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莫莫,好久不见,好久?咦?几年了?六年?十六年?六百年?”
“阿婆,是两年啦。(
都市极品邪少)”
“哦?是么,两年呀。”喝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气,“哟,小莫莫,好久不见,好久?咦?几年了?”
“……”
“雨婆婆。”炎莫浅笑,为花甲的婆婆又沏了一杯茶。
“小莫姐,阿婆还是这样,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呢,莫见怪了。”少女无奈地笑着,在庭院中晾晒着衣服。
“怎么会见怪呢,雨婆婆还是,这么可爱呢。”炎莫微笑,柔和地看着花甲的婆婆,“小雨花倒是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呢。”
“哎呀,小莫姐说笑了!”少女脸颊微红。
“是呀是呀,雨花丫头都嫁人了,孙子前天还陪我玩了呢。”雨婆婆和蔼地笑着。
“欸?小雨花嫁人了?”
“才不是呢!”少女无奈,晒完衣服,收拾着,往回走,“阿婆,你说的是前屋的小兰和她那个五岁的表弟。”
“是么是么。”喝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气,“哟,小莫莫,好久不见,带夫君来看婆婆啦?”
“雨婆婆,不是的啦。”炎莫摆手否认,看向风啸,“婆婆记『性』不是很好,有时候还会弄混,你不能把这话当真!”
“雨婆婆,小火焰以前也经常来您这儿玩么?”毫不在意炎莫说的。十分在意婆婆说的。笑得,好不『奸』诈——至少炎莫如此认为。
“是呀是呀,在小莫莫还扎两个小辫的时候呢。”
“是么,雨婆婆……”
炎莫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了,看着和婆婆聊得如此顺畅,也十分开心的风啸,她该赞叹不愧是一国之帝,交际能力就是好得非常人么?!
“小莫姐带朋友来『迷』梦村了?”
“嗯,都各自玩去了,我带他先来看望婆婆和你了。”炎莫指了指风啸。
“没事么?他们都是第一次来的吧?”
“是呀,不用担心啦,我有画地图给他们呀,何况,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不担心不担心!”
“欸?”
“不过,殇,炎莫画的地图还真是,可爱呢。”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悠若看着石桌上的那张炎莫画的所谓的地图,浅笑。怎觉有点喜感呢。
“嗯,是简图吧。”
“那,我们先去哪儿呢?”悠若手指指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一朵白云还有一个小女孩的笑脸,这就是所谓的『迷』梦村。手指轻移,寻着目的地。
“这里吧。”异口同声,而指尖相触。
悠若一愣,看着溟殇所指的地方竟是和自己所指的地方一样,浅笑。
“嗯,就这里吧,小殊子他们是去了这里。”悠若指尖又移开来,指向画了几笔就形成的草和溪流的地方,而移到一半,手蓦地被抓住了,愣了愣,不解地看向溟殇。
只是将悠若的手从地图上移开,握在了手心,而后收起了地图,就拉着悠若站了起来:“走吧。”
“嗯?嗯。”
“小殊子也真是的,说是来玩的,结果还是说『迷』梦岛或许有什么她没见过的『药』株,居然就这么带着小枫子他们采『药』去了。”
“或许,对她来说这便是所谓的玩吧。就像对你来说,你不是也选了个那样的地方?”
“那你呢,你干嘛跟我指的地方一样啊。”
“我知道你会指这儿呀。(
修神外传)”
“……”这厮原来是故意的。
“何况,我也想去那儿。”溟殇目光微闪,看向悠若,柔和地浅笑。
“小火焰。”
“什么?”
“你给他们画的地图,也给我画一张吧。”
“你跟着我要什么地图?”
“画吧,说不定,有用呢。”没用收藏也好呀。显然后者才是主要目的。
而看风啸这么认真严肃,炎莫也觉他说得有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岛,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越想越觉风啸想得很周到,当下又取了纸墨开始认真地画可爱版地图。
“青女,怎么了?”看着女子神『色』彷徨地望着海面,炎夭不由疑『惑』。
“夭,你看这海流。”
“『迷』梦岛四周洋流交汇,这是常有的现象,不用在意的。”
而女子依旧眺望着海面,目光悠长,而又似阳光下的水波粼粼吗,忽明忽暗。
“菀儿姐姐,这株草真好看呢!”炎天行冲苏菀殊挥了挥手,叫的毫无压力。
“……”苏芸儿暗咬牙。混蛋,干嘛学她!还有,干嘛一定要跟着她们走!
“这是……”苏菀殊不在意炎天行的叫法有什么异样,看到了他所指的植株,眼睛一亮,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又细细打量着,欣喜溢于言表,“天行,谢谢你了。”
“欸?菀儿姐姐谢我做什么?”就好似真的不明白一样,笑得纯真无害。他就是随便指了一株草给她看呀。
“菀儿姐姐谢他做什么,不过是他的运气好,误打误撞罢了。”苏芸儿心有不甘。
“那还是天行发现的呀,天行呐,你可是发现了一株极品『药』株呢。”苏菀殊微笑着,“凌枫哥哥,我们把它带根挖回去吧,摘了太可惜了,我想试着养一下。”
“嗯。”
炎天行退后了几步,走到苏芸儿身边,疑『惑』:“怎的叫其哥哥?不像呀。”
“嘁,什么事都要向你汇报么。”苏芸儿不动声『色』地远离炎天行,“炎天行,你跟来是你的自由,可是行为言语过于乖张,我会赶你走的。”
“赶我走?阿芸居然要赶天行走,天行会伤心的。”如此怨怨凄凄。
“那你就闭嘴。”
炎天行轻晃折扇,看向一脸清冷的苏芸儿,目光微闪,微笑,无所言语。
“嘶,炎莫画的不远,走起来还真是有点远呢。”
“这个岛也不算小了,走完全岛大概要花个一两天吧。”
“欸?是么。”
驻足:“我累了,背我上去。”
“别闹,那是山顶。”
气呼:“你不疼我了!”
“……”他可以说不是一码事么。无奈,在她身前半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悠若浅笑,趴了过去。
“若。”
“什么?”
“长肉了。”
“……”
“小火焰。”
“嗯?”认真地继续画图。
“这是什么?”手指轻点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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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迷』梦岛上的『迷』梦山,山上有个山洞哟,里面有……”炎莫画图的手微顿,提起笔来,“听『迷』梦村的村民说有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最好不要去。”说着,在那个几笔勾画的山的上面那个半圈上打了个大叉。
风啸目光微闪,微笑:“小火焰,你在给他们画的图里面,这个地方也是这么画的?”
“对呀,提醒他们不要去嘛,怎么了?”
“怎么说呢,我是不知道他们如何想的,至少从我的角度,我看到这个,就特别想去瞧瞧看。”风啸手指指着那个大叉,笑得很灿烂。
“……”炎莫愣神了半秒,然后继续淡定地画图,“嘛,没事的,是他们的话,就一定不会出事的。”
“怎么这么肯定?”
“直觉。”
“小火焰。”
“什么?”
“我们去这儿吧。”
“不要,你给我在这儿呆着。”
“可是,很无聊呀。”
“无聊就陪雨婆婆聊天,你不是很健谈么。”
“……”他是出来玩的好么,是看山看水,不是看婆婆的好么!
“要不就去村子里转转,总之,你不准出了这个村子!”
“为什么!”
炎莫沉默了半晌,长长的睫『毛』微垂,微敛目光,轻声说着:“你还是别出去了,我担心你。”
风啸一愣,看向喝茶的雨婆婆,又看向忙活的小雨花,最后看向神『色』复杂的炎莫,一时不怎么确定:“小火焰,你,是不是瞒了些什么……”
“这不是小殇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
悠若从后探出脑袋,笑着打招呼:“小殊子,你们也来啦!”
“都到洞门口了,该下来了吧?”溟殇无奈,提醒着某个还趴在他背上的女人。
悠若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会儿,最后点头:“好吧,放我下来。”
“小若这是打算进去?”苏菀殊笑着指了指那个黑漆漆的洞。
“是呀,因为好玩。小殊子不也打算进去么?”
“嗯,是有这个打算,因为好奇。”
“小殊子逛了一遭还是有收获的嘛。”悠若看向苏菀殊捧着的盆栽。这什么草,这么好看?
“嗯,是天行的功劳呢。”
炎天行眼睛微眨,微笑,折扇轻晃。
悠若眼角微抽,很认真地思忖着,干脆把这折扇偷来得了。
“瞒了什么?我可没有瞒什么,天行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么?”炎莫依旧认真地画着图,风轻云淡地说着,“如果真要说瞒,那也就只是那个传说的完整罢了。”
“不会是什么民间故事吧?”
“正解!”抬头看向风啸,微笑,“你怀疑我在故意设套害他们?”
风啸沉默,静静地看着微笑的炎莫。
“让我来清数一下。”炎莫搁下笔墨,拿起纸张,吹干上面的墨迹,轻声说着,“叶国苏家的三小姐,被恭称为医仙的苏菀殊。风国先帝的遗孤,现在风国掌着实权的长公主。以及,泱君沫。”嘴角微勾,目光忽明忽暗。
风啸轻『揉』眼角,轻叹:“小火焰,你又不是笨蛋。(
陛下,洗洗睡吧)”
将图纸折好,拍向风啸:“你也知道我不是笨蛋啊!害他们我有什么好处!还敢怀疑我!不吃教训的家伙!”
抓住炎莫的手,将图纸取下,妥善保存好,才慢悠悠开口:“我什么时候说我怀疑你了,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哼!”不以为意。
“不过,泱君沫。小火焰,我很好奇,你指的是谁?”虽然心下略清楚了,但依旧十分好奇,更好奇,为什么连他都查不出的事情,单纯可爱,傻笨率直的小火焰居然知道。
“离娄阁前阁主。”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天行告诉我的。小啸啸,不要怀疑我家兄弟们的实力。”
“是呀是呀,一个炎夭就够我头疼了,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嘶,小火焰,看来你这块肉不是很好啃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瞎说什么呢!”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忽道,“说来,不是有个关于那个谁的银发紫瞳杀人魔怪的传说么?”想去看看的说。
“小火焰,你敢半夜私闯一个大男人的房间,试试?”风啸微笑着,如此危险。
“想都不给想啊,我好奇而已嘛!”
“想都不准你想!”忽想到什么,“小火焰,你觉得隐怎么样?”
“哪只?”
“它。“风啸指向一边。
“它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得某浣熊懒洋洋地趴在茶几上睡觉,一旁的雨婆婆淡定地喝着茶。
“隐习惯夜晚活动,白天睡觉的。”
“你就不能把它的名字改一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哪只!”小啸啸这是什么恶趣味,做什么把一人一兽的名字都同音化了,他叫人的时候不会弄错么!
“要不,你给它起一个?”风啸是不会告诉炎莫是因为自己懒得起名字的。
炎莫睨了某杂食动物一眼,冷笑:“叫‘暴牙’,你觉得如何?”哼,叫你老冲我龇牙!
“……”同情地看了眼某毫不知情的杂食动物,轻叹,“随你高兴,它归你了。”
某杂食动物做梦也没想到,它的亲亲主人居然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为了守着一个女人,而允许这女人把它的名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改了,还把它送给了这个女人!!
而,某山洞中。
“叫你吼!叫你吼!吼你妹啊!再吼啊!吼啊!踩不死你!”某女正很暴力地踩着某只泪眼汪汪的狗熊。
“好暴力,好血腥。”炎天行默默地躲到了苏芸儿身后,“阿芸,保护我。”
苏芸儿默,淡定地看着悠若踩着某狗熊,小心肝颤了颤。好在有菀儿姐姐庇佑!
“小若,饶了它吧,我也没被吓着啦。”苏菀殊笑着摆了摆手。虽然刚开始是颤了一下。
悠若看了下微笑的苏菀殊,再睨了眼脚下已是弱弱趴着的某狗熊,再踩了一脚,才放过某狗熊,走到溟殇身边。
苏菀殊笑着,从包袱中取出一株『药』草递给慕容凌枫:“凌枫哥哥,喂它吃下吧。”
“嗯。”慕容凌枫接过,走至狗熊身边,不是很温柔地强迫某狗熊吃下。
“是毒『药』么?”悠若如此询问。
“哎呀,小若这是说哪里的话。”苏菀殊无奈笑着,看向某狗熊,眼神柔和,“是治伤的草『药』,吃下那个伤会好的比较快。”
“小殊子倒是善良了。”
“苏家的祖训,救死扶伤,如此罢了。”苏菀殊轻轻说着,笑着,“何况,我也不觉得它再会吓人啦,对吧?”
某狗熊泪眼汪汪,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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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会点头呢,阿芸,这是通灵『性』的呢,咱们带回去烤着吃了吧,很补的!”炎天行慢悠悠说着,笑得如此无辜无害,说着如此恶毒的话。
“……”苏芸儿不理会炎天行,径自向前继续走了。
“欸?阿芸,前面黑,危险的,我保护你。”炎天行举着火把,赶忙追上苏芸儿的脚步。
苏菀殊他们见此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着往洞的深处走了。
“华……”
一个女子的声音。
幽幽然,如怨如慕。
悠若一怔,停住脚步,四处探望着。
“怎么了?”
“殇,你没听见么?”
溟殇疑『惑』,摇了摇头,不明悠若在说什么。
“听见什么?”炎天行回头,好奇地询问着。
悠若抿唇。是错觉么。
“可能是我出现幻听了,没什么,继续走吧。”
“言华……”
如泣如诉。
众人驻足,皆看向悠若。
“看来不是我的幻听呢。”悠若微笑,眼底有精光闪过。
“好像是从山洞深处传来的。有人被困在里面了么?”苏芸儿拿过炎天行手中的火把,往里照了照,想看清楚些。
“听这声音可不像是活人呢,倒像是某些不干净的东西,阿芸,你说呢?”炎天行微笑着,幽幽地说着,折扇轻晃。
“胡说八道些什么!”苏芸儿狠狠瞪了炎天行一眼,而手颤了颤。
苏菀殊将苏芸儿难看的脸『色』净收眼底,目光微沉,看向炎天行,微笑着:“天行,你可不能说些什么吓着芸儿了。”
“欸?阿芸怕这个的吗?”炎天行好像发现了什么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两眼熠熠闪光。
“才不是呢!”苏芸儿矢口否认,而又看向洞里头,微抿唇,神『色』复杂。
“还要往里面走么?”炎天行漫不经心地询问着。
“那是当然!”苏芸儿与悠若竟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较之苏芸儿的一脸凝重,悠若倒是轻松地笑着,一脸的兴趣盎然。
“滴答”流水轻溅。
“这儿就是尽头了?没什么特别的啊,也没有你说的那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悠若环顾了下四周,看向炎天行。
“我也没说一定有呀。”炎天行百无聊赖地晃着折扇,打量着这个洞底。
除了那『潮』湿的青苔,只有一涓溪流自岩壁上缓缓流下。
“算了,有点失望,回去吧。”
众人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留下来吧……留下来……”
怨怨凄凄,幽幽如缕。
“殇。”
“嗯。”
“我们都听到了。”
“虽然我觉得这样做有点掉形象,但是。”悠若忽凝重地开口。
“逃吧,对么?”炎天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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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三下,往外跑,不要回头!”
“一。”
“二。”
“三!”
“啊!”
火把掉地,被湿湿的岩壁浇灭了,洞中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而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夕阳西下,层云渐染,天边是一片的霞红,如梦如幻,按理说,明日应当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握着茶杯的手一颤,雨婆婆睁开了眼,望了望屋外的天『色』,而后又收回视线,轻抿了一口茶水,看向茶几上已经醒了的浣熊,慈祥地笑着:“呀,你醒啦,饿了么,婆婆有坚果哟。”
某浣熊伸了个懒腰,有环圈型图案的尾巴轻摇晃着,带着懒懒的味道,听到雨婆婆的话,站着身,转了过去,冲雨婆婆伸手,龇牙。
“好好好,婆婆这就给你拿去。”雨婆婆和蔼地笑着,搁下了茶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蹒跚地走到了木柜前,“让婆婆想想,放哪里了呢?”然后,翻箱倒柜。
某浣熊左右跳着,躲着一系列砸向他的杂物,忽的一张泛黄的宣纸砸中了脑门,伸爪将它取下,看着上面只有字,不感兴趣,随爪一扔,那张泛黄的宣纸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某个角落,字面朝下。
“噢,在这里呀。”雨婆婆从柜顶取下那盘很明显就那么放着的坚果,蹒跚地往回走,颤颤巍巍地在茶几后坐下,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抓了几个坚果递给某浣熊,“哝,很好吃的坚果哟。”
某浣熊很不客气地就拿过来吃了。
雨婆婆看着某浣熊吃得很欢的样子,又看向那盘坚果,轻叹:“婆婆都忘了,婆婆已经老了,咬不动这好吃的『迷』梦果了,还是都给你吃吧。”
某浣熊听雨婆婆这么说,吃得更欢了。
“慢点吃慢点吃,婆婆又不会跟你抢,呵呵。”
“白子断!”应声白子干脆利落地下在了黑子中。炎莫看着棋盘,满意地笑了,得意地看向对面的风啸,信心百倍。
风啸看着局势,只是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忽然询问道:“小火焰,你希望我赢还是我输?”
“什么意思?”炎莫皱眉,瞧着问的,“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这盘棋我赢定了!”
风啸只是微笑着:“这么说,小火焰希望我输了?”
“……不许放水!”
“那,就是希望我赢了?”
“……你下你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告诉你,认真地下,不准给我放水!”
“好吧。”
一刻钟过后。
“怎么会这样!我又输了!”炎莫懊恼地看着棋局,而确确实实的,自己又输了。咬牙,瞪向对面笑得好不温和的风啸,“你逗我玩的是吧!”
“冤枉,我可是按照小火焰你自己说的,很认真地和你下棋呀。”
默,搅『乱』棋子,泄气地说着:“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
“下棋只是图个安逸,小火焰可千万别较真,无论输赢,那不重要,一盘棋罢了。”
“哼,我当然知道!”
“说来,不知觉都这么晚了呢。”望向天际那抹霞红,都已黄昏了,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们还没回来呢。”
炎莫收理着棋子的手一顿,轻声道:“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的,回去吧,明天来接他们。”
“恐怕,我们也回不去了呢。”望着天际,风啸微笑着。
“欸?”炎莫惊异,抬头看向笑得云淡风轻的风啸。
“小火焰,你不如跟我讲讲吧,那个民间故事。”风啸忽然岔开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听故事了?”
“嗯,怎么说呢,现在有些感兴趣了。”
在小岛的南侧,一女一男,一前一后。夕阳柔和,镶金的霞红,暖暖地照着他们,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影子交叠着。旁边便是无垠的大海,好似染金的大海拍着岩壁,击起朵朵水花,泡沫在空中飞舞,闪着粼粼金光,如梦如幻。
远远望去,两人就似一对情侣,那么温馨而和谐地走着。
而女子忽然抱怨:“霜雪,我就是弄不懂,凭什么你就是一钓一个准,为什么我钓了半天什么鱼都钓不到!”是鱼竿的问题还是鱼饵的问题,还是位置的问题?
鱼竿是一样的,鱼饵也是一样的,位置的话自己还特意跟他换过,可为什么她还是钓不到一条!
“小沙浮躁了,自是钓不到鱼。有好好念清心咒么?”
“……哼!我干嘛没事念那个,又不出家当和尚,要什么清心寡欲!”少女不服气,转身瞪向一脸淡漠清冷的白霜雪。
白霜雪看向少女,微微一笑,化开了那原本的淡漠与清冷,雨后芙蓉也敌不过的姿颜,柔和地说着:“淡然和泰然是一种理念,师傅告诉我,做人要淡泊名利,不畏浮云遮望眼。一切都有因果循环,心浮气躁无济于事,不如茕茕而立,清心寡欲,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无所谓无用功了。”
少女气鼓。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么又扯到大道理上去了,拐弯抹角又说自己什么了:“我是在就事论事!”
“我在就事论理。”
“……我又不是人,哼!”
“小沙这是在强词夺理呢。”
“哼!霜雪讨厌,不理霜雪了!”转身,大步往前走着。
哪有这样的人啊!钓到就钓到呗,那一条条肥肥的不是肉啊,做什么放生啊!!她还没吃呢……
“小沙在为我放生了它们而恼我?”一语道破。
“才不是!”极力狡辩。
“因为有用,就将它们放生了,小沙莫以为我是慈悲心肠了。”
??
“离开岛后回炎京了,我请小沙再吃可好?”
某沙沉默着。哼,你以为我会就此妥协么!
半晌后。
“好啊!你说的!我要点满一桌海味的!”转身往回走,拉住白霜雪的手,脸上挂着大大的灿烂的笑容,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逃了,或是反悔了。
“知道你嘴馋。”反握少女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忽驻足,望向海面,脸『色』凝重下来。
“霜雪,怎么了?”少女疑『惑』。
白霜雪看向少女,微笑:“记得岛的东侧有个村庄,我们今晚去那儿过夜吧。”说着便带着少女往回走。
“欸?为什么?”她要吃海味的!
“那个村庄有一家店,海味很不错。”
“走吧走吧,我们快点去那儿!”
而,在小岛的西侧。
一个窈窕的身姿,迎风而立。
女子双眸轻闭,双手相扣,结印,默念着古老的咒语。身上散发着微微的蓝光。
眼前那片拍岸的大海,依旧那般的波澜壮阔,而海面在缓缓升腾起了白白的水雾。
山里头,黑黑的隧道中。
“小殇,我们走了很久吧?”苏菀殊微笑着,询问。
“嗯,很久了。”溟殇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哎,真是麻烦了,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呢,连出口也不见着,小殇,你说,会不会,我们都死在这儿了?”
溟殇额角犯痛:“苏菀殊,这话你说了第十五遍,不嫌累么?”
“哎呀,我只是看小殇这么沉闷,说说话逗你开心呢。你不觉得你不说话,我不说话,就没人说话了,怪冷清的么?”
说这样的话会开心才怪!溟殇有些怀疑慕容凌枫是怎么和这女人搭上眼的。
“小殇比凌枫哥哥还腼腆呢!”
“……”腼腆你个大头鬼!
“说来也真是巧呢,你和凌枫哥哥曾经见过面的不是么,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那时候小殇几岁来着?”
“五年前。他倒是什么都会跟你说呀。”溟殇不以为然地说着。
“嗯,凌枫哥哥把他从记事起记得的所有事情都有跟我说哦,远亲近邻一个都没有放过呢。”苏菀殊微笑着,看向手中的那株微微泛着蓝光的『药』草,目光微闪,忽话锋一转,“小殇呢,你有跟小若说么,关于你的一切?”
溟殇身子一怔,瞬间就回神了,漫不经心地看着阴暗的岩壁:“她不曾询问过我。”
“你亦不曾询问过她吧。”苏菀殊微笑。
溟殇点头。
其实,他并想探究了,关于悠若的一切。或许以前会想知道,可是悠若自己也曾向他说过了,关于她的一部分事情。他是亲眼看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就似做梦一般。他不想深究,怕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就这样,挺好的。
他怕,梦醒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挑拨你们什么,这样,挺好的。”苏菀殊微笑着,“对了,凌枫哥哥说,今年三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呢,宜嫁娶。”
“终于定了?”
“嗯。我怕瞒不住。”轻抚小腹,脸上有着以前不曾有过的慈母般的柔和。
溟殇目光微闪:“若,她知道么?”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凌枫哥哥,小殇,你也不能告诉他哦。”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他,或许是时机未到吧。”
“三月二十是么,你们回苏家?”
“嗯。”话锋又是一转,看向溟殇,微笑着,“小殇,我告诉你这个不是让你消遣我的,回答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挑个好日子?”
“你担心她?”
“我有这个义务。”
“真是奇怪呢,明明是两个相识不到半年的人,结为知己,怎么说也觉得不靠谱。”
“相见恨晚,说的或许就是这个吧。时间很重要么?你呢,你和小若又相识了多久?你在意过时间么?”
溟殇沉默。自己旁边的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这个女人很聪明,在苏家的时候他就知道。
“如果时间重要的话,我愿意我剩余的生命时间不要和小若断了联系,如此算来,虽然不是什么海枯石烂,但是也算是半辈子了,嗯,我还年轻,可是多于半辈子了呢。”
半晌沉默。
“三月二十,是个好日子。”溟殇忽然这么说。
“是吧?”苏菀殊微笑。
“这条路走过了,小枫,我们走右边,在壁上刻个记号。”
“嗯。”慕容凌枫举着火把,在石洞的右侧用石子刻了个叉,再看向苏芸儿,“可以了。”
“好,我们往这边走吧。”
沉默着,两人一起走着。
“小枫。”苏芸儿忽然开口。
“什么?”
“菀儿姐姐他们,会没事的,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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