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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桑期 第十二章 牢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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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里没有与外界直接相连的窗口,故而一旦进了这儿,基本上分辨不出眼下具体时辰。(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次日早上,我是被喧哗声吵醒的,原来又有新的一批“犯人”被压入江宁县大牢。

    我睁开眼打探着周围动静——大简坐在墙面正中抱着拳头,一直盯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小太监阿寅应是同我一起被吵醒,依旧缩在墙角掩盖自己存在的事实;而沈明苏主仆二人靠在一起尚处于睡梦中,不过依在沈明苏身边的那个牢房里最大的麻烦已是目露凶光地望着大牢走道,好像随时会扑过去将活人拖进来。

    躁动声由远及近——这一回又被带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被狱卒关进来后倒是气定神闲地站在远离老虎的一侧。

    这二人年纪轻轻、样貌俊俏,我好奇地打量起他们上下华丽的服饰,想着是否应攀谈几句,正巧沈明苏醒过来,看见面前二人,即开口道:

    “徐金、徐乔婧?!”

    “沈明苏?!”二人同声道。

    “嗷呜——”那凶兽眼看又要扑上去,即被沈明苏喝住。

    “想不到这里也能遇上你们二人。”

    “这话应该是我想说的——不过我们也只是暂时进来这里,最多一个半时辰,他们就不得不放人了。”那个名叫徐金的青年男子打量起四周,同时安静地笑了笑,语气好像在谈今天穿什么衣服般轻松。

    “提审要等到明天呢。”我成功地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不过他同身边的少女也就上下扫视了我一眼便笑应道:

    “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刑部审起自家人?”

    我不太明白他是何意,回头看了眼沈明苏,他示意我不要继续问下去,对方也不再开口。如此过了约有一个时辰,果真走来几个仆从打扮的人跟在狱卒身后,恭敬地守在监牢门前,便要是接这二人离开了!

    “你们既然认得,为何不让他们替你同沈府传句话?”待那二人离开后,我同沈明苏提出心中所惑。

    “就是因为认识,所以即便告诉他俩我眼下就要被处以极刑,他们也不会去沈家说下这事。(铸神傲天)”

    “你们之间,有过节?”我不甘地问。

    “算是吧。”

    小仆大羽言道:“他们是吏部侍郎徐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但他们的舅舅是刑部侍郎、二伯是当朝左相大人,因此即便在这个时候,也是万众之一的‘特殊’。”

    本以为来了两个能替我们向外面传信的,却是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很是失望地坐回原处,与其余人一同沉默了整整一天。之后的这一日牢房便没有关进来过一个人,为了维持体力,大家依旧坐回各自位置,如此又过去一夜,便见几个官服装束的男子由守卫及牢头、狱卒随行而过,牢中诸人心中明了——刑部官员来提审众人,眼下便是唯一能获救出去的机会了。

    早饭尚未分发下来,大牢里已是安静到了诡异。

    他们审问的地方就在大牢最里面、我们所住牢房的隔壁,那里对应着对过另一间空房:两侧摆满各种刑具,嫌疑犯都是被押到这里面对着我们,而他们对面坐着好几个审问的官员,有记录的,有主审,还有旁审,故而审问嫌犯的每一句话我这儿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虽然常年在京城内做小买卖,可是见过的算得上品级的官员却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在他们本应是办公的时间里;而今天一共见到五人,两个轮流负责记录,其余人声音起伏变化中唯有严肃、严肃、再严肃,牢头除了端茶送水都不敢靠近一步。

    观摩了一上午,里面基本上一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哀叫声——所有人都是经第一遍审问后并无漏洞,主审官即下令施刑一番,而越往后,坚持下来的人越少,基本上是那些审问的人要求他们如何回答,他们就怎么回答,以至于最终留下足月问斩的批示。

    胆战心惊地看了一上午,我越发感到这一回逃出去的希望十分渺茫,尤其是眼下正被提审的是沈明苏,其实吧,我觉得他应该是第一个就被叫出去的,因为他在这江宁大牢中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你说你祖父是沈老将军可有何证据?拿不出证据可是不能乱说话的。这些日子里哪个犯人不是说自己有个当官的爹,呵呵,昨个儿竟然还有人冒充李相的儿子,这都是些不要命的!”

    “信物在上京途中被贼人所掠。”

    “贼人?什么贼人?哪一路的贼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何证人?”

    “这个月十九日在镇江府金坛水道上,劫匪是专门打劫过往船只的黑衣蒙面人,我这随行的书童就是证人!”

    “他跟你一起,并不作数。(总裁贪欢,轻一点)若是依你所说,人人都可以以信物丢失做假证、以犯案同伙做假证!来人,用刑!”

    “我还有方法能够证明我身份!”我实在不明白,那些官兵为何不去叫一个沈家的人过来确认,万一,我是说,依他们的角度,万一抓错了人,把这样的世家子弟折腾死了就不觉得得罪人吗?

    “我可以将沈府家规家训背给你听,或者写给你,我也可以把沈府的地图画给你,你尽管叫人拿去沈府核对,他们定会认得。”

    “这也不成!”主审继续道,“万一你是事先准备好的,他们又如何分辨——用刑!”

    沈明苏手脚一直被拴在木架前,昨个儿被割伤的手臂经过我给他的药膏处理,一晚上就初见成效,可现下又被折腾地整块松软的皮都翻到外侧,再次露出赤/裸裸的白骨,显然是刚才抓他的人故意在那伤口上用力。

    我要是沈明苏此刻肯定要大骂他们那些人无赖,分明是想着如何把人个个整的疯掉,对此我深深以为,那些刑部的人,个个都是以折磨他人为乐的疯子。

    “放手!你们派人去找程管家来,他见了我自然认得,若他不作数,那就去找户部的沈拓翀、找兵部的沈拓徵、沈拓虢、找翰林院的沈明郃、找沈老将军,我就不信他们来认我也算不上人证!”

    “你知道的沈家的人倒是挺多。记下。沈老将军这样的人,可不是任我们能唤得来的,即便告诉他们,人家也不一定肯上你的套白白来这浪费时间。再说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沈老将军的孙子,可据我所知,沈家人常年住在京城,怎么会有你这个一口吴音的小孙子?!”

    “苏州有沈家祖宅,我父亲是沈老将军的三子,同我四叔一家一直住在苏州,莫非这点也值得怀疑?”

    这时旁人小声附耳道:“沈老将军,的确是出自吴中。”

    “那你若一直在苏州呆着为何跑来京城?”

    “我二叔沈拓峻去世了,我从老家敢去奔丧,于情于法,有何不对?”

    “你可确定?”

    沈明苏点头,却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算盘。www.shanxijiaxiao.com

    “你果然是一通谎话!我来告诉你:沈将军沈拓峻去世是四月中旬的事,距今已一月有余,你若真从苏州过来奔丧,短短两日的路程你怎会用了如此之久,再者,你必是不知晓,否则也不会故意骗我一个奔丧的原因——你刚才说过你是五月十八日从苏州出发、五月十九日在常州府被劫,可是就在你动身那天,正是沈拓峻发丧之日,那日我还正巧经过沈府,亲眼所见!”

    “不可能!”沈明苏惊道,“我父亲收到的信上明明是说五月底才发丧,绝对不可能!”

    “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即使你再提前两日来,那也是距沈将军去世之日一月之久,难不成从京城到苏州传个信还要半个多月?”

    “因为家父一直有要事处理,本是由他提前动身金陵,是一直耽搁才派我来——”

    “何事能比得上红白之事重要?快点上刑——你这人再是狡辩依旧满身漏洞,不如提早招供的好——我看你分明就是邪教余孽,还带着那什么老虎,正巧邪教也是宣称有瑞兽降临苏州制造谣言,哼,肯定是这只东西!”

    “别动它,它是皇上御赐给我爷爷的!”审问者已经没有耐心再去跟他比划下去,眼看便要上刑了。就算沈明苏再是硬撑下去,那最后留下半条命或者疯掉跟死了有何两样?再说他那条宝贝成什么似的老虎,一会儿说不定又作恶起来、亦或也被鞭棍烙刺令沈明苏不得已屈招,总之定是要落实了那罪名。

    “大人,小人有话要说!”我将脸紧贴着围栏,伸出手来努力朝旁边够。

    那几个刑部的人注意到我,道:“你也别急,下个就是你了!”

    “不,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是来替沈小公子证明清白的——小人正是沈府的下人,曾经在府中见过小少爷,就是大人您面前那人,肯定没错!”

    这时陪审人同他说了些什么,声音非常低以至于我完全听不清。

    “你是沈府人?你叫什么,在沈府里做什么事?”

    我觉得吧,这个时候再跟他说些实实在在的话反而不顶用,不妨豁出去把那些虚虚实实的夸大些,至少希望他就是为了查证也能多拖延些时间。(都市极品邪少

    “回大人,小人叫雀子,是沈府里的三等家丁,一直在伙房做活,在沈家勤勤恳恳干了六年,大人要是不信,倒可以跟小的盘问,沈家的大大小小的事小人都略有耳闻,不瞒大人,就是连二爷如何去了的小人也恰巧亲眼看到。”

    “那沈将军是如何去的?”

    “二爷是长期脾肺调养不良,说白了,就是被他那些不孝子女气慢慢气病的——二爷走得那天,正好是上个月十九日,早上天还没亮,我去给二爷房间换炉子里的炭火,刚进院子正巧看到有个人影一下子窜进二爷房中,我就端着东西悄悄靠近门口,怕打搅二爷休息,没想到竟望见二爷的亲儿子——沈明房——正朝二爷嘴里塞进什么东西,我当时吓得要死,便要去喊人,因为沈明房跟他父亲经常吵架,小人真生怕他一个坏心眼就把二爷害死了!可这时候沈少爷偏偏发现了我,把我拽出院子,还威胁我禁止小人把看到的张扬出去!等过了一会儿二爷身边的小福进去端水,就发现二爷断了气。”

    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擅长说谎过,就连自己也一直在回想那段时间的经历,致使我自己都有些相信这才是沈二爷生命终结的真正原因。隔壁的主审不知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相信我所说,但最后他命人将我带出来,压着我跪在走道里正对着他们。

    正对我的审讯室一共三张桌子,两个陪审站在主审人两侧,全是高大威猛的身材,一点都不像经科举调至刑部的人,反而更像是刽子手。我的目光掠过他们最后停在那主审身上,他也在打量着我,但希望他不要这么快看透,因为这种事情上,有些时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他未必会干预别人家私事,但毕竟是设计朝廷命宫致死原因,难免不会有人感兴趣。

    “你可有其他证据证明沈将军是被他劣子害死?另外就是你若既是沈府下人,为何又被抓来这里——我看了你的记录,这上面被抓原因是:‘言谈轻佻、神色诡异’。”

    搞了半天,这八个字也能给人按上谋逆的罪名!我对答道:

    “回大人,最直接的证据正是小人此刻被关在这里啊——那沈明房自从他父亲被其害死仍在沈府里兴风作浪!他一直恨沈二爷偏爱长子沈明予,就连同他同母妹妹三姑娘沈灝霞跟对方争夺家产——二爷去后第二十一日,小人亲眼所见他竟然在灵柩前把二爷的祭品给吃了,大人您说这若不是居心叵测哪个儿子会吃自己亲爹的祭品?!——当时沈家大爷沈拓翀跟寿春王正好经过,也全可以证实小人所述为真!二爷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小人实在看不下去,当天就劝沈明房不要再隐瞒下去,否则怎可对得起二爷在天之灵!可是那逆子根本没打算听小人的,反而警告小人不要张扬,不然就把我赶出府去!但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小人怎能再看下去,就在院子里大声质问他。(重生]田园日常)沈明房怕别人知道,便用鞭子打我,将小人拖直二爷房里的一间密室,连着关了大半个月不给吃的!小人至今身后还留着未愈伤口!前天我终于趁机跑出去,可程管家以为我这段日子趁机偷懒擅自出府便将小人赶出门外,所以小人前天走到大街上压根就不清楚近日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小人好后悔,后悔没当着沈府里所有人的面揭露那沈明房的恶行!所以小人在这里,也不求能出去,只求大人能为二爷做主,将坏人绳之以法,让他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否则,小人怎么对得起往日二爷的照顾、对得起沈府对小人的恩情?!”

    我一直高声呼喊、说的声嘶力竭,将平日里忽悠人买面的能耐全拿出来了——原本喧哗不断的大牢寂静万分,面前的那五人更是听得有些入戏,连那个做笔录的都停下了纸笔——其实我就是想等他另外差人去沈府查证此事,如此沈府人发现这样的造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那么我跟沈明苏就不难出去了。当然,他们也未必如我所愿,可是多争取一分时间,说不定沈家人自己就能在这段时间内逐一排除找到这儿来。

    “你刚才所说,可全是真话?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小人所说当然全是真的,小人对天发誓,不,对沈二爷在天之灵发誓!”好人沈二爷,您就为了您亲侄子的性命不要计较这些吧!“其实知道这事的还有其他人!”

    “是谁?”

    “自然是沈明房他自己,还有他那个同胞的妹妹沈灝霞,因为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害死二爷的凶手!还有一人,估计其他人是如何都想不到的——那就是沈明房跟自己的异母妹妹沈灝晨有不伦!小人被关在密室里时,有次就听到他们二人夜里偷偷摸摸来到二爷房中,行不轨之事!沈明房还告诉对方若是也能把他大哥害死那么他父亲的财产都是他们的了!二爷虽然是沈老将军次子,但是沈老将军可是最偏爱这个儿子,我亲耳听到他们口口声声所说‘宝藏’二字,小人揣测,二爷继承的沈家财产定是远远超过其余人!后来小人逃出来后实在再也忍不住,将此事告诉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在沈府的一个相好,那丫鬟叫小梨儿,还有就是沈老将军外孙朴桑琊!”

    小梨是沈老将军身边的一等丫鬟,我虽未见过,但是据说她对沈老太爷最是忠心,若能查到她身上,那么沈老将军便更有可能提早知晓他孙子被关在大牢这事;为了将戏做足,刚才我还谎称自己被赶出沈府那日来悼念二爷的是寿春王,只因为他是我印象中当今皇上最为器重的王爷,而那段时日正逢万寿节,各地封王都要亲自上京恭贺,故而我根本不清楚那个王爷究竟是谁;再者,朴桑琊绝对是个正直的好人,若事情被他知晓,也一定能尽快查到这里——可我真不希望他也牵扯进来,但是忍不住的,我想念起他的名字,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他、太喜欢他了,一天不同别人聊他的名字、他的事情(这主要是从前跟大石一边卖面一边谈他习惯了),我就觉得我根本不是在活着!

    凭我之前说过的话,这要是今日所住大牢的人哪怕往后能走出去一个,沈府二爷那几个儿女恐怕要被我当日的一番言语牵累死!而若真有那么一日可要怪他们自己——我雀子一向睚眦必报的!不过,我觉得自己卖了六年的面而没去说书实在可惜,不过喷了半天唾沫,嗓子也开始哑了。

    这时候站在左边的旁审官再次低下头同主审说了些什么,却见那主审点头,嘴角渐渐扬起令人厌恶的笑容,接着对我说道:“你说的似乎句句在理,这事若是真的,那我这个朝廷命官可容不得此事被隐瞒!记下:‘证词:沈府三等下人雀子,亲眼所见沈家子孙沈明房与其胞妹沈灝霞将其父沈拓峻害死,且品行败坏,与其异母妹妹沈灝晨有违常伦!’你在这里按个印子,这事我就暂且给你做主了,不,是给你家死不瞑目的沈二爷做主!”

    很快眼前就多出一张写好字的纸跟印泥,纸上内容跟先前所述一字不差。我看得有些发傻,不过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主审员笑道:“给他倒碗水来,让他慢慢讲,时间还很充裕。”

    这么个刑部官员真是急人之所急,但从前听人说,这种时刻凡是莫名其妙给你的吃的喝的八九不离毒,谁清楚这水会不会被下药、会不会叫我喝了后口吐白沫或者血溅三尺?

    “大人,小人不渴,还是让小人继续踢沈二爷伸冤吧。”我浑浑颤颤地结果水,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所举又十分可笑。

    “不急,你先画押,或者先喝水,都是一样的。”

    什么叫“都是一样的”?!不行,我不能再乱想下去,否则我在喝下前自己就有可能被自己活活吓死——更何况,他们一定还等着能用上我作证的时候,那碗水或许本没有问题。

    我就在那停住了动作,主审官又催促一遍,我终于举起碗,一饮而尽,等了片刻,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才心神不宁地按了手印。

    “好好,接下来本官要问你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本官姑且认你是沈府的下人,那么你告诉我,你都是在哪一天、哪一处见到那个沈小公子沈明苏的?他都是来京中所做何事?所去何地?与谁为伍?”

    这么细致的内容,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若是叫我说朴桑琊,我肯定说的出,还能声情并茂,可是叫我说那个我曾经也不看好的沈明苏,我真没谱——

    “你暂且先别说,等想好再开口不迟——给后面那个自称是沈老将军孙子的人纸笔,叫他也写下来,就写你这六年来每次到京中的事。我给你半柱香时间,之后若是你们所写所述一字不差,那本官就相信你是沈家子孙,给你次机会带你去见沈家人——否则,你就再加一条冒充世家子弟的大罪!”

    其实若我真是在他们家当了六年的差反倒不怕了,因为毕竟胡言乱语的人是我,不是沈明苏。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我尽量回想着往日听说的有关沈家的事——比如苏州本家都是什么时候过来探亲,是春节?中秋?或者沈老将军寿诞?那么此时沈明苏是不是跟我同一个想法?他是要写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大致朦胧的事情?毕竟他知道我并非在府中长久做工一事,他——

    不对,沈明苏自然知道我并非先前自己在刑部人员面前所说那样,但是刑部人肯定是不知道的,我不是指刚才所言有什么被他们看出漏洞,而是我本就不相信大牢里关着这么多同我一样的人,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去怀疑我而查到什么。还是说现在牢中除了我们这几个同一牢房的人,还有其他人已经知道我卖面的身份故而借故拆穿我或者沈明苏?!

    但那些审讯的人,应该是多少相信了我的话啊,而沈明苏是如假包换的沈家直系子孙,他们若不想他洗清身份,怎么会问他这种简单问题?!可若有意帮他,之前就不该如此刁钻!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突然感到束手无策起来,好像无论如何回答都会进那些人的圈套。我顿在原处重新回想了遍,不知道沈明苏是否也想到了我所担心的事。

    “呈上来!”时间已到,我转向身后,见到沈明苏发额间全是汗水,他望了我一眼,点点头,我想,我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可以说了。”

    我开口道:“求大人再大发慈悲,赏小的一碗水喝,小的怕是话多,把嗓子说哑了那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那主审听后有些动怒,不过依旧照着我所要求让人再端来一碗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慢慢吞吞道:“六年下来,沈府发生过这么多件大大小小的事,一时还真是算不清,不过既然是大人您所要求,小人就斗胆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我东拉西扯,将两件我所知道且确实跟沈明苏有关的事说出来,这一下,估计就花了大半刻时间,主审员听得很没耐心,经常中途将我打断。

    就在这时,大牢另一头传来几个人渐近的脚步声,其中一个人的步子,我平时虽极少近距离听到,但只听了那么一次便难以忘记,即便同他人混在一起我也能很快辨出。

    我回头望去,便见朴桑琊与一个官员跟在两个狱卒后面正向我们走来。     <u>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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