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宗一年四月,月初至中旬,一连半月,天降暴雨,洪水泛滥,一时间庄稼歉收粮食匮乏房屋毁坏,民不聊生。(
妖精的独步舞)
国师占一卦,暮河有妖为害,天降暴雨,美其名曰与天同修,遂凝聚浓雾,增加雨量,方才使得并不严重的天灾危害被扩大数倍。连日降雨不断,暮河水猛涨,若是再这般下去,那暮河彼岸的两万修罗军必然趁人之危,到时可就糟了。
苏战头一晚去了国师的祈和大殿,与国师商量对策,暴雨不停,她不敢歇。(
灾后)
所有人是在第二天才发现皇帝不见了!
苏战一夜未眠,方才在国师的祈和殿内院寻了一处安宁之地休憩片刻,就听得小瓶子从殿外蹬蹬蹬地跑到了她面前,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全身怕得直哆嗦,便是连口舌都不灵活了起来:“娘娘!娘娘!皇,皇上不见了!”
苏战睁开眼睛,便见得这奴才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下的表情,哭丧着脸,身上直打颤。苏战的心一沉,冷着脸翻身而起,屏气凝神,想要感应一下容和究竟在哪。奈何昨夜通宵达旦,精疲力尽,灵力薄弱。(
最强农家媳)苏战感应不到容和,只觉得心口凉凉的,甚至空空荡荡得可怕。
那小太监跪倒在地上,抬眸忐忑的看了她一眼,又惧怕得连忙低下了头。
苏战气极,翻身下榻,那太监连忙慌张地挪到她面前来拾她的绣鞋,却被她一脚踢翻了过去。
皇上失踪可是个大事情,苏战在这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彻底封锁了消息。
在大家急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有消息来报,说是在京郊围场的一处悬崖边上发现了海胜公公的尸骨,且大家还在悬崖旁边发现了一截明黄色的布料,上面清清楚楚的绣着一只五爪金龙的龙爪。(
盛世女皇商)苏战的脸色冰冷可怖,那御林军的小头领察言观色一番,小心开口:“悬崖下便是迷石谷,深不见底..”
“废物!”苏战怒喝着站起,将那截布料拍在了座椅上,“给我继续找!一定就在附近!”
大雨喧嚣,将眼前所有的景象都给蒙上了一层雾霾,看不真切。铁甲君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之中来回穿行,耳畔只能听得脚步声与雨声,令人窒息的恐怖。苏战体虚,灵力使不出来,国师闭关思量对付南临的对策,现在帮不上忙,苏战憋着一口气,许久才发现自己一直紧握着手,指甲生生地陷进了肉里,挖出了四道血痕。(
我的校花老婆)
苏战松开手,望了眼那见不到顶的悬崖,抿着唇,便一头扎进了雨帘之中,身后一片喧哗,打伞的大太监连忙举着伞追了上去,却被雨水给呛了个正着,糊了眼眶。“娘娘!娘娘莫要心急,担心着凉!请娘娘..”
眨眼间,却连苏战的身影都找不着了。
失踪?如何一个失踪的法子?是瑾王府里的老妖作祟?还是那南临的皇帝作恶?亦或者还是那深宫中老谋深算的太后!
苏战咬着一口银牙,试图寻找这深谷中的山神帮忙,奈何被雨水这么一淋,两眼昏花,险些就要倒了下去。(
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有铁甲军跑到了她跟前伺候,这才扶着了她。
“找!继续找!”苏战的声音似乎从九尺寒潭中传来的一般。
铁甲军不敢忤逆,连忙循着一点踪迹,往迷石谷内寻去。大雨瓢泼,谷内积水都已经淹没了小腿肚子,有士兵大喊大叫着栽倒在了泥泞之中,竟然是被这隐藏着的毒蛇给咬了一口,连忙被抬远了去。又有士兵嘶吼着,全身奇痒难耐,是被毒虫给染了毒气..
苏战不理,一意孤行,她的眼前反复顿现出那一截明黄的布料,以及容和惯有的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庞。
许是有志者事竟成,又或是老天开了眼有意庇佑这初云国天子,还真让苏战寻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在距离那坠崖之处百米之远的地方。
铁甲军的脚步声沉重而杂乱,惊扰了洞中之人,苏战放慢了步伐挡在了最前头,试图往洞内瞧去。
但听得洞内有低沉而凝重的嗓音传出:“来者何人?”
那熟悉的声音让苏战不由狂喜,终于是找到他了!苏战顾不上身体的疲倦,酿呛着跑了进去,铁甲军连忙举着火把跟上。
火光通明,照得天子有些许不适应,拂手遮去了一些,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眸光微动,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了一抹笑意:“苏妃你来了。”
不是问句,也无任何惊讶,似乎天子在这山洞之内便是一直在理所当然地等着她前来。
苏战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一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视线停留在天子膝上卧着的那正满脸倦意,睡眼惺忪的美艳少女身上,只着一件再单薄不过的里衣,香肩半露,软软地趴在天子怀里,带着些许戒备地看着他们,小声嘟囔着:“容哥哥,他们是谁。”
少女并五官美艳,身姿妖娆,并不算倾国倾城,但那双格外纯净的眼眸,竟如山巅的清泉一般清澈见底。
苏战方才不觉,现下那妖雨染上湿了自己的锦服,竟如坠入了冰窖一般的刺骨疼痛了起来,全身哆嗦。
只听得天子不急不慢的起身说道:“梓瑶护主有功,为孤取暖,不计名节,当赏..”
后来回答了一些什么,苏战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容和说了一些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多日来不眠不休的疲倦,天子失踪的打击,以及方才被这妖雨的侵蚀,终于使得她体力不堪,倒了下去。
眼前最后一幕,便是盈盈火光之中,天子为那少女系上披风的画面,之后便是一片混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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