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黄昏,西门信和公孙浩宇仍然在交谈,谈论着他们的计划,但说的都比较含蓄,让人听不出所以然来。(
唐砖)
西门信说道:“梁家的手段的确狠,将锦绣山庄几十号人都杀得精光,只剩下一个回去报信的。梁振风这老狐狸果然是个老江湖,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公孙浩宇说:“白头山那贾岩也工于心计,竟然三个月之内将白头山的弟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好多都下山另投明师、背叛师门了。”
“而且还和神州镖局我们的内应上演了一出双簧。”西门信说道:“可是现在,锦绣山庄还有一个活人,龙门派也有一个活人,神州镖局也有一个目击者,他们做事情总是剩下一个尾巴,不做干净,这都是后患呀!”
公孙浩宇说道:“虽然这些活人都是他们故意留下的,但毕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须得趁早解决。”
他说道:“锦绣山庄那个弟子我来解决。”
西门信说道:“神州镖局剩下那个弟子我刚才已经说好了,分舵主自会解决。”
“可是龙门派的玄青子怎么办?”西门信说:“公孙德已经失败,而且成了失心疯,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娇妻难养,老公太凶猛)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掉他们两人才行。”
“还有那个李萧天。”说道李萧天,公孙浩宇便咬牙切齿,他说道:“这小子总是坏我们的好事,不能放过他。”
“可是现在龙门派中已经没有我们的内应,怎么解决这些后患是个大问题。我们总不能杀伤龙门派,将他们灭门吧!”西门信叹了口气。
“当然不能。不过我们可以去风波亭。”公孙浩宇诡异的笑了笑。
西门信也点点头,然后大声说道:“不错,我们今晚便去风波亭,先将他们门派搅个鸡犬不宁再说。”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分头散了。
待他们走远,李萧天才出了口大气,他说道:“原来这件事阴谋巨大,涉及了西门世家、锦绣山庄、白头山、龙门派、神州镖局,还有卧龙镇梁家。我看这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禀报掌门才是。”
李慧点点头说:“若不是跟着你来这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江湖竟然如此凶险,真是太刺激了。”
李萧天皱了皱眉头说:“他们今晚便要到风波亭搅局,我必须去通知一声,你我分头行动如何?”
“怎么分头行动,我可不认识风波亭那些人。(
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李慧说道。
“所以,你去龙门派面见我师父,将他们的阴谋告知;我去风波亭,那里有我的朋友,我去让他们做好准备,不要让坏人得逞。”李萧天沉着冷静的分配任务,不容李慧分辩。
“那、那玄义道长不相信我怎么办?”李慧心中想和李萧天一起行动,不想分开,却找不到适当的理由,于是无理取闹来了。
李萧天将手中储物戒指一放,他的那把铁剑从里面掉出来。李萧天将铁剑交给李慧说道:“这是我的贴身长剑,师父看到就会相信你的话。你一定要快,不然这些坏人便要行动了。”
他补充了一句:“江湖凶险,天下安危就在你的这一举动上了。”
李慧顿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一阵风般纵了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果然比我修为高,厉害!”李萧天目送李慧远去直到消失在天际间,他才转身往风波亭奔去。
风波亭坐落在破空城西北,是一个著名的名门正派。此门派道法虽然不是很高深,而且在破空城的分堂更是势力弱小,分堂主的修为也不过馀行境三重。(
阳光大秦)但是此门派心怀一颗正义之心,敢于向天下不平之事挑战,敢为百姓出头,因此在江湖上享誉盛名。
门派下的弟子在乱世为民除害,在太平盛世多半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李萧天双腿灌满内气,健步如飞,不过三个时辰时间便赶到了风波亭之下。
他深感欣慰,因为以前他的修为不高时,从龙门派到白头山都要靠师兄提着他风驰电掣。而现在他已经到达化气境二重的修为,速度比师兄玄青子慢不了多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过想起玄青子,李萧天刚刚轻松下来的心,又沉重起来。
今夜星光灿烂,无风,静悄悄的。
可是太静的夜却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夜本来就是应该很静的。
风波亭没有人值守,正直的门派,坦坦荡荡的心,何须值守?
这里其实是一座山,半山腰还有一条河,山顶有一座阁楼,便是著名的风波亭。
李萧天运足内气,飞奔在上山泥泞道路上,快如闪电。两旁弟子居住的房屋还有奇形怪状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去,前面一条小溪拦路,他也不闪避,高高一跃,落在水面似蜻蜓点水,举重若轻,‘呼’地一下就到了对岸,再一眨眼,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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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夜探风波亭,他不愿意打扰更多的人,于是专挑黑暗的角落下脚,不多时便来到山腰。仰望此山,在黑漆漆的一片夜色下朦朦胧胧能看见群山连绵起伏的轮廓,山顶隐约有一尖角,应该便是风波亭了,也是今夜公孙浩宇和西门信要去搅局的现场。想到这里,李萧天沉住气,小心翼翼的摸到围墙边,听了听没有动静。便是一个脚踏虚空,高高跃起,然后使用如影随形八步登天越过九尺高的围墙。径直向着山顶奔去。
这山上遍是树木花草,有百年历史的老树,还有刚栽的新芽,微风吹来树影招摇,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各种奇怪的倒影,还发出呼呼的响声,不是胆大之人恐怕不敢在这里夜行。而对于李萧天来说,这树倒影和风吹声响正好作为他的绝佳掩护。这时,他才有心思去想想一路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不对,矮矮的民居、清澈的小溪、破旧的城墙、没有碰到一个人。没什么不对。不对!!有一个地方不对。这风波亭虽然属于名门正派,没有人值守,也不需要人值守,但总不可能一个人都碰不到吧?
思索间,李萧天已经来到风波亭。(
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这说来是一座亭,其实比庙宇更加雄伟壮观,七层的阁楼高耸入云,殿内供奉的始祖像慈祥肃穆,有四层塔之高,恐怕放眼大周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今日这里静悄悄了无声息,在朦胧月光的照映下,这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
忽然左边的树影微微一动,李萧天长剑在手,定眼一看却毫无动静。他全神贯注盯着那棵树,一动不动,想要从中发现什么。此时轻风浮吹,树影跟着风轻轻摆动。李萧天才舒了一口气,原来确实是风。也难怪他敏感,来到这里之后就感到有股邪气,但又感受不出来在哪里,所以有风吹草动才如此。
李萧天运用轻功脚尖轻轻一点,一层一层地往上跃,直到七层之顶。拉开窗户,跳进塔内,他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小房间,里面供奉着历代祖师牌位。李萧天已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牌位,只是对着牌位作了个揖便开始搜寻起来。借着蜡烛的微微亮光李萧天仔细的观察,地上有一滩血迹,虽说是打扫过,但痕迹仍在,这说明房间内有一场惨烈的打斗,流血很多。难道自己来晚了?
再看,房间四周有八扇窗户,中间便是供奉的牌位,因为经过了打扫,没有任何其他痕迹。李萧天未免有些失望,但他转念又想,或许西门信和公孙浩宇还没有到,自己再等等或许会有结果;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来过,把现场打扫干净。
有人动手脚,不管打扫得再干净,必然有痕迹,有痕迹就有漏洞,只是看如何寻找。想到这里,李萧天又有了劲头,重头再找一遍。
这房间除了一滩血迹、牌位、窗户、楼梯之外,确实简陋的可以,什么也没有。李萧天再次陷入沉思中。许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感到脖子有点疲劳,便仰起头转动脖子放松一下。这无意一抬头却看出个端倪,塔顶吊着个七宝玲珑灯,按道理说这七宝玲珑灯应该是长燃的,缺油时由弟子来填满,可为什么此刻却是熄灭的呢?
想到这里,李萧天一跃而上,去探个究竟。只见这灯之上香油还有半碗,灯芯也在,只是没有点燃,这些弟子也太懒了吧,连灯都忘了点。不过这时,李萧天好像闻到了什么,待他要进一步检查时,却发现窗外火光冲天,浓烟冒了进来。
他跳下玲珑灯,开窗一看,不得了,整个风波亭燃烧起来,已经烧到第三层,这亭木质结构,恐怕经不起大火考验,如何是好?借着火光,李萧天看见塔下有一黑衣蒙面人在远远眺望。原来刚才的树影就是他在动。李萧天气不打一处来,百密一疏呀,被算计了。山脚之下喊叫声不断,估计是风波亭的弟子见塔点燃了呼人救火,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便是空手到山顶还需时间,何况还要提水,不等他们到来塔已烧成灰烬。守塔之人想必已遭毒手,这黑衣人便在塔下看着李萧天被烧死方休。
李萧天提起内气,向塔下跃去,那黑衣人挥动双臂,掌风劲吹、霸道无比。
“凌霄掌!”李萧天看得真切,他左闪右躲,再下一层。
但越往下火势越大,空气稀薄,浓烟滚滚,无法看清事物,只得听风辨声,躲避掌风。那火借木继续往上燃烧,李萧天不得不往后退却。这哔哔剥剥的燃烧声也让他心乱如麻,都怪自己江湖阅历太浅薄,自认为道法有些成就便胆大得只身闯关,太自负。哎!没想到还没有闯出个名堂就要魂归西去,如何面对师父的期望,还谈什么要在这个世界扬名立万。不!!我还有徐彩霞没有救出,这件阴谋没有破除,我还没有在这个世界有所作为,我!不能死!
想到这里,李萧天把心一横,将内气上提,聚集百汇,深呼吸一口,‘嗖’地一声跃起迈过熊熊烈火径直从第四层二十几丈的风波亭上跃下,同时手上的宝剑‘刷刷’向黑衣人爆射去无数道剑气。每一道剑气冲都是竭尽全力而出,带着他无比的愤怒。
那黑衣人见李萧天从那么高跳下,惊得是目瞪口呆,赶忙转身便逃。也是他反应快,如果他非要来杀李萧天或者硬接这愤怒剑气,只怕此时身上至少会有几十个闪亮的窟窿。
这李萧天虽说已经修炼到化气境二重境界,但这毕竟是从二十几丈的阁楼上跳下,没有勇气和极深的功力肯定是不行的,李萧天最多试过十多丈的悬崖,这次若不是生死攸关,定然不敢做如此危险的动作。在空中他尽量张开四肢,增加空气阻力,同时快速运转精纯的内气,以减缓下坠速度。待要落地之时,李萧天做了个空翻,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十几圈,化解下坠之力。
虽说有内气护体,而且通过修炼他的体格也非常健壮,加上落地化解力道的翻滚,但在接触地面之时,李萧天的脚还是被崴了一下,瞬间脚踝便肿了起来。他咬了咬牙,试着直立身躯站立起来,还能走,这点小伤对于意志坚定的李萧天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走,便要继续。他远远望见黑衣人朝山下飞奔,便紧紧追赶黑衣人而去。
那背后的风波亭,在熊熊的火光下,展示着最后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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