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309杀神北靖王
一边伺候的王公公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其实只要皇上肯放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北靖王的忍让,但凡明眼人都瞧得清楚,而且楼玉卿还扣在京城做人质,楼少卿离开京城之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是打定了主意让自己二哥留在这里,明摆着告诉宇文征,他绝对不会有不臣之心,可惜,皇上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宇文征逼的。
王公公暗自叹了口气,开始琢磨,晚上给皇上什么夜宵好呢?新进贡的小菜不错……至于国家大事虽大,却不是他该管的,还是本本分分的伺候好皇上吧!至于别的,听天命罢了。
北疆库尔勒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北疆六部,呼延丹吩咐自己人全部武装待命,按兵南匈奴境内,静观其变,尔玛也难得沉住了气,学呼延丹,但其他的人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远,不知道做了什么准备,唯独东胡的司马云,听到楼少卿重伤,王妃卧床,二话不说,便集结士兵,席卷而来,嘴里还打着口号,北靖王杀他爱妃,他要一定要为爱妃讨一个公道!
东胡大本营,杜莎冷笑着看着在马背上挥舞着马刀带头训话的司马云,冷哼一声。
杜湄,事实证明,还是我比你聪明!所以,作为棋子你死的很值!
杜莎笑笑,满意的将女婢递上来的酥油茶一饮而尽。
楼少卿重?耍亢撸饩褪悄愕背醢盐腋献叩南鲁。一崛媚惴牌浇鬏妫怨缘难≡瘢?的!
杜莎低低的笑起来,恍若梦想已经实现,她现在不是躺在虎皮小榻上,而是躺在那个驰骋北疆,英俊风流的北靖王身上。
因为楼少卿不在,司马云卯足了力气进攻库尔勒,在他看来楼少卿身手重伤,楼君卿必定没有心思再来跟他打仗,谁都知道,北靖王一家子十分的和睦,自己弟弟受伤,自己定然会失了稳重,他正好借机进攻库尔勒,反正已经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如何?
司马云扬起马刀,狠狠?母┏宥矗舛粘蔷驮谧约旱拿媲埃约涸恢挂淮谓龉?里,里面的繁荣让他为止震惊,即便没有去过京城,但库尔勒在他的眼里,已经是肥的流油的上好羊肉了。
远远的山顶,宇文透静静的看着死啊命运好像疯狂了一半进攻库尔勒,他显得有些兴奋,甚
,自己似乎可以浑水摸鱼,趁乱捞点东西。
至觉得,
库尔勒城内,楼君卿跟楼少卿二人窝在书房我,,外人都以为北靖王身受重伤,只楼君卿跟慕谨萱还有华原磬三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楼少卿指了指库尔勒守备松懈的地方道:“这里,放他们进来。”
楼君卿眉头微皱:“这是?”
楼少卿微微一笑:“瓮中捉鳖!”
楼君卿忍不住哈哈大笑,吩咐下去,立刻按计行事。
下半夜的北疆,隐去了白日的燥热,凉风席卷过广袤的大漠,夹杂着沙粒席卷而来,抽的人肌肤生疼。
司马云蒙住面纱,冲背后的人招招手,便有勇士跟在他的后面,悄悄的摸到库尔勒的城墙下。
几道黑影丢出攀云绳,绳子上的鹰勾爪勾住城墙,几个大汉趁着朦胧的月色攀沿而上,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墙头。
守城的将士们在夜色中巡逻,点燃的火把远远看去就好像盛开在夜色下的花蕾,一点点的,点缀在漆黑的夜色里。
几个刚爬上来的勇士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巡逻的士兵正好往两两相反的地方巡逻,这里成了注意不到的四角,立刻垂下绳子放上来越来越多的人,而后他们悄无声息的尾随在巡逻的将士身后,准备随时杀掉这些卫兵,然而奇怪的是,卫兵径直拐进了旁边的休息室,竟然围坐在一起吃肉喝酒,几个汉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了摸笔直,冲爬上来的人一挥手:嘿,这边安全,继续爬!
众人便一窝蜂的往上爬,司马云在最后,也攀附着城墙,一步步的爬了上来。
而后翻墙,落在地上。
终于人都浩浩荡荡的爬了上来,司马云一挥手,众人绕开在小屋里休息的士兵,径直冲下城楼,准备偷袭大本营,却没想到刚进入城内,四周漆黑的巷子里猛然间亮起大片的火把,厮杀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影交错着映照在墙上,手里挥舞着刀枪,就好像十八层地狱里索命的恶鬼,看得人心惊胆战。
司马云的头立刻翁的一声变得老大,他有些不确定,甚至有些怀疑,更有些胆战心惊,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难道自己不是进了库尔勒,而是到了无间地狱?
厮杀声跟着越来越近,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厮杀声,鲜血在夜空之中炸开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血花,一片片的挥洒在天地之间,不断有人倒下去,躺在暗夜下的血泊中,可外面的人却不断的冲进来,不断的加入到这无止尽的杀戮之中,恍若怎么也涌不完,怎么都无穷无尽一般。
摆脱掉最后一个敌人,司马云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血液让他不管看什么都是血一般的猩红,他忍不住四下里看去,周围的一切都流淌着鲜红的颜色,就像地狱的血河,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云,你知道,本王最恨出尔反尔的人。”
冷漠的声音,伴着忽而映照在墙上的身影,让司马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颤微微的回头看去,厮杀的士兵做了背景,好像群魔乱舞,而这样的背景上,是楼少卿干净的不沾染一点尘埃的铠甲,亮晶晶的,甚至还反射出火把的颜色。
楼少卿一手提起剑,寒光乍现之时,长剑猛的刺下,墙上的影子狰狞着扭曲,喷溅出一片血红。
“北、北靖王……”司马云的嘴角流出血迹,蜿蜒而下,他瞪大了眼睛,似是想努力看清楚面前的人,终究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你不是重伤?”
楼少卿笑了,俊美的容颜恍若绽开在幽冥地狱的彼岸花,狰狞而又妖艳。
“是,告诉你背后的人,就算死了,我楼少卿也会从九幽地狱爬上来,谁动了我的女人,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咬牙的时候,长剑猛的抽出来,铁刃从皮肉之中抽出?纳粢斐5那逦娜巳滩蛔∷?战战。
司马云的眼睛越瞪越大,什么意思?我背后的人?我背后的人是指谁?好像是杜莎不断的跟他说了种种,而后,他耳根子一软就打进来了,可事实证明,他终究不是楼少卿的对手,不是北靖王的对手,而今,这是要全军覆没了么?
倒下的最后一瞬间,司马云努力的仰头看去,他带来的东胡勇士,一个个的死在了他的面前,那些勇猛的汉子,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赶着一大群羊在草原上放牧,他们甚至不畏惧狼群,他们能带着羊群翻山越岭而不回让羊群里的羊丢失一只,他们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勇士,可是现在,他们都死了,就像飘零的落叶,一个个的倒在离自己或近或远的地方,乃至自己想要伸手去碰触,都怎么也够不着。
司马云张了张嘴,却已经没了进去的气息,他只能含恨的闭上眼睛,想着杜莎的那句话:王,我等你回来,到时候大开库尔勒的城门,接我进去,享受荣华富贵。
原来杜莎,才是自己背后的那个人么?杜湄,王对不起你,你才是最好的,你才是。
带着深深的怨恨,司马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夜袭到此结束,楼少卿将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丢在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将军府走去。
“楼伍,将司马云也吊上去,明天,给天下人都看看!”
楼少卿一边说,一边解开铁质的卡夹,手一松,沾满了血迹的铠甲咣当一声坠落在地,溅起一地的血花,一多多的,开在楼少卿的脚下,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温情冷傲的北靖王,而是一尊狠戾的杀神,即便是守卫库尔勒的军汉,见到这样的北靖王都不敢踏前一步,这样的北靖王,让身为自己人的他们都忍不住双股战战。
楼伍抿了嘴,回头处理战场,顺便按照楼少卿的吩咐,将司马云的尸体挂在城墙之上,跟前几日偷袭的人以及杜湄都挂在一起,每日曝晒。
站在卧房前,楼少卿在月色下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衣领沾了血迹,干脆连衣服都整个脱掉,手背上一片红色,便叫来环月打水洗掉,直到三四遍之后,确定连一点血腥的味道都没有,确定自己身上不再沾染一点血性,他这才挥退了环月,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背手,关门,轻轻的落锁,楼少卿屏住了呼吸,豹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摸到床头,月色照亮了大半的床榻,小丫头的脸沐浴在月光下,朦胧的,飘着一层清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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