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六甲神灯)
李夕若走下车子,抬头看了看那个“四方公寓”的牌子,转头对李凌说道:“好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真的不用帮忙吗?”李凌询问道。
“帮什么忙,我都住了快两年了,这儿我比你还熟。”李夕若笑道。
“唉,我都说让你搬回来住,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多不安全啊!对了,这些日子我会让多一点人手巡逻,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到时候又不高兴。”李凌说道。
“没事,那还需要什么人巡逻啊,没什么不安全的,都住这么久了,快期末考试了,等这个学期过去了我再搬回去不就好了。”李夕若说着,想到了什么,“再说了,这儿不是还有你聘请的保镖吗?”
李凌一听此话,左右观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夕若,我跟你说,那些个保镖,你保持点头之交就好了,别有亲密的来往。”
“这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坏人。”李夕若没用“他们”,却只用了一个“他”,这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潜意识。(
天诛道灭)
宰掉了五十多个人,眼睛都不眨,这还不是坏人?就算是你老爸我,也不能随便干出这么一票啊!李凌这样一对比,心里还觉得自己挺善良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尤其是那个卓铭,杀气太重!”
李夕若再次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当时的情绪大起大落,所以对那时的情景没有太大抵触,但后来一回想,却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因为早有身为黑道老大女儿的觉悟,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吓疯。
但不知为什么,她对一手创作出那尸体派对的卓铭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在那种境况下血染一身进来的卓铭给她带来的更多是心安。
“什么杀气重,我就不觉得。”她这样反驳道,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加以补充,“人家可是保护了你女儿的,你怎么还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哎呀,夕若怎么这么护着那小子,该不会……阿楚那小子是认真的?李凌听着女儿的话,想起了昨晚跟程楚喝酒吹水时提起的一个话题——
那时程楚是顶着一张被酒气熏得微红的脸,眯着眼睛这样低声说的:“凌哥,我跟你商量件事,这事要是能搞好,咱们青狼会潜力肯定能飙升!就那个盾卫的小子,呃,就是那个卓铭,这小子是个人才啊,盾卫的评级居然才c,我觉得卓铭肯定是珠玉蒙尘、怀才不遇啊!”
李凌倒了杯酒,不耐烦道:“你啰嗦这么多,该不会是想挖墙脚吧?”
“对!”程楚已经醉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你想想,古人都会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卓铭要实力有实力、要魄力有魄力,加上不是什么冲动莽撞的蠢家伙,青狼会要是能把他吸收进来,好处不是大大的有吗!”
“阿楚,我看你是醉了,这事儿就不要想了。(
穿越之七天女)据我所知,盾卫的年轻保镖都是有卖身契的,必须替盾卫服务足够的时间才能赢得自由,可不是咱们想挖就能挖的,否则你挖一个我挖一个,盾卫还玩个屁啊?再说了,那些见识过更广阔境界的人,大多是不愿意屈居一座小庙的。”
“话可不能说得太绝对,宁为鸡头不为牛后,谁能保证卓铭没有那个心思呢?”程楚顿了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就是卓铭需要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脱离盾卫吧,咱们现在先把他争取过来也是一个投资啊!”
李凌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我说你真是醉得不轻啊,你要是清醒一点,可不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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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上脑的程楚可不乐意了,反问道:“怎么不靠谱了?”
“首先吧,照你所说,我不否认这个卓铭的能力,不管是什么原因,盾卫现在对他的评级确实是偏低了。可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吗,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没理由他就这样在盾卫里一直庸碌下去吧?按照这个前提,他肯定有更广大的前程,咱们凭什么现在就把他绑在咱们这条船上?金钱美女?有了本事,能缺这些吗!”
“哎呀,凌哥,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俗呢!”程楚又灌了一杯酒,大着舌头道,“从这次事件来看,明明是我坑了他,可他在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下,猜测到我可能出了差错时,还是义无返顾地出手了,为了啥?还不是因为对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护卫对象有了感情,不愿意夕若被无辜牵连?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小子重感情啊!所以啊,咱们不能用钱啊、美女啥的来收买他,忒俗!”程楚站起身来,握拳高举,“我们要用‘爱’来感化他!”
用爱感化?李凌一头黑线,心中暗骂,叫你别喝这么多,酒量不行还他妈逞强,看看现在这都说的什么话,知道什么叫黑社会的自我修养不,就你这个发言,简直丢尽了黑社会的脸!
“阿楚你先坐下,你这醉得很严重啊,我担心你站不稳直接就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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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醉得很严重,我没醉,我可是说正事呢,用爱感化,对!用爱感化……”
李凌又好气又好笑,憋了好一会儿,总算忍住没笑出来,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用爱感化法。”
“哈哈,这还不简单!”喝醉的程楚还挺小心,前后左右,环视过后,凑上去低声道,“不说别的,你们家夕若,知道不,我估摸着她对卓铭是有好感的,还不是一点半点。你想想,他俩要是在一起了,这个卓铭就是凌哥你的女婿了,到时他还能不死心塌地地跟着咱们青狼会干?”
“咳——”李凌听着程楚说的话,刚喝下去的酒还没通过喉咙呢,呛得一阵咳嗽,眼泪都出来了,“你他妈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程楚被他咳出来的酒水喷了一脸,眨眨眼,用手一抹,说道:“哪儿能啊,我认真的。”
“看在你喝醉酒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妈的你这是打算把我女儿卖了是吧?她才多大,你他妈就能扯出这些道道来。(
狂少诱宠小娇妻)免谈、免谈!你要是敢再提这档子事,我可跟你急!”
程楚砸吧着嘴,一脑袋栽在桌上,酣睡了过去。
……
“夕若啊,你……该不会是对那个卓铭有好感吧?别怪爸爸多事,听我说,你这个肯定不是好感,只是他救了你,你心里感激他,这才产生了错觉!对,错觉,你可不能昏了头啊。”李凌紧张道。
“爸!你说什么呢!”李夕若红了脸,如此嗔道。
这样一个反应,李凌就是一个傻子,那也该明白过来了,更别说人家还是个过来人了。
刚和女儿和好的他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危机感——父母都是这样的,养儿子时盼着他快快长大,然后从家里搬出去自立门户。养女儿却是另一回事,天下的老爹都希望女儿永远是缠着自己的那个小丫头,当有一个男孩进入她的世界时,小丫头就长大了。
李凌显然是不想女儿这么快长大的,思来想去,找到了一个好听的理由,说道:“夕若,我说认真的,你还小,学业要紧,不能早恋啊!”
“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什么早恋,学校里那些男生一露出苗头还不是你给让人教训了一顿吗!”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你太单纯,会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骗了嘛。现在这些小年轻,花言巧语骗你们小女生的本事可不小,就我手下的,哪个新人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是你们会里的,卓铭又不是你会里的小年轻,你也说他是个保镖了,我觉得他就不会骗我。”这样的反驳之词,李夕若说出来后就知道不妥了,这不是明显地偏向了某人吗?
在李凌准备出声继续教育她的时候,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早上好啊,两位。”
“卓铭!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夕若惊声道,开始盘算,刚刚的对话他听到了吗?听到了多少?我要怎么解释?
“对啊,卓兄弟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啊?”李凌一扭头,也是有些惊讶,同时在想,刚刚我说的话他听到了没有,该不会就这样以为我对他有偏见吧?我要怎么解释?
父女俩的心思,在这个清晨有了一丝难得的默契……
“我在公寓阳台看见你们了,就下来打个招呼,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保镖啊。之前你们父女团聚,我不好跟在身边,但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暂时要回到公寓吧,那我就不能呆着不动了。”卓铭笑着说完,转向李夕若,“对了,欢迎回来。”
“嗯……谢谢。”李夕若低头轻声道。
李凌僵笑了几声,说道:“呃——夕若,你先上去吧,我有点事想单独跟卓兄弟谈谈。”
李夕若乖乖离开了,李凌的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没整理好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卓铭。
见她走进了公寓楼,李凌马上凑到了卓铭身边,轻咳一声:“卓兄弟,之前的不愉快,那都是误会。呃,我叫你阿铭,你不介意吧……阿铭啊,我问你件事,你认真回答我……你有对象没有?”
“我说李老板,这可是个人隐私,你问这种问题,我很为难的。”卓铭一头黑线,这青狼会老大是闹哪样?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那我问你,你觉得夕若怎么样?”
难道……他想将女儿许配给我,招我为婿?不行,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决不能向这种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恶俗妥协!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卓铭开口道:“呃……很好啊。”
“很好?什么意思!什么叫很好,我可跟你说,你有没有对象我不管,但你可不许打夕若的主意!”
绕半天你是这么个意思?真是……浪费我的表情!卓铭轻咳一声,说道:“李老板,你多虑了。盾卫可是有规矩的,不能对护卫对象产生无谓的感情,所以你尽可放心。”
“这样啊,有这样的规矩啊,有这样的规矩那我就放心了!哈哈,没事了,没事没事,夕若接下来就暂时委托你们盾卫照顾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他驱车离开,卓铭不由心生感叹,唉,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去哪儿了!
李凌开车行驶了一阵,遇到红灯停下来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拍着脑袋念叨:“我怎么给忘了,盾卫的规矩?那小子上次不愿意插手殇帮的事也是这样说的,结果转眼就把人家少帮主给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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