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公主还是找别人吧,这种事,浩博恕难从命。(
庶女谋,我本有毒)”
“为什么?”
屋子里隐约传出两人的争执,正准备继续偷听的小沈昊,却觉得耳朵一阵疼痛。一边求饶,一边不由自主的踮起了脚尖。
“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学人偷听,快跟我走!”
适才发现儿子偷偷溜走,就知道他憋着坏水呢。
别看小孩才三岁半,小心思可多着呢。
“麻麻,松手啊,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开启了。
原先在屋里说话的两个人,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行长,请放手)
沈苁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什么,我们,刚好路过。”
掠过她蹩脚的回答不管,南浩博直接冲沈昊询问:“听说小孩子最是天真无邪,昊子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瞅着蕊公主的表情里,同样带着疑问。
沈苁蓉瞪向儿子的眼神里,则满是警告。
对此,沈昊却装作视而不见,很大声的说着:“我其实是在替麻麻调查你们。”
“调查我们?”
“是啊,看浩叔叔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如果没有的话,麻麻才会考虑和你好……呜呜……”
小沈昊说的那般直白,实在听不下去的沈苁蓉,只好将他还未出口的话,全部捂了回去。(
腹黑嫡女)神色尴尬不已:“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乱讲话,被我惯坏了。”
“没事,你家儿子还真是有趣呢。”
蕊公主并没有生气,说话的时候,还笑嘻嘻的。
只是,再看向南浩博时,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狡黠:“难怪你会拒绝父皇提出的联姻,原来是心有所属啊。”说话间,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早已经将沈苁蓉,上下扫视了好几遍。
南浩博脸色腾地变红,连忙解释:“不,不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们才刚刚认识……”
“好了,不要解释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嫁给你。说吧,咱们是现在出发,还是等你换了衣服再出发。”
蕊公主的命令,让南浩博很是为难。
他自幼身体虚弱,对于骑术、箭弩之事并不擅长。(
情深如许)
这也是,他会拒绝蕊公主的原因。
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陡然落在了,正准备逃离此地的沈苁蓉身上,顿时眼睛一亮:“沈娘子,不知是否有兴致陪我们去后山涉猎?”
和蕊公主的一脸惊疑不同,沈苁蓉的脸色则是满满的犹豫。
“我?”
“对,上次在客栈见识过沈娘子的身手,想必箭术也该是不错的。”好像生怕沈苁蓉会拒绝似的,本不善言辞的南浩博,竟连珠炮般的继续道,“沈娘子可是说过,‘如有要求,在所不辞’的,想必,该是算数的吧。”
“这位沈娘子,箭术很了得吗?”
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的母子,蕊公主心生怀疑。(
庶女妖娆:媚骨生春)
南浩博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又管她是不是高手呢?”
一句话,准确的戳中了蕊公主的心思。
她那巴掌大的脸颊上,腾地涌起了一团红晕,连连招手:“快点准备,咱们马上出发。”
重新换装的沈苁蓉母子,同样分到了一匹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麻麻,咱们为什么要去狩猎?不去找神医了吗?”
依偎在她身前的小沈昊,仰头,嫩声嫩气的问道。
“当然要去找神医。只是,在找神医之前,咱们还要陪公主殿下好好玩。明白吗?”
“不明白。(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陪她做什么。”
沈昊撇撇嘴,瞅了眼最前面的蕊公主,一脸不屑。
这孩子,对于帅哥总是格外热情,可是对于美女,却始终一副臭屁的表情。
“哄好公主,才能让她帮咱们找神医啊……”
一行人马,踩着清脆的青石板,哒哒走过繁华热闹的长街。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
街道上的人虽然没有昨日多,却也甚是繁华。
歪头看看,矗立在街道旁,挂着“福满楼”牌匾的酒楼,依旧那么的醒目。临近年关,这里的生意,也较往常冷清了一些。
“这里的酒菜看起来还不错,可惜没吃到。”
小沈昊无奈的摇头,一脸叹息。
“没关系,咱们很快会品尝到的。”
“是吗?”
只要说到吃的,小沈昊的脸上,便满是兴奋。
“当然,说不定,咱们还会见到原来的那个店小二呢。”
对于沈苁蓉的话,小沈昊从未怀疑过。
从村里来京城的路途漫漫。
别看他们穿着寒酸破败,可在住宿和吃食方面,却从来不会吝啬。
诸如昨日那般的场景,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与此同时,酒楼里的一个男人视线,不经意瞥到,穿过街道的沈苁蓉身上。
紧闭的心门,好像突然被叩响了一般,忙探出身子朝外看去。
“子轩兄这么想念本太子吗?竟然会这般迫不及待的张望。”
男人一个恍惚,再看向窗外时,那个消瘦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温和:“子轩何德何能,劳烦殿下亲自送行,真是愧不敢当。”
太子皇甫懿亲昵的按在他的肩头,神情真挚无比:“子轩兄与本太子从小一起长大,之间的情意早已同亲兄弟一般。如果可以,本太子宁愿跟随子轩兄一起奔赴疆场,为安宁国,保疆护航。”
“太子爱国惜民,实乃天下幸事。子轩,敬太子一杯。”
“哪里,国家能有子轩兄这般的人才,才是幸事才对。”
两人寒暄对饮。
话题,也从国事,渐渐转移到了家室上:“子轩兄再次回来,想必又会立下大功,不知这一次想要何种奖赏,本太子定会禀告父皇,达成子轩兄的心意。”
沈子轩的神色淡淡,对此却并不在意:“好男儿保家卫国乃是己任,子轩不敢讨要封赏。”
“嗳,话不能这么说。赏罚分明也是一个国家兴旺的必要条件啊。如果本太子没记错的话,子轩兄今年也有二十有三了吧。不如,本太子这就奏请父皇,为子轩兄赐一场锦绣良缘,如何?”
“不,请太子恕罪,子轩无意女色。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太子的恩情,子轩没齿难忘。时辰不早了,子轩先行告退。”
滴水不漏的回答,恭敬斯文的态度。
如今的沈子轩,看起来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只是太子皇甫懿却感觉得到,在他的眼神中,已经少了四年前的那种亲切。
看着沈子轩快步离开,皇甫懿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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