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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相貌堂堂斯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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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镇楼以西,三人三骑行于这片苍茫黄沙大漠中。(贴身医王

    当先一人身材壮硕,皮肤黝黑,身下马匹亏得是西域悍种才堪堪负得起背上这几百斤的汉子。第二人相较之下就显得斯文多了,一身水绿带花玉袍,一手握马绳,一手不自在的空抓着。最后一人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天生目盲,坐在马上任由风沙吹袭不为所动,面容一成不变。

    这前后神情迥异的两人正是当ri抚宁楼一战逃出生天的苍蟒和万俟胥,中间长袍男子便是出手救人的赖嗅花。

    当ri赖嗅花唤金银二龙去抚宁楼外抢人,没救到父亲赖三仙下山,当场痛哭流涕,哭泣时不忘教两龙化回的金银小球分别送入苍蟒和万俟胥口中。小球入口,苍蟒当即就醒了过来,望着悲痛流泪的赖嗅花,这个朴素汉子只有低头不语,万分惭愧。万俟胥是吐了一身黑血后才回过神来,瞎眼依然瞎眼,连话也不说一句了,若不是赖嗅花早在乌龙楼就见过此人,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个眼瞎又哑巴的人回来。

    三人已经在荒漠中走了六ri,加上之前从西山城外到雄镇楼的十天,壮汉苍蟒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习惯袒胸露ru的他胸口一个碗大伤疤,加上右眼混浊一片,路过的人无不触目惊心,若是有心细眼尖的还能看到心口处一小指粗的伤痕深陷其中。(总裁的美丽娇妻)赖嗅花也不像初来时给苍蟒套上自己的长袍,就随着他这样招摇过市,自然也给三人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过遇到一般的军队兵卒,都是苍蟒一人在前面遇神杀神,快到雄镇楼出了边关的时候,大概是西山城的密令由驿卒快马加鞭送到了雄镇楼,那边早有兵甲森森的两千骁骑和城楼上林立的弓弩手守候。纵是如此,老肖家的兵还是没能留住老赖家的人,凭空出现的一条银白小龙带着三人越过城楼,绝尘而去。

    再之后赖嗅花跟关外的马队要了三匹大马、一些吃食,继续赶路。马上驮的清水大部分还是喂了马匹,苍蟒出奇的耐渴,平时一两天不喝水,只在找到水源的时候海饮几口。万俟胥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一言不发,也不怎么流汗,喝水自然也不多。赖嗅花与二人则是截然不同,往往一开口就是半囊,另外半囊还要洗手擦脸,所幸苍蟒总有办法寻来一些清水补充,才消的起他这样挥霍。

    赖嗅花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ri头,这才二月大漠里的白天就像一个火炉一般,可到了晚上又能把人冻得骨头都掉渣。也难怪当年肖家太祖只能对着千里大漠望洋兴叹,这皇帝也是凡人,老天总不能念你是皇帝就给你渴了送水,饿了送饭,冷了还给你送来床棉被,那老天成了什么,给你肖家端茶送水的小太监?想到这里,赖嗅花一个人嘿嘿笑了一下,也只能一个人乐,想说出来众乐乐都不成啊,前面的大老黑你跟他说什么都只会咧嘴露白牙给你看,后面这闷葫芦更是白搭,三棍子闷不出个屁。(如皋文学区)笑过了,赖嗅花叫住苍蟒说道:“苍蟒大哥,我掐指算算最多一天工夫我们就能赶回族里了,只是我想来想去,前些ri子带出去的三千族人死的一gan二净,我就这么空手回族里哪里有什么好脸se看。所以寻摸着苍蟒大哥帮我找点东西来,最好是那种兑到酒里、掺到肉里闻不出尝不出味来,一沾就死人的,回头我给塔目尔和古还两位老叔一人敬一杯,免得他们给我白眼,你看如何?”

    汉子苍蟒依然咧嘴灿然笑道:“哑巴草和红尾蛇,我这就去寻一点。”

    见苍蟒说来就来,赖嗅花连忙拉住他笑道:“苍蟒大哥,跟你开开玩笑的,那两位老叔对我这般好,我怎舍的他们死,我要是猜的不错,晚上塔目尔老叔家中必有酒宴,古还老叔想必也为我备了份大礼,我们抓紧脚程,晚上要是错过了就可惜了。”

    在这片黄沙千里的荒漠大滩中,有一块绿洲宝地别样生机。千里外的高山融水汇聚成河流入沙漠,遇沙渗入地底化作地下水,再到地势低处流出,哺育水土,才养出了这么一方福地。绿洲里有一座连绵数里的黄土城邑叫做筒子城,高高低低不成规矩,在中原大业中只能算是穷乡僻壤,在这里却是不折不扣的通都大邑。沙漠中生活着两种人,一种是黄肤黑发的古兰人,另一种是身形粗犷、皮肤黝黑的野人,前者相传是古时中原人逃难至此,地位显贵住在绿洲城中,后者本是千里大漠的主人,如今却身份卑微的分居在沙漠各处。(燃情仕途)四十年前从这里走到大业的赖三仙本是古兰族族长,但是他志不在此,这个族长做的就跟甩手掌柜差不多,都是由无名而有实的塔目尔和古还兄弟代为管理。千里沙漠信息闭塞,赖三仙死了快半个月了,两人的耳目才把消息送到,当晚,私下把族长之位视为囊中之物的塔目尔便找了兄弟古还商量。

    筒子城中最高大的宅院便是塔目尔的住处,他有调教野人当私兵的喜好,院内院外站了几十个野人,衣不蔽体,一身黝黑腱子肉在月光下都能泛起亮光,靠近主宅的门口才是站着几个腰挎弯刀的族人。宅子内两个老头在谈笑风生,身边几个倒酒切肉的侍女俱是俯首低眉,小心服侍。

    穿红绿袍的秃子老头是宅子的主人塔目尔,对面戴一顶雀羽高帽的jing瘦老头便是他的兄弟古还。

    塔目尔今ri心情大好,烈酒满杯下肚,朗声道:“四十年啊,当年我们父亲要立老大当族长,结果老大当了这么多年,就走了这么多年,可有尽到这当族长的本份。说的倒好听,说什么等他归来之时,就是举族迁出这苦寒地之ri。我们那糊涂老爹就被他这样诓的不知东西,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苦的还不是我们兄弟二人。结果,老大死在中原皇帝手上,让全天下人看了笑话。现在死了倒好,这四十年来,我们被这死鬼老大压在下面,gan的都是族长的活,却没有享过这族长的福。(嫡谋)明ri,老三你就与我一同去族中公布老大的死讯,这赖着四十年不拉屎的茅坑也该换换了!”

    jing瘦的古还老头附和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大哥儿子不回来,二哥便是名正言顺的族长。”

    一句话不提自己也是有做族长的资格,而是婉转提到了老大还有个儿子。

    塔目尔不以为意,大手一挥道:“一个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不足为惧!”

    古还低头称是,眼眸暗暗流转。

    塔目尔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又是一杯烈酒下肚,侍女来给他倒酒,不小心晃出了几滴沾到胸口,一时畏惧至极。等了稍许没见到主子发话就想低头退下,没想到身后一手拍来,正好在臀上,她便一个踉跄栽入主子怀中,还没等低头道罪,一张贪婪大嘴竟伏在自己胸口****起酒滴来。侍女脑中杂如浆糊,在这位凶名更比se名的主子面前哪敢动弹。

    对面jing瘦小老头微微一笑继续喝酒,显然是见多了自己兄弟的这番模样,见怪不怪。

    埋头在侍女怀中的塔目尔猛然抬起脑袋,口中多了一粒黑紫之物,满嘴鲜血,竟是将那侍女哺育婴儿之物生生咬了下来,那名侍女胸口渗出大片血跪倒在地,看到主人摆手后如赦大罪,不顾剧痛叩首退下。

    塔目尔舔了舔嘴角鲜血,将口中之物轻吐在地,余光瞄到方才被自己残害的侍女去而复返,身上黑紫浓血都滴到了白净玉石板上。(闪婚,染上惹火甜妻)喜好gan净的塔目尔眉头一皱,随手就将手中用来切肉的小刀掷向那名侍女。

    没有听到刀刃入肉的闷声,倒是传来了一声金石撞击的锐响,塔目尔回头一看,只见那名呆若木鸡的侍女面前站了一个高大壮汉双肘夹着四个弯刀侍卫。

    塔目尔勃然大怒,从壮汉身后探出一个公子模样的长袍男子,一脸和煦笑容道:“塔目尔老叔,古还老叔,既然在家中吃肉也不叫小侄一声,害的小侄在三里外就闻到了酒香肉香,心里头馋的慌。”

    塔目尔见到此人,只是微微一愣,板起脸没好气道:“口口声声小侄,既然见到了两位长辈,为何还不行礼!”

    壮汉立刻面有不悦,扔下四个早就气绝身亡的弯刀侍卫抬脚上前,长袍男子伸手一拦,转而面向塔目尔和古还毕恭毕敬的行了族中的晚辈礼,笑道:“小侄嗅花已经行过晚辈礼了,现在该是两位老叔还礼了吧?”

    塔目尔怒道:“还什么礼!”

    男子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见族长礼。”

    塔目尔陡然瞳孔一缩,抽刀在手,话与弯刀同时而出:“去见你死鬼老爹再行礼!”

    长袍男子动也不动,身旁壮汉一步踏出,徒手将这柄锋利至极的弯刀握在手心,再一用力,刀锋寸断,塔目尔gan净利落扔下刀柄连退数步,冷声道:“这里可是筒子城葫芦口,就算你养的这野奴再凶猛,还能挡得住两千弯刀手?小侄,塔目尔老叔劝你一句,滚出这里,我念你是大哥之子就不追究你今ri口放厥词之罪了!”

    塔目尔边说话脚步边移向身后悬挂双刃巨斧的墙面,双眼不经意扫了一眼门外。

    长袍男子双手抱胸倚在门上,斜眼望了眼院外,摇头说道:“老叔说的这弯刀手是说到就到,不过没有老叔说的这么多,也就五六百,要不我再等等?”

    塔目尔此时已经将巨斧抓在了手里,不动声se的向男子移步。

    长袍男子完全无视拿巨斧的塔目尔贴近,依旧看着门外目不斜视道:“看来老叔等不急了,那就不等了。”

    话音落下,身后壮汉一步蹿出门外,一墙之隔的屋外骨头断裂和捣肉泥的声响此起彼伏。

    塔目尔心中大骇,但看到那男子还盯着屋外出神,也不管身旁的古还老弟为何如此沉的住气,一声狞笑猛然前扑,几十斤的巨斧往长袍男子头颅劈去。

    眼看着巨斧就要开了男子的脑门,斧刃却悬在男子头顶三尺处停住了,塔目尔额头青筋暴起,仍然是不能让巨斧再往下一分。

    男子好似置身事外一般回过头来,手指轻轻一拨,数十斤重的巨斧就调转方向落到塔目尔脚下,接着他一手竖起一指戳向塔目尔心口,对面这个以强悍闻名的汉子竟然被男子手指轻易戳入,鲜血如泉涌出,男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黯淡无光的银白小球,将小球捧到潺潺流出的血柱下,以血沐珠。

    塔目尔目光凝滞,再也握不住手中巨斧,歪歪斜斜倒向墙边,喷涌而出的鲜血也随之倾斜,溅出一些落到了男子素净的翠绿长袍上,男子心疼的一皱眉,塔目尔倒下的身躯立刻有人来扶住。

    弥留之际的塔目尔最后看了一眼扶住自己之人,是古还。

    长袍男子专心致志捧着小球浴血,头也不抬道:“有劳古还老叔了。”

    扶住塔目尔的古还将塔目尔的身躯往前倾了一些,回道:“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两人扶着血流不止的塔目尔仿佛扶着一尊酒桶。

    长袍男子随意问道:“我刚才听到屋中有人在说若是我不回来,二叔就是名正言顺的族长了,老叔可听到是谁说的这话吗?”

    古还面se不变,笑道:“我也不知。”

    长袍男子哦了一声,侧耳听了下屋外似乎没什么响声了,紧接着黝黑巨汉浑身浴血从屋外走回,站在一旁对自己咧嘴笑了笑,便回了一笑道:“以后不会再有人说这话了吧?”

    jing瘦的古还扶的累了,用瘦骨嶙峋的肩膀顶住了塔目尔身躯,看到又有一些鲜血溅到了男子衣袍上就提醒了一句:“手抬高些,血都要溅到族长长袍上了。”

    古还老头轻轻哀叹了一声,算是为惨死的塔目尔兄长默悼过了。赖三仙、塔目尔、古还同出一娘胎,老大老二野心勃勃,老三没理由会甘于平庸。只是之前赖嗅花来带三千野奴走的时候,他暗中动过些手脚,也有幸见识了赖嗅花的双手金银龙,也就是从那时起,古还明白了,只要赖嗅花回到筒子城,他最好就做那个安守本分的古还老叔。

    可惜塔目尔不知道。

    长袍男子身后被塔目尔咬去一ru的侍女兴许是因为太痛,没有当场昏阙过去,圆睁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完了整个过程,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席地而坐的目盲男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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