多值得赞颂的优点。我用朴实的文字,一些小事件把她渲染出普遍的,典型的,许多母亲的心声。
课间休息,我与青青、朱兰和馨怡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有说有笑。从梯道下来,在转角处遇见了嘉哥和晓天,张超站家属区的坝子里与陈广新闲聊着什么。
晓天站角落里看着我走来,嘉哥直接推着朱兰和青青说道:“走,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大家识趣的跑坝子里闲聊,貌似侦察兵的样子。
我别扭的站在圆柱旁边,不敢看他,双手都快捏出汉来。他首先开了口:“怎么搞的,疼不疼?”“不疼。”我低着头还是有些胆怯。
这样的见面是危险的,他完全可以大方的问我,要是被现对他不利,我也会很难堪;好不容易平息的风波,我也是努力的克制才收服了心,这会儿又一切成为枉然。
晓天走近我,我的心开始狂跳,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伸手拨开我左侧的丝卡在耳后,我慌张的打了一个寒颤。
“晓天,还是回教室吧,大家看见了不好。”我无法再淡定,抬头注视着他,他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脸上铺满忧伤,我心痛的眼圈开始打转,没了话语。
“疼吗?”他轻轻的触摸我的额头,隔着纱布也感受得到那股轻柔。“不疼。”我梗塞着答道。此时眼眶模糊的厉害,泪珠还是滑落下来,他用拇指擦去流到我脸颊的泪水,我幸福的看着他笑。
“不要淘气,要好好的哦!”他笑嘻嘻的刮我的鼻梁,受伤的额头不能再弹,鼻梁受了宠。“嗯!”我微笑着点头。就这样站了一会儿,晓天叫我先进教室,打铃的当儿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回头看他,又恢复以往的冷漠。
这一周即使受伤也是快乐的,我又高高的扎起马尾,不用再掩饰丑陋,即使难堪也是一种自豪。只是体育课我没法进行,只能坐旁边看大家激烈的羽毛球比拼。
大家不再不理我,时不时的换着陪我闲聊,就连两超也恢复了以往的调皮,故意的想戳我的额头,叶子迪霸道的揪住张超的衣角,把他硬拉回战场上。馨怡还是不客气的瞪她,没有与她修好,我也是没有办法。
男女混合分成了四组,每组九人,外加两个裁判,一个计分员。李老师坐我旁边一同观看,赛事确实很精彩。
快到尾声的时候,晓天汗流浃背的跑我旁边坐下,用外套擦着脸,李老师笑他年少火气大,我也只是笑笑。
“帮我拿着。”他把衣服扔给我,又回到队伍里。我条件反射的一把接住,却又感觉不妥,不知怎么好。李老师没有看我,起身回到操场上,激烈的决赛刚刚开始。我羡慕的看着馨怡在那里挥臂,要不是晃动额头会疼,我肯定也是战到最后,跑步、扔铅球我不行,可是羽毛球我的技术在班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我紧紧的抱着晓天的衣服在看台上加油助威,激动的忘了伤痛,突然的又开始脸红,因为我红亮的助威声引起了大家的注目,又不好意思的低头,悄悄的把晓天的衣服放在一旁,心里在咯咯的笑。
陈广新组拿了第一,馨怡和晓天乐的直拍手。奖品是每人一套尺子。回到教室馨怡爽快的递过手里的一套尺子,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你的战利品,我不要。”“是你的战利品,我不要。”她咯咯的笑还摇头,我更是疑惑不解。
“晓天给你的。”她把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然后把尺子放我桌上走了,居然跑到陈广新旁边开始炫耀,两人互抢着直尺,我莫名的戳戳太阳穴,看向晓天,他正一脸灿烂的与几个男生吹着牛呢。翻看着直尺,三角尺,角度尺,我笑又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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