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九州大陆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这是小白让洲许吸收余裳魔气的时候说的,洲许愣了许久,然后她拍了小白的脑袋说道:“小白,这个笑话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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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小白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她开玩笑,千葵的眼泪如断线珍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与余裳同生共死的感情轰轰烈烈地敲击着小白的小猫心,女人,总是心软的。
余裳乃集天地灵气所生本性纯和,然千父的不允,千葵的难受,失去孩子的失落,负面的情绪在余裳的体内蕴育出了一股魔气,那股想为千葵重生孩子的执念加重了魔气,所以原本温和的湖妖会变成杀人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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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伫立于余裳面前,话却是对着洲许说出,
“洲许,你愿意放过他们吗?”
“我?”洲许的心还未曾走出经历未知世界的惊恐之中,小白的问题着实为难,洲许想,如果我愿意,那不是放走杀人的恶魔,那些百姓失了孩子的痛苦谁来承担;如果我不愿意,那便会间接害死千葵,两样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河底的风带着特有的腥味滑过洲许的鼻尖,洲许茫然一片,剑心抱着剑靠在礁石上,目光似笑非笑,再看小白,对着她仰着脑袋,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那时候的洲许手足无措,“为什么要我来选择,为什么要是我?”
剑心抿了抿薄唇,挑了下眉,并不言语,小白叹了口气说:“因为是你,所以只有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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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能说人话吗?”
“我是猫。”
“……”
河底的天幕是晦暗的,难怪洲许这段日子总觉得天空是朦朦胧胧的,她望着地上相依偎的两人,忆起那日周遭铺满日向日葵,一袭明黄罗衫的千葵款款而来满目温柔的笑意,对自己,是赤心相待的。
然湖妖却是十足十的害了人性命。
洲许好纠结,她抓了抓脑袋,瘪了瘪嘴巴,继而跑出去,不多时,洲许跑了回来,手中还带着一把青黑的水草,她将水草放到余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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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她说:“余大哥,你能将水草再变成向日葵吗?”
余裳不明所以,他握了握千葵的手,满目爱恋地望着千葵,他喃喃道:“这向日葵,是千葵最爱的花。”
千葵含泪的双眸注视着余裳,苍白的指尖紧紧握着余裳,生怕一放手,余裳就会随风而去。
“裳。”千葵摇着脑袋,“我不要你离开我。”接着转过来,看向洲许,“求求你,小兄弟,放过我夫君吧,我愿待他承受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变成这样。(
修真门派掌门人)”泪眼婆娑,纯净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一点一滴滴在了洲许心头。
“我唤你一声余大哥,就只是想让你帮我将水草变成向日葵,可好?”洲许目光灼灼。
“好。”
余裳结起手印,淡淡青芒自指尖而出,围绕着水草,眼见着水草开始慢慢转变,一株株向日葵静静躺在洲许手中,她看着向日葵金色美丽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余裳与千葵初见之时那副心神荡漾的情景。
洲许望向小白,沉吟道:“我愿意放过他。”
剑心抿嘴浅笑,如果洲许转过头,也许能看见剑心墨色双眸中的星海,那么明亮,耀眼,仿佛在说,这个少女的心还是一如既往,还是那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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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葵松了一口气,破涕为笑道:“谢谢你,小兄弟!”
洲许扬起嘴角,“我叫洲许,葵姐姐若不嫌弃,依是可以将我当作妹妹。”
“妹妹?”千葵眼中泛起一丝疑惑,
“恩,我是女儿家。”洲许竟有些不好意思,忽然意识到剑心还在,她转头看向剑心,只见剑心依然一副笑脸盈盈的模样,真难把刚才冷然杀妖的模样联系要一起。
“谢谢妹妹。”千葵感激地望着洲许,洲许抱以一笑。
小白对着余裳沉吟道:“湖妖,假若我毁你百年道行,你可愿一切从头来过。”
“是余裳错了,百年道行毁就毁了罢,是我应得的,只是千葵……”
“这是你们的劫数,现下我将你体内魔气吸出,但会毁去你的一些道行,你可以一切从头来过,余裳,切不可再害人,若有下次,我们也帮不了你。”
洲许深深望着此时的小白,发现自己知道的那么少,为什么小白有那么神奇的法术,为什么小白可以说话,为什么小说知道她身上的秘密,许许多多的为什么在洲许的脑海之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小白踱步至余裳面前,一身莹白光芒将余裳包裹,不多时,一股青黑之气自余裳的额间缓缓溢出,在小白的引渡之下,渐渐朝着洲许飞去。
洲许怀中的白玉环忽而爆发夺目的光彩,一霎那,洲许来不及细想,便倒了下去。
“谢谢你,剑心。”剑心抱起洲许,望了小白一眼,眼中敛了笑意,却是温和无比,他淡淡地开口,“你知道,我们都一样。”
小白微扬起嘴角,洲许,你一定要想起来,喃喃道。
一人一猫伫立在映日湖畔,落日的余辉在湖中染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剑心走了,不知所踪,在洲许看来,这个青衣少年与小白一般是何其的神秘,有着神秘的法术,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白,剑心呢?”洲许迎着余辉,大片金色笼罩着她,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小白看着洲许潜移默化,抿嘴不语。
余裳与千葵的故事结束了,虽不完美,却也算是圆满,余裳被洲许吸去了魔气,因着小白的引渡,没让洲许将余裳吸成粉末,失了一些修为,却换得与千葵的一世相守,于他,也是值得的。
孟家村的小孩都回去了,洲许不知道小白用了什么方法,但却是让洲许打心底敬佩又开心的,每次问她,小白总是一副你不必知道的模样,着实可恨啊。
“小白,为什么我睡了三天?”
洲许揉了揉惺忪的眼,望着落日在映日湖中的倒影,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在这一天,洲许终于在经历这件再她看来无比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听到了更为匪夷所思的话语,直让她吸收消化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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