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曾沿袭元朝的行省制,明太祖九年(1376年)改行省为承宣布政使司。(
网游三国之崛起在日本)承宣布政使司下设府和直隶州,府以下有县和属州,各州以下有县,形成了一个省府州县四级制与省州县三级制并存的大体格局。明初设置的都指挥使司、承宣布政使司、踢下按察使司“三司”三分各省军政司法权力的体系,后逐渐被巡抚制度接掌,巡抚常常成为各省权力统一的最高长官。
明代在全国设置十五个省级单位,包括:北直隶、南直隶、陕西、山西、山东、河南、浙江、江西、湖广、四川、广东、福建、广西、贵州、云南。以上共十五个省级单位,为明朝稳定的统治区域,称为“两京十三布政司”
大的咱先不说,就说章丘县,乃是济南府治下的一个下县,县衙的的后面便是章丘县的监狱,金大日一帮人拿了韩延凌两兄弟,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县城。数九隆冬,天短夜长,等到了城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
金大日一看,得,别去县衙找县尊触霉头了,县太爷张云和为人刻薄,可不是个好东西,先把人押下,明早再说。
县衙大牢门口有两个大木架,架子上各有一个大火盆,里面燃着熊熊的大火,两个狱卒,正凑在火光下面取暖,一面搓着手在那磨牙闲聊。(
鬼手天医)见金大日领着人来了,赶紧上前招呼。
“金大哥,您回来了!事办成了吧!”狱卒王顺天生一副笑脸,一边说着,一边瞅了瞅金大日身后的俩小子,今日的事情已经在县里传开了,有俩小子竟然当街打了县太爷的宝贝儿子,所有人闻讯,尽皆拍手称快,这些县衙里的差吏也暗地里叫好,县太爷父子到任以来,基本没干过几件人事,为人又刻薄寡恩,就连这些当差的也看他爷俩不顺眼,只是人在屋檐下,不敢明着说罢了。
“嗯!开门把这俩小子安排下吧,明日一早县尊可能就得提审他们。”金大日也没工夫跟王顺磨牙,在韩家庄受了一顿惊吓,现在饥肠辘辘,只想早点回家吃饭。
“交给我们了!”王顺的伴当齐小五答应一声,赶紧取了腰间的钥匙,把监狱的大门打开了。
监狱里面还有狱卒,闻讯已经迎出来了,金大日把人交给狱卒,差事就算办完了,急忙领着手下各自散了。
狱卒推搡这韩延凌二人进了监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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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延凌和斌子都是第一次进监狱,还有些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原来这监狱还是双门双墙的,进了第一道大门之后,里面还有一道砖墙,绕着砖墙走了半圈才是第二道大门。
大门之上,画着狸汗,形似虎头,在火把闪烁之下显得有些狰狞,进了第二道门,是个小院,院里一角有口水井,井上没有辘轳,只有个木桶拴在一根长绳上丢在一旁。水井旁边有条石槽,长约五米,是用一整块条石抠出来的,显得有些笨重,韩延凌想来,应该是牢里面的犯人洗漱的地方。
狱卒们押着兄弟二人进了水井边上的一间囚室。
“你们俩小子都有些胆量,哥几个佩服你俩是条汉子,也不为难你们,老实在里面呆着。”王顺说着,打开牢门把俩人都推了进去,然后关门落锁。转身走了。
齐小五捅了捅王顺低声说道:“这俩小子,今日把那张大少打的,脸肿的跟猪头似得,真解气。”
王顺赶紧制止齐小五:“你还年轻,懂个啥,小心祸从口出,他们这叫不知天高地厚,张家父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明日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俩呢……里面那位,偷了张家点东西,被打的惨不忍睹,年轻轻的……哎……怕活不过今年了。(
王牌特工)”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了。
牢房里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韩延凌四处摸了摸,都是砖墙,连个通风口都没有,韩延凌估计这牢房也就四五平米的样子。狭小的空间臭气轰轰,那味道真是够受的。
“哥,咱咋办!”斌子现在有些慌。
“没事,不就是打个人吗?没啥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杀了咱?”韩延凌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摸摸脚下有堆柴禾,便想坐下休息,屁股落下,碰到个软软的东西,好在黑乎乎的,韩延凌没敢放心往下坐,刚一碰着,就立马起来了。
伸手一摸,原来是个人躺在草堆里。这牢房不只是他们兄弟俩人。
韩延凌小心的说道:“这位兄台勿怪,黑漆漆的,小弟没看清楚!”说完半天,那人没有动静。
韩延凌又问了几遍,没有回应,心道:难道是个死人!跟个死人同处一室还是头一遭,韩延凌心里也有点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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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子小心的伸手摸了摸,低声说道:“哥,是个活人,脸还热乎呢,可能是晕了。”
兄弟俩人辛苦的熬了一夜。
次日天明,金大日按时到县衙点了卯,然后去找县尊复命。
张云和闻讯,急忙早早的升堂问案。
三班衙役站定,张云和威风凛凛的往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一战,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大堂之外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听说昨日打张大少的俩小伙子被抓住了,大家闻讯都来看个究竟。当然一早赶到县城的老军叔韩昭华胡四也挤在人群里。
“带人犯上堂!”
早有县衙的皂隶将韩延凌和斌子押到躺下的过道等着,一听里面喊,立即将二人推到了大堂之上。
两人刚一进大堂,两侧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便齐声大吼“威……武……”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张玉和一拍惊堂木,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兄弟二人看见这狗官就来气,都耿耿着脑袋就是不跪。
www.hljxwb.com身后的衙差见状,手中水火棍往二人的腿弯出用力一捣,二人吃痛之下,跪倒在地。
“你二人姓甚名谁,昨日当街行凶,好大的胆子。”
县丞黄岐昱见了张云和这副嘴脸,白眼一翻,心中颇为鄙夷,此人为人正直,却老于世故,自从张云和到任以来的种种作为,早让黄岐昱把这县尊大人厌恶透了,主薄齐名跟黄岐昱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看着县尊张大人到任鱼肉乡里,两人在县衙当官,没少被乡亲们指着脊梁骨大骂,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两人敢怒不敢言,到如今成了泥胎木雕般的菩萨,每次张云和升堂问案,两人也只是形式上的在场而已,一切事物全都是县太爷说了算。两人不约而同面露鄙夷之色的别过脸去。
张云和也知道县丞和主薄对自己颇有微词,不过人家张云和乃是一县之主,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里,两人平日里也没妨碍过张云和,因此同在一县为官,却各管各事井水不犯河水。两人的表情张云和不是看不见,只是时间一长,习惯了。
韩延凌刚好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县城和主薄刚才的举动,从面色上看,两人都跟张云和不对付,韩延凌心中暗暗记下了。十六岁的身体,二十八岁的心灵,早就在社会这个大熔炉里摸爬滚打的他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嫩。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让这老小子抓到机会动刑。
“启禀老父母,我乃关厢乡韩家庄人士,名韩延凌,这是我的兄弟,韩延斌。”韩延凌态度的转变让张云和有些愕然。本想找个借口先打两人顿板子给儿子出气,也只能稍后再发作了。
“你二人为何当街行凶,殴打他人?”
韩延凌回答道:“草民乃良善之人,见那张大少当街行凶殴打老人,我二人看不下去,出言阻止罢了。”
“大胆刁民,巧言令色,难道苦主脸上的伤势是他自己打的不成?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老实回话!来啊,给我各打二十大板!”
八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立即出班将两人按到在地,水火棍高高扬起便要给兄弟两人用刑,
“且慢,禀县尊,按大明律,该先把苦主请上堂来问明缘由,苦主不在场便用刑,殊为不妥!”黄岐昱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这……”张云和虽然是大领导,可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县丞说话了,一口一个大明律,他也不好硬来,只好先把让人自己的儿子叫出来。
张大少此时还在床上撅着腚睡着大头觉,被下人一叫,本来还要发火,待一听是抓到打自己的那俩小子了,正在堂上审问,张大少一下子火也消了,气也顺了,屁颠屁颠的到了大堂之上。
“张志轩,昨日你状告有人当街行凶殴打与你,可是着两个”张云和一本正经的问自己的儿子,装的跟清正廉明似得。
“没错,就是他俩!”张志轩看见这俩兄弟就火大,一脸狰狞的说道。
“啪!”张云和惊堂木一拍,赫然道:“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韩延凌急忙说道:“老父母,我们冤枉!”
张志轩一听大怒,跳着脚指着自己依然红肿的脸颊大吼道:“冤枉!?把我打成这样你还冤枉?”
斌子憨憨的说道:“是你让我们打的,现在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韩延凌装作很傻很天真的说道:“昨日是你指着自己的脸说往这打,打了我我还得谢谢你们呢!所以我就打了,而且就我一个人打的,跟我兄弟也没关系啊!”
“你……”张志轩气的语塞。
“大胆,天下安有求人打自己的,那不是傻子吗?你当本县也是傻子不成?动刑!”张云和气的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他估计自己的嚣张儿子肯定说过这话,若是对方咬着这事不放,自己明着还真不能把他俩怎么样。于是张云和急忙岔开话题。
刚才就准备动刑被县丞喊住的衙差闻听县尊大人让打,手中水火棍又是高高举起,腰腹使力就要往下抡。
“慢着!”一声脆生生的女声传来。那要动刑的衙役下意识的硬生生止住了下落的水火棍,心中暗骂:这他妈又是谁啊!今天是第二次了,再来个且慢,我这腰都给我晃断了不可。
“小女子可为他二人作证,确实是这位张大少要求人家打自己的!”当日在场的蒙面女子在两个俏婢采菱采莲的陪同下,盈盈的走在了大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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