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里正跟环月俩人下跳棋的小丫头一皱眉,忍不住抬头掏掏耳朵狐疑的抬头问:“环月,你听,是不是有笑声?”
环月捏起围棋里的黑子,仔细的听了好一会儿:“没有啊主子,您听错了吧?打仗又不是儿戏!”
慕谨萱默默点头,对,不是儿戏,有楼少卿在不管谁肯定都没那个胆子笑出来……
想着低头看了眼棋盘,手绘的棋盘歪歪扭扭的,拿来代替跳棋的棋子便是围棋的黑白两子,若不是周围保护的兵哥哥们严格执行楼少卿的命令,否则就可以六个人一起玩了,六个人玩的跳棋神马的,最好玩了!
小丫头搓搓肉嘟嘟的指头,抱紧了怀里的暖炉,往贵妃榻里面靠了靠,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捏着棋子一步步的往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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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不能受到惊吓。
环月默默的下棋,心思却已经千回百转,她想了诸多的可能,来保护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世子妃,却独独忘记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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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谨萱可是土匪出身,打仗,她可不惧,杀人见血?那可是家常便饭!
所以受惊吓神马的,她好像还没碰到过,即便是受到惊吓,那也是旁人,跟她没啥关系。
地洞里面的安逸,遮盖不住外面的血腥与疯狂。
在地上乱滚的“土豆”们,也都停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自己被伏击了,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骑兵们立刻抽出腰间的砍刀,二话不说回头寻找埋伏的目标。
楼伍不是傻子,伸手扯掉报在外面雪白的外套,摘下帽子便冲了出去,兵卒们也都跟着扒掉外套,盯着呼啸的北风跟骑兵们拼杀在一起。
城墙外杀成一片,后面来的骑兵绕过这片小型战场,继续往前驰骋。
来轮祖抢了两回,两回都畅通无阻,这也就让他们大意了,没有仔细的检查下就冲了出来,谁知就这么中了埋伏!
为首的骑兵千户长忍不住蹙起眉头,作为平头老百姓,应该布置不出如此精妙的陷阱,难道说,北靖王府派兵来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喜上眉梢,若是北靖王调动兵力,那就太好了!
想着忍不住狠命的抽打着身下的战马,他想快一点落实这件事情,然而等他冲到城墙下一看,不免满脸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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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一个光头大汉,满脸狰狞,手里挥舞着马刀,身上明显不是北疆士兵的衣服,充其量不过是哪家店铺的青衣短打,这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千户长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奇了怪了,他抢了两回,这里的人一个个都跟兔子似的,什么时候成了这么个面目狰狞的野狼?
容不得他多想,勒紧了缰绳,千户长举起明晃晃的砍刀,遥遥指着城墙上的光头,喝道:“咱们抢了两回,这帮都是咱们圈里的羊羔,上吧!”
北匈奴的骑兵们顿时扬起砍刀嗷嗷的嚎叫起来,声音里满是兴奋与雀跃,就好像草原上发现了猎物而兴奋的引颈长嚎的狼!
要是以前,轮祖的老乡们绝对会吓得双股战战,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埋起来不被人发现,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会再害怕了,亲眼见到自己用冻牛粪砸死了这些人,又见到了这群人在雪地里滚土豆一样滚出去老远,这些人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从一头头嗜血的野狼变成了一个个的土豆!
“杀!”
揍他丫的!死揍,揍死为止!!
众人心中都是这样的思想,心中也忍不住更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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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外面什么样,慕谨萱并不知道,她跟环月杀了四十七盘跳棋,玩了七十次翻花绳,最后实在扛不住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毡包里,盖着熟悉的羊毛毯子,楼少卿静静的坐在床头,那双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瞧着她,让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吸进去了似的。
“醒了?”楼少卿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在捏捏她的脸蛋,脸色也不错,手伸进胸口,温暖的体温透进来,小丫头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逗得楼少卿也忍不住笑道:“体温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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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回头招招手,木子舟笑眯眯的过来给她号脉,脸色一直如常,这也让楼少卿放下心来,小丫头是真没事。
狐狸叔叔又给小丫头开了一副药方,要她每天喝,慕谨萱苦的皱起眉头,狐狸叔叔眯起眼睛道:“小小姐要是不愿意多喝,那就来苦参?不用一个疗程,三天足矣!”说着还像模像样的竖起三根指头,吓得慕谨萱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这都苦的要死了,还苦参,能不能一起快乐的当吃货了?
瞧着慕谨萱这幅模样,楼少卿勾起嘴角,肩膀抖了又抖。
苦参小丫头明显不能吃,三叔叔绝对是故意的!
轮祖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千户长最后是带着人灰溜溜的逃回去的,漫天的风雪做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楼少卿也没打算追,穷寇莫追,再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轮祖的百姓们瞧着狼狈逃窜的北匈奴骑兵们,忍不住振臂欢呼!
他们把这帮子蛮夷赶走了!!瞧瞧他们落荒而逃的那副样子!他们害怕了!
亭长大人忍不住热泪盈眶,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从内心底油然而生,他忍不住抹着眼睛,回头一看,村子里的汉子们都已经抱头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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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三哭的最凶,明明胡子拉碴的汉子一枚,结果哭的都冒鼻涕泡了,两个眼通红通红的。
厅长忍不住过来安慰:“好小子,咱们报了仇了!”
陆小三重重的点头。
慕茂丰摸摸光头,心中也十分的满足,嗯,杀的真爽,真希望这帮子蛮夷再多来几回!
慕茂丰嘻嘻哈哈的招呼汉子,清点人数,伤亡没有,但有不少人受伤,反正木子舟懂医术,慕光头一挥手,人们就互相搀扶着找狐狸叔叔看病去了。扶着陆小三的是慕茂丰手底下的一个兄弟,陆小三瞧着这人的侧脸怎么这么的脸熟,想了很久依旧怎么都想不起来。
陆小三是个诚实的,啦这人的胳膊忍不住问:“兄弟,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扶着陆小三那位叫马小又,瞧着陆小三的脸忍不住抽了抽眼皮子,当初不小心摸到他腚的就是自己,这该死的一面之缘该说么?
擦!鬼才会说!
汉子皱起眉头,十分豪迈的瞧着不远处木子舟的毡包,嘴里道:“没有啊,见过么?不认识你啊!”
陆小三擦擦眼泪,哦了一声,点点头。
那就是没见过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木子舟的毡包里,伤者一字排开,狐狸叔叔眯起眼睛,若不是眼睛太细长遮掩了所有的神彩,否则大家现在一定能看到,这位三叔叔眼中的兴奋。
自打从良之后,他就没有机会再提高自己救死扶伤的医术水平了,可现在你瞧瞧,一个个的往他毡包里进,什么外伤内伤复合伤,啧啧,真好啊!
狐狸叔叔默默的摸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银针,借着篝火烤了烤,细长的针尖迸发出一阵刺眼的光泽,映衬着木子舟此刻的笑容,让在座的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没病的汉子们立刻站起来转身便走:“你们乖乖的看病,我们先闪了!”
庄稼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跑得这么快?急着投胎啊?
离开的汉子默默道:不走的才是等着投胎呢!
狐狸叔叔烤好了银针,慢慢的走过来,笑眯眯道:“来,让我们为祖国的医学事业,而共同奋斗吧!啊……不是……让我们开始诊疗吧!哈哈!”
众人:……
您老能笑得再鬼一点么?!!!
轮祖的战况,很快也传到了呼延邪的耳朵里,这位北匈奴的王顿时雷霆震怒。
“一个小小的轮祖你们都拿不下,还如此狼狈而归,戍守的竟然还不是北疆的兵卒而是当地的百姓!!你们你们!”呼延邪抖着指头,怒火中烧。
千户长胆战心惊的跪在毡包里,额头上冷汗涟涟,几乎打湿了脊背。
一个小小的轮祖,自己还亲自带着人去看过,一个个胆小如鼠的百姓,即便是心中气的让人几乎以为他们下一刻会冲过来,但是每每这些人都是垂下脑袋,默默的忍受,这是一群胆小懦弱的不行的人,在他们心中完全就没有反抗二字。而就是这样一批人,竟然打得他引以为豪的骑兵队伍节节败退!
“报!”
毡包外,大踏步的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奉命攻打库尔勒的将士扎黑。
扎黑一模脸上浓黑的大胡子,行礼道:“大王,我军大获全胜,抢回粮食十余车,肉干六袋!”
“嗯?!”一时间,呼延邪愣了,就连战败了正心惊胆战的千户长也愣了,在一边旁听的宇文透确是微微一笑。
库尔勒一直都是一块久攻不下的硬骨头,他们怎么就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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