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搞不清状况李维依旧第一时间将红了眼珠的韦斯特拦下,在李维的记忆里不乏那些看似不可理喻的治疗手段。(
总裁的秘密爱人)哪怕是头皮发麻李维依旧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
倒是老路德掐着腰,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张缝补憎恶召唤卷轴,蹦蹦跳跳,叽里呱啦地像个猴子,看到韦斯特没有扑到近前反而一脸不甘心。
“都什么人呐,活脱脱一个老滚刀肉。”虽然着急着去看小罗琳的情况但是李维依旧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一处干燥通风的小涵道里十几个老地精围坐在沙金周围。首领沙金轻拍着膝盖,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齐鲁书网)众人全都知道每每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他都这个样子。
“老伙计们,都说说吧。”沙金从沉思中醒过来,开口说道。
一个残了双臂,瞎了左眼的老地精尖笑几声说道:“有什么好犹豫的,花了那么大代价,为了看他一眼连地精王国的元老院不惜跋涉几百里,搬进了这个迷宫里。为了搭上这条线我们连先知都送去给他家当奴隶了,生等了两代人,我们还有得选吗?李维他有的选吗?”
这群地精赫然便是地精王国元老院的的大部分成员。在龙族的记载中远古时地精便是没有国王的,一切大事决于元老院。而地精却并非没有领袖,他们的领袖叫做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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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就应该湮没在历史长河中元老院和先知竟然悄无声息地重新搭建了起来,然而这个消息怕是最忧国忧民最远见敏锐的政客都会啼笑皆非地骂一句:“狗屁倒灶”,之后便抛之脑后,完全就是在搞笑嘛!
然而地精元老院的成员们没有一丝不正经。
一个目光沉静的老地精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李崇矩和李维可不欠咱们什么,我们花费的心血并没有帮到他们一丝一毫,相反在他们父子的认知中反而是他们庇护了老提姆一辈子。就怕情分不够浓啊。”
独眼地精皱皱眉头说道:“科林,那都不是个事,盖乌斯家的预言不是说命运之子将引领地精重新崛起吗?难不成他们还会骗我们不成?”
科林摇摇头否定道:“我们需要的是理智,唯一能把握住的也是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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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于质疑先辈们的决断,那时候我也没有出生。但我自始至终都坚持地精的事业地精来,打铁还需自身硬,想重新在艾兰世界站稳脚跟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何况我实在看不出这个所谓的命运之子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地方。”
看到周围大部分元老院都在认同地点头,科林口风一转说道:“然而几十年都熬过来了,提姆先知更是从青年熬白了头发,我们更不能让这些心血白费掉,我们要将命运之子的心抓到我们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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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金点点头:“前代首领赛门雄才大略,在他四十岁那年地精王国终于集聚了足够强大的实力,元老院全票通过了决议,择日立国!
然而就在那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落日大沼泽,与前代先知罗德尼进行了一番长谈。然后所有立国的准备便戛然而止,赛门首领为此至死郁郁不欢,自此却绝口不提立国二字。
因为那位不速之客便是盖乌斯家族的族长,艾兰世界千年以降首屈一指的大预言师。他预言到了命运之子将掀起惊天血浪,同样预言了地精一族将凭籍他再次崛起。
当然预言远不止于此,那些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全都一一得到了验证。哪怕在龙岛依旧没有什么消息能瞒得过我们的摩萨德。(
从零开始)”
虽然这些旧闻元老院的元老们全都耳熟能详,但是沙金的用意显然不是在重复这些,叹口气接着说道:
“之前全都应验了便能保证盖乌斯的族长没有骗人吗?他有那么好心?我们需要防范的实在太多了。
但是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李维这位命运之子有没有站在我们这边的可能性,或者在战斗中建立起友谊来。科林说得对,总要在李维身上捞回点本来。”
沙金说完冲一名蒙面的刺客点点头,那位瘦削的刺客微微抚胸施礼,身子却慢慢消失在空中。他潜行了。
实验室里老路德就像一个蹩脚的屠夫挥舞着刀子咔嚓咔嚓地撬着肋骨,仿佛刀下的不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而是一扇猪肉,边撬边抱怨刀子不够锋利。
李维和韦斯特全都咧着嘴站在旁边,眼睛里就一个字,服!
路德的动作极其豪迈粗鲁,下刀却极有分寸,长长的牛耳尖刀竟然做出了比手术刀还精细的活儿。显然这种长刀能更方便切割食人魔、独眼巨人这样的大块头。
运斤成风,李维莫名的想到了传说中拿斧子刮鼻尖上白灰的那位大牛。反正要是此时李维赶鸭子上架给小罗琳开膛创口绝对要比现在凄惨十倍不止。
让韦斯特平静下来的不仅是路德那奇葩的刀工,等韦斯特被李维死死的抱住后,路德撇撇嘴随手将一块魔晶塞进了金属台上的一个小孔里,绿光莹莹,一个李维从没有见过魔法阵被激活了。
一股凉意扩散开来,被魔法阵笼罩其中的小罗琳出血量骤减,积存在伤口处的血液竟然缓缓地渗回进皮肉中,仿佛那就是一块沙地。小罗琳胸前的起伏越来越平缓,连蹙起的眉心都舒展开来。
“过来,没见识的小子,别总是纸上谈兵。”路德一把扯过李维。
胸腔里那颗跳动舒缓的心脏既熟悉又陌生,同样是圆茄子一样的血袋子上面八根大血管:主动脉,肺动脉,两根腔静脉,四根肺静脉。
说陌生则是这颗心脏实在太光滑了,光滑到就像滴管的那个红色橡胶吸囊,外壁上完全没有那些须根一样的毛细血管。
李维急忙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吉尔伯特的心脏同样这样光洁溜溜。
“我勒个去,完全看清啊。”在营地里吉尔伯特托着自己的心脏,说了句拜托就燃烧成了一堆灰烬,帐篷里烛光昏暗,自己就没顾上看,随手就塞盒子里了。
想想刚刚自己还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老路德怎么处理这些心包络。李维的脸烧了起来。
老路德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李维,让李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从老师手里结果自己画着鸭蛋的试卷的吊车尾学生。
滴——,一声尖利的警报声吓得李维几乎跳起来。
老路德错愕地拎着刀喃喃自语:“敌人攻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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