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小翠又来敲张司武的门,声音微微打颤:“张爷,张爷,外面好像有动静……”
屋里没有回应,小翠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和节奏……
本想等张司武一开门就来一斧头!却没想到里面半天没动静。(
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这怎么回事?声音再大些只怕连隔壁都听到了。
曹山一把推开小翠,起腿一脚踹开屋门,孟寒和贲大东率先冲了进去,曹山和杜六紧随其后。
他们不光带了斧头,还带了手电,照着路,直接穿过客厅冲进套间,不给张司武一点反应的机会,光柱所到之处,斧头也到了!
结果,凌乱的被窝里竟然没有人!四下一扫,只有一个赤~裸的女人瑟缩在角落里。
屋里没人,跳窗了?
手电照过去,防盗的铁楞窗完好无损。
“人呐?人哪去啦!”光柱刀锋一样落在春柳身上。
“那……那……”春柳瑟瑟发抖,藕臂打着颤指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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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曹山恍然大叫一声,调头急奔出去。
用板砖拍昏那二人的时候,张司武正好起来上厕所,这一幕正被他看到。小翠敲门时他就躲在门后面,单打独斗他是不怕,就是突然遭遇四人,他也敢拼一把。但对四个有备而来的人,他认为没有胜算,就是有机会他不能拿生命去冒险。所以在曹山他们冲进套间时,他就趁机跑了。
至于春柳,只要他张司武活着,夏柳、秋柳、冬柳……什么柳没有?
今夜必须杀了张司武,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曹山他们追出院门时,正见一条黑影消失在胡同口。
“追!”
四人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胡同口,黑影正在前面拼命的跑。这人跑得并不快。杜六说过:作为王西天‘八大金刚’之一的张司武,平时向来少用腿,去哪都坐人力车,拳脚虽厉害,跑步却不行。
很快,曹山已追到对方身后,脚下遽然发力,飞起一脚就把这黑影踹滚在地。(
霸道少爷的倔丫头)曹山顿时讶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踹倒了。
“饶命!饶命啊!几位大哥饶命!”
“他不是张司武!”杜六失声。
夜色里,曹山的脸色也变了,在这个人喊‘饶命’时就变了。这人的确不是张司武,是陈咬银!
“凯乐!他去了凯乐!”曹山转身狂奔而去。
“大哥?大哥我两天没吃饭了……”陈咬银说完这话时,曹山四个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曹山顾不得想陈咬银怎么会在这里,也不清楚张司武是不是利用了他。他只知道春柳家离‘凯乐夜总会’并不算近,按他们的速度,抓紧时间还有机会追得上。
一口气急追两条街,又见一人在奔跑,跑得虽不是很快,却显得很急。这人听到身后急促的奔跑声,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随即速度明显加快,向着前方霓虹闪烁处狂奔。
那正是凯乐夜总会,这人也正是张司武。
最后的机会,惨淡的月色下,四人发起了猛烈的冲刺!如同四条展开猎杀的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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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山一马当前,离张司武已不到十米,而张司武离‘凯乐’更近。更可恨的是,守门人显然认识张司武,见他被四个蒙面人追杀,不禁提棍子匆忙迎上来。
“回来!快回来!”杜六拼命扯住贲大东,对曹山与孟寒大喊。
曹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猛追两步:“去死吧!!”
一道寒芒脱手而出,疾速旋转、呼啸着飞向张司武后心!曹山对这一斧头信心十足。打弹弓、打气抢百发百中,掷斧头一样精准。
七八米的距离,以他的力量和斧头的锋利,足以劈断张司武的脊椎。
谁知斧头刚飞出,张司武脚下一个趔趄竟然摔倒。飞旋的斧头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蓬’的一声劈在了门外一辆福特车上。
这时候,‘凯乐’门里有两个家伙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一见张司武就笑责起来:“司武子,让你陪大哥喝酒你不干,怎么样,被女人撵出来了吧!哈哈……”
“大哥、三哥!你们来的正好!有人追杀我!”张司武杀意顿生,回身指向曹山,不禁愣住,人呢?
曹山四个懊恼已极,多简单的一件事,居然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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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大凯今天的心情空前的好,赏了蔡一鸣不少钱。
星期四。
与往常一样,一进办公室,金大凯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太师椅上抽一袋烟。平时这一袋烟他都会琢磨昨夜与他**的那个女人。今天却在琢磨王如辉。
王如辉现在正坐在赶往烟台的汽车上。
金大凯估计:这辆车经过一路颠簸,现在该掉得螺母已经掉了,该松的也已经松了。按时间来算,此时王如辉的车应该正行在相当险峻的一段路途上……
汽车这种复杂到一眼看不过来的东西,金大凯向来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临近中午时,电话铃忽然响了。
听筒一拿起,里面就发出嘈杂的嘶吼声,械斗打砸声,一人对话筒大喊:“金爷!我是老二……”
听着话筒里声音,金大凯目光凛冽如刀,最后只道:“老二,坚持住!”
电话一挂又拿起,分别打了两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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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老二那里有麻烦,把人都带过去。”
——“老四,老二那里有麻烦,把人都带过去,记住了,都带过去!”
出了什么事,金大凯一个字也没提,电话那头的老三、老四什么也没有问——老二说有麻烦,就绝对有麻烦,绝对是大~麻烦。
在场的人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但从金大凯色变的脸和‘老二有麻烦’他们可以肯定,这个‘麻烦’非同小可。
“辛巳!去把所有人都招过来,任何事都先放下。”
金大凯燃了烟,使劲吸了两口,冷笑起来:“老二那边的穷光蛋们造反了!”
黄县地界最大的煤矿‘胜凯天安矿’1200名工人哗变,并遭遇毁矿。
“这些穷光蛋敢造反,不想一家老小吃饭了?一定是有人在煽风点火!否则,就是给他们这个胆儿,他们没有这个造反的想法!”
大太保柳寅生恍然道:“怪不得,前些日子和老二喝酒,老二还说那边突然来了百十号新人,个个都是难得的壮劳力。我就说奇怪,体格壮实的苦力现在不好找,居然一来百十号……原来如此!”
金大凯吞云吐雾。
“电话里没给老三、老四交代清楚,老大,你也过去吧。记住了,苦力就不要动他们了,缺一天的工咱就少一天的钱。只把那煽动者揪出来就行了!别看这群穷光蛋现在闹得欢,没了‘头’,他们还是一群拉套的驴,一群驴!哈哈哈……”
辛巳带人到了楼下,除了看场的二十多人,剩下七八十人全部被柳寅生带走。
这种事对金大凯来说只是个小插曲,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吸着绵软温厚的香烟。烟雾中,他似乎已看到了王西天因丧子之痛而病入膏肓的可怜模样。
蓦然大笑,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中午,午饭时间。
曹山六个人还在为昨夜的事恼火。其实他们也没出什么错,是张司武的江湖经验太丰富,太老道。或者说他们太没经验了。
小吃摊多少吃了一些,刚放下筷子,一个被称作‘腿子’的人,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总算找到你们了,快跟我走吧,金爷找你们有事。”
由于王西天赌局频频失窃的消息四处乱飞,金大凯的生意是异常火暴。
穿过酣赌的人群,上二楼,一进办公室,六个人顿时打了个冷颤。与楼下的热火喧哗比起来,这实在是太静了,几乎听不到声音,除了金大凯怒不可遏的沉吟!
这次金大凯没有坐在太师椅上,生气的时候谁也坐不住。他也没有抽烟,因为那心爱的烟斗就在几分钟前已被他摔在了地板上,四分五裂。
这得多大的怒火?杀人的怒火!
曹山六人还没站稳,金大凯就怒狮一样扑过来,一把搂住孟寒的后脖颈,猛然拉弯他的身体,同时起膝,孟寒就痛苦的软下去。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金大凯拧身一拳又把贲大东砸出去。贲大东还没倒地,杜六、叶小田和狗子也惨叫起来。最后又抓住曹山‘噼里啪啦’一顿猛抽。
“王八蛋!一群该死的王八蛋!”
把六人打倒在地之后,怒火满腔的金大凯不停转圈:“吊起来!都给老子吊起来!抽死这群王八蛋!”
太师椅后那五名大汉立刻扑上来,手中绳索麻利的打了个扣,将曹山六个人的手一绑,把另一头从梁上绕下来一拉,六个人的脚就悬空。
曹山莫名其妙,这怎么回事,被人陷害?“金爷,山子我若哪里做错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打死我我无话可说,可您总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金大凯脱掉褂子,接过皮鞭,盯着他冷喝:“为什么?昨夜你们干什么去了?谁让你们去的?你们这群王八蛋,知不知坏了老子的大事!”
“坏了老子大事,你们几个王八蛋——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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