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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狂想曲 第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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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扬同样慌慌张张,如同鸟兽一样,若飞似奔地跑回宿舍。(武唐第一风流纨绔)校园的路上,照例树多如发,而且如时尚的小姐一样,呵护有加。树叶子茂盛的犹如雨伞,或者一顶帽子——绿色的!田扬刚刚享受到大树荫庇的恩惠,立即变本加厉的淋了雨。因为那雨愈下愈密,筛子筛米似的。树叶担负不住,雨水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田扬无奈地望了望大树,到底怪它,不怪它呢?大树同样无奈。田扬不管了,朝前跑去。碰见了鞋带,鞋带照样冒雨回跑。田扬跑上去,招呼道,同学,快跑啊!大雨来了,小心淋成落汤鸡。

    鞋带看见田扬,湿淋淋的,好像刚浇过水的花。而她呢,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一朵水仙花。但是鞋带把厨艺大赛二等奖证书,顶到头上,勉为其难地挡一下。鞋带幸灾乐祸田扬淋成了落汤鸡。语气里的盛气凌人仿佛那张证书变成了奢华的华盖,神情里的恣意,宛若赤裸者与哪怕挂块遮羞布的天壤之别。田扬找遍全身不见什么挡雨的东西。哪怕一块尿布,他也不嫌弃。只不过那玩意儿,田扬多年不用,随身不携带。鞋带成为胜利者,气宇非凡。顶不顶那张证书,那张证书能不能挡雨,全无关系。关键看见田扬生气的样子,阴沉沉的,仿佛下雨的天空,鞋带非常开心。田扬看见鞋带气焰嚣张,恨不能将鞋带当成一根鞋带系到树丫上。好在到了女生宿舍楼前,鞋带逃过一劫。临别前,鞋带捣怪地请田扬到宿舍躲一躲。大雨来了,小心淋成落汤鸡。田扬半撅嘴,说不出的愤慨。因为宿舍楼前偌大的一块牌子写道:女生宿舍,男生止步。www.meike-shoes.com鞋带愈加开心,有恃无恐地笑,跟田扬说了再见,朝宿舍楼下跑去。田扬急迫地,诶——!鞋带停下来,田扬说道:“回去吧,别淋感冒了,再见!”鞋带嫣然一笑,跑到宿舍楼下。

    田扬继续前跑,再过一会儿,到男生宿舍院子。田扬一个人,迈开了脚步。衣服、裤子淋湿完了,下再大的雨又能怎样呢?田扬仿佛要把刚才从鞋带那里受的委屈朝天空发泄。但刚才哪里受什么委屈了,田扬不禁好笑,脚步愈轻盈。譬如童话里的那个姑娘,春天到了,姑娘出发了,翻过一座山,山路崎岖难行,扭伤了姑娘的脚。姑娘不怕痛,来到一条河边,河水清澈,鱼儿戏闹。姑娘捧一捧水,抹了脸,继续前行,穿过一片林子,林子里荆棘丛生,拉破了姑娘的衣裳。但是透过丛林,姑娘看见美丽的田野。姑娘欣喜若狂,向前奔跑,路过之处,开满鲜花。田扬望见了宿舍楼,仿佛那个姑娘望见了田野。田扬向前奔跑,踏过积水的路面,脚下溅起水花。那些花儿,哪怕稍纵即逝,但览之,甚美。

    雷雨疯狂之前,田扬疯狂地跑到了宿舍楼底下。从大门进去,有三级台阶,前面一堵墙,左右对称的两间客厅,三间宿舍。其中的两间宿舍位于客厅前面,一间位于侧面。客厅外面的阳台,用作洗衣、洗脸、刷牙。从阳台过去,一间厕所和淋浴室,供两边的人共用。田扬住一楼,他推开右边的门。客厅不大,中间掉了一个沙袋,凡从宿舍出来的人,无不对其拳脚相加,仿佛出气、解恨。但到冬天,大家心平气和,沙袋冬眠了。一个非常大的木柜子,贴墙竖立,柜子分成了十八小阁。剩下的地方,自行车、画板、桶、盆子、刷子、鞋子、袜子……,乱七八糟地摆满了。(邪帝独爱:女人,你逃不掉了)田扬掏出钥匙,打开宿舍门,吵醒了里面的几条懒虫。他们伸出脖子来瞧一瞧,仿佛叶子底下的毛毛虫,未见危险情况,继续睡大觉。

    田扬脱掉衣服裤子,爬到床上去找干的来换。他睡上铺,每天爬上爬下的非常麻烦。而且那床的榫子,瘦骨嶙峋,仿佛耶路撒冷的奴隶,吃了鞭子。咯吱咯吱,咿呀咿呀,痛苦不堪。下铺的快子,软绵绵道:“田扬,轻点。”那几条懒虫闻之销魂蚀骨的声音,想入非非,催化了早晨的原始现象。罗卜大吼道:“快子,干嘛呢!大早上的,浪什么?”求白附和道:“不守妇道。”快子虽然习以为常,但罗卜歪解他的意思,求白扭曲他的性别,纯粹挑衅。快子哪里能忍,不管古书里的用兵之法,什么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因为快子知己知彼,驳击道:“谁浪了,守什么妇道啊!以为似你们嘛!洪湖里的水,浪呀嘛咦咯儿浪。一浪几十年,再浪几百年,怕也浪不干。”继而解释道:“我让田扬上去的时候轻点。”罗卜、求白愕然相对,添油加醋道:“田扬,别管他,用力!”快子无奈地感慨道:“什么人啊!”大冲懒洋洋地,似问非问道:“什么人?!”

    罗卜糊涂道:“什么什么人?”

    大冲不声不响,呼呼地出气,似乎从未醒过。(鬼手天医)宿舍里一时阒然无声,好比一块墓地。其实宿舍与墓地有何区别呢?尤其大学里的宿舍。成天睡着活不过来,死不去,形同鞋底师傅烤出来的人,麻木地仿佛行尸走肉,而那床板与棺材板相去无几。如果说墓地埋葬了人生,那么大学宿舍葬送的无疑是青春。其恐怖似乎胜过墓地,只不过宿舍里的人,尚且呼吸一口气,有了人气儿,不及墓地那么阴森罢了。

    罗卜怀疑大冲刚才说的是梦话,他大喊一声,喊大冲来打牌。大冲没回答他。罗卜断定大冲装睡,因为装睡的人无法喊醒。

    田扬找出衣服裤子,到下面去穿。快子大呼小叫,田扬床塌了,压死人了!田扬说道:“床塌不了,塌了也压不死你,顶多压烂你的嘴巴,让你当不成饭瓢——大家根据现实情况为快子取的外号。”因为快子喜欢从外边捎回来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仿佛外边的人捎回家里的东西。快子一番演绎,以假乱真,引人上当。

    田扬爬到半中央,快子抓住田扬的一只脚,报复道:“让你轻点不轻点,不轻点也罢了,胆敢骂人。”田扬忙道:“快子,干什么。待会儿掉下去了,放手,莫开玩笑。”快子哪能那么容易放了田扬。田扬喊道:“快子,放不放,不放手,一脚踢死你。”快子道:“哟、哟、哟,哈时候变成的马、骡子,还是大蠢驴,有了蹄子会踢人了。”快子更用力抓住田扬的脚,怕他踢他。同时说道:“踢呀,踢啊!”仿佛挑衅,田扬无可奈何,上不去,下不来,仿佛上灯台偷油吃的小老鼠。(逆袭之星途闪耀Ⅰ)田扬当真想一脚踢死快子,不过踢不到,只能任快子嚣张。罗卜倒替田扬捉急,说道:“田扬,快踢呀,踢!用你那威武不屈的蹄子把快子踢成蜂窝煤。”田扬把罗卜当成支援,原来唯恐天下不乱。田扬说道:“罗卜,借你的蹄子用一用。”同时拼尽力气挣脱了快子的魔爪。

    罗卜看见田扬只穿一个裤衩,当即要开染坊,伸出那双肮脏的爪子,摸一摸田扬的小屁屁。田扬拿上衣服裤子逃到厕所。不料正中罗卜下怀,罗卜追到厕所。厕所里传来稀奇古怪的声音。求白大吼一声,提醒同志们,节操莫掉坑里了。

    田扬淋个冷水澡,换上衣服裤子,回到宿舍。罗卜、求白、大冲摆好桌子。桌子中间一个橘子,三个人傻乎乎的,猫盯鱼似的不眨眼睛。田扬认出那个橘子来,是他参加厨艺大赛领的小礼物。田扬摁住橙子,问道:“对我的橘子有何想法吗?别打歪主意,它可是我辛苦换来的。”田扬仿佛父亲心疼女儿,或者男人痛心情人。也许两者根本相同,因为据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田扬害怕橘子落入歹人之手。罗卜无辜道:“我们猜它几瓣。”求白道:“看一下怎么分。”大冲一拍求白,意思求白说漏嘴。田扬明白道:“还说没想法,都计划好怎么分了。怎么分呀,是不是学习西方列强刮分我神州大地,准备强取豪夺我的橘子,是不是?”罗卜道:“严重了,严重了。”从田扬手里抢过橘子,扔到求白那儿。(灵武九天)求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剥开,田扬抢救不急,不甚痛惜。一股橘子皮的味道侵入鼻子里,田扬心酸泪流,如同父亲看见女儿吃苦,而只能痛苦的把女儿当作泼出去的水。求白剥完橘子,把橘子转圈数数道:“1、2、3、4、5、6、7、8、9、10、11、12、13——,数错了,重来过。”罗卜一把抢过来,说道:“蠢。”罗卜仔细数完,一共九瓣,再数宿舍里的人,一共五人。罗卜用乘法口诀计算道:“一五——,二五一十。九,五九——!难啊!”大冲不屑地说道:“用什么乘法?”求白道:“用除法。”大冲冷眼一瞧求白,作减法道:“九减五等于四,四减五不够,差一。”大冲叹息作的是一位数的减法,不能像两位数的减法那样个位不够找十位借。田扬见情况不妙,抢过橘子来,分了两瓣,道:“我不当那个一。”罗卜、求白、大冲乱嚷乱抢,也不要当那个一。快子倒霉地吃到剩下的一瓣橘子。

    罗卜找出扑克牌,准备打牌,那桌子本来也是为赌博准备。田扬毫不诧异,罗卜、求白、大冲三个人的牌瘾仿佛大风吹开的门窗,关也关不上。经常赌博忘记吃喝,憋不住了,上趟厕所,急急忙忙地,好像男生赴女生的约。偶尔牌瘾犯了,哪怕上课到一半,逃课回来,甚至为了赌博不去上课。田扬非常苦恼,因为宿舍里闹,看不了书,晚上关灯晚,睡不了觉。田扬尽量习惯,偶尔恶作剧地学习隔壁宿舍的张大炮,对谁不满意对谁开炮。不过罗卜们仿佛淋过粪的罗卜们,抵御住洋枪洋炮。田扬时常跑到外面看书去。而好管闲事的快子,大胆猜测田扬外出的原因,以为跟青虫似的成天不回宿舍,找哪个女的去了。天大的新闻啊!快子秉承新闻记者,或者苍蝇追求新鲜的精神,跟田扬到图书馆去。田扬当快子闲来无事,忽生看书之心。于是秉承诲人不倦的精神,领上快子四处转悠,介绍图书馆的情况,推荐书籍。快子心不在焉,让田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管他。田扬找书去了,回来不见快子,不知快子跑到哪里去了。但田扬不担心快子丢了,回到宿舍,见快子热闹地讨论田扬去图书馆的情况。原来快子哪里看书去的?田扬几天不理快子。

    大冲到底怎么起床的,仿佛一个谜一样,田扬搞明白。从外观上看,像被拉起来的,但又仿佛情愿让人拉起来。因为,尽管大冲眼角上挂了一坨眼屎,仿佛施肥时淋的粪,营养了睫毛、眉毛。可是大冲一双眼睛灌注,毫不含糊。田扬观众似的看三个人打牌,他刚把衣服裤子浸泡上,再过一会儿去洗。洗完晾上,正好到吃午饭的时间。吃了饭,睡会儿觉。下午吗!田扬嘴角扬起一弯浅笑,海浪一样漫到脸上。仿佛有什么好事,或者尝到什么好滋味。也许田扬仅仅开心下午作好了安排。只不过午觉恐难如意。因为三个人赌博中难免不兴奋地大喊大号。

    田扬问罗卜们又准备打一天牌吗?罗卜不考虑道:“当然。”求白说道:“哪里一天,半天,已经中午即将下午了。”大冲抽出牌,道:“醉生梦死啊!”罗卜看清楚大冲的牌,说道:“哪里醉生梦死,q,阿q的——阿嚏。”罗卜擤了鼻子,继续说道:“也叫皮蛋——。”

    “也叫猪。”求白道。

    罗卜道:“猪个屁!”

    快子从那边说道:“也叫猪,只不过是另外一种玩法。”

    罗卜道:“猪你个头,玩你个屁。看清楚了,红桃q。你们家养的猪有红色的吗!”

    求白、快子说罗卜胡搅蛮缠,跟他讲不清道理。但是到底有没有红色的猪呢,也许猪生气或者害羞的时候会脸红。田扬一时忘了宫崎骏(miyazaki hayao)的那只“红猪”,否则哪能任由罗卜横行霸道。

    罗卜喊大冲出牌,问大冲有没有猪,红色的猪啊。大冲一脸无奈。田扬朝大冲一望,说道:“有屎。”

    大冲问道:“什么屎?”

    田扬道:“眼屎。”

    大冲揉了揉眼睛,抹去了眼屎,继续出牌。

    罗卜照样揉了揉眼睛,求白道:“你揉什么眼睛,你又没屎。”

    罗卜道:“没屎,没屎怎么样?”

    求白道:“没屎你揉什么?”

    罗卜揉了揉求白,道:“揉屎,揉死你。”

    求白歪斜身体,躲开罗卜,不让罗卜把他当成屎,或者揉死他。

    大学的生活,比想象中的美好,比想象中的糟糕。只不过那美好,到处藏猫猫,不费功夫找寻不到。譬如井底下的那只青蛙,为追求广阔的天空,跳出井口来,但发现外面的世界困难重重,危机四伏。那时候,青蛙倒对井底下那方小天地心怀念念。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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