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靖看着宋远,说道:“正好我要去趟京城,如果你说的却有其事,我自会把始皇甲转交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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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一脸不屑:“教会势力遍及天下,无孔不入,没有我的人安排照应,你以为你走得到京城。我看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只怕连太安城都出不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死字到底怎么写。我汉阳平家虽小,倒也不怕你这狗屁教会。”
平靖一脸自信傲然的神态让宋远看着就来气,想到自己一番谋划要在这小子手里坏事就窝火,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被吊死在教会的那个年轻人。
“几个月前,我见过一个年轻人,也是像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搅了教会的大事,你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着了?上了教宗的女儿?”
宋远虽然是个双面细作,但是对教宗的尊重和敬畏却是由衷的,气得发颤的手指着平靖道:“等你进了裁判所,看你还敢不敢再口出污言。(
至尊少女复仇记)那年轻人一身修为只怕比你要强得多,可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被教会的圣骑士擒下,在裁判所受了半个月的最严厉酷刑,最后被吊死在大庭广众之下。”
平靖淡淡一笑,起身望着远处的沙漠:“人总归有一死的,没什么大不了。”
“那个年轻人跟你很像,”宋远看着平靖的背影突然说到“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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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豁然转身:“你说什么?”
“我说他跟你长得很像,眉眼有七八分神似,特别是眼睛,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哦,对了,右额上有一道浅浅的疤。”宋远拿手在额头比划了一下。
平靖只觉得一丝凉气爬上背心,唰地抽出一枝元气箭,拿在手中,箭尖指着宋远的下颌,宋远勉力侧抬着头,闪避着箭尖。嘴上却不停:“你认识他?他的刀跟你腰上这把也很像,刀柄刀身都是纯黑的,只不过刀柄上刻着一只鹰。”
脑子里嗡地一声,哥哥脸上的疤是小时候玩耍不小心被自己拿树枝划的,刀柄上的鹰是自己给哥哥刻的,哥哥从小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束缚,自己希望哥哥能像雄鹰一样四海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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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你再说一遍,我哥怎么了?”
宋远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一阵快感,哦,那是你哥啊,瞧,我说得没错吧,你哥比你要强得多,照样被吊死了。
天地在旋转,沙漠在飞速地后退,眼前的一切都飞速地褪去,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小时候和哥哥在一起的点滴像一幅幅画在眼前飞舞,画面渐渐斑驳,化为漫天的飞絮随风逝去,平靖伸手想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哥哥的身影从一片白茫茫中走出,和往常一样,一身黑衣黑裤,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走到平靖身前,微笑着说:“小二。”
平靖伸手想抱住哥哥,却只抱住了一片虚无。(
至尊邪仙)眼泪流下:
“哥。”
哥哥伸手想抹掉平靖的眼泪,一样的虚无,眼神有些黯然:
“小二,哥要走了。我这两年浪迹天涯,四处行走,看了想看的风景,做了想做的事,没有什么遗憾。你不要为我难过。”
“哥,带我走。”从记事起,死神的阴影就时时笼罩在心头,每一晚睡下就怕从此不醒,来不及领略这世间的浮华,来不及绽放自己的光芒。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早已过够,不想再过了。
如今和自己同样命运的哥哥先走了,平靖不想一个人再捱下去:
“哥,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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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飞扬,平靖高大的身躯扑倒在地。连日苦战本已受重创的平靖倒下。
平靖的眼睛仍然睁着,深藏眼内的本命精元停止了转动,原本紧密排列如同梯子般的结构开始崩溃,慢慢消散,如尘埃般飘浮在幽深的眼眸内。
漂浮在眼内的精元,随意地再次组合,形成一道道混乱的飓风,冲出了眼睛,向体内深处席卷而去,摧毁沿途的一切。
明亮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黑暗笼罩,当最后一丝飓风逃离眼睛,只剩下一条细长丝线般的光明,猛然向中间收缩成白点,瞬间闪亮无比,然后熄灭。
飓风将灵枢撕扯成碎片,飞溅的元气横冲直撞,将体内撞得支离破碎。
五道黑线挣脱了束缚,有如五条毒蛇,缠绕住心脏,一口一口地吞噬。
永恒的黑暗如铁幕降下,平靖嘴角带着微微笑。
平靖毫无征兆的倒下,猴子猛地扑过来,双手在平靖身上飞快地摸索,手法无比玄奥,一丝丝元气注入,然而很快就被平靖体内的风暴无情地粉碎。
惶急的猴子狠狠地砸着平靖的心脏。
“平哥,醒醒,快醒醒。咱们说好了要一起闯出一番天地,快起来。”
平靖了无声息。
猴子出身贫贱,尽管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却因为长得奇丑无比,处处受人嫌恶,从军后被踢到了双塔关。是平靖教他读书,教他修行。平靖是他心底是最亲近的人,是最了不起的人。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猴子泪如滂沱。
崔大少怒吼一声,疲惫的身体暴发出一股无由的力量,飞起一脚猛踹宋远。
“你个狗东西,叫你胡说八道,爷爷送你上西天。”
宋远这几日虽然被倒吊着,吃得少,水也仅够生存。但他毕竟是明意境的修行者,又学了些教会的秘法。趁着平靖他们这几天无暇兼顾他,偷偷地恢复了一些元气。虽然还没有平时的十分之一水准,但也不惧强弩之末的崔大少。
宋远的身法诡异,在小小的峰顶闪转腾挪,崔大少气喘吁吁,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宋远也不逃,眼前能动的两人看上去已经不堪一击,自己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到三成水准,到时候杀这两人易如反掌。这始皇甲还是自己的。憋了几天鸟气的宋远此时心情畅快,越战越勇。
飓风仍然在平靖体内肆虐,平靖的躯体终于容不下这精元风暴。被深红和金黄两色浸染地风暴倾泄而出,在始皇甲的表面形成道道漩涡。
异变陡生。
始皇甲发出一道龙吟高亢,然后是一声低沉的叹息,叹息中充满感慨,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场间的其他三人都听到了这声叹息,叹息中又带着无上的威严,帝王的气息降临在这小小的峰顶,正在缠斗的崔宋二人突然发现,全身元气被冻结,两人动弹不得。
始皇甲凭空生出一道彩虹,彩虹的那端扎入平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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