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塔维亚夫人突然出现在画像中:“voldemort,你真博学,了解麻瓜历史的巫师可不多。”
“略有涉猎而已,主要是您的娘家太有名望了。”
“刚才有画像告诉我说你除了英语还会讲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
“还有西班牙语和俄语,以及几个小国的语言,夫人。霍格沃兹毕业后我去欧洲大陆游历过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不谦虚的说,在语言方面我很有点天赋。”
“我听说斯莱特林家族尤其擅长语言。——乌维,你可来了,赶快上菜,西弗勒斯都饿坏了。”
乌维族长哼了一声,坐在主位上,奥克塔维亚夫人的画框放在女主人的位置。西弗勒斯眼冒绿光的看着餐桌上突然出现的豪华大餐,却仍然没忘跟voldemort就座位问题推来推去。
他的逻辑很简单:voldemort是他的养父,不管自己成了什么人,voldemort的地位都更高。
voldemort却希望借此帮助西弗确立“王子”的身份,普林斯家自然是现任族长和下任族长地位最高了,别人都得靠后,尤其是还有三个别有用心的普林斯在盯着呢。
“西弗,来坐到我身边,还有几位老族长想介绍给你认识呢。”奥克塔维亚夫人出言解围。再让他们推下去,到西弗勒斯饿死也推不出个结果。她可不想看到最后自家外孙直接坐在voldemort大腿上吃饭。别说乌维受不了,她也会晕倒的。
西弗勒斯爽快的挪过去,听乌维族长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开场语后,就埋头大吃起来。吃相很不错,即使吃得很快也没吃得满脸都是。voldemort帮他把更多的食物切成小块,然后把所有含酒精的饮料都挪开。
“给西弗一杯牛奶。”他说。
一大杯牛奶立刻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
“谢谢。”西弗勒斯喝了一大口,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路易看起来很想就牛奶讽刺上几句,因为他的儿子正拿着一杯红酒装模作样的品着,很有几分小绅士的派头。相比之下还在喝牛奶的西弗勒斯是多么不成熟啊。
voldemort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的儿子安东尼多大了?”
“十五岁。”
“还以为他只有十二岁呢,西弗十五岁的时候可比他高多了。”
西弗勒斯百忙之中咽下嘴里的食物插了一句:“喝牛奶长得高哦,马尔福先生也认同。”
“巫师有生长剂,不靠牛奶也能长高。”路易很不服气的说。
这回西弗勒斯只是摇摇头就接着吃了:难怪路易在普林斯城堡赖了这么久都没被接纳为继承人,太没天赋了。魔药再好也是药,不能什么都指望它,就算你出身于魔药世家也不可以把它当饮料喝。
乌维族长的脸上露出了跟外孙一模一样的表情:眉毛上挑,同时垂下眼帘,嘴角往左略歪了一下,在左脸上形成一个酒窝,一个轻蔑的表情就这样巧妙的完成了——一老一小仿佛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代穿越时空遇到了一起。
“瞧瞧他们俩,谁会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呢?”奥克塔维亚夫人轻声说:“这就是传承啊。”
晚餐在西弗勒斯吃饱后就结束了,奥克塔维亚夫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位前族长就让大家去休息。所有人都看得出西弗勒斯累坏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房间已经收拾好,炉火烧得很暖,热气一薰,西弗勒斯更加昏昏欲睡,但被塞进被子时他还记得留住voldemort——他们当然要睡在一起,尤其是在全新的环境中,更不想孤单一个人。
voldemort顺势把自己也盖进被子里:“你外公外婆一定会疯的。”
“什么?”
“没什么,睡吧。”
西弗勒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极其熟,即使voldemort把手臂从他的怀里抽出来也没醒,下意识的挠了一爪子,就又抱着枕头流口水去了。不管以前他经历过多忧愁、承担过多少痛苦,此刻在voldemort身边,他无忧无虑的像只小猪一样打着呼。
voldemort没他家小猪仔这么轻松,皱着眉头回想着饭桌上的情景——那可真是战火纷飞,真正用心吃饭的只有饿晕头的西弗勒斯,其它人包括voldemort都在互相估量,默默的计划着以后的行动。
奥克塔维亚夫人大概是最善意的了,只不着痕迹的观察西弗勒斯和voldemort的互动,想从中判断出voldemort倒底有几份真心。从她欣慰的眼神里,voldemort估计西弗勒斯那副被他伺候得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非常满意。
不过呢,餐桌上的表现可能一时装假,这位精明的夫人大概还需要其它证明。
voldemort猜得一点不错,西弗勒斯完美的餐桌礼仪就是奥克塔维亚夫人评估的另一个方面了。
这应该是voldemort的功劳吧,艾琳本人并不喜欢礼仪,也没有余力去讲究。当初乌维收到马尔福家的信时,就紧急调查了艾琳和西弗勒斯的情况,在得知母子俩的生活时,奥克塔维亚夫人差点没哭死。可想而知饥一顿饱一顿的小西弗不可能有这种至少形式上的修养。并不是她瞧不起穷人,而是贵族礼仪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有钱人的游戏,当你“没有早餐对付胃口”时,是不可能学会“没有胃口对付早餐”时的那套装腔作势的。
“乌维,小西弗的爱情运比艾琳要好多了。”奥克塔维亚夫人颇为欣慰的说:“如果voldemort只想利用他的话,是不会认真教他礼仪的。”
“礼仪说明不了什么。没有礼仪西弗也能活得很好,只有你们女人才会注意这种多余的事。”乌维族长正对voldemort进了外孙房间就再没出来的事实愤愤不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换上了白色真丝睡衣的妻子。
“我不喜欢那个voldemort,又狡猾又阴险,跟老实厚道的西弗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不要看他长得帅就放松标准。”
他的妻子温柔的反驳:“第一,voldemort长得确实帅,但这不是我同意他和西弗的理由。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帅的。第二,你和我也不是同一类人,可我们就过得很幸福。”
的确,普林斯夫妇在当年成婚的时候看起来就很不般配。
美第奇家族是真正的贵族,曾经统治过广大的麻瓜土地,出过两位王后,参与了麻瓜历史上最重要的文化变革,资助了无数大师,在审美方面的品味无与伦比。奥克塔维亚出嫁前做为家族中嫡系的小姐,对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极为讲究,华衣美服、珠宝首饰不计其数,当年一直是巫师界中的风向标。即使去世后在画框里她也过着优雅的贵族生活,不但拥有几百套各种季节和场合穿的礼服,还要请画师把每一季最新流行的款式添加到画中。
而乌维族长则完全是学者派头,简单说就是只要家养小精灵不提醒他,他是绝对不会记得要给自己准备一套礼服去社交圈中混混的。实在有邀请躲不过去了,乌维族长就匆匆从魔药室里爬出来,甩一个清理一新就去衣香鬓影的贵族圈中亮相去了。
这样的组合,连奥克塔维亚的父母都不相信女儿会过得幸福,可是她还是坚定的带着大批嫁妆嫁给了当时只是个傻小子的乌维·普林斯。
从某种程度而言,艾琳嫁给斯内普也算是家学渊源。
乌维族长嘟囔了几句:“总不能才找回西弗就让人拐走吧,至少得让我们养几年。”
“放心吧,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那个voldemort一看就不好惹,西弗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了,才不会想到他的老外公。”
“西弗是个好孩子,”族长夫人很有把握的说:“voldemort就算看在西弗的面子上,也会给我们几份尊重的。”
普林斯夫妇讨论的结果总体上对voldemort非常有利,而路易一家三口商量的内容就很不美妙了。
路易·普林斯气急败坏摔了一套瓷器,又冲儿子发了一顿脾气。玛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几百万金加隆一样。
不,是欠了她一个普林斯。
法国的普林斯家族虽然也小有规模,但哪能跟本家相比呢?别的普林斯成员不在乎,她玛丽可在乎得很啊。一旦成了族长夫人,看那些仗着有钱就瞧不起人的女人要怎么讨好她。
“我们明天就回法国。”路易咬着牙说。眼见继承人已经确定了,再留下也没有任何好处,他可不想用自己的笨儿子衬托新继承人的高大尊贵。
玛丽发出一声惊叫:“就这么回去?”
那还不被人嘲笑死?要知道她临走时可是放了不少狠话。
“本来我就不想来本家,要不是那个老家伙鼓动我,我根本不在乎。”路易假腥腥的说,好像自己当初没有兴高采烈的跑来清点财产一样。
“对啊,当初那老头说得那么好,现在不帮忙怎么也说不过去。”玛丽突然说:“路易,给他写信。”
“写信有什么用,外人再强也不能干涉普林斯内部的事务,再说继承人已经确定了。除非……”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恐惧,又更加兴奋。
半晌,玛丽说:“那老头会有办法的,如果他希望我们继承普林斯的话。”
“毫无疑问,比起可恶的西弗勒斯,我们肯定可以给他更多的利益。我这就去写信。”
次日一早,voldemort就离开了,临走时告诉西弗勒斯他可以在普林斯庄园呆到十二月二十四日,也就是五天后。只要早上跟着乌维族长去voldemort庄园参加平安夜宴会就好。他需要的礼服和饰品会提前送到普林斯庄园。
“不不不,西弗的衣服由我准备就可以了。”奥克塔维亚夫人笑眯眯的说:“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孩子,让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尽尽心好不好?”
她心里却在想,就算我们勉强认同了你拐走西弗的行为,也不能这么快就让你们穿着情侣装亮相。
voldemort对此心知肚明,耸耸肩膀就同意了。倒让准备跟他争论一场的奥克塔维亚夫人吃了一惊。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voldemort立刻叫来了阿布拉克萨斯。
铂金贵族一见面就狠狠给了voldmeort一拳:“昨天在双面镜里我就想这么做了,祝贺你,学弟,真是好运气啊,收个养子都能遇到普林斯的血脉。”
“是西弗自己能干。听我说,可布,让圣徒们马上查一个人,路易·普林斯,法国普林斯分支。”
“昨天不是查过了吗?”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解:“一个略有点魔药天赋的家伙,比你们小西弗差远了,不会对继承权有任何威胁的。”
“不止是如此。因为西弗对我的认可,我在普林斯拥有了跟他完全相同的权限,就让家养小精灵去监视了路易·普林斯,猜猜看他提到了什么?原来他们来英国是受一个老家伙的挑动。”
“老家伙,你是怀疑……”
“除了邓不利多还有谁会这么多管闲事呢?”
“那为什么让圣徒去查?”
“不用白不用,还是说你喜欢他们闲到在马尔福庄园关心你和老魔王谁上谁下的问题?”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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