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隐隐,仙霞云露中,一座浩瀚仙宫坐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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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魂光,划破宁静天空,落入参云高塔之中。
咚!一声金钟哀鸣,悲愤散布整个仙府。
片刻后,一道白衣倩影从中冲出,一柄绝世的剑,携带着满腔怒火,誓报同门之仇。
……
温阳学府外,林燕换了一身行头,紫衣金丝线,流云华彩绘,上好的绸缎,上好的手艺,腰系金蛇吞尾富贵带,左边带貔貅玉、右是吉祥符,脚踩三珠宝华靴,白色高冠遮住满头青丝,束君子发。一张脸精神奕奕,双眼炯炯有神。少年书生,丰神俊朗,引得不少姑娘家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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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阳学府,不是简单的学院,说是学府不如说是城中城,整个学府占据温阳城十分之一的地盘,内中有三千三百三十三座楼,分天地玄黄四大区,每大区又分十个学区,内中所教科目,包括经子学术、诗词歌赋、佛道学说、奇淫巧计等等。
当然学府最主要还是做学问的地方,儒生的地位在内中自然最高,通过秋闱考上秀才的儒生,进入温阳学府,自然都是被安排到天之区域,有天之骄子称。
虽是清晨,但学府外却是异常热闹。毕竟是一年一度的开学日,除去淮郡各地考上秀才的儒生,还有一些其他求学的年轻人都纷至沓来。
人有群分,士农工商四等。穿着最华丽,一脸老子最牛逼的就是那些当官的后人。农家子弟虽然贫寒,但在学院采纳弟子上,反而更加受到重视,所以虽然衣着朴素,但大多也是容光焕发,梦想着进入学堂后,要么功成名就,状元及第,要么学来一技之长,以后养家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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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不细说,省得灌水太多。
林燕虽然大肆换装,但在人群中却并非最耀眼一个。这让有着骚包心思的他,多少有点不满。这世间的公子哥们,怎么能比自己还帅,这有损他做主角的地位。
“莫得意,迟早我会把你们个个都踩在脚下好好虐一虐的!”
等待学院先生们出面来领学生还有一段时间,林燕受不了这熙熙攘攘的拥挤场面,寻了一处角落自个呆着。
不多时,牌楼后方一众教书先生鱼贯而出,第一波是黄区的先生,黄区主教裁缝、打铁等生活技能,领走了大概三百多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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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玄区,玄区在温阳学府是最尴尬的一方,他们主教是阴阳玄学,但如今世界,各门各宗占据各大山,想要学道学法的人大多都去了这些山头,不过依然有些人资质低,入不了大宗门,只好走官方开的学府,进去学一些制符、捉鬼之类的法术。就算地位尴尬,依旧还是带走了两百人左右。
第三波地区,这是学院最大的区域,从琴棋书画到骑射礼御,甚至还有兵法史名家等学术,都在这里面,地区招生的老师最多,二十人,每人差不多领走三四十人,一下子带走近八百人,拥挤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宽阔,剩下百来人,并都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儒生了。
天区的老师只有一个人,是一个中年文士,穿着褥袍带着文冠,手握一卷竹简,浑身正气浩然,留着山羊胡子,脸消瘦眼有神,一看就是学问有成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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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师!”
“没想到竟然是秋师!”
……
中年文士显然是个名人,一些温阳城内的儒生已经认出他来,非常激动的窃窃私语。
“秋屎?这倒是个有个性的名字。”林燕来自乡下小地方,自然不认识这位大名人,只是看到大伙都很激动的样子,也跟着盯着这个文士。
这位秋师,环眼诸位学生,清坠喉咙,说道:
“诸位学生,在入天区学院之前,还需进行一次小考。”
“先生尽管出题。(
嫡宠四小姐)”前面的几个书生公子,忙不迭的回道。
林燕却是一愣:
“哈?还要考?”
他微眯双眼,瞧瞧在场不少百人,这小考应该是这秋师临时兴起,不可能让每人都作答,只要自己不出头答题,自然也轮不到自己。他按下心思,又后退了几步,缩在人群最尾。
“易经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但吾近闻,扈下有一包员外,为人善良,乐善好施,常为穷人施粥送衣,照顾乡里,可谓是积善之人,但就在三年前,他却突遭横祸,家财散尽,妻离子散,孤寡终老,而与他相反的一人陈老板,经营数家产业,待人刻薄,常常刁难工人,从不扬善,但他之经营却越来越好,家财越积越多,每年都能讨新妾,添新丁。家中隆庆,喜乐融融。却不知诸位学生,听闻两人事迹,可否愿意做散尽家财之包员外,还是只为家业,剥削他人之陈老板呢?”
秋师巴拉巴拉讲了一堆,林燕听了嗤之以鼻,反而其他学生一个个聚精会神,面露思考,秋师给了盏茶思考时间,然后点了几位学生询问。
回答大相径庭,标榜自身道德,大赞包员外之人格,贬低陈老板之行为,更说善恶终有报,包员外下辈子肯定能获得吉祥,而陈老板定会下油锅。
秋师听了几人回答,却是摇头不语,他之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也不知林燕是不是太过闪光,都缩在人群中最末尾,却依然看重了他。
“那位学生,你来回答下。”
声音直指自己,耳中有股清风。这是修炼有成的儒士才能发出的希音,直入灵窍。让林燕想装作听不到都没法子。
众目睽睽注视,林燕脸上微微抽动,心里已经将这秋师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但这等问题,他还是有应付能力:
“这个嘛……”
微微迟疑,他环眼瞧了四周学生,才慢慢道:“所谓的乐善好施不过是自作自孽,穷人之穷,并非在于出生,而在于人之奋斗。坚毅之人,在贫困之中懂得自食其力,努力拼搏,山野之中可学弓箭刀枪,做猎人讨生;靠山之人,可砍伐树木,卖柴火木材为生;靠河之人,可捕鱼打虾为生;人生在世,不过讨生计。可如今有人见人贫穷就跑去送吃送喝送穿,让人以为自己不劳作,只需认为自己是穷苦人,就理应有善人来救济,导致穷人更穷,穷人更多,那乐善好施的人,到头来不过是让穷更穷,最后再被拖垮而已。这种行善,不过标榜自身,只得名声,不懂教人。所以包员外所行之善,只是表象,善行却不是善果,活该家破人亡。反观陈老板,自身拼搏起家,经营有道,所谓剥削工人,不过是让手下更加努力,更加坚强,他之店铺,可有工人饿死?可有工人懒惰?可有工人养不起自家?他让穷人生活更好,让穷人子弟有钱去读私塾,上学堂,甚至最后走入这温阳学府,为国家输出更多的人才,造福更广,所以他之刻薄,却是一件大善之事,理应妻妾成群,圆满人生。陈老板,才是我辈该学之人,而且我还要做得比他更出色。”
一口气,泱泱数百言,说得一众学子目瞪口呆,明明是满口歪理,却让人无言反驳。心中皆是:“他说的好有道理,我尽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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