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拍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易,道:“易仔啊,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大哥走得匆忙,没留下一句话来,可是我们几个商议了一下,帮不可一日无主,蛇无头不行,我们一致认为由你接任帮主一职,带领大家为大哥讨回一个公道。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何易看了眼墙上的照片,父亲含笑看着自己,栩栩如生,他不由得悲从中来,也不推辞道:“好,何易自知年轻识浅,现在还成了一个活死人,可是父亲死的如此冤屈,我发誓要为他讨回公道,待此事一了,请四位叔叔另选贤能,将我信义社发扬光大。”
坐在一旁的孙国政、蒋国明不由对望一眼,心说这下子这几句话倒是不卑不亢,有那么点儿王者之风。
青龙道:“那好,就请两位帮主做个见证,我们一致拥立何易为信义社新一任帮主。”
接着便是歃血盟誓,接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就往民进党办公大楼进发。
看到这一切的孙国政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他同连晋一直交好,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连晋不利,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
秦钟刚刚离开洪恩的办公室,洪恩便拨出一个电话,那头声音很平静,“你好,我是文国强。”
“国强啊,我是洪恩,真的很抱歉。”
“洪恩哪?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秦钟了吗?”
“见是见到了,只是……”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那小子还不赖吧!”
“国强,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看重那小子,所以我就派出专车去接,没想到有人用火箭袭击我的车,我知道对方一定以为我在车上……”
“什么!”文国强猛然打断了洪恩的话,问道:“秦钟怎么样?他人呢?”
“放心,他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文国强长长地舒了口气,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他没事,他现在人呢,让我跟他说话。”
“他走了。”
“走了?他干什么去了!”
“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于是,洪恩将车上遇难的人员,以及目前掌握的证据给文国强说了一遍,当然也提到在秦钟怀中死去的那个日本女人。
最后,洪恩说了秦钟的去向,他找民进党主席连晋去了。
“乱弹琴!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也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如果连晋是你,会这么做吗?”
洪恩道:“我说了,可是他不听。”
“他走了多长时间?”
“十分钟吧!”
“好,我给他打电话,你现在马上派人给我拦下他,如果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我饶不了你!”
“是,总理大人息怒,我这就去办!”
……
文国强刚刚放下电话,陈总书记便走了进来。
总书记问道:“怎么,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文国强道:“书记,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文国强直接拨通了秦钟的手机,没想到响了几声,秦钟居然挂断了,再打,竟是关机。
这一次,一向温文尔雅的文国强直接爆了粗口:“混蛋。”
如此一来,总书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皱眉问道:“国强,发生了什么事。”
文国强再次朝总书记摆摆手,道:“您再给我两分钟。”说着拨通了李援朝的手机:“援朝,我是文国强,你现在发出指令,要求国安联系台湾方面,不惜代价控制秦钟,但是尽可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交代完毕,文国强这才放下电话,看着总书记,道:“书记,我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秦钟也被人利用了,他可能会影响到台湾的政局。”
“怎么说?”
于是,文国强将目前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总书记沉吟片刻道:“你的怀疑应该没错,你这个朋友居心叵测啊,连晋多半是被冤枉的,任何一个稍有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文国强道:“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害怕秦钟被人利用,再做傻事。”
陈书记摇摇头:“那小子头脑一直很清醒啊!”
“可是一个日本女人死在了他的怀中。”
“冲冠一怒为红颜。”陈书记皱着眉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
台北,竹联帮战堂。
陈祭礼将自己关在房内,翻看着一张张昔日偷拍的小田芳子的生活照,照片中,小田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音容笑貌早已深刻在陈祭礼的心中。
可是,红颜薄命,伊人芳魂已逝,空留满心怆然。
陈祭礼起初只是泪流满面,到了后来不由放声大哭,为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为那个始终把自己当做哥们的女人。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谁?”陈祭礼带着哭腔问道。
“祭礼哥,是我,我能进来吗?”
“哦,是尚香啊,你等一下。”
半晌,陈祭礼打开了房门,孙尚香看到他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不但没有嘲笑,反而感叹道:“祭礼哥,你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
陈祭礼凄然一笑,眼泪差点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好了,一个大男人,振作一点,做点男人应该做的事,为了你心爱的女人。”
陈祭礼看着孙尚香,慢慢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以我对秦钟的理解,他一定会去找连晋,这件事摆明了就是连晋搞出来的,咱们也去找他讨个说法。”
“好,你跟我去,但是,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所以不能连累帮中兄弟,而且,帮主一直跟连晋关系不错,所以只能先斩后奏。”
“知道,坐我的车,我给你当司机。”
……
接到指令的李援朝马上给国安局下达了指示,本来他想联系总局长朱华东的,可是想了想,还是直接拨通了张殷殷的手机,张殷殷不但跟他熟,跟秦钟更熟,这件事交给她,她一定更加上心。
张殷殷听说了这件事,又听说是总理的批示后,马上开始安排部署。当何建军听说了秦钟在台湾的“光辉事迹”后,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
……
第一批到达民进党办公大楼的是信义社的帮众,信义社不但自己来了,还纠结了不少民众,以壮声势。
至于纠结的方式,自然主要是利诱,没好处谁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不多时,办公大楼前的马路上便是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叫嚣不堪,甚至拉上了横幅,要求连晋出来说话。
总之交通是完全堵塞了,驾车的市民只有绕路。
大楼前有一队维持秩序的防爆警察,全副武装,但是,随着社团成员和民众的一次次冲击,本来就不甚牢固的防线早已岌岌可危。
吴克俭从落地窗向下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整条大街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且这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莫说连晋百口莫辩,就算安然度过这次危机,对他竞选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洪恩不简单,这一招简单、直接、狠辣、有效。
吴克俭甚至能够想象出洪恩虚伪的儒雅之下,那无比丑恶的嘴脸,他就是金庸笔下的君子剑。
深深的叹息一声,吴克俭觉得自己很是无能,先生效仿三国刘玄德三顾茅庐,自己却不能助其完成伟业,自己真是无地自容啊!
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那就是查出这件事的真正元凶,找到证据。
想必,洪恩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大街上的实况,开怀大笑吧!
“吴先生。”
连晋的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吴克俭回过头,看到连晋不苟言笑,道:“吴先生,要不我出去跟大家解释一下?”
吴克俭摇摇头:“先生,现在出去说什么都是白搭,有人听你说吗?你能拿出证明自己的证据吗?所有人都在怀疑你,都在寻找你是元凶的佐证,你明白吗?”
“可是外面乱成那样,我……”
吴克俭坚决道:“我不会让你出去,除非他们冲进来。”
连晋眉头紧皱,然后艰难地点点头:“好,我听先生的。”
吴克俭看着连晋,道:“先生,现在形势虽然险恶,可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坚强。”
“我明白!”
“现在我在想,如果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你的政敌,那么咱们如何戳破他的诡计,将他的险恶用心和伪君子的面目昭告天下?”
连晋叹息一声,道:“咱们同样没有证据啊!”
吴克俭道:“孙国政跟你私交不是一直不错,有没有可能让他帮忙?”
“吴先生的意思是,让竹联帮对信义社?”
“只是遏制一下,不知道孙帮主给不给你面子?”
连晋想了想道:“国政跟我是君子之交,我们在一起从来不谈政治,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我而得罪信义社?”
“据我所知,竹联帮跟信义社本来不和,那么又何谈得罪。先生,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若是坐以待毙,只有败亡一途。”
连晋重重地点点头,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孙国政的电话。
孙国政正在帮中处理事务,接到连晋的手机,犹豫再三,等一首来电歌曲将要唱完,方才接通了。
“国政,我是连晋。”
“哦,是连主席。”孙国政的话中带着一种强烈的距离感。
“什么连主席,在你这里,我永远就是小兄弟连晋。”
“不敢当啊!”
“国政,孙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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