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梨儿,”水波中,乳娘声声呼唤溢满耳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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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野种,今日竟是壮着胆子在此偷听,琴棋书画焉是你这没脸没皮的丫头可学的?”
“谁知道,你可是老爷的种,”
“跟她多磨甚么嘴皮子,这死丫头,不教训一番,莫会消停安生的。”姨娘们尖锐的声音刺痛梨溶的心。
“你可是在纪念你的亲人?箫声之中尽含悲伤。不巧,今日方也是我生母的忌日。”挣扎中的梨溶耳边忽的想起这温润如水的声音,似是有一白衣少年,伸出了洁白衣袖,当梨溶看向少年的脸时,逆光处却是一片模糊。只觉着,温润之中,身旁发丝浮动,衣袖飘然。
忽的,却是又有“噗通”一声。梨溶秀眉微皱,这杂音叨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我叫梨儿,墓碑上可终是有了姓甚,于是,我随着那混账父亲的姓---林梨。(
情深如许)不,为何又有人唤我作溶儿,梨溶,哦,是了,那是上一世,上一世的自己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命,而现在,我叫梨溶,刘梨溶,我不再是那破败人儿家的庶出,算不得小姐。而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嫡亲大小姐,我本是美满,何故多出此等姨娘?唤作沁儿的妹妹竟是盼望着我早登极乐。不,我不会在让自己遭受欺凌,不会像林梨一般,只能剩下一抔黄土。”梨溶心中倏忽明亮起来。
问询而来的刘白苏瞧见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亭台之中,只有刘沁儿的丫鬟高声呼救,而水中的刘沁儿,似是痛苦挣扎。
白苏应声而下,救起刘沁儿,方知觉梨溶不知去向。
“姐姐,快些个救姐姐,是我没用,不能救得了她,早的知晓她还是那么不欢喜我,欲是推我,哦,不,是我不应带着姐姐前来赏鱼的,如今失足掉下。”刘沁儿倚于白苏胸膛,似是惊吓不轻,却口口念着梨溶。
白苏未有停顿,转身又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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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溶只觉着身体逐渐上浮,继而是新鲜的空气。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哥哥焦急的脸,“咳咳,哥哥,”继而转眼瞧见身旁的刘沁儿,不禁怒目而视。
“哥哥,便是这刘沁儿,强推我入水。”梨溶伸手指向刘沁儿。
刘沁儿却是一脸委屈,“哥哥,你可是要信我,本是不想将事情拆穿,但如今梨溶姐姐如此倒打一耙,本是我好心邀请姐姐,哪知到了这小亭,姐姐便欲推我而下,挣扎之中,不料,姐姐却是入了水。”
“你胡乱言语!”
“溶儿,你够了,本是以为你只是顽劣,没想着,给你过分的宠爱,却是教你变得骄纵至如此,沁儿本是一份好心,见你入水,奋不顾身,你清醒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责怪人家,女儿家本该善良,你却是失去了什么,我知晓你不欢喜沁儿,但是既然都是一家人,本该是和和睦睦。良景,扶好你家小姐,回房去!”
白苏严声训斥,望着梨溶的凤眼里尽是失望,将梨溶交予良景,便是扶着刘沁儿回了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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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景,你可是信我?我该是怎样的品性?为何疼爱我的哥哥却是不相信我了呢?”梨溶心灰意冷,喃喃自语似是询问。良景未有言语,只是轻轻扶着梨溶。
“其实,我本不是刘梨溶,我叫做林梨!”突然,梨溶转身,抓住良景双臂,杏眼微瞪。“我早早的便去了,这才有了今日的梨溶。然而,我忘记了一切,天不负我,在落水的那一刻,我竟是全都忆起了,前一世我受尽欺凌,这一世万不该如此了!”纵然此时全身湿漉,额间碎发因潮湿而贴于面颊,钗环早已不见,梨溶却升起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来。
良景只是微怔,随即便又恢复正常,拂下梨溶的双臂,“小姐,婢子已经知晓了,现在最是要紧的,是回梨园,您已经浑身湿透了,婢子相信您,您是快些回去把这身给换了。”
自落水之后,刘沁儿再未前来,亦是除去了那三餐未与梨溶有了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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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逝去,转眼间,春色浓郁的情景早已消逝,阳光日渐毒辣了起来,夏日悄然出现,春色慢慢尽退。
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再者知晓了前尘往事,梨溶是万般闲不下来的。早些时候便遣了良景前去打探,江南商人林家,结果却是林家几年前早已破败,林家老爷本是色欲熏心,前些年岁又嗜赌成性,再是会有赚钱的法子,也抵不住如此的腐蚀,终是没落了。
这日的梨溶,正于梨园内赏着这最后的一点儿春光,方才念着良景这丫头,腿脚如此不利索,区区梨花糕,一炷香的时间怕是都去了,还未归来。欲遣了门边儿荷儿去瞧瞧。
“小姐,今儿可是有喜事。”梨溶似有不悦。
“莫说喜事,再喜的事儿,在我这可都不是事儿,倒是去了这么久,我的梨花糕可是端来了?”
“小姐,都这时候了,还关心您的糕点,我刚去厨房啊,遇见老爷身边的七梓,见她来沏茶,便随口问了一句,莫不是有客人,七梓偷着告诉我,是个翩翩佳公子,叫做苏绪,这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救了小姐您的那位公子。(
网游之三国王者)听着七梓的意思,估摸着是来跟老爷求亲的。”良景越说越是欢快,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求亲?刘家多了位小姐的消息这么快可就传了出去?”梨溶捻起一块梨花糕,细细咀嚼。
“小姐,那位苏公子可是怎样的身份,苏公子可是苏老将军之子。怎是会娶了咱商宦家里的二小姐,当然是您啊。”良景听着自家小姐这置身室外的口气,不禁有些着急。
“我?良景方不是说我们可是商家女子,人家身份高贵,我们自是配之不上。”梨溶瞥了一眼着急的良景,继续吃着梨花糕。
“大小姐,可是在?老爷叫我来传话,请您到大厅去。”赶巧着良景口中的七梓却是来了。
前厅。
“苏公子请稍等,刚已遣人去请溶儿,想是片刻就到了,请喝杯热茶,至于方才提及要娶小女之事,这还是要听小女的意见,毕竟老夫对这女儿可是宝贝的紧。”刘父对于苏绪未敢有半分不敬。
“此事固然,苏某与梨溶几次谋面,本是不该如此冒昧,但现已情根深重,不能自己,还望刘老原谅,我必是承诺善待梨溶一辈子。”见刘父略有回绝之意,苏绪连忙表明心意。
“父亲,找女儿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梨溶走进厅堂,便已听见苏绪所言,却是装作一无所知。
“苏公子,这便是小女梨溶,溶儿快是给苏公子见礼。”
“梨溶见过苏公子,前些时日的救命之恩,梨溶感激不尽。”梨溶福了福身子,状似做礼,起身后便步于刘父身旁,良景紧随其后。
“梨溶小姐莫要客气,苏某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小姐的酬谢,苏某对小姐一见倾心,第一次相见,你的倩影便印于脑中,难以挥之而去。此番,是为了迎娶小姐而来,若是小姐今日点头,十里红妆自是不在话下,只为美人归。”苏绪见到梨溶略显激动。
“公子此话,自是打动女儿心,只是,公子身份高贵,而我只是一介商家之女,自古商贾之流皆为世人最低等。梨溶自是知晓自个儿的份量,嫁娶这样的话儿,万是不敢跟公子谈及的,公子还是莫要难为了梨溶。”梨溶一席话不卑不吭,刘父见此,面露赞赏。
“溶儿,你且是放心,我本不是观念门第之人,并不在乎你的身份。”苏绪见梨溶拒绝,连忙道。
“姑且公子不嫌弃梨溶这低下的身份,公子可曾想过,以我如此身份,在她人眼中,莫不是些因为梨溶以色示人,得以高攀公子,公子这般,家中高堂可都应允?再者,时日渐多,公子自是美妾娇妻,早已忘却了梨溶。”梨溶仍是开口拒绝。
“我.”苏绪听得此言,心中百转。
“既是小女已经拒绝,苏公子就莫要坚持,以您如此身家,寻一贤妻又何有困难?我刘家除去些铜臭味儿,再无其他。确实配不上苏公子,还望请回。”刘父见苏绪无言,自是开口。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久留,小姐意为愿意,实则对于介之并无欢喜,不过,介之不会因此放弃,梨溶一日未嫁,介之自是有机会。”说罢,便对刘父拱手,带着小厮离去。
“溶儿可知,为父为何顺着你的意思,亦是未同意?”刘父端起一口茶,浅浅抿了一口。
“溶儿不知。”梨溶抓紧了绣帕,低下了头。
“无论你是有多么的骄纵,任性,为父终是不舍你嫁与那大家之子,听你哥哥说前些日子与那沁儿有些摩擦,女子还是应娴静的好。”刘父语重心长。
这边,苏绪正埋头背手,步于庭院之间,直奔大门而去。
荷花池的对岸
刘沁儿远远瞧见一俊秀公子,不禁掉落手中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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