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延凌看胡逸之很宝贝的将那柄灰不溜丢的刀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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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啊,你这刀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啊,太普通了,还没有锦衣卫的绣春刀看着拉风呢!来给我瞅瞅!”
“那张云和不识货才让你这么容易便把刀要了出来,我这家传宝刀曾经可是春秋五霸晋文公所有,单不说这刀好不好,便是单凭晋文公佩刀传到现在,那也是价值连城!”胡逸之一提起这把失而复得的家传宝刀,那可是一脸的自豪。
韩延凌接过刀,只觉得入手沉重,刀柄花纹古朴,刀柄的尽头是个环形的装饰物,中间是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刀柄的护手是一条盘龙,做工精细,栩栩如生。不过因年代久远,又在县太爷张云和的仓库里沾染不少灰尘,刀柄花纹间尽是污垢。掩盖了这把刀精美的造型。
从鲨鱼皮做的刀鞘当中把刀刃抽了出来,颜色和刀柄是一样的,乌漆墨黑一片,刀身宽两寸,比锦衣卫的绣春刀要略宽,而且刀刃是笔直的并没有弧度,只在刀的最顶端,一抹优雅的弧线形成刀尖。
韩延凌拿刀往路边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树上便砍。
“哎……”胡逸之还没来得及阻止,韩延凌已经将那棵小树拦腰劈断。把胡逸之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好刀,果然是好刀!哈哈!”韩延凌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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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吧,别糟践我这把宝刀,拿来砍树!”胡逸之将自己的宝刀抢了回来,抱在怀里,任凭韩延凌怎么哀求,是说什么都不让他再摸了。
“咚咚……哒哒……”绵绵不绝的烟花爆竹声中,韩延凌迎来了回到明朝的第一个春节,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庆,唯有韩延凌自己知道,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偏偏还不能将自己内心的秘密告诉他人,这种感觉是他感到特别的孤单,他想念自己后世的村庄,想念从前跟着老爹放爆竹,老爹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完一个又一个,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已经有些佝偻背的母亲每次都要唠叨,让他赶紧找媳妇儿。
“只发出声响的叫“响炮”;能飞上天空的叫“起火”;飞上天空后发出响声的叫“三级浪”;在地上旋转的叫“地老鼠”。”斌子一边放,一边给众人介绍,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放这些花样繁多的烟花,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他每年这个时候,都只能跑到太爷家里去看人家放,因此介绍起来,如数家珍。今年家里有钱了,他便寻摸了不少,一个个点着,兴高采烈,绚丽的烟花照耀的每个人眼中都亮晶晶的。
如今韩延凌家里有了那几百两银子,已经不虞年夜饭没有着落了,放完了鞭炮,杨秀英变带着两个儿媳妇开始张罗,三个人都是手脚利落的人,不多时,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便端上了桌子,馋的斌子直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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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年初一,韩家庄里,凡是老韩家的男丁,都得聚集在庄子最后面的宗祠里,在老太爷韩淑仪的带领下,叩拜天地、叩拜祖先的牌位,然后便是晚辈们给长辈祝寿,年龄小的还能或多或少得些眼岁前,铜钱碎银皆有。韩家宗祠有规矩,外人和女人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就算是韩家招赘的上门女婿都不行。
韩延凌看着韩家的壮丁,心里高兴的很,这都是将来章丘黑道的新星啊!不过韩延凌知道,要让韩家的壮丁出来干这事,必须征得韩家老太爷韩淑仪的同意。韩延凌不了解这老太爷的脾气,心中着实的没有底气。
祭祀仪式繁琐的很,三跪九叩,韩家在谱的列祖列祖得挨着个的磕头请安,韩家的规矩,给祖宗磕头,必须得磕实头,就是脑袋必须挨着地,宗祠的地面是一水的大青砖铺就,这一溜头磕下来,脑门生疼,韩延凌有些不耐烦,可是自己顶着个韩家人的头衔,只能硬撑,终于熬到了结束。
不过韩延凌有些奇观,那一大串祖宗牌位,前几块个头较大的排位却是用黑布蒙住的。也不知供奉的是哪几个祖宗。
老太爷底气十足的声音再次传来。
“今儿个年初一,按例,中午咱们老韩家的人都到我家吃匾食。”
韩延凌不知道这匾食为何物,便拐了拐跪在一旁的斌子问道:“啥叫匾食?”
“哥,看来,你脑袋伤的是真不轻,咱们从小到大,最盼着的就是去太爷家里吃水饺,这倒好,全给忘了……”斌子一脸无奈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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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伤着头了吗?”韩延凌有些心虚。
呼呼隆隆几百口子男丁陆陆续续的全去了太爷家里,好在太爷家大业大,那庭院里摆上百十张八仙桌一点都不嫌挤。
韩延凌故意慢腾腾的走到了最后,直到就剩下太爷韩淑仪和大爷韩昭华。韩延凌才上前,恭恭敬敬的又给太爷磕了个响头。
满头白发一脸褶子精气神却极好的太爷韩淑仪很是高兴。
“还是老三的儿子懂礼数,不像那帮兔崽子,一说吃,哗啦一下子就没人了,昭华啊,给凌子拿些银钱,就当压岁钱了!”
韩昭华急忙从怀里逃出早就封好口的红包,笑眯眯的递到了韩延凌的手里,韩延凌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揣到了自己兜里。
“太爷,俺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说。”韩延凌低声说道
“什么话?鬼鬼祟祟的!就当着祖宗的排位说就行!”
“……这……?”韩延凌守着这些老祖宗,还真不太敢说出自己想领着韩家的年轻后辈们去参加黑社会。搞不好再把那边的老祖们惹怒了,来个鬼上身。
韩昭华说道:“太爷让你说,你就说……祠堂里面,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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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先说了,太爷和大爷不许生气啊!”
“说啊,再吞吞吐吐的,小心我大拐棍子抽你屁股!”韩老太爷年纪大了,脾气依然火爆。
“过了年,我想领着咱们庄子里这些年轻后生们去干一番事业……”韩延凌将自己准备搞社团的打算详细的说了出来,本以为老太爷会大发雷霆暴跳如雷,谁知他却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在沉思。老太爷不发话,一旁的大爷爷韩昭华可不敢抢在自己老爹前头说话。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良久,老太爷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内室说话!”说完,老太爷向祠堂一侧的一间耳房走去,韩昭华紧随其后。韩延凌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转身将门关紧。
“凌子,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本来不该告诉你的,可是若不把这件事传下去,我死了如何面对韩家的列祖列祖,你们一口一个太爷叫着,我却领着咱们韩家人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里窝窝囊囊的过了一辈子,愧对先人呐!”说着说着,老太爷有些哽咽,混浊的老眼里也流出了眼泪。
“爹!注意身体……”
“狗屁身体,我就是个窝囊废!还不如凌子他爹老三有骨气!你更是个熊包软蛋……”老太爷一通训斥,吓的韩昭华唯唯诺诺,一句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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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您这是怎么了?”
“知道他们老朱家的大明江山怎么来的吗?那是靠着咱们韩家的膀子才起来的,他朱元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咱们韩家才落到今天隐居山野的地步……咳咳……”老太爷越说越愤怒,一口气没喘匀,连声咳嗽。
“大明江山跟咱们韩家什么关系?”韩延凌虽然是个后来人,却真不知道,大明王朝的背后,还有别的什么秘闻。
“昭华,你来说……咳咳……”
“知道那块蒙着黑布的最大的牌位供奉的是谁吗?告诉你,便是明王转世,上韩下讳山童!”韩昭华一字一句的说着,听在韩延凌耳中那是绝对的大震动。
韩延凌心说:“乖乖的不得了,韩山童啊!那可元末红巾军的创始人,抗元****的义军领袖。”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便是出自咱们老祖宗之口!”这个时候,老太爷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咱们的老祖宗领导红巾军起义后不久便兵败被杀,后来刘福通等人攻克颍州,拥立咱们的祖宗小明王韩林儿为帝,国号大宋,定都毫州。再后来便是朱元璋巧取豪夺拉拢人心,将小明王架空软禁在滁州,元至正二十六年,朱元璋更是以迎小明王应天府称帝为名,遣部将廖永忠去滁州将小明王一家接往应天,途径江苏瓜埠,廖永忠凿沉坐船意图谋害小明王,幸来老祖宗昔日部将胡明义拼死相救,才逃出生天。廖永忠任务失败,却没敢跟朱元璋说实话。小明王一家一路逃到此地,从此落户生根到了今天。”老太爷将韩家的秘密全部说给了韩延凌。
韩昭华补充道:“明正德年间爆发的白莲教起义,咱们韩家便是真正的幕后主人,不过可惜,大明王朝气数未尽,起义很快失败了。咱们韩家,便是正宗的白莲教传人!”
韩延凌问道:“那我爹……?”
提起韩延凌的爹,韩昭华也是竖起大拇指道:“你爹是个好样的,十年前黄河大水,官府来庄里征召壮丁前往黄河修建大堤,你爹想要效仿先祖去黄河招揽信徒扩大白莲教的影响,谁知事机不秘,被叛徒泄露,官府的鹰抓孙掘开黄河,将你爹和你爹招揽的数千信徒尽数淹没……”
老太爷韩淑仪说道:“凌子,我现在告诉你,凭咱们现在的实力,还兴不起什么风浪,至于出卖你爹的凶手,日后再告诉你,免得你年轻气盛去寻仇反而把咱们暴露了。不过,你想领着庄子里的年轻后生搞那什么社团,太爷我支持你,发展咱们的实力,招揽咱们的信徒,如今神宗昏庸,三十年不理朝政,说不得哪天,这天下便又乱了,到时候我们或许还有一争之力,我是老了,咱们韩家的将来,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一辈了。切记!”
“太爷的教诲,我记住了,不过,过了年十五,我要去京城给人办一件事情,这社团的事情虽然名义上靠着县令之子,但是实际控制权一定要牢牢掌握在咱们手中。”韩延凌恭敬的说道。
就在此时,老太爷双目一闪,看着紧闭的门口,厉声喝道:“谁?!”
韩昭华和韩延凌两人赶紧开门观瞧,空荡荡的祠堂里空无一人。又快步跑到祠堂的大门之外,左右看了看,也不见有什么人影。
这个时候,老太爷才提拉着拐棍大步走了出来,瞧那架势,那拐棍根本就是个摆设,老太爷的腿脚利索着呢。
“咱们已经多年不开设香堂招揽教众了,庄里的年轻一辈们也大多不知道咱们的这个大秘密,刚才我从门口的缝隙中,看到一道人影晃动,分明是有人偷听了咱们的谈话……”
“爹,您是说,咱们的行迹要败露?”韩昭华问道。
老太爷摇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那个偷听的不是外人吧,又或许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你去京城给人办事,搞社团的事情怎么办?”韩昭华现在对于发展韩家的势力很热心。
韩延凌回答道:“社团的事情,我回去把详细的规划跟斌子说一下,可是斌子这孩子脑子不好使,这幕后的军师,非大爷爷你莫属了。毕竟我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有县太爷大公子这尊大神在前面挡着,咱们行事也能方便不少。”
太爷赞许的点头道:“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太爷说完,便迈着大步出了祠堂,往自家的那条街走去。
韩延凌和韩昭华这爷俩一路走一路商量着开办社团的事情,谈到高兴之处,爷俩还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因为祖宗规定韩家的女人和外人不能进入韩氏宗祠,因此老太爷领着韩家的子侄们参拜祭祖的时候,庄子里的女人们便都聚集到老太爷的家里准备匾食,等男人们祭祀完了祖宗,这边大批的水饺也包的差不多了。
十几口大铁锅就在庭院当中用大石头支起来,下面燃着熊熊的大火,干燥的木柴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响。
欢快的穿着开裆裤的儿童们满院子的乱跑,那些负责照看孩童的女人们怕孩子们烫着,有那敢靠近大铁锅的,便照着滑溜溜的屁股蛋子就是一巴掌,孩子们也不哭闹,捂着被打的红红的屁股蛋子,嘻嘻笑着逃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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