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
“他是什么人?”
台下一片哗然,高田信雄走到秦钟身边道:“这个似乎不合规矩!”
“但是,却更能证明实力!”
“你的身份?”
“胜了再说不迟。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高田信雄皱着眉,踱到老三本和另一位老者身侧道:“你们认为呢?”
那无名老者沉声道:“此人深不可测,适才身法已然是一绝,只是身份也非小事,不过以我之见,他欲以一己之力胜得三本太郎和土田这两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么说是同意了?”高田信雄追问道。
老三本阴沉着脸,冷然道:“我们应战!”
于是曲终人散,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匹黑马从何而来。
虽然三本太郎已力战数人,但也不能被人一下子扔下台来吧。
是以,随着猜测和传闻的升级,秦钟一时间成了东京的传奇人物
是夜,小田芳子的闺房中。
小田芳子满面通红,激动地听着库柰子给她讲述白天比试的场景,就是库柰子三言两语,她也能想象出当时战况的激烈程度。而最后秦钟惊艳般地出场却如神来之笔,飘忽无方,倒是未能给人留下多少印象。
听说秦钟同时要向两人挑战,小田芳子一时有些幽怨,心道:“这个死人为何要多生枝节?”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没那么糟,作为一个崇尚武力的民族,武力是解决一切的最好办法,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赢得绝对的尊敬和认同,也是赢得少女倾慕的源动力。”
她偷偷瞟了眼秦钟,也许明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真的好期待呀!
此时的秦钟凭窗凝望夜空,天际一轮银盘,她是多么的慷慨,不论你是贫寒富贵,她都好不吝啬的撒下一片银辉。
家乡的伊人们,是否也在凝望着同一片明月,还有,那里月也是如此圆吧!
“秦钟,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小田芳子问道,声音罕有的温柔绵软,库柰子只得报以异样鄙视的眼神。
秦钟扭过头,明澈的瞳内分明有着水光闪烁,他洒然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有那么一刻,小田芳子似乎醉了,醉在秦钟深邃忧伤的眼神中。秦钟似乎有着特殊的魅力,短短数日,小田芳子已是无法自拔。她努力摆摆头,遣走遐思道:“秦钟,你明天一定要赢!库柰子,跟我一起去给秦钟当陪练去。”
“怎么又是我?”库柰子抱怨一声,还不想走,小田芳子贼兮兮的在她耳边道:“你不想跟我共事一夫?那还不走!”说罢便将面红如霞的库柰子拉进了练武厅。
当然,这些私密之语秦钟是不会听到的,不过他从二女各异的表情来看,推断必然没有什么好话,而且泰半同自己有关,于是他不由想起孔圣人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真是至理名言。
当秦钟再次踏足厅中,他才知道自己的那一次并非梦境。偌大的厅中,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墙上一道道暗门平滑如镜,上方则是单向透光的有机复合材料,整个分明是一种角斗场的布局,而自己就是供人娱乐的斗士。
此刻,厅中只有他们三人。秦钟隐为人中龙凤,随意的一立便气势自生;小田芳子亦是英姿飒爽,巾帼奇英;而库柰子则是妩媚中透着几丝冰冷,妖冶中杂着几分果决。
几个人杰立于厅中,一时令大厅生色无数,只可惜没有观众而已。
“明日一战便在此进行,而能观战的也皆是社团中的要员,届时,观众不过百人,而登台者只有你们三个。”
小田芳子一顿续道:“三本太郎的武技,用你们的话说已进入了化境,只是力量有限,所以还未能同你这野兽般的身子抗衡,但是土田却恰好弥补了此节,所以来日吧必是一场恶战、苦战,你说你本来是必胜之局可为什么要多生枝节,现在多说无益,生死状我已为你签好,现在你就想着如何赢,赢了什么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你输了,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小田芳子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完的,令秦钟与库柰子不由一怔。
“你怎么可以代我签那东西,你能代我去死吗?”
“如果你输了,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秦钟心中犯着嘀咕,这小妮子又怎么了。倒是库柰子似乎深有同感的望着小田芳子,起码这一刻,她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
比试的日期如约而至,时间就是这么无情,绝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稍停脚步。
比试即将开始,有幸的观众都已入座,他们时不时交头接耳,大多猜测着战局的胜败。
听说世界级的几大赌场都通过各种资源在全球范围内开了无数的盘口,秦钟赢的赔率达到了一赔五,而投注的资金也达到了全世界人口gdp的一半,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急剧攀升。
有一个比较特殊的规定,只要比试没有结束,赌徒就可以继续下注,这也使得世界的赌客更加疯狂。
另外,也因此,在场观众有不少是各大媒体和赌场的内线,担负着适时传递消息的任务。
小田芳子自己就是一个不小的庄家,不过她赌的是秦钟输,所以哪怕这样的结果真的出现了,她也能赢得一笔巨额的财富,起码不会一无所有,尽管她也不愿看到自己赢的结局。
一声清脆的磬鸣,打断了小田芳子的遐思,她将目光投于厅中,比试正式开始了。
场中,秦钟一身黑色立领塑身中山装,袖口和领边都缀饰着烫金的云纹,笔挺的身材,睥睨的气势,一时令不少观众为之心折。
再看三本和土田,倒是同前一日打扮差不多,没有多少新意,但二人脸色一清一黑,都有异于常态。
小田芳子顿时觉得不太对劲,立刻想到了那是强心针剂和肌肉僵化针剂的共同作用,于是她猛然间疯狂地敲打着那一层厚实如金刚的有机材料,却也给秦钟传递不了任何有用的讯息。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比试!”
不过一切都为时已晚。秦钟意态潇洒,看着两个装扮奇特的人,瞪着一双血色的瞳,死死盯着自己。
三本先动了,他双手擎刀,一个滑步,便人刀合一向秦钟合身撞去。
去势之猛烈,大有一往无前、鱼死网破之局。
而在另一方向,土田运足拳劲,封死了秦钟的退路。
“速度挺快!”这是秦钟对三本今天表现的评价,因为外人根本无法看清,三本的另一把短刀也已递出,双刀改为剪式,向秦钟拦腰袭来。
刀锋未至,疾风已将秦钟衣角掀起。
秦钟面沉如水,双脚前后分开,迎着三本慢悠悠摆出迎敌的起手式。
不过在观众眼中,只见秦钟刚刚准备好,便被三本连人带刀猛烈地撞了上去,而在同一时刻,土田也不甘寂寞,涌进了混战的漩涡。
电光火石间,三人已然分开,只是方位已变。
自来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如狗看星星一片明的是比比皆是。
秦钟双眼微眯,弓着腰身,口角挂着血丝,看着对面数步开外的两人,他腰身以下的衣服全部不翼而飞,上衣后背还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圆洞,圆洞边缘一片焦黑,不用想都知道是土田留下的。
看来刚才一击,他们二人都击实了。
三本双刀都成了螺旋状,已不堪用,其它倒没有什么伤势,但是他却暗自心惊不已。
他的佩刀可是战国欧冶子的传人打造的,刀锋锋利之极,且硬逾金刚,至少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不住这刀锋,而适才自己挥劈出何止百刀,可是秦钟却依然站着,而自己刀却废了。
土田艰难的抬着双拳,龇牙咧嘴。
没人知道,刚才,他只有两拳是有攻击性的,而这两拳,却似乎轰在了一堵钢墙上,巨大的反冲力令他小臂的桡骨尽数骨折,而之后的无数拳只是应景而已,而每一拳都令他自己苦不堪言,他很清楚,自己的拳已没有战力了,不过这似乎也无大碍,他的身体每个部分也都可变成伤人的武器。
可是很快,他又气馁了,即便自己赢了,结果也是什么都得不到,带伤的自己有如何是三本的对手。
看到此情此景,观众有的开始摇头,有的开始议论,纷纷觉得秦钟已是必败无疑。
秦钟冷冷一笑,似乎带着些狰狞,他很清楚,之前二人的打击力度绝不寻常,正常人体是有极限的,再看二人面色眼神,他也想到了药物的作用。
即便如此,二人的实力也确实不低,秦钟一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当然,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
秦钟双拳一握,所有人似乎听到了合金碰撞的声音,三本又想起之前刀劈在秦钟身上也是这种声音,双眼中终于溢满了骇然之色。
“现在该我了!”他右脚在地面猛然一踏,三本和土田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地面似乎以秦钟为中心塌陷了下去,而自己则身不由己向秦钟倒去。而下一刻,秦钟攻击已到,只见他迅若闪电的一脚蹬向三本胸膛,三本无力躲闪,毫不犹豫以双臂交叉于胸前,硬挡秦钟。
秦钟嘴角一抬,速度不变的蹬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两记沉闷的响声几乎同时响起。原来秦钟借力之后,一拳又砸在了土田的胸口。
他落地是那样的悄无声息,没有去察看伤势,而是愁眉苦脸,颇为惋惜的看着自己破损的上装下摆。
另一旁,三本太郎和土田肥圆二倒在了一起,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观众都瞪大着眼睛,尚且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尘埃落定,看台终于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毕竟力量代表着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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