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两个家伙神一般的逻辑,其他人已经懵掉了。(
一叶诛天)
一个开口要灭掉翼人族的疯子,要放出一个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邪恶的行为才对,为什么在场唯一有能力阻止他的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少年不阻止他呢?——莉莉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脑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单凭自己的力量,似乎是阻止不了的,莉莉看了一眼樱,悄悄靠近她身边:“你不阻止他吗?”
“为什么要阻止他?”樱有些奇怪的看了莉莉一眼,这淡淡的一眼让小女孩心中猛地动摇起来……难道只有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可,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是要放出一个老怪物啊!常理说这样的人回到联邦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吧!”莉莉一急,声音不由得放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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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被伽蓝听到了,少年侧过来的脸吓了她一跳,不过伽蓝却没有如她担心中发火,“他是老怪物没错,可是不要忘了,现在统治联邦的也是一个老怪物。”
“但你觉得你能够推翻她吗?”
对此,少年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七夜咲月虽然跟我的仇怨很深,但她对于维持联邦确实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她是联邦的镇海石,我需要这个人搬掉她,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是想要制造战乱啊。(
魔天记)”释迦文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伽蓝回过头来与其对视了一秒,用很淡然的口气说道:“或许应该叫做发动战争。”
“你果然是一个恶棍,”释迦文尼的眼神冷了下来,“我突然觉得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酿出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而后悔。”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德系军装,伽蓝笑了:“你觉得战争可能被消灭吗?”
“当然不可能,但是主动发动战争很明显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虽然把柄还在伽蓝手里,这次莉莉却站到了释迦文尼那边。
“那……不根绝战争的人类不都是疯子吗?”
“并不是人不想根绝,只是没法根绝。(
盛宠:本少好低调)”释迦文尼认真的说道。
“对啊,没法根绝,所以在战争面前你们就选择不论无论如何都不让战争爆发吗?”
“当然!”莉莉大声说道,“战争会死很多人,你是想在联邦地狱吗?!”
“逃避战争并不能解决问题,这种状态依旧每天会死很多人,”少年淡然眼神流转着一种莫名的哀伤,“看上去用小股的斗争去化解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似乎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这种方法维持了上百年了,结果就是这些斗争对于人们来说越来越正常化,越来越明目张胆,甚至已经麻木到习以为常。”
这话让莉莉想到了什么,她微微迟疑之后还是抗辩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一旦爆发战争会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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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忽然抬起头冷然怒声:“我问你,你觉得获取幸福需要付出代价吗?”
“当然,但是你不能替别人决定要付出代价!!”莉莉以相同的气势怒吼回去。
听到这话,伽蓝笑了,不是狂笑也不是冷笑,而是一声惨笑,“那你流落到如此,是谁替你决定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呢?”
“我……”
“虽然联邦一直强调自由与保护自由的力量,但谁都知道真正的自由的不存在的。总有人在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情,然后逼迫你不得不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因为他们不经意之间的一个决定,导致你不得不在两难之前选择,在一次次选择中痛苦,在一次次选择中绝望,直到失去一切。(
大文学)”说道这里,少年抬起头望了一眼被封印的尼古拉斯,“毒瘤除了挖掉别无他法,若是病毒扩散就只能将联邦杀死再重建。人们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的世界,而不是一个残酷的联邦,或许你们觉得战争是地狱,但我觉得它的存在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去终结这种绝望的话,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地狱。这个世界之所以不会成为地狱,难道不就是大家都会因为相互的战争而死吗?”
久久的静默。
莉莉不知道在眼前这个只大自己几岁的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一席话中所传达的情绪,是自己能感受到却无法明白的沉重。
“所以不要逃避,这是我们必须鼓起勇气面对的事情,我不知道七夜咲月是否已经预料到了联邦的未来,但我想,与我抱有同样想法的,肯定已经不止我一人。”
“……一定……”
“嗯?”
“一定要用战争这种方式吗?”释迦文尼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之后问道。
“是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上面沾了什么东西,虽然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和我抱着同样想法的人,却并不定赞成我的做法。”
这么说着,他将拳头攥起。
“人们总是喜欢用大义和荣耀来粉饰自己的行动,如果我现在说‘让我们掀起救世的大旗’之类的话,或许真的有人会响应吧!其实这种做法的意义很简单,那就是代价。”
“代价?”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有了代价之后才会反思,也就是说,如果不让人们付出巨大的代价的话,人们是不会反思自己已经墨守了几百年的行为的。相同的,一场血流千里的战争或许真的残酷到绝望,当一切化为灰烬之后,后来者才会笑得更加欢快吧!代价让这一代人来付出就好,孩子们只需要在历史书上看到一个叫伽蓝的恶魔便足够了。”
听到这话,释迦文尼笑了:“这种大话也等你成功再说。”
“这么说你认同了?”
“是,不过我可不会成为你的同伴。”
伽蓝也笑了,“相同想法而不是同伴的人,虽然是同志,却是敌人了。”
“或许吧!”释迦文尼退后三步,向伽蓝深深地作了个揖,“和你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做法,可在我没做之前,是没有资格否定你的。我虽然敬佩你,但若是有一天我们结束这种关系的话,一定是其中一个已经死掉了吧!”
“一生之敌么?”伽蓝笑得更加灿烂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的。”
“不,你这种人还是早点死掉吧!”释迦文尼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这话说得愣了一下,随即也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是呢,我真的祝愿你,早点死去吧!”说完这句话,释迦文尼似乎已经忘掉了下来的目的,扭头向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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