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睛,看来这次非得亲自去一趟,但是想想前几天王妃的训话,她只好苦了一张脸,磨蹭到王妃的园子里,请示了一下。(
贵女谋略)
王妃宇文骊看了眼儿媳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别再喝酒!”
小丫头点了头,便带着人离开了。
宇文骊瞧着小丫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身份什么的她是不在意,自己家里追溯上去,她得爷爷也算半个土匪,不过成王败寇,他做了帝王而已。
只是希望侄儿真的死心,否则,这恐怕便是埋下了一个药引子。
慕谨萱因为身体虚弱没能去京城参加大哥的婚礼,慕茂丰却去了,带着想见世面的几个兄弟,还有易过容的赵志,一同去了京城。
皇宫里嫁公主,其排场更为惊人,亭台楼阁皆是一片红妆,天仙一般的宫女环绕簇拥,旌旗摇曳,珠翠明铛,排场铺了十余里,从宫里到宫外,极尽奢华,即便是自诩见过世面的慕茂丰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确确实实的震惊了一回!
“快!画下来,回去给楼少卿那臭小子瞧瞧,他那算什么?这才叫成亲!”
众人默默的擦擦额头的汗珠,慕茂丰还是老样子,上来一阵魔障了,慕谨萱会那样,绝对是像了她爹了,没跑!
心里的话,自然没打算说出来,不过赵志还是有些感慨的,都说小丫头不像她老子,谁说的?这不还是有像的地方的么?
众人调侃的时候,慕谨言过来向众人问好,大红的驸马袍,圆领绣盘纹的领口,身前一阳纹麒麟虎目圆睁,腾云驾雾,衬得慕谨言英挺冷漠的面容越发的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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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志感慨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自己儿子,但是也是从小看这张大的,慕谨言没有继承他爹的行当做土匪,而是做了大官娶了公主,正儿八经的从黑洗白,彻彻底底的光耀了门楣。
这慕家一家子,真了不得。
赵志感慨的时候,慕谨言也在感慨,父子俩默默对视,心中都是感慨万千,俩人都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便源于许多年前慕谨萱的一句话,当时乍听很儿戏,但是真的去付出了,做了,努力了,得到了现在的这一切,再回过头去看去,才觉得值得了,幸运了,还好当真了,听了闺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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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咱们都欠萱儿的。”
慕谨言笑了:“爹爹,说什么欠不欠?萱儿不会喜欢听的,她是谨言这世上唯一的妹子,是爹爹唯一的小女儿。”
“是!唯一的!”慕茂丰难得红了眼睛,用板砖一样的手擦拭着,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要不是楼少卿那臭小子,自己闺女怎么会缺席她大哥的喜宴?!
瞧着老爹的模样,慕谨言忍不住默默的移开视线,姑爷,你自求多福吧!
慕谨言大婚的事情传到北疆,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大王庄里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好像慕谨言不是慕茂丰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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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难得感慨的捏着胡须,一阵感慨,小丫头前脚成了公主,这三品大员后脚就当了驸马,必定加官进爵,前途无量啊!
回头看看大王庄,现在庄子里种地的人已经很少了,几乎家家户户都起了作坊,给小小姐收蔬菜,帮他们先把蔬菜或者肉晾干做成半成品再送到厂子里深加工。
哦,这些词儿也都是曾经的小小姐现在的世子妃殿下说的,世子妃还说了,大家富裕才是真的富裕,她在大王庄长大,自然不会忘记当地的父老乡亲们。
一席话说的许多人都忍不住抹眼泪,早就看出来小小姐心善,当真如此!
现在村子里即便不种地,每个月还是有可观的收入,因为木子舟在南城书院执教,庄子里的孩子到了适合的年龄都会送去念书识字,有想继续深造的,便留在学府,不想的便回家种地,至少大王庄的文盲都肃清了,连大老粗至少都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一到一百的数字了,这样下来,被人坑的机会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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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爹摸着胡须,瞧瞧连成一片豆腐块一样的厂房,忍不住寻思,这厅长的位置换人得了,人家比自己都厉害,带着所有人致富奔小康呢!
不过再想想,人家慕家人未必瞧得上这么一个亭长的位置,公主驸马爷都出了,还有什么能入的了眼的,想想最后也只能自己继续当,不过王老爹也下定了主意,自己虽年事已高,但也要为世子妃,为北靖王殚尽竭虑!
汴京内,礼成时,众人伏地高呼,大王庄的百姓们亦伏地高呼,而北京王府内,小丫头勾起嘴角,看着汴京的方向默默的祝福:“大哥,你要幸福,要比萱儿还要幸福。”
这一世,她的家人有很多,而血亲只有两个,他们给他温暖,宠溺着她,信任着她,而她无以为报,只能拼命的努力,希望二人都幸福。
不求万寿无疆,但求幸福安康。
慕谨萱抬起头来,将写好的信折好了,绑在信鸽的腿上,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现今她们家也算穷极一时,临近极致,有必要交代大哥一句,事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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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学府的改制渐渐从轮台一直延伸到整个北疆,连同西域各地的学堂都开设了数学、天文以及外语等学科,有的学堂里根本就没有此类的先生,只能向周围的学堂聘请,按天算工钱,一时间外国来的先生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在北疆变得十分抢手。
对于这种局面,慕谨萱无能为力,轮台内的学府刚刚改革一年的时间,别说学成,这些学生们能入门就不错了,外语还好一些,起码单词应该被得不错了。
慕茂丰从京城回来,头一件是就是直奔轮台王府,慕家的事情直接丢给兄弟们,他则是大包小包的搬进了王府里,即便楼隽泉几乎能用白眼翻死这个大光头,慕茂丰也死活不挪窝。
他闺女现在身体不爽,他哪儿也不去,就在府里头看着,谁敢欺负他闺女,哼,老子跟他没完!
楼隽泉气的眼皮子只抽抽,这么大的北靖王府,有谁敢欺负世子妃?明摆着瞧不上他这个老公公嘛!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于是原本还算安静的北靖王附后后院,变得嘈杂起来。
俩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每次碰面都是天雷勾动地火,一个抄起双锏,一个捏着大刀,砍得火星四溅,基情满满。
王妃一开始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瞧着自己儿媳妇儿的小脸越来越苍白,随即趁着夜色把两位老人家从不离手的兵器顺走,找个坑填上土埋了了事。
没了兵器,俩人大家都觉得打得没啥意思,干脆每天吃饱了饭练瞪眼。
慕谨萱在北疆养身子,宇文薇在京城养胎,只要是御医开的药,慕谨言都会留两份,一份快马加鞭的运回北疆给妹子将来用,一份给自己媳妇儿留着,宇文薇有些吃味,但瞧着平时总是埋汰自己的男人难得放缓了面部线条,端着瓷碗给自己喂药的模样,她就又忍不住平静了下来,慕谨萱是他的亲妹妹,俩人自小没娘,是慕谨言把小丫头看大的,自然感情不一般,想想小丫头做的点心也好吃的紧,大婚当天东风一笑送的点心也都精致可口,她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慕谨言放下碗,掏出帕子给人小心翼翼的擦嘴,柔声问道:“如何?”
宇文薇摸摸滚圆的肚皮点点头。
尚书大人笑了,虽然是嘴角牵出一点浅浅的弧度,还是看的宇文薇呆滞三秒。
这男人,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好看的让人忘乎所以。
“既然你没事,那就再给妹子送去。”
宇文薇:……
擦,拿她当小白鼠?!
刚想竖眉毛,一只手柔柔的捏了捏她肿胀的上臂:“咱们的孩儿在宫中,什么用的都是极好的,我自然会担心妹子,你是嫂子,有个嫂子的样子。”
公主殿下放平了眉头,但嘴还是瞥着的。
慕谨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低头亲了亲宇文薇的嘴角,低声笑道:“傻瓜。”
一时间小公主红了脸蛋,这人又是故意的,平时就故意埋汰她刺激她,现在还这样!
眼瞧着人要抓狂了,慕谨言连忙剥开一个核桃,完整的送到宇文薇的嘴边:“这东西萱儿都没吃过呢。”
闻言,小公主笑了,心满意足的,把核桃咬的咯嘣脆。
慕谨言眨巴眨巴纯真的眼睛,自己妹子是没吃过,她都掰开吃,不吃囫囵的。
喂完了小公主,慕谨萱转身从下人手里接过信,从头看到尾,而后,慢慢的蹙起眉头。
他回头看了眼半敞的屋门,宇文薇还在里面静静的坐着,等着他进去陪。
如果不喜欢,也不会成亲,更不会有孩子,若是真的如妹子所说,极盛一时之后往往会衰败,那唯一的可能,也就只在皇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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