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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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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已经七年多了,看着人山人海的招聘会场,韩宝玉有些意兴阑珊,刚刚毕业时候的满腔热血早已被连番的求职失利降到了绝对零度。(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

    韩宝玉的老爹没啥文化,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老韩头就上到小学一年级就被韩宝玉的爷爷撵去打猪草放羊去了,老韩头的文化程度只够歪歪扭扭的写出自己的名字。韩宝玉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87版的红楼梦热播,老韩头是每天晚上跑到村里大队部那台黑白电视机前观看红楼梦的铁杆粉丝,宝玉娘生产的时候都没耽误,等老韩头看完红楼梦回到家,接生婆子告诉老韩头“生咧!生咧!是个带把子的!你这是做啥去咧,还不去看看你媳妇?给你儿子起个名字……”

    老韩头一听生了个儿子,顿时满脸喜色,但这起名字可让老韩作难了,这自己认识的字加起来不会超过手指头的数,咋给儿子起名字。好在老韩脑子也算活络,想起了红楼梦里吃穿不愁、生来富贵的贾宝玉,顿时一声大吼:“俺儿以后就叫宝玉了,韩宝玉!”

    韩宝玉一天天长大,他并没有像贾宝玉那样醉心姐姐妹妹,而是一步步扎扎实实、规规矩矩的读书、升学、找工作,像家人期待的那样完成从农民到市民的转变,完成所谓家族的转变。

    韩宝玉大学学的是机械行业,毕业了在一家私营的机械厂当了个技术员,一干就是七八年,技术也逐渐冒尖,待遇也逐步提高。(网游三国之崛起在日本)转眼二十七八的年纪,家里给介绍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她不算漂亮但性格温柔、会过日子,是适合结婚的对象,宝玉对她说不上深爱但还算喜欢,淡淡的处着就等着买房结婚的那一天,一切看起来平和顺遂。

    但韩宝玉心里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想挣脱又马上会陷进一种柔软的感觉愈发强烈。早上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棱角分明的脸上已慢慢染上那种市井“小男人”的气息,曾经引以为豪的剑眉星目只剩了形状,很少再见十几岁那种清毅、坚定的眼神。在生活这盆温水里,韩宝玉感觉自己像一只无奈的青蛙被慢慢降服、煮透。

    可他不知道,这盆温水也会骤然升温让他滚热难耐。今年厂里来了个美女大学生,刚开始跟着韩宝玉,师傅长师傅短的叫着,韩宝玉将自己所学和这几年实践积累下来的经验倾囊相授,慢慢的这美女大学生掌握了技术方面的要领,就开始疏远韩宝玉了,还跟老板眉来眼去的,韩宝玉私下里听说俩人好上了。宝玉不是那种爱出风头、招惹是非的人,但不知道怎么关于美女大学生和自己好过的传闻全厂乱飞,老板自是心中各种不爽,但没想到会到赶他走的境地。(妖精的独步舞

    那天,一向跟韩宝玉称兄道弟的老板找韩宝玉谈话,说厂里这两年效益不好,要减员,韩宝玉一听当时就明白了,心中很是气愤,但想想还差几万块的首付款,还是唯唯诺诺的说道:“老板,您看我都给您干这这么些年了,不能说走就走啊!”百般哀求之下,韩宝玉还是失业了,到财务结算工资,一向吝啬的老板可能良心发现,很痛快的让会计支付给了韩宝玉工资,才扣了韩宝玉三千块钱各种费用,工资一共三千一。

    拿着那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韩宝玉骂骂咧咧嘟嘟囔囔的失业了。生活,就这样给宝玉的锅子下加了把大火。

    韩宝玉跑了几场招聘会,并不尽人意。看着好久找不到工作的宝玉,对象也开始疏远他,宝玉也没多大在意,毕竟感情是浅的。那种难以挣脱的柔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是啊,连所谓的爱情都是淡淡的,除了父母还有什么真正在意自己呢,自己有在意些什么呢?难道我要再找一份工作继续这样的日子?良久,他这次决定出去走走。去哪里呢?西安,他要去看看几千年的秦汉雄风和隋唐妩媚,也如哲人一样思考一下所谓的人生。

    破旧的绿皮车缓慢的行驶在铁轨上,宝玉没舍得买卧铺,坐在硬座上看着中国广袤的大后方。空旷、荒凉,却勃勃生气,偶尔有远方的炊烟升起,把宝玉心中郁结许久的莫名闷气一扫而光。(邪帝独爱:女人,你逃不掉了

    在硬座上坚持了十几个小时,宝玉终于从山东跑到了这座千年的西部废都。下了火车便是标志性的明代城墙,他来不及洗去十几个小时的疲倦就匆匆登上城墙,看着不远处的鼓楼和钟楼,看着飞檐的角楼,宝玉更是觉得来对了地方。下了城墙,宝玉找了家小旅店住下。第二天便开始了常规的西安之旅:大雁塔、秦皇陵、青龙寺。离开前的一天,宝玉去了比较小众的一个地方,秦岭山脉的一座峰:朱雀山。

    这地方确实小众,开发出的道路还不完整,断断续续的。随着高度的上升身边的游人也稀了起来,海拔三千米的界碑过了之后,宝玉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但他还是想继续往上走,一是俯瞰山下的景致是越来越美,云雾缭绕宛若仙境,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绵延开来,真有种深山不知人间的韵味;二来这座峰的最高处叫“冰晶顶”,七月流火冰晶顶却会结着冰晶,很是好看。想到这,宝玉不由加快了步伐。

    山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山风也越来越疾劲、越来越凛冽。宝玉顶着风,一鼓作气,终于弯回曲折的到了冰晶顶。果然“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关,常在于险远”,这顶上的风光奇美:近百棵挺拔的松树上翠绿清新,针叶却因为挂着冰晶显得晶莹剔透、闪闪发亮。宝玉继续在松林中走着,竟然有一方石屋,门开着,他走了进去。(爱上天使般的女孩

    一位白衣白裤的老者正在画沙,宝玉诧异:这世外仙境般的冰晶顶、这仙风道骨样的老人竟然会画沙。老人兀自画着,破败的山村、瘦弱的少年、征兵的徭役,又到塞北的大漠、庄严的宫殿、江南的流水,最后佝偻的老者、歪脖子的枯树,远处的大殿轰然倒塌,老者大手一挥,一切变成一盘错乱的散沙。宝玉似乎被整个过程震撼了,最后眼泪止不住留了下来,老者抬头道:“一沙一世界,果非假宝玉,你是悟了”。宝玉不管脸上的泪水,问老者: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进来的时候,气息就告诉我了,你我是有缘人。近来你的不如意不是外界所致,是你心中还有一番别样的世界。你要去吗?”

    宝玉觉得他说话神神叨叨,可又被代入了似得问道:怎么去?

    “你知道灵魂寄居吗?”

    宝玉不解。

    “就是一种力量将你的灵魂拉离你的躯体,寄居于另一个时代、另一片空间的一副躯体。你在那里经历一番你内心最深处渴望的人生,可能遭到践踏、可能尊享高贵,会遇到难忘的容颜、也会错过长情的陪伴。你可能会忘记原来的自己,也可能是如这流沙逝于掌心一样空空而归。你愿意尝试吗?”

    “传说中的穿越吗?”宝玉揶揄道。(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

    “世人不解,便以为是了”。

    “我愿一试”。宝玉恍惚间仿佛孩子气般天真。

    “尘归尘、土归土”老者猛地手劈下来,打在宝玉的脑袋上。宝玉顿时觉得头皮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忽而飞的很高、又跌的很低,逐渐模糊了意识。

    韩宝玉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睁眼看看四周的环境,破旧的土坯房,地面也是土的,坑坑洼洼,房间里阴暗潮湿,只有个一米见方的窗户往房里努力的射进了一丝光明,窗棂是木制的,看样子年岁已经很久了,木质发黑,歪歪扭扭,窗户纸破破烂烂的,北风呼呼的往房间里面灌着。待韩宝玉适应了房间中昏暗的光线之后,才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房间里面只有两条长凳,一张八仙桌,桌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漆面早都掉净了,桌子上除了放着一把陶壶和几个陶杯,还有一把菜刀,菜刀劈在一颗大白菜上,看来这张桌子不仅仅是张桌子,而且还兼有切菜板的功能。门口左边有一口大瓮,大瓮上面盖着块木板,一个用大葫芦切成的水瓢放在木板上。韩宝玉的第一印象便是,这个家很穷!

    “我这是在哪啊?”韩宝玉想要坐起身来,只是浑身僵硬酸疼,根本没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棉布帘子掀了起来,一个纤瘦的人影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那张桌子旁边,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布包放到了桌上,然后拿起旁边的菜刀,当当当……均匀有力的切菜声传进了韩宝玉的耳朵里。

    那人切完菜,然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瓦盆,从布包里倒了些粟米面子,然后走到水瓮旁边,用水瓢往盆里倒了些凉水,然后将切好的白菜叶子倒进了盆里,用手搅拌均匀以后,走到靠墙的灶台旁边,将盆里的东西倒进了灶上的大铁锅中,然后利落的生火,不多时,火苗噼啪作响,屋里烟雾缭绕,光线显得更加阴暗了。

    “大婶!大婶!”门外传来一串呼喊,然后一个高大却敦实的少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野兔,野兔还活着,在那少年手里不停的挣扎着,可是那少年粗壮的大手紧紧的抓住兔子的耳朵,任凭那野兔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斌子,你回来了!饭马上就好。”在灶台旁边忙碌的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是个中年女人,头也没回,只是听那声音便知道这个女人精明干练。”

    “大婶,柴火俺放到院里了,今天咱们改善生活,俺在山上砍柴,发现了个兔子洞,大雪封山,这兔子正好在窝里,您瞧,还有一窝小崽呢!被俺连锅端了,哈哈”少年兴奋的说着又抬起另一只手,赫然是四五只小兔。

    那女人回过头来,本应精致的脸上满是皱纹,看样子跟四十多岁一般,其实这女人今年才三十七岁,本应黑亮的头发盘在头上,两鬓已经微微有些白霜了。

    “斌子,婶子跟你说啥来着,人活着就得往前看,最忌讳竭泽而渔,你把野兔大的小的一锅端了,明年你还有兔子肉吃吗?家里的鸡都卖了,正好有个笼子,你把这窝兔子放到笼子里面养着吧,等明年开春长大了卖点钱,给你凌哥治病。”

    那叫做斌子的高个少年也不反驳,立即顺从的转身出去了,不多时便又搓着大手回到了房中。

    斌子走到炕前,伸头去看躺在床上的韩宝玉,嘴里呵出的热气喷了韩宝玉一脸。也不知这斌子是内分泌失调还是没有养成刷牙的好习惯,有严重的口臭,熏的躺在那的韩宝玉差点背过气去。

    “这死孩子是谁啊?几年没刷牙了!”韩宝玉心里想着,努力把头转向一边,还连连咳嗽。

    “哎吆!”斌子看见床上的人动了,惊喜之下嗷嗷大叫。

    “大……大婶!俺凌哥刚才动换咧!”一口地道的山东腔,听在韩宝玉耳朵里是那么的熟悉,自己已经多年没听过地道的山东话了。

    那女人听斌子这么一吆喝,三两步走到窗前,凑近了仔细观瞧,正巧看到韩宝玉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也在打量她。脸上惊喜交加。

    “凌子,你醒了?!”说完伸手将韩延凌也就是韩宝玉给扶了起来,别看那女人瘦小,这手上却颇有力道。

    韩宝玉惊魂稍定,吞吞吐吐的问道:“你是谁呀,我这是在哪里?”

    一边的斌子说话了。

    “凌哥,俺是你大斌兄弟啊,这是俺大婶子,你亲娘啊!你别是从山上摔下来摔傻了吧,浑身都摔散架了,就手里死死捏着这幅捡来的画子,抠都抠不开,能卖钱吗?财迷鬼。”

    宝玉低头看手上,确实手里莫名其妙的有一副画,攥的很紧,几乎把纸攥皱段了。

    那女人急忙对大斌说道:“快去,把你老军叔叫来给你凌子哥看看。”

    “啊!”大斌憨憨的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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